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薄从南一下子就床上坐了起来。
“嗯,昨天夜里医生给我打的电话,说她清醒了不少。从前的很多事情都记起来了。”
我激动得站起身。
李云梦清醒了,说不定能说出我头颅的下落。
她甚至有可能见过真正的凶手。
薄从南刚挂断电话,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沈义康着急地的声音传来,“我听说有知意的下落了?”
沈义康怎么会知道?
我一直待在薄从南身边,他并没有给沈义康打电话说这件事情。
我猜这件事情,应该是孟项宜告诉的沈义康。
她这是想做什么?
直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她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有个人说在荒魂岭见过她,我今天下午去找她。”
沈义康闻言立马道:“我跟你一起去,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爸,荒魂岭地势复杂,你年纪大了就在家里等着,我这次一定把她带回来!”
沈义康急了,声音发颤,“你要进荒魂岭森林去找知意?我看过新闻报道,说荒魂岭森林进去了就回不来了。你...跟我说实话,知意...是不是已经...没了...”
薄从南抿唇,“爸,不会的。前段时间,警方就派人在森林附近搜查了,一直没见到人的尸体。这说明知意很可能还活着,她以前经常跟同学出去野营,野外生存技能很强,她一定还活着!”
“......”
薄从南眼神坚定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爸,这次去荒魂岭我一定会把知意带回来,请相信我。”
薄从南的话十分坚定,直到现在他还坚信我没有死亡。
呵。
沈义康从来没见过他这个女婿这么认真的样子。
听到他这么说,心更慌了,“不行,我还是得跟你一起去。知意是我的女儿,我要亲自接她回家。”
“可是......”薄从南本想拒绝,可他能听出来沈义康已经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万一知意真的...至少还见了最后一面。
“那行吧,爸,你收拾好东西。今天下午出发。”
薄从南没有询问江则,反正人去都去了,总不能让人家回去。
下午薄从南很早就出发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除了江则,薄秉谦竟然也在!
这倒是出乎意料,他向来不管闲事。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真的是看我太可怜,毕竟对手一场打算帮帮我?
但我记得薄秉谦好像没那么大度吧。
我正想着就听江则道:“沈叔,你怎么也来了?”
沈义康看了眼病床上的李云梦,把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低声说道:“我要亲自接知意回家。”
没有上面的同意,谁敢再带人进去。
江则刚准备说话,薄秉谦就开了口,“让他去。”
本来薄从南去荒魂岭上面破例就是因为薄秉谦。
现在他开了口,江则也没再说什么。
李云梦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
她安安静静的,精神状况比之前好了不少。
薄从南抢先开口,“你见过知意?”
李云梦闻言缓缓抬眸看向薄从南,“见过怎么了?”
女人声音很冷,看向薄从南的眼神似乎带着不屑。
薄从南并没有跟她计较,“她还活着对不对?”
很显然,这个问题是薄从南最关心的问题。
李云梦冷笑一声,“她活不活好像对你都没什么影响吧?”
“我正常问话,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薄从南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不过这个李云梦对他的态度确实奇怪。
谁知,李云梦翻身用被子蒙住头,声音很淡,“人都失踪了快两个月,你现在才来问我,有什么用?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
薄从南气得想上前,但被江则拉住了。
“她病情刚刚稳定,你让着点她。”
“哼。”薄从南冷哼一声不说话。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
我发现李云梦似乎特别抵触薄从南,从刚刚薄从南进病房起。
她看向薄从南的眼神就格外冰冷,眼底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李云梦将头蒙进被子里,不愿意说话。
他们几个大男人也不好对一个女人动粗。
薄秉谦淡淡开口,“江则,我先带他们先去。你跟她好好聊聊,最好是弄清楚在哪里见到的沈知意,这样可以锁定搜索的区域。”
荒魂岭森岭面积大。
不锁定一片区域进行搜查,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人。
江则点了点头,“沈叔,你们先出去。”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
我很想听江则问话,可薄从南和薄秉谦都不在,我并不能离开他们太久。
没办法我只能跟随他们到楼下车内等候。
只要江则从李云梦嘴里问出在荒魂岭,哪一片见过我。
他们很快就能找到我了。
薄从南靠在车头,“你来干什么?”
“找知意的事情,有我跟江则,就不劳二哥费心了。”
谁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
薄秉谦抬眸,冷眸扫了薄从南一眼,“闭嘴。”
不要说薄秉谦了,就连我都觉得薄从南很聒噪。
薄秉谦说的简直是我的心声。
果然薄从南这个炮仗又炸了,“你别以为我叫你一声二哥,你就可以随意在我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啊......”
薄从南话还没说完。
薄秉谦突然快步上前,身形快到能带起一阵风。
他速度太快,薄从南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小腹一阵疼。
薄从南再睁眼就摔在了地上。
薄从南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声音气得发颤,“你竟然敢踢我?”
不仅是薄从南,就连我都吃惊了。
薄秉谦性格向来稳定,就算生气也从来不会亲自动手。
更别提大庭广众之下把薄从南踹倒在地。
我不解抬眸看向薄秉谦。
说时迟,那时快。
就见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
嘭的一声。
一个重物砸在了宾利车头。
由于冲击力太大,车身都忍不住抖了抖。
接着一滴滴血迹顺着车头缓缓流下。
我捂住唇,缓缓朝车头靠近,看到尸体那刻。
我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