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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民上前一把抓住江辰的手，就激动地开口说道：“江辰，听你的演唱真的是一种享受，听你的歌，就好像看透了人生，太厉害了！”
江辰和李玉民握了握手，就挣脱了手，笑道：“谢谢，谢谢李总。”
李玉民迅速说道：“不用谢，我只是说了我的实际感受。江辰，我昨天回去和公司领导开了个会，专门针对你的情况讨论了一下。我们都一致看好伱的未来潜力，所以我们决定给你一份更大的合约。”
“还是签约三年，金额提升到一亿，礼物打赏给你九点五，我们只要零点五，收一点网费！每天你开播我们至少给你引流千万人次。”
“直播时间我们再次给你降低了一些要求，每个月最低只要十三个小时直播时长，平均每天不到半小时。这样的合约，可以说是全网最大，限制最低的合约了，其他任何平台都给不出这样的合约。”
李玉民说话的时候，心中是有些忐忑和纠结的。
这三年一个亿的合约，一年三千三百多万，已经超过了他签下的几个超级大主播的合约，如果江辰答应下来，这将会是抖约第一大主播合约。
他希望江辰答应，那样能把江辰签约到抖约旗下，而且是他亲手签的，以后江辰火了，他也能享受到好处，提高在公司内的职位和地位。
但是，他其实心中还有一丝顾虑，万一江辰以后开户外直播人气没有维持下去呢？那这份合约就是一个超级烂合同了，他同样也要背锅。
不过，站在战略角度，他觉得问题不大，只要不让企鹅签走，不给企鹅任何崛起的机会，那就没问题！
周围的几人听到这份合约，都微微瞪大了眼睛。
赵海棠，刘宇杰，张智强等酒吧老板心中都有些震撼，他们想过江辰火了之后赚钱会很简单，但是也没想到会如此简单，人家抢着来直接送一个亿。
韩晴也楞了一下，随后就紧挨着江辰站定，不管江辰怎么决定，她都支持就对了。
几人都看向江辰。
李玉民也神色紧张地看向江辰，心情很复杂，希望江辰答应，又希望江辰不答应，还是在纠结。
而江辰没有经过什么思考，就对李玉民轻轻摇头道：“谢谢李总，但是很抱歉，你这份合约还是不太符合我的预期。我说过，钱不是最大的问题！”
李玉民苦笑了一下，稍微轻松了一下，可心中还是很失望，患得患失地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要限制束缚，但是那样的合约真的很难！”
张俪刚才一直在看李玉民表演，没有去说话打断。
她有信心，李玉民给再大的合约，江辰都不会答应。
因为，今天江辰演唱的新歌曾经的你，让她更加清楚的了解了江辰想要什么。
江辰刚才的歌声里，字字没有提及自由，但是字里行间里面蕴藏的都是自由二字，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自由的向往！
所以，李玉民只是提升签约金的金额，不管提升多少，哪怕是给一年一个亿，三年三亿，张俪相信江辰都不会答应。
因为，江辰不是那么爱钱的人，更爱自由。
张俪此时微笑着说道：“李总你还是不懂江辰，我更懂江辰。江辰，合约我已经提前做好了，我们企鹅签约你未来的二十场直播，按照直播间人数算钱，直播时间半小时以上，每个人两块钱，半小时以内，每个人一块钱。直播间的礼物打赏全部都给你，我们平台一分不要。”
“没有其他任何限制，你什么时候直播，什么时候想直播，我们都不管！”
“这是我们给你的自由，和尊重。”
说着，张俪将一份厚厚的合约递给江辰：“你可以仔细看看，考虑一下，明天再签约！不过，刚才的直播，我们就会按照合约给你算钱！十五万四千多人在线，我们给你结算三十一万，加上打赏的七十五万多，一共一百零七万！”
“你在平台后台完善一下个人信息，我会立刻让公司支付给你。”
周围的人听了张俪的话，都惊讶于江辰一场直播七十多万的打赏收入，加上平台给的人头费，足足一百多万。
但是，却还是没有刚才李玉民给的那份合约有震撼感。
因为，企鹅直播是按照人头算钱，没有直接一个亿那么大数字有冲击感。
而且，一百多万里，企鹅直播只给了三十一万人头费，和一个亿比起来似乎差距很大。
他们知道，江辰也不会每天直播都有这么多人，户外直播的时候，在线人数肯定会少一些，似乎这份合约没那么优厚。
可是！
几人心中仔细算了算，随后就脸色就微微色变。
即便江辰户外直播只有五万人，一人两块钱，都有十万块，一年下来就是三千六百多万，比李玉民给的合约金额还要高！
而且，江辰唱歌的时候，人数肯定远超五万人，十万人也不奇怪，那就是二十万！
这样就算平均每场直播八万人，平台支付十六万，一年下来就是五六千万……
当然。
实际上肯定没有这么多，因为江辰可能不会每天都直播。
几人想到企鹅直播只签约了江辰的二十场直播，就都微微松了口气，企鹅直播也给自己留下了转圜的余地，想看看江辰后续的直播效果再说。
而李玉民也有些庆幸，他也可以通过这段时间江辰在企鹅的直播效果，再制定后续签下江辰的策略，他依旧没有放弃对江辰的争夺。
江辰的心中当然已经有了答案，对张俪点点头，然后接过了合约：“我回去研究一下再答复你。”
张俪露出灿烂的笑容：“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愉快的合作伙伴，我很懂你。”
江辰对江辰也回以微笑：“希望如此！”
说完，江辰对张俪点点头，然后又回头对赵海棠几人点点头，挥挥手告别，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走的很潇洒，没有拖泥带水，也没有伤感别离，说走就走了。
赵海棠脸色复杂，心中还是有些蠢蠢欲动。
旁边的蒲月溪轻声说道：“是不是也想跟他一起走？”
赵海棠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和尴尬，随后就摇头轻声说道：“我走不动！”
陈晓佳搂着赵海棠的肩膀：“那我们走了，你在家看我们的直播吧。”
赵海棠叹了口气。
旁边的刘宇杰说道：“老江是真潇洒，潇洒的让我羡慕。”
王金华一直保持沉默没说话，直到目送江辰离开，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她要回家好好睡一觉，或许能做个梦，梦到自己去看草原大漠。
李玉民没有太失落，反正企鹅直播就签约了二十场，如果江辰勤快点，每天直播一场，二十天后合约就结束了，到时候他还会继续争夺江辰。
他看向张俪：“张总好魄力！”
张俪笑道：“谢谢李总！”
李玉民叹了口气，然后对赵海棠几人告辞离开。
抖约不是不能给江辰自由，只是如果不能捆绑江辰，那他们给江辰的合约还有什么意义？江辰来抖约直播，享受了抖约庞大的流量，更火了之后，然后说走就走了，便宜了别的平台？
这样赔钱还倒贴流量的买卖，抖约是真的做不了。
李玉民下次只能根据江辰这二十场的表现，看看是否能在三年一亿的基础上继续提升待遇。
而这时。
江辰带着韩晴穿过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所有人看到江辰都很自觉的让开，同时发出一声声呐喊。
“老江！”
“老江！”
“老江！”
“老江！”
……
这是现场数万人对江辰的告别。
江辰嘴角含笑，眼角也有些湿润，一边走，一边对着大家挥手。
韩晴跟在江辰身边，主动伸出手抓住江辰的手，和江辰一起离开。
很多人都拿出手机对着两人拍照，留下了两人一起离开这里的画面。
还有人开着直播对准了两人，直播间的观众都还不少。
因为，看了江辰直播的观众都还想继续看江辰呢，结果江辰演出结束就直接光速下播，这让诸多直播间的观众都有些欲求不满，所以此时发现还有其他直播间在直播江辰离开的画面，就都纷纷涌入进来一睹为快。
比如安杰，小鹿两位魔都本地主播的直播间内，在线人数都已经破万，达到了他们做主播以来的最巅峰时刻。
安杰一边直播一边擦着眼睛说道：“我都想和老江一起走了，我和大家一样都很舍不得老江离开，我还想每天都过来看老江的演出，这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好看的现场演出。但是，为什么我们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要阻止老江去做呢？”
“我只能希望，老江一路顺风，心想事成，找到自己真正的快乐。”
安杰直播间的人数一度暴涨到一万八千多人，大多数都是魔都本地人，纷纷发弹幕给江辰送行。
“老江走好！”
“老江，离开魔都也记得开直播，魔都人民永远支持你。”
“我在等着老江上传新歌呢，太喜欢这首曾经的你了，光是听第一句，就足够了！”
“老江真的要去仗剑走天涯了。”
……
不远处正在直播的小鹿心中兴奋，脸上满是伤心地对着江辰挥手，直播间内的在线人数也已经逼近两万！
江辰现在在魔都就是流量密码。
在这里直播的网红主播至少就有十几个，每个直播间的人数都在数千以上，其他一些凑热闹开直播的普通人就更多了，每个直播间也有数十数百上千人，都享受到了这波流量红利。
江辰没有过多停留和大家互动，拉着韩晴迅速穿过长长的人群，进入了地铁站，走的干干脆脆！
很多人跟着江辰一起进入了地铁站，目送江辰上了地铁，才都回酒吧一条街，继续今天的夜生活。
江辰走了，他们走不掉，那就只能原地享受了。
回到地铁上，江辰很自然的松开了韩晴软软的手，靠在椅子上放松下来，感觉有些累。
旁边的韩晴满眼温柔地看着江辰，迅速拿出水杯递给江辰：“再喝口水吧，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带了吃的，怕你演出的时候饿了。”
江辰点点头，喝了口水，又拿过一块面包吃了起来，看着地铁上的人群，以及地铁外面的漆黑一片：“明天就要走了，你还想回魔都吗？”
韩晴摇头：“我不想！”韩晴来这里才不到两年，但是也感觉到了这座城市巨大的生活压力，对于外来人也有些不友好，每天都很疲惫。
但是，她知道，不只是魔都，而是所有大城市都是这样，生活节奏快，生活压力大，生活成本高！
她以后都不太想生活在大城市了。
可是，大城市机会多，也是事实，吸引着很多年轻人前赴后继的进入其中追寻梦想，然后又争相逃离，每年都是如此循环往复，有人想进来，有人想出去。
江辰：“明天一早，月溪她们来了，我们就走。”
韩晴满脸微笑：“好！”
说完，江辰就迅速将面包吃完，肚子填了起来，这才拿出手机，将刚才演唱才曾经的你上传到企鹅音乐平台。
韩晴则是给江辰看了一下微博账号：“你的微博账号刚注册了没多久，关注人数就超过五万了。如果下次你直播的时候你说一声，关注的人会更多。”
没有任何宣传运营的账号，短短一两小时内就有五万多人关注，已经非常难得了。
江辰摇头：“没必要，随缘吧。”
他刷新了一下后台，刚刚上传的曾经的你，瞬间就有了一万零五百多的下载数据，这一刻很多人都在等着他上传这首歌。
江辰嘴角微笑了一下，这达到了他的一些预期。
他很喜欢这首歌，自然也希望这首歌能被大家喜欢，能得到更好的销量成绩证明这一点。
这一刻的销量，就是证明，让他有一种成就感！
短短十几秒，就有一万多的下载。
再刷新一下，就有一万三千多。
一分钟，下载数据直接破两万！
销量增加的速度，比之前任何一首歌都更快。
江辰转头对韩晴说道：“你在微博上说句话。”
韩晴眼睛一亮：“你有话想对大家说？”
江辰点头：“嗯，就说。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后来工作太忙没有去。”
韩晴听了就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后又认真地说道：“这句话炸一听有点搞笑欢乐，可仔细一想，又太残忍了！”
后来工作太忙没有去……
这可不是所有普通人的现状吗？
韩晴当即将这句话写在了微博上，一上传，立马就吸引了几千人的评论和转发点赞。
“老江是在嘲笑我们吗？呜呜呜！你是真的仗剑走天涯去了，我们工作太忙没去不成。”
“开始有点想笑，然后就想哭！”
“老江，多和我们聊聊呀，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
下了地铁。
江辰和韩晴又在楼下的饭馆随便吃了点晚饭，就各自回自己的出租屋休息了。
韩晴站在门口目送江辰回房间然后关上门，眼神有些不舍和蠢蠢欲动，可最后还是害羞的脸色泛红，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了。
江辰刚回到房间正准备洗漱睡觉，电话就响了起来。
本以为又是其他公司平台之类的联系他，不想接的，但看了看，发现是老妈打来的，立刻拿起来接通了。
“老妈，吃晚饭没？”
江辰问候道。
老妈：“吃了！儿子，我和你爸刚才碰到邻居家老张，老张说你在魔都火了，给我看了一个视频，里面唱歌的人很像你，也叫江辰！”
老妈的声音有些复杂，有些不相信，也有些忐忑和激动，更多的还是疑惑。
江辰轻声说道：“老妈，那就是我。我这几天在魔都演出呢。”
老妈的声音瞬间大了许多：“真的是你娃儿？你会自己写歌？自己演唱？”
老妈的语气依旧满是疑惑。
江辰从小到大就没啥音乐细胞，唱歌也只是处于会唱的标准，和她在视频里看到的绝对不是同一个水准。
如果不是实在是长的一模一样，也叫江辰，她是绝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养大的儿子。
江辰笑道：“老妈，那就是我！我最近有些想法，刻苦钻研了一下创作，尝试自己写了几首歌，没想到大家都很喜欢，一不小心就火了。”
老妈沉默了一下，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然后语气复杂地说道：“没想到你娃儿还真的有音乐天赋，早晓得当初让你好好学习音乐了撒。”
老妈有些自责，觉得耽误了江辰的音乐发展，如果早早的学习音乐，展露天赋，可能早就火了，生活也会大变样，现在说不定已经结婚成家了，她就可以带带孙子孙女享受晚年生活了。
江辰安慰道：“不是那么算的，老妈，这种艺术性的东西，是需要顿悟的，悟了，就会了，我之前没有这些感悟，就算学习，也不会有什么成就和出息，全世界音乐天赋高的人那么多，有几个火了。”
老妈：“我知道了！我听说你被裁员了，要离开魔都旅游？那什么时候回家一趟？你现在火了，也能挣大钱了，回家乡发展也一样吧？可以找个条件好一些的对象谈谈，以你现在的条件，我让人给你找魔都条件最好的。”
果然，老妈三句话不会离开找对象。
江辰赶忙阻止道：“老妈，不着急！我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找对象会耽误我的事业发展。”
老妈一听就来气：“上升期你还去旅游？不好好发展？”
江辰：“旅游也是找灵感呀，我要创作，就要到处走走看看找找灵感，如果整天就想着情情爱爱的，能写出啥好歌？”
老妈：“你娃儿没忽悠我？”
江辰：“没有，我保证。”
老妈：“那和你在一起那个女娃儿是哪个？像个仙女儿一样。”
江辰：“哦，你说韩晴，她是我的直播助理，是我的员工，我是她老板！”
老妈：“我看她就不错！”
江辰：“她是我员工，我们是纯洁的工作关系，您就别管了。不行的话，你和老爸也抽时间出去旅游放空一下，我给你们打点钱，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心中加了一句——别再来催我烦我就好了。
老妈：“啷个？挣大钱了？开始嫌弃你妈话多了？”
江辰：“老妈，您误会了，没钱的时候，我也是这样。”
老妈：“滚，你娃儿还是欠打，有时间赶紧回来！”
江辰：“好好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江辰没有丝毫压力和生气，心中只有一些温暖，至于老妈的催促之类的，早就习惯了，脸皮厚如城墙，不在乎了，把老妈的关心留下，唠叨自动过滤。
你说任你说，我依旧做我的。
收拾心情，洗漱，然后躺下休息，刷刷手机。
房东已经将押金和剩下的房租全部退给了江辰——江辰，一路顺风，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江辰回复——谢谢房东。
前公司经理张阳发来消息：“江辰，一路顺风，我会一直看你直播。”
江辰：“谢谢老张，祝你事业顺利，早点发财！”
张阳：“不敢想，不被裁员就谢天谢地了，不然房贷就能让我不知所措。”
江辰不知道如何安慰张阳，只能沉默以对。
中年危机，被裁员之后从月入几万到去跑外卖的例子比比皆是，江辰只能希望张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能安稳的生活。
……
韩晴刚刚发来消息：“晚安，明天出发！”
江辰回复：“晚安，明天出发！”
蒲月溪发来消息：“明天十点钟我们出发去接你们，一起出发！”
江辰：“好的，我们等你，一起出发！”
蒲月溪：“第一站去哪里？”
江辰：“向北走，走到哪里是哪里！青春没有目的地，只有天空。”
蒲月溪：“莫名的感动了一下，又被你装到了。”
江辰：“习惯就好！”
蒲月溪：“好，我会习惯的！晚安！”
江辰：“晚安！”
回复了几个信息，江辰又看了看企鹅音乐的后台，忽略了诸多信息和私信，想睡觉前看看新歌的销量数据。
曾经的你，刚上传一小时左右。
销量数字让江辰惊喜不已，睡意都消失了许多。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