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私自跑去M国也就算了,要是真被弄进什么恶魔岛,简直就是给沈家蒙羞。项宜还没结婚呢,这种事情传出去,谁敢娶项宜?那丫头真是不让人身心。”
方兰茹一心想着孟项宜生怕,我连累了她的名声。
毕竟那些豪门贵族,绝不会要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
我的心还是一如既往会疼,但早已没了当初那般悲伤。
方兰茹一次次的中伤,我的心早已身处地狱。
“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说这种话。项宜是你的女儿,知意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她好歹真心叫了你十三年妈妈,你也用心养了她十三年,现在她命都快没了,你却只担心她连累项宜的名声。你还有没有良心?”
沈义康一脸不可置信地质问。
都快火烧眉毛了,方兰茹竟然还在担心名声。
名声能有命重要?
方兰茹来了气,“我没有良心?你说我没有良心?”
“我看,没有良心的人是你吧!沈义康,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要不是你背着我在外面乱搞,我的亲生女儿会被换?我养了沈知意十三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还有脸来怪我?”
这个事说到底是沈义康的错。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处处被方兰茹大骂,却还是忍着不离婚。
沈义康被戳了痛处,又是当着晚辈的面,多少有点没面子。
他声音都压低了,“是,当初是我的错,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该担心的是知意。她一个性子娇弱,要是真的落在那群畜牲手里,会没命的!”
沈义康是真的担心。
以往这种场合他都保持沉默,但这次他却冒着被方兰茹骂的风险开口,可见其忧心。
我看着沈义康想起小时候,他带我去登山。
每次我都耍赖,说好了自己走。
结果走着走着就缠着他背我,爬我趴在他背上一边咯咯笑一边蹬脚。
累得沈义康气喘吁吁,却还是笑着让我别闹。
每次登完山,沈义康都是满脸大汗。
孟项宜没回来之前,他们待我真的很好。
现在想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方兰茹面上不显,语气却软了些,“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着急也没用。从南,你人脉广,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是啊,千万要找到知意,要是她真的上了岛,恐怕就回不来了。”
一直沉默的孟项宜也开口了。
她的模样看起来很担心。
可我知道她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担心,实则心中另有筹谋。
我都已经死了,成了一具无头女尸。
根本不可能在恶魔岛上!
从那封信开始,孟项宜就在背地里引导众人,让大家都以为我在M国。
她这么做的具体目的我并不知道,但至少这么做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隐瞒我的死亡真相。
我都死了一个半多月,至今薄从南跟沈家人都没有发现我的死亡。
孟项宜在这背后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我好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究竟有什么目的?!
为何要串通凶手,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你们放心,我已经吩咐人去打探了,只要有消息我立马启程去M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把知意带回来!”
薄从南说得肯定。
这话让心绪不宁的沈义康稍微稳了稳心神,“从南啊,你跟知意夫妻一场,她虽然脾气娇纵,可你们毕竟是夫妻,你可一定要好好把她带回来。”
没有一个父亲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被那样凌辱。
刚刚他光是从媒体那里听说恶魔岛上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毛骨悚然,那群人简直丧失了良心。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边终于来了消息。
“老板,我找了M国那边的地下组织,把太太的照片传给了他们,他们派了人正四处找。就在刚刚其中一个组织联系了我,他们说......”
薄从南屏住了呼吸,心里被担忧狠狠包裹。
“他们说恶魔岛上确实有一个和太太长相极为相似的女人,据说是被Titan当作礼物送给M国高层的。”
此言一出,薄从南感觉到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斗头浇下,浑身冷得发颤。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
巨大的惊吓与恐慌将他紧紧包围,都怪他...都怪他......
要是他不跟知意置气,要是他立马飞去M国,去把她接回来,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都是他的错,都怪他......
好好的与她置什么气,她发点儿小脾气,他忍忍不就好了,做什么要吓她。
薄从南从没有那一刻觉得这么煎熬,好半天他才轻轻开了口,“准备私人飞机,我要立马去M国。”
“老板,你亲自去?那个恶魔岛上都是武装力量不安全,我们就这样去恐怕会有危险。”
薄从南根本听不进去,他必须要亲自去,他要亲自去接知意回家。
“那就花钱。”
他有的是钱,花钱雇个当地的组织不难。
可即便如此也有危险,毕竟子弹不长眼,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是生死一线。
可,他现在别无选择。
只要一想到知意还在那群人手里,即将会面临些什么,他就等不及恨不得立马飞去M国。
“那要不要跟薄总说一声?”
这一声薄总指的是薄勤道,薄从南这些年行事低调,就是为了在爷爷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
他名下的私人飞机极少动用,要用都是用他老子的。
这样众人都会觉得他是个勤勉的人,不会整日沉迷于这些浪荡公子的把戏。
“不用。”
现在时间紧急,因为爷爷突然生病,薄勤道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
估计都没时间管这些事。
薄从南又陪了孟项宜一会儿。
方兰茹和沈义康忙着回家给孟项宜熬汤,所以回去了,整个病房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孟项宜眉宇间都是担忧,“都怪我要不是我受伤,你也不会为了陪我没去M国接知意。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我看着孟项宜的脸,只觉得虚伪。
她看着薄从南,声音却突然变低了,“知意就要回来了,等她回来我们就彻底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