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游戏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一十三章 酣战玉龙(加更三合一)

灯火点亮,泛起暖意,湖康村的祠堂屋檐蒙上白亮的月光,一众村民们齐齐聚在那里,围观着那道士抛下的几大黑麻袋。

一个一个慢慢揭开,一瞧,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粮食,还有那用来春播时的麦种。

众人的面色似麦浪般摇晃,先是面露喜色,但又赶紧按捺住情绪,就怕那群贼人还没死,这些粮食是偷出来的,高兴得太早,往往都没什么好事。

待只剩最后一个大黑麻袋,里面沉甸甸的,众人屏住呼吸,互相使了个颜色,好几只手一起伸过去,猛一揭开。

嘿,都是圆滚滚的脑袋。

众人先是沉寂片刻,好似眼前一片虚幻,不过全村饿死前的幻想,彼此间都没点动静。

忽然有人如梦初醒。

“全死了,真全死了!大侠啊!”

不知谁人一声惊呼,骤然打破寂静,祠堂内顷刻欢腾起来,几人或跳上桌子,或蹲地咆哮怒吼,或抱在一块大哭,祖宗牌位前香火鼎盛,新年都不曾如此热闹。

“能撒种了!大侠、大侠!新门神把大侠送来了,门神把大侠送来了!”

“是道长、不,仙长,仙长道行通天、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你这半桶水乱晃悠,马屁拍马腿上了,是‘无量天尊’,哎哟,先分种子吧,粮食别着急!别抢啊!”

“这门神真灵啊,真灵啊……”

祠堂里乱哄哄的一片,彼此喧哗吵闹,谁也顾不上谁,赶忙去分起种子,这可是今年的生计,全村人的肚子都系在那里,你来我往之间,夹杂着对那道人的无限感激,以及对门神的议论赞叹。

任人们欢腾庆贺,感恩戴德,陈易只是取出葫芦,作斟酒独饮状,浑不在意,很是潇洒。

“我贴的陈千户真显灵了!”

“就说这么丑果然有用!”

“陈千户丑得好啊!丑的法力大啊!怎么不再丑一点啊!”

陈易饮酒的动作僵硬。

殷听雪噗嗤一声,见陈易扫了自己一眼,赶忙捂住了小嘴。

她压抑住脸色道:“没笑、没笑…哈哈…不是,真没笑你,只是嘴角有点弯。”

陈易收回目光,眼下倒也不便于跟她计较,就叫她等着吧……正这样想时,殷听雪不动声色地坐近了些,半倚到他怀里。

陈易暗暗鄙夷了下小狐狸的势利,接着一把手搂住了她的腰肢,真细软啊。

待村民们分过种子后,又携酒带肉的回到祠堂,当即就有人朝两位道人下跪,其余一众村民纷纷跪下。

陈易起身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他制止众人下跪叩拜,虚托着手,模样很是谦谦公子,还说了几句“小事一桩”“当不起感激”之类的话。

话虽如此,可殷听雪瞧见夫君眉宇舒展,心底很是受用呢。

这么久以来,自己对他百依百顺,温温柔柔,他心底时而会取笑自己势利,可谁叫他偏偏就吃这一套呢……..

殷听雪脑袋微斜,

她最了解他了。

…………

翌日一早,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湖康村的村民们自然舍不得,不仅因道人有大恩大德,更因时逢教乱,安不了生。

昨夜便送上先前藏起来的腊酒腊肉,五谷杂粮,还有沾着泥土的铜钱碎银,但陈易一概不要,于是,众人纷纷出村相送,村长在前领头,双手合十庄重地拜了一拜道:

“道长大恩大德,我们这些草民此生无以回报,只愿来世做牛做马!”

陈易摇了摇头,不肯受。

类似的话,这些村民说过很多,但陈易都一一回拒了,因他做人一项都很有原则,如果不是美人,那做牛做马也毫无意义。

陈易和殷听雪便顺着山道前行,一路走了约莫五六里,回首去望,村子只剩下树丛掩映中的小小的一点,于他们而言,其实也不过路上的一点小小插曲。

龙虎山还在更南面。

想到要在那里与周依棠和陆英会合,陈易的心便躁动些许……觉察这一点,殷听雪默不作声地攥紧他的手。

正在殷听雪要开口说上两句时,耳朵忽然一抖。

“道长、道长……”

清脆的孩童嗓音兀然响了,陈易转头看去,树丛间有个稚童跳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堆果子,朝前奉了上去。

一颗颗果子硕大饱满,鲜脆欲滴。

“跟一路终于追上您咧,我爹妈叫我过来谢谢道长除害。”稚童扬起个大大的笑脸。

陈易虚眸打量了几眼,半晌之后,笑道:

“回去吧,不必了。”

稚童又问了一句,还是得到同样的答复,只好转过身走了,一边走还一步三回头。

殷听雪觉得这小孩面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

白莲教乱在湖广闹得沸沸扬扬,以致于龙虎山都不得不封山以待,但南阔县远离战乱腹地,保有一方清平,仍是一派过年后喜气洋洋的面貌,街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摩肩擦踵,城门内外不少贩子沿路吆喝,一切仿佛照旧,只是人们早早地学会了一句“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发糕、热乎乎的发糕。”

“卤杂下水、卤杂下水…”

“卖馄饨咧。”

一众贩子中,载满糖葫芦的竹签稻草棒晃过了街,便被人叫住,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道袍,递来两文铜板,二话不说地便摘下了一根糖葫芦,贩子也不耽搁,端着竹签稻草棒就走了。

女孩有些腼腆又欢喜地尝起糖葫芦。

这不过南阔县里的一幕小小街景。

真正大的街景在另一头,在县衙外。

鼓声阵阵,鸣冤鼓被锤得瘪下又蓬起,一位上了年纪的、衣着得体的五十岁老翁见县令出来,纳头便拜了下去。

“小民寿傲贾家中小女失踪两日,恳请县令做主寻人!”

周围老百姓里外围了三圈,好些人认出这老翁是县里出了名的寿员外,素来宅心仁厚,一下议论纷纷。

“寿员外啊…他这…唉,好人没好报。”

“她女儿也是苦,自小体弱多病,前不久刚刚来了个云游郎中治病,有点好转,刚刚订下一门姻亲,就给人劫去了,听说亲家都急疯了。”

“这事放谁身上不急啊,唉,都两日了,怕是寻不到了。”

不消多时,便有差人过来接寿傲贾入内,驱赶围观人群,但却驱赶不了愈来愈大的议论声。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寿家这等富户发现小姐不见,第一时间必是暗中寻觅,等候匪徒勒索,要上衙门也不会明着来,失踪两日来敲鸣冤鼓,已是寻尸的心。

寿员外之女失踪一事,传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间都不能免俗,茶馆酒铺之地更是说长道短。

时逢教乱,叫人唏嘘哀叹之事总是不断。

进城不久,陈易和殷听雪寻了间茶馆暂做歇息,点了三四个菜,慢慢享用之余,便是侧耳旁听馆内议论。

向这类人来人往的地方,都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别管是真是假。

有一伙脚夫喝了酒,高声道:“这种时候,怕是到哪里找都找不见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想找也难,唉…要我说,干脆就不敲鼓,还能留点名声,免得背后给人议论戳后脊梁骨。”

“去,你这不就在议论。”

“防的可不就是我这种人。”

“别说这种风凉话了,人死为大。”有人叹气道,虽然人还没死,但女子失踪两日,在人心里已经与死无异,“人寿家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呢,一句被神仙下凡点化,上山修道就完事了。”

“对头对头,都说被神仙带走了。”

殷听雪夹着菜,默默享用,她听着这些话听得有些难受。

一旁的陈易默不作声,面色也无甚变化,走江湖也不是一日两日,这样的事情早就见多了。

茶馆内的人还在议论闲聊。

“说到神仙,有没有听说江西那边来了神仙?”

“是个云游道士吧,不是说什么龙虎山英雄会嘛,杂七杂八的道人全去了。”

“是真神仙!一路骑鹤而行,点化走兽,斩灭妖魔,手捧白莲,口中有道法,背上负长剑,听说是寅剑山来的,姓陆。”

话音阵阵传来,陈易眉头微垂。

江西、寅剑山、姓陆,这些人口中之人是陆英无疑了,她们走的路跟自己不一样,离龙虎山已经近了,估计就是前后脚的事。

照着神仙传闻一看,陆英是得了缘法?

陈易沉吟片刻,心头思绪繁复,夹菜的手都慢了些。

这饭一边吃,一边听来往的客人聊南说北,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时辰,一旁的殷听雪都已取出杂书来看了,陈易回过神来,桌上的菜肴还剩三分一。

他方才略作思索后,决定接下来得尽快赶去龙虎山,当下也不耽搁,起身叫人过来结账。

小二见桌上还有剩菜,顺便就拎个食盒过来打包,可突然间,就听到门外有人吆喝。

“这桌客官且慢啊,舍点剩菜给穷苦人啊。”

就见门外不知何处钻来个乞丐,衣衫褴褛,一副可怜模样。

乞丐朝前拜了拜手,脸上堆着笑,见人没有回话,指着桌上剩下的菜肴道:“行行好,你又吃不完,舍点剩菜给我又何妨?”

陈易站定原地,一旁的殷听雪没有多想,当即就要点头同意,这时陈易咧咧嘴,开口回绝道:“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浪费。”

说罢,就从小二那夺来食盒,筷子飞快地把吃食都装进去。

“你!”

乞丐脸色僵硬,指了一指。

却见那大道士收拾好后,牵住身旁的小道士,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周围食客见此,不由议论纷纷,

“这算命的小气啊,一点剩菜都不肯给。”

“别慷他人之慨,挣钱也不容易。”

“谁不知不容易,小气就是小气,哎,这个人,我这剩了点给你吃。”

这边食客正要发善心呢,可那乞丐来得无影,去也无踪,不知哪里去了。

…………

大江涛涛,水面开阔,一艘大船缓缓离港,陈易和殷听雪在里面租了间上房。

一路以来,他们走水路坐的都是渔船扁舟,速度又快,自由自在,只是这一回不同往日,这条水道是漕运的主干道,由夏水苏氏承担了这里的漕运,淮汴之粟由江南入淮水,经汴水入京,为免有人私自运粮、走私食盐,连渡船生意也一并垄断了。

这艘豪华楼船的上房一层有开阔的赏景台,有小半甲板般大,并没有多少人来吹江风,陈易凭栏远望,而殷听雪对着日光低头看书。

书中读到樵夫遇仙的故事,殷听雪大感新奇。

“这样柴米油盐的生活,真会遇到神仙?”殷听雪举着书问陈易道。

“傻瓜,世上神仙千百万,多了去了。”陈易顿了顿,按了按她鼻头道:“你不是金丹了吗,稀奇什么?”

殷听雪挠了挠琼鼻,陈易说得不错,自己金丹了,应该不稀奇才是,只是自己从来对金丹这事从来没什么实感,仍然把自己当凡人看。

她回头再翻了两页书,一下又沉浸进去,整个故事读完,回味无穷。

书中所说,樵夫张某上山砍柴,得遇仙人,仙人见他有缘遇见自己,便赠予黄金丝绸,让他明日再来,张某翌日再去,仙人见他心诚,便赐了仙枣,带他飞上山巅,让他留下修行,结发授予长生。

然而,有缘修行的张某并未能成仙,他因思念父母,断不了凡尘,又不敢开口,仙人却早已看出,让他下山离去。

下山之后,他虽身有异象,但随着时间过去,异象渐渐消失,再也没见过神仙,照旧生老病死,只因自那日下山起,便与神仙绝缘。

故事简单,却有韵味,最后的结语亦是短而精妙:

“失之交臂,岂可得乎?”

俄而,天上下起几滴雨水,灰暗的阴翳垂下,笼罩整艘楼船,江水波光暗沉,赏景台处的人们陆续回到房间,殷听雪赶紧合起书,走到檐角下,回头却看见陈易一动不动。

细雨靡靡,零碎线条充斥天地,开阔的江面泛起层层雾气,殷听雪喊了陈易两声,他还是不动,正想走过去,却瞪大眼睛,耳畔边听见些许脚步声,雾霭中好似有道人影欲走欲近。

陈易凭栏远望,眼角处带着一点点金光。

身前是一位儒衫峨冠之人,从远方乘云踏雾而来。

“阁下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陈易淡淡问道。

“道士……”

男子衣衫飘渺,如似化云,迎着陈易的打量,缓缓开口道:

“你可知何为天道?”

陈易眯起的眼睛睁开些许,问道:“怎么个天道法?”

“大的道理,想来你也读过诗书,不过乎‘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儒衫男子停顿片刻,缓缓道:“落到小处,便是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如圣人所言:‘吾闻宥坐之器者,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

陈易不动声色,托手接着道:“还请继续。”

儒衫男子接着道:“事不可做尽,福不可享尽,一路以来,我先后化形两次,一次变作村中稚童,赠你仙果,你却半点不受,这不是把善事做尽?一次变作乞丐,向你索食,你却半点不留,这不是把福给享尽?

我虽不如圣人博闻,但也听说古人常说:‘满招损,谦受益’,世事该张弛有度,不偏不倚,否则来日必有祸端,需知人的兴亡就在于‘过犹不及’四个字上。”

把话全部听完,陈易面容凝重,出声问道:“不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儒衫男子挑起眉头,仍施施然笑道:“你是修道之人,所求为悟天道,长生成仙。既然如此,那就该知晓明白,该回到大的道理上:‘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善有没有报,恶有没有报,都是天常,与人无关。”

陈易微微摇头,道:“我不这样想。”

儒衫男子终于少了分淡然之色,眉头拧起,冷声道:“你可知我乃青弋江神?那山头三十七人,皆为你所杀,只剩这苏家次子,你将他重伤,事已至此,你犹不放过,还故意在他身上留一道气息,想引蛇出洞,尽诛苏氏有罪亲属!你不觉得过犹不及了么?!”

声音朗朗,青弋江神身后顿时大江涛涛,浪叠千层,如同水面上浮起巍峨大山!

龙王做怒,恩威并施!

却不曾想,那人却扯来一张椅子,当头坐下,

“原来你是要说这个,那容我先伸伸脚。”

袁琦瞬间面沉如水,眸中似有惊涛骇浪席卷,半晌后,他脸上挂起渗人至极的冷笑,面容隐有龙相。

“愚昧无知,不知天道。”那人哀叹道:“我已三次点你,事不过三,你仍执迷不悟,是无缘做神仙了。”

刹那之间,一身悠长的龙吟如惊雷响起,天上黑云汇聚,重重叠叠,袁琦破空入云,万丈云雾间探出硕大龙首!

“我好意点化缘法,叫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竟不领情!”

陈易哈哈大笑,背上长剑铿锵出鞘,云雾间嘶出金石磨过剑鞘的声响,脚步一点,身如黑剑般反身冲入风暴当中!

殷听雪瞧着声势浩大,害怕起来,赶紧躲到门后,捂住耳朵探出半个脑袋。

乌云滚滚,漆黑如海,一道道崎岖蜿蜒的线条生拉硬扯,将云海划开一层又一层,庞大的龙躯上,天幕因雷霆忽白忽暗,那道袍身影转进转出,如同踏着电光舞剑。

银海掀起惊涛骇浪,龙王的咆哮夹在涛涛大江,浪花滚滚,楼船浮起浮落,如同一叶扁舟般渺小至极,那船中大小客人抱头鼠窜,满脸惊恐地盯着天边异象。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雷霆竟有停歇之势,反而,陈易的身形闪得愈来愈快,剑光如暴雨倾泻,雨丝渐渐染红。

哗!

酣战玉龙,杀气横隔天空,鳞甲如白雪般满天飘落!

陈易浑身尽是龙血,面容平静,青弋江神扯着庞大的染血龙躯,张须舞爪,已是怒不可遏,声音滚动天地。

身后黑云齐聚,紫气横生,竟要引来一道九天玄雷!

“叫你事莫做尽,人莫做绝,你偏要斩尽杀绝!可知我执掌青弋江近千年,难道引动不了天地异象,断不了你这道士成仙之路,敬酒不吃吃罚酒,舍得一场神仙指路不要?!”

陈易面色不再平静,却是笑了,嗤笑不已:“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我三品武夫,随心所欲,自有我的大道,又何需神仙指路?”

下一刹那。

剑光与紫雷交错。

一剑天地,

大江浩浩荡荡被斩开十余里,重重黑云间炸出龙吟,一点青色朝远天急遁而去。

碧空辽阔,天地豁然开朗。

只见那道人所立天穹处,一道墨点极速而下,俄而楼船摇晃,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惊魂未定的船上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青翠的龙角被当空斩断,如小山坠落,掀起巨浪………

…………

南面多江河,黄昏的颜色仿佛也濡湿一层水雾,迷迷蒙蒙,竟比想象中更昏沉朦胧,这样深沉的黄色,放在西北是要要刮风沙的,但久久都没有沙尘涌起,连风也带着水雾,东宫姑娘实在有点不适应。

他们如今在夏水苏氏的一处别院大厅之中。

夏水苏氏是横跨三省的商贾世家,主要事业在湖广,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但既然是俗话,就是俗人之语,夏水苏氏自祖上做了皇商,承担漕运之业起,便富贵至今,百年来连出十余位进士,更有“案山公”苏鸿涛官居二品,位列都指挥使,显然可再有三十年富贵。

近日来湖广被白莲教所害,各地粮价高涨,漕运吃紧,都需苏家运粮,门下生意正是如火如荼的时候。

不知是鲜花着锦……

还是烈火烹油。

东宫若疏也不会去纠结这些,对于她这晋人来说,苏家愈得势愈好,漕运愈腐朽愈好,此消彼长之下,大虞遭殃了,大晋才能势大。

对于魏无缺这队喜鹊阁来的人马,夏水苏氏当然不敢怠慢,处处招待有佳,灯火辉煌、笙歌燕舞、觥筹交错,客居的东宫若疏很快就跟府上的女眷们打成一片,平日里偶尔去大厅逛一逛,去县城里走一走,好不清闲。

只是今日,大厅外来了张熟面孔,其身形之狼狈,叫东宫若疏吓了一大跳。

竟是青弋江神,他儒衫峨冠,面如纸白。

堂上二十多人尽皆大惊,竟齐刷刷起身行礼,而那苏家长房家主苏鸿毅赶紧上前搀扶,生怕有半点怠慢,不仅仅是主人敬重客人那么简单,更像是奴仆敬见主子。

待江神细语几句后,家主面色似乎比死了至亲还难受,眼神里都是惶恐无措。

青弋江神面色阴晴不定,嘴唇阖着,迟迟不言,似是极其为难。

这时,东宫若疏跨出大厅,探出头来,“江神,是有何事?”

袁琦转过头,惊愕了片刻,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之前结识的女君子,

“东宫先生竟然在此?”

“是啊,真有缘。”东宫若疏点了点头。

一旁的家主苏鸿毅见二人相识,知趣地退开几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瞧着面色不太好。”

袁琦脸色掩盖不住的苍白,勉强点了点头,接着便把“路遇一道人,欲赠机缘却反被刀兵相向,袭击下身受创伤”云云都说了一遍。

东宫若疏越听越觉得这道人可恶,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作恶得好生没有理由。

“东宫先生毕竟是外人,此事跟你无关,我们自行处理便是……”袁琦叹声说道。

“路见不平,怎好不拔刀相助?”自太华山习练之后,东宫若疏已是四品,一直没机会施展本事,这一回跃跃欲试。

“可那人武功高强,道法更是精深,只怕东宫先生……”

东宫若疏轻敲刀鞘,打断道:

“江神有所不知,当年西北元丰楼,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我跟朋友以寡敌众,嘎嘎乱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