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警察站在一旁,看到杨大爷的情况有所好转,心情也没有完全放松。
一个警察低声问医生:“他现在这种情况,能出院吗?”
医生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胡闹,病人年纪大了,肋骨还断裂,心脏也有问题,起码得住院观察一周,不能急着出院。”
警察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会安排专人看守,确保杨瑞华先生在医院期间安全。”
毕竟杨瑞华是重要的证人,他的安全,他们必须要保证。
他转头看了看司念,“如果他住院,我们会负责费用的。”
司念抬起头,眼中依然带着泪光,坚定地说道:“杨大爷住院的费用,我来掏。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不能让他自己承担。”
本来杨大爷是救了她,被人打裂了肋骨。
现在哪怕出现这么多事情,也不用警方那边来付医疗费。
警察一愣,随即点头表示理解:“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住院的事情我们会配合。”
司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虽有泪水,但更多的是愧疚。
她知道,杨大爷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钱,而是她真心的关怀和照顾。
做错事的人是她。
是她没有提前察觉到肖明的所作所为,没能猜到他会这么做。
才会让杨大爷伤上加伤。
她站在病床前,看着杨大爷的脸,心里默默发誓,自己一定会弥补这次的过错,确保他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她低声说:“杨大爷,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
警察看了看杨大爷的情况,虽然心中依然有所顾虑,但也清楚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不能再做太过激烈的干预。
而且杨瑞华现在排斥的情绪很激烈,他们总不能逼问他。
一名警察沉声说道:“杨瑞华既然现在需要住院治疗,我们会在这里严密看守,但不会阻碍他的日常行动。只要不离开医院,不企图逃走,我们也不会为难。”
另一名警察接着补充道:“毕竟杨瑞华年纪这么大了,我们也不想让他在这样的情况下承受过多的压力。”
“只是希望,她能理解我们的立场,毕竟我们需要从他你这里获得一些关于暗夜组织的线索。”
现在他们虽然没有彻底确认杨瑞华的身份。
但他曾经是暗夜组织的二把手这件事,**不离十。
司念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等杨大爷醒过来,我会告诉他这些的。”
警察的话,让司念心里不禁有些触动。
她知道,警察虽然态度强硬,但也考虑到杨大爷的年纪和身体状况,不可能将他当作完全的犯人来看待。
何况现在身份都没有确定,杨大爷也不是他们的犯人。
但她的心情依然沉重,能感觉到警方的为难与妥协。
杨大爷躺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听到了警察的话。
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什么。
察觉到杨大爷似乎醒了,司念连忙上前,眼眸微亮,“杨大爷你醒了!”
“喝点水吧先。”司念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起来,给他喂了点水,又把床头摇上来,让他躺的更舒服一点。
杨瑞华眼神冷冷的看向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视线却不愿意去看司念。
“杨大爷,我怎么可能现在离开?”司念的眼睛还有些红,但现在情绪显然已经稳定了下来。
“杨大爷,刚才警察的话你听到了吗?”司念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不确定杨大爷到底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没听到。”杨大爷语气冷漠。
司念一点也不因为他的态度生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刚才警察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住院养伤,别的不要有心理压力。”
杨大爷冷笑一声,“是吗?他们是这个意思?”
他其实根本没昏迷,只是装的。
不过他心脏的确有些毛病。
早年做的事情太多了,他身体上的暗伤可不少。
而且这些年东躲西藏的,身体逐渐垮了。
要不是曾经身体硬朗,心里还有一口气撑着,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听到他的话,司念立即明白过来,杨大爷恐怕之前就醒了过来,也听到了警察的话。
“确实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我先让人订餐过来,吃点东西。”
司念一直忙来忙去,也没来得及吃饭。
杨大爷的身体更需要多补充一些营养。
说话间,司念拿出手机,吩咐助理定一些清淡适合病人吃,有营养的午餐,让人送过来。
挂断电话,司念扭头就看到杨大爷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司念赶紧走到杨大爷的床边,轻声安慰道:“杨大爷,警察不会做什么,你放心,现在你只需要安心养病。我只希望你能保持健康,过得好。”
“之前我说帮你养老不是假话。”司念语气真诚的表示。
这件事,到时候她得跟爸妈说一声。
杨大爷对她的帮助,哪怕认个干爹都没问题。
一想到当时的场面,司念就浑身发冷。
戈雨莲太狠毒,当时那条小巷子里的流浪汉起码有二三十个人。
她一个人身单力薄,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
要不是杨大爷帮她分担火力,还把她拉走。
她根本等不来李子锐,早就被欺负了。
杨大爷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看向司念的目光中,不似之前的冷漠,难以接近。
显然,他对她的道歉和关心是能够感受到的。
警察见状,也没有继续逼问,杨瑞华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询问。
而且他这样的人,逼迫是没有用的。
因为他们不怕死,警察也不可能不人道的对他做什么。
只能不断询问,但碍于杨瑞华身体情况,说实话,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司念的身上,希望她能够说服杨瑞华,站在他们这边帮助他们。
警察简单交代了几句看守的安排后,便离开了病房,给两人留下了相对宽松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