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游戏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二十四章 重逢祝莪(加更三合一)

陈易随意扯来张椅子坐下,转头对东宫若疏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那你发现什么?”东宫若疏反问他道。

“苏鸿涛、还有他身边的一僧一道,僧人法号寂远,出自宝莲寺,道人则是阴曹巡察人间的判官,这两边人混在一起,苏鸿涛…很不简单。”

东宫若疏点了点头道:“你好厉害,我还没发现就被你发现完了。

陈易一阵无语,心底默默盘算起今夜所见。

原是随储意远赶赴一场晚宴,不过是场应付,顺带看看苏鸿涛是何等人物。

但如今理一理得到的信息,竟然收获颇丰。

苏鸿涛身边的一僧一道,一是宝莲寺寂远,二则是阎罗殿察查司判官,来路极大,这二人与苏鸿涛随行,想来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至于苏鸿涛堂堂一正二品地方大员,如何搭上这一僧一道的关系,那判官又何来的阎王诏令,背后又有何阴谋……

陈易无意去探究。

他无心厘清这湖广官场错综复杂的关系,更不必去明争暗斗,那些都不是他的事,他来,他走,就只管杀的事。

“你在想什么?”东宫若疏见他在想事,出声问道。

陈易抬眸扫了她一眼,随后道:“杀人的事。”

“怎么突然要杀人了?”

“我们不会在武昌府待很久,而湖广一带留着三成白莲教人,若让他们都到了江西去,白莲教乱只怕没有平息的一天。”陈易慢慢道:“杀人好解决问题,你杀了制造问题的人就行了。”

“哦,好没道德。”

“最有效的方法往往都没道德,我就是个过客,待得越久,就会越陷越深,就这样一走了之,都有百害而无一利。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对付苏鸿涛,他在制造问题,杀了他,就完事了。”陈易把龙眼的籽吐了出来。

“那谁在制造问题,你就杀谁?”东宫若疏顿了顿,忽地问道:“那你会杀我么?”

陈易一愣,忽而笑道:“你也知道你在制造问题啊。”

东宫若疏剥开了颗龙眼,递了过去道:“送你颗龙眼,不要杀我。”

她这话说得很没起伏,既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惊慌,反而显得格外真诚。

陈易想了想,还是接到手里,笑道:“对你来说,我可不是过客,怎么都不会跟你刀兵相向。”

这事上可不能唬这笨姑娘,她性情单纯,万一当真了就麻烦了…见东宫若疏直直盯着自己,陈易便笑着把龙眼丢到嘴里,这明月馆的蔬果水润十足,带着清甜,就是…..

“…怎么有点咸。”

“我没洗手。”

“……”

陈易深吸一气,自己动手又连剥了几颗龙眼,全都一口气丢到嘴里。

东宫若疏半点不对都看不出来,继续剥龙眼吃,这东虞南面气候温热,有许多她过去从没吃过的新奇水果,一个个都可甜了,跟西晋那边全然不同,本就食欲旺盛的笨姑娘完全停不下嘴,连指头上的汁水也吸吮了一遍。

东宫若疏嚼着甜滋的果肉,一滴汁水自嘴角滑落,往下一滴便落到脖颈下,滑入衣衫里,有点发痒,她伸出手自下而上地挠了挠,于是一颤一颤的。

这笨姑娘……陈易眼眸微敛,无奈地叹了口气,喜欢丰腴的是人之常情,他也喜欢,可这么久以来,也不知是不是天生犯冲,自己跟胸大的都有点过节。

诸如小狐狸、闵宁、陆英则相处得还算不错,哪怕殷惟郢也都是不大不小刚刚好的。

如此说来,那好像小狐狸说得没错,还是胸小的比较好。

东宫若疏好一通大吃特吃,把果盆里的龙眼都吃个干净,满桌都是龙眼籽和苦黄色的皮,她拍拍掌后,顺便把手往地上头牌的胸衣上擦了擦。

“都没我大,还是头牌呢。”孩子气地说完,她伸了个懒腰,拉长了句“嗯”声道:“这里暖啊,比大厅都暖。”

陈易无奈而笑,东宫姑娘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般性子,时而也因此容易惹出祸事来,不过她身上似有强运,哪怕真闯祸了,不仅最后平安无事,说不准还会因祸得福。

这厢房内宁静了一会,彼此没有半点声音,陈易算算时间,安静地等候半个时辰后储意远派人敲门。

以如今所掌握的信息来看,储意远大抵是要杀了韩修,由此一不做二不休,把苏鸿涛直接逼上绝路,不敢再拖延白莲教转移之事。

而叫上自己一起,无非是可以把此事推到明暗神教头上,做个两手准备。

陈易不在乎韩修死还是不死,自己与这人并无交情可言,只管杀苏鸿涛,让他壮烈牺牲,死于白莲邪人之手。

正细细盘算时,

忽地,

屋外廊道响起连串急匆匆的脚步声,

“杀人了!刺客!有刺客!”

…………

大厅里兀然一静,原本鼎沸的喧哗像是平息的潮水,却在某个瞬间被利器割裂。那不是普通惊呼,而是肩膀被捅穿时的“嗬“声。

血沫飞溅出来。

小厮面目狰狞,匕首停在半空中,胡乱朝前挥舞,但都始终没能寸进一步,那电光火石间,原立苏鸿涛身旁的僧人骇然执筷出手,他这时把人一推,把整个人钉死在了墙壁上,

突如其来的刺杀让人始料不及,更何况是在宴席之上,待小厮痛苦的喘息声响起时,大厅上才惊起剧烈的声浪。

“杀人了!刺客!有刺客!”

整座明月馆才终于炸开恐慌的浪潮。

几乎与此同时,二楼栏杆轰然炸裂。

一黑衣刺客兀然冲出,手中单刀扫过之处,宫灯尽数迸裂。燃烧的灯油如流星火雨坠落,正巧淋在推倒的屏风上,大厅上顿时燃起大火,烟雾弥漫开来。

一派昏天黑地之中,涌动着无数人影,现场顿时大乱,撞碎屏风、踢翻火盆、推搡挤倒,炭火四溅胡乱飞舞,短短时间内已分不清谁是谁。

苏鸿涛正欲起身夺路而逃,耳畔掠过凉风,他猛地把头往下一低,嗖嗖几声,正看见三枚飞刀擦过发梢钉入柱子。

二楼摔下个血葫芦似的人,砸翻了吃剩的饭菜,菜肴混着血沫溅满一地。

苏鸿涛被身旁的道人拉起,他气喘吁吁,手无兵器,他只能夺门而出,忽然眼前雾气中闯出个剑客,三尺长剑直扑面前。

砰!

骇人的巨力撞在心口上,苏鸿涛身躯往后连退几步,道人赶忙扶住,接着把地上锅碗瓢盆踢向剑客,同时反手把苏鸿涛往身后一推。

苏鸿涛身形似皮球般飞了出去,寂远跃现身后,稳稳接住苏鸿涛,带他闯出厅堂。

待寂远带他跑远,站稳落地,他胆战心惊地捂住胸口,胸腔似风箱般激荡,衣衫下的护心镜都已经碎了,险些当时就命丧当场。

“谁…谁派来的刺客……”苏鸿涛猛地把头一抬,“韩修!一定是他,韩修在哪?!”

韩修如此大胆,竟然敢直接掀桌刺杀,他本以为到了极致,也是劫走总督王复,全然没想到,这平素清正的韩子慎要让他们都死在这里。

需知他身为都指挥使,统领湖广一省军事大权,本就是武道六品,身边更有一僧一道护卫,纵使如此,仍险些命丧,而且事先皆无察觉,可见韩修弄来的人,皆是武林好手。

苏鸿涛喃喃道:“韩修,韩修人跑哪里去了?”

“找、派人找韩修,逮住他!”苏鸿涛连忙抓住一个皂役,吩咐道:“还有,护住寇俊、王复等朝廷命官,绝不让奸贼得逞!”

话刚刚吩咐完,接着厅堂远处就传来呼唤声。

“护驾!”

“赶紧过去!”

“有人刺杀苏大人,快来护驾!”

苏鸿涛脸色微滞,他人分明在这里,却有人在那边喊护驾。

这是要把水搅浑!

……….

混乱嘈杂传遍了整座明月馆,来往的脚步震得楼宇微晃。

“有刺客?”

东宫若疏闻言脸色大变,她转过身就要冲出厢房。

门窗紧闭,陈易见她竟想推门出去,一把拽住肩膀扯了回来。

“你疯了,你要干嘛?”

“杀出去。”

“就这样杀出去?”

东宫若疏反过大着眼睛看他,仿佛在问:难道不是么?

“我们现在冲出去,很可能就被当作跟刺客一伙的。”陈易语速飞快,“大厅离这里不过一条走廊,隔了两三个拐角,而我们又是跟白莲教人一起来的,是我们最该被怀疑。”

哪怕不去看,光听这人声鼎沸,也能猜到外面有多混乱,京城里,陈易经历过类似的局面,它适合局外人浑水摸鱼,但对于局内人而言却是危机四伏,贸然行事,不知哪一条拐角,就会探出一柄尖刀。

“那该怎么办?”

“先上房梁,观察下情况,再做打算。”

陈易说着,一步窜上了房梁,东宫姑娘紧随其后,随后陈易一手锤开厢房与廊道间的上方墙壁,滚滚浓烟旋即扑打面门,种种声音也一并翻涌而来。

混乱,一切都很混乱,呼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分不清谁是谁,加之浓烟密布,屋内灯火都被打翻,周遭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些刺客,哪来的?

白莲教?喜鹊阁?苏鸿涛的自导自演?寇俊抑或是韩修?

立于房梁上,陈易仿佛置身事外,思索起眼前情况,下意识想浑水摸鱼,却又随之陷入到怀疑纠结之中,而这时耳畔边,忽地听到东宫若疏的声音。

“要不趁乱杀了苏鸿涛?”

陈易转过头,东宫若疏贴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扑打到耳廓边,双目即便是在漆黑中也烁着微光,叫人不免心底燥热。

“这么混乱,咱们找到苏鸿涛,一刀把他结果了。”东宫若疏打了咔擦的手势。

这正是陈易潜意识中所想,若放旁人说出,只怕陈易早已当机立断,可听笨姑娘这么一说,他反倒深思起来。

东宫若疏已跃跃欲试,她天生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易用力按住她的肩头道:“没兵器,别贸然行事!”

且不论阎王的查察司判官在场,更有那宝莲寺寂远压阵,真要让这笨姑娘单独冲出去,只怕死都不知怎么死,即便自己不会放她不管,但手无寸铁,若牵涉其中,二人即便能活也得脱一层皮。

东宫姑娘挣扎了几下,人还是被按在原地,她脸色不悦,不解地看了陈易一眼。

陈易环顾了下四周,道:“明月馆没法光明正把兵器带进来,那些刺客应该是提前藏好的,看看房梁上有没有藏兵器,贸然行事,跟个呆瓜一样。”

“我才不是。”被数落了一番,东宫若疏驳斥道。

二人在房梁十字交错处,这里位置较宽,房梁交织的缝隙间更天然适合藏纳刀兵。

东宫若疏行动力极强,当即动手就在周围一通摸索,陈易刚刚好转过身之际,她忽地道:“有杆兵器!”

“…你别乱碰!”

东宫若梳瞧着陈易微带愠色,用力扯了扯。

“不是吗?怎么这么硬?”

嘶…陈易咬牙切齿道:“那是我练了铜骨功。”

东宫若梳眨了眨眼睛,尽管还不明白那是什么,但还是松开了手,松手前还不确定地再扯了扯。

“……!”

二人遂继续在房梁处翻找,不消多时,东宫若疏从榫卯夹隙间摸到一柄软剑。

“找到了。”

说罢,东宫若疏屈指弹了两弹,软剑荡漾出一圈圈银色光泽。

她觉得陈易就是在骗她,那东西分明比这剑还硬,怎会不是兵器?只怕又是在藏私了。

没事,只要锲而不舍地勾引他,他迟早不会再藏。东宫若疏十分庆幸,还好她很能勾引。

陈易实在没寻到,便随手在角落抓了柄扫帚,拆掉帚头做棍,窜回房梁上前还调整了下被扰乱的弹道。

“接下来怎么办?”东宫若疏问。

陈易扫了两眼,就现在这点兵器,想要趁乱行刺苏鸿涛是绝对做不到,还是趁乱离开这里要紧。

“我们走,趁乱杀出去,从长再议。”陈易道。

二人遂在房梁上蹒跚而行,陈易单手掐屏息诀,彼此的声息被降到最低,梁下不时烟雾涌来,还有人影滚动,却仿佛隔着层镜面般,与他们毫无干系。

不知不觉间已贴近楼面的薄墙,陈易深吸一气,正欲一拳轰开,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道倩影踏雾而出,一边走,一边大喊。

“总督、王总督、总督遇刺了!”

是位婢女在浓雾间东奔西闯,她裙摆沾血,慌乱间在寻求帮助庇护。

很快便有班头带人循声赶来,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总督、总督遭了,来了个人、刺客!一剑、一剑把总督给穿了!”

婢女抖若筛糠,语无伦次,花费了好几句才描述出个大概,班头耽搁不得,连忙叫她指路。

“那里,就是那边!”婢女指路道。

班头吩咐左右道:“你们两个保护她,保护住证人!”

说完,他当即领人朝婢女所指的方向赶去。

判断了下婢女来时的方向,陈易眉头微挑,她是从廊道边上闯过来的,那里没有拐角,是条死路,而且离他们刚才的地方隔了不过三四丈。

除非…她是从屋外翻进来的?

想法落下不久,婢女忽地两手一抹,银光嗖地穿雾而出,两个皂役应声栽倒在地,连反抗都没能反抗便被夺去性命,献血自后脖子流了出来。

婢女两步一点,纵身一跃,自窗棂间灵动翻出,瞬间便消失楼内。

雾气所致,陈易看不清面貌,但在婢女翻窗时,云雾被撞散了些,忽觉背影有几分眼熟。

白莲教…喜鹊阁…苏鸿涛的自导自演…寇俊抑或是韩修……难道说,还有……

陈易瞳孔微缩,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扯着东宫若疏窜下房梁,瞬间就整个人翻出了墙。

小半座明月馆以燃烧起来,红光烁烁,照过烟雾滚滚的街巷,反而叫四周朦胧不已,可见性反而比楼内更差。

陈易一边掐诀,一边扯住东宫若疏狂奔,连转无数个拐角,最后瞥见地上点点血迹,想也不想地翻身出了院子,出了明月馆,视野清晰了不少,但四下寻觅,却怎么都不见半点踪迹。

陈易并不着急,只要一直咬住不放,大多经验丰富的武夫都会折返过来偷袭自己,试着一劳永逸。

一缕月光折射地面,十字路口前,陈易指尖轻动,往左偏了一偏,他下意识地看了眼东宫姑娘,只见她的身子要往右边去闯。

陈易当即拐向右边,大步流星,片刻也不停止追逐。

丝缕香风顺风扑鼻,陈易脖颈一凉,身后杀意激起毛刺,他猛回身一侧,数根银针便擦面而过,下一刹那,阴翳处又有长剑探来。

东宫若疏回身一剑穿去,陈易赶忙扯她回来,笨姑娘的背部撞了个满怀,陈易连退几步,再抬头时,剑便探到后脖上。

“不是官兵,也敢追这么久,你这汉人真是好胆…..”天生妩媚的话音落耳,还没说完,便被骤然打断。

“你大可下手杀我。”

“这…这声音…咦…官、官人?”

陈易缓缓转身,指尖捻住长剑,往咽喉处贴近几寸,

“这位王妃,你也不想以后跟王爷磨镜子吧?”

…………….

…………….

夜色掩护下,韩修拖住衣摆,快步赶到了碰头地点。

轻敲数次房门,门由内而外打开,映出张老人的面容,他叫邓楷文,退隐多年的武林人士,颇有名望,正是此次南下的头领。

韩修是按察使,只掌提刑查案之权,而自白莲教乱以后,素有清贵之名的案山公苏鸿涛与寇俊走在一起,二人总管湖广大权,更是牢牢控制了驿站,所以韩修只寄出了寥寥几封信件。

本以为此事无望,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鸿涛等人与白莲教媾和,所幸天施襄助,邓楷文正是急公好义之人,其携大弟子姜阳粟南下,一路凭借过往人脉组织人手,共计义士十四人,乔装打扮成白莲教,终是混入到武昌府中。

“都逃出来了么?”

“还差两个没回来,其他人都回来了。”邓楷文摇了摇头。

“谁?”

“魏温、还有方二。”

韩修默默把名字记下,若他们不幸罹难,今日他们是贼人,来日平冤昭雪,他亲自纂写墓志铭。

“今夜…”韩修欲言又止。

邓楷文叹了口气道:“功亏一篑,得躲上一阵子再做准备了。”

白莲教仍祸乱湖广,苏鸿涛偏偏此时摆宴,其中意味,韩修如何不知,无非是卖个破绽,引他上钩,于是韩修一不做二不休,将计就计一举诛杀苏鸿涛、寇俊二人,扶立总督王复重新掌权……一切计划的打算都是好的,每一步刺杀环节也都精细得不能再精细,执行得亦无差错,苏鸿涛事前也不会预料到刚直的韩修会这般大胆。

但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此次已打草惊蛇,下次再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只有二三成可能。

韩修怎么不明白此理,只得叹气。

“韩大人这是在叹鸟气。”院子里一道粗豪的嗓音滚来,来的是个朴刀汉子,他在明月馆杀了十几个皂役,掩护住了大部分人的撤离。

“阳粟,莫要多话。”邓楷文瞪了大弟子一眼。

“没事。”韩修摆摆手道,看回姜阳粟。

姜阳粟吐了口唾沫,嚷嚷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个糙汉都懂,韩大人怎地不明白?”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质问,韩修只好无奈而笑道:“过去不明白,姜大哥一说,我就明白了。”

“哎,你别叫我大哥,把我叫老了。”

“那叫你…”

“阳粟就成了,太阳的阳,粟子的粟,师父取的,说这两个字有生劲。”

“好好,阳粟。”

韩修正欲作揖,可想到他们是江湖人士,便转而抱拳一礼,姜阳粟也重重抱拳回应。

二人就顺理成章地寒暄起来,姜阳粟问道:“哎,听说韩大人有个妻弟,是叫铁胆贺泰雄是不是?”

“正是,”韩修叹了口气,“贺泰雄还是没到,只怕等不了他了。”

“到不到也无妨,他名头大,我就是想结识一下。”

正寒暄着,巷子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众人耳朵立刻发直,全都闭声倾听。

随后听见几下规律的敲门声,邓楷文赶紧开门,发现逃回来的正是方二,他腹部中了一刀,流血不止。

“方、方二,你这是怎么了?魏温呢?”

“别管我,魏温被抓了,还、还有…”方二抬起头,嗓音打颤道:“总督死了。”

韩修一愣,浑身僵立原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