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小心翼翼翻开,发现上面记录着一些日期和简短文字,像是日常记录,但字迹模糊难以辨认。“把这个笔记本带回去,让技术人员想办法恢复字迹。”陆川对杨森说道。
杨林则在下游继续搜索。他发现河岸边一处杂草被压倒,形成一条不太明显的小路。杨林顺着小路走下去,来到河边一个废弃小码头。码头木板腐朽,有些地方已经断裂。在码头角落里,杨林发现一些烟头和一个空啤酒瓶。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烟头,发现都是同一个牌子。“杨森,快过来。”杨林喊道。杨森赶到后,看着地上的烟头和啤酒瓶说:“这里很可能是案发现场之一,有人在这里停留过,而且时间不短。”两人立刻对现场拍照取证,并将烟头和啤酒瓶小心装进证物袋。
这时,一位队员跑过来汇报:“陆支,我们在附近工厂厂房发现了新情况。”陆川立刻跟着队员来到废弃工厂厂房。厂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刺鼻气味。队员们在厂房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些血迹和打斗痕迹。陆川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干涸呈暗红色的血迹,说道:“通知张法医,让他过来采集样本,看看这些血迹是不是死者的。”
杨森和杨林也来到厂房。杨森观察现场打斗痕迹,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钮扣和一块破碎镜片。他捡起纽扣和镜片,仔细端详:“这些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纽扣材质和款式特别,镜片度数也不常见,或许是找到凶手的关键线索。”
随着勘察工作深入,不知不觉到了下午。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现场情况逐渐明朗。张凯带来了尸体的初步检验报告:“死者确实因头部遭受钝器重击死亡,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天前晚上。现场发现的血迹经过鉴定,与死者的 DNA相符。”然而,死者身份依旧成谜,笔记本上的字迹也还没有恢复。
陆川召集队员们在岸边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开了个简短会议。“目前案件有了一些进展,但我们面临的挑战也很大。死者身份不明,凶手作案动机不明,我们必须加快调查进度。杨森、杨林,你们继续在现场细致勘察,争取找到更多能证明死者身份和凶手线索的证据。其他人分成小组,对周边居民、工厂进行走访调查,看看有没有人在案发当晚看到过可疑人员或车辆。”陆川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
会议结束后,杨森和杨林再次回到现场。他们重新检查尸体,希望找到之前遗漏的线索。杨森轻轻翻动死者身体,仔细查看背部和腿部。突然,他发现死者脚踝处有个小小的纹身,因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纹身颜色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字母“J”。“杨林,你看这个。”杨森兴奋地说道。杨林走过来,看着死者脚踝处的纹身,眼睛一亮:“这可能是死者身份的重要线索,也许他名字里有字母‘J’,或者这是他某个重要标记。”两人立刻将发现汇报给陆川。
陆川得知消息后,立刻安排队员对全市范围内名字中带有字母“J”、年龄在 30到 40岁之间的男性进行排查。同时,让技术人员对纹身拍照,通过专业图像分析软件,尝试恢复纹身原本模样,看看能否获取更多信息。
天色渐渐暗下来,现场勘察工作仍在紧张进行。杨森和杨林打着手电筒,在河边草丛中继续搜索。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线索的角落,仔细查看每一片树叶、每一块石头。突然,杨林在一处草丛中发现一把生锈扳手,扳手头部有暗红色痕迹,看起来像是干涸的血迹。杨林小心翼翼拿起扳手,对杨森说:“杨森,这会不会就是凶器?”杨森接过扳手,仔细观察上面的血迹,点了点头:“很有可能,马上带回去让张法医检验。”
随着这把扳手的发现,案件似乎有了重大突破。陆川看着扳手,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知道,只要通过技术手段确认扳手上的血迹是死者的,这把扳手将成为指认凶手的重要证据。
杨森和杨林再次来到发现尸体的河边,重新梳理现场线索。他们沿着河岸一遍又一遍地走,不放过任何细节。在一处靠近河边的泥地上,杨森发现一个不太明显的轮胎印。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轮胎印的花纹和深度。“杨林,你看这个轮胎印,和普通家用车轮胎印不太一样,更像是货车或者越野车留下的。”杨森说道。杨林也蹲下身子,看着轮胎印:“没错,而且这个轮胎印很新,应该是在案发前后留下的。”两人立刻对轮胎印测量、拍照,并将信息汇报给陆川。
当天下午,阴云仍笼罩着刑侦支队的会议室,压抑的氛围如阴霾般挥之不去。陆川站在投影仪前,神色凝重,目光扫过每一位刑侦队员,声音坚定而有力:“同志们,今天上午北河支流发现命案,现在已到关键节点,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对现场勘察发现的线索进行详细分析与部署。”
“首先是现场发现的足迹。”陆川轻点遥控器,投影仪上出现那张被雨水冲刷得有些模糊的脚印照片。杨森迅速起身,条理清晰地汇报:“我们在现场第一时间对足迹进行了初步测量,长度为 26.5厘米。依据赤足足迹长度与身高的换算公式,初步推测嫌疑人身高在 175至 180厘米之间。从足迹形态分析,前掌压力面仅占总面积的 30%左右,后跟压力面相对集中,占比约 45%。步幅特征显示步长约 75厘米,步宽较窄,步角约为 5度。这表明嫌疑人行走时重心偏后,步伐急促,极有可能长期从事体力劳动,或是有着特殊的行走习惯。另外,足迹边缘不清晰,有拖擦痕迹,结合现场地面潮湿状况,推测嫌疑人作案后处于匆忙逃离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