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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戏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三十二章 义薄云天!(加更三合一)

鲜血淌满一地,苏鸿涛双目间竟是不甘,陈易的身影却已在他的眼前离开。

他没有急着走。

砰!

忽传来砖瓦碎裂的声音,只见头上屋顶连着房梁被凿开大洞,一袭染血僧衣倏地降下,衣襟上还滴着斑斑血珠。

苏鸿涛苍白的模样落入眼中,寂远瞳孔猛缩,喉咙嘶出点点声音。

宴席之上,陈易的抬手收手、捧茶扶酒,一步步皆在寂远眼中,他亦是小心谨慎,然而,一切如市井泼皮即兴杀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叫人始料不及……这人动手前,怎么没半点杀心?!

偏在陈易动手前,楼外忽有绵长气机游来,堪堪要逼近苏鸿涛又骤然消散。寂远后颈寒毛乍起,去凝神追踪,陈易已捅穿了苏鸿涛腹部。

终究是迟了半步,待他回过神来,也在同一时候,魏无缺也出了手。

寂远及时收势,转身迎向魏无缺,这喜鹊阁座主亦是个阴森腌臜玩意,以强弩射了一箭后,竟直接转身就走,偏偏他下意识去寻觅气机,耽搁了一两息的时间。

正是这一两息,苏鸿涛彻底断了气,没了生机。

寂远难看铁青,袖口鼓荡起来,惊起一声尖叫,“是他,师傅,就是他!”

他袖口里正是那梵空的魂魄。

“是你?!”寂远闻言脸色更是阴狠,气机翻涌,身躯如贴了层金箔般泛起金色,脑后罩起佛光,好一尊金身罗汉。

忽见眼前寒光一烁,匕首撕破劲风激射而来,那人竟是半点废话都没有,当即动手。

寂远五指并拢,脚步停顿,一拳砸在匕首上,匕首生生炸裂开来,数十剑气喷涌而出,罩向面门,要将他搅得粉碎,而在同时,寂远身上僧衣大张,自行打了螺旋,反手将剑气尽数卷入其中,挥手一掷,剑气如千百飞梭,直逼陈易而去。

陈易双手一并,杀意凌然的剑气兀然四散开去,寂远看在眼里,眉目凝重下来,还不待吃惊,又见陈易一脚踹起桌椅,连着菜肴飞向寂远。

寂远一掌推出,桌椅被震得四分五裂,却见粉碎之中,冒出一柄剑来。

剑锋顷刻穿透寂远身躯,陈易手中兀然一轻,只见剑锋下只有僧袍,而寂远则立在十丈开外,佛光依旧。

陈易当即看出这是袭夺香火的路数,宝莲寺供奉诸多神佛,其神位与香火不少都被寂远所篡夺,他身上如有一件件袈裟罩在身上,那重重佛光便是明证,方才自己这灭禅剑,只是毁去了其中之一。

如此想来,还是人药上菩萨讲究点,只有一重法身,死了便是死了,陈易轻晃手中长剑,直指寂远……不知他还有多少层僧袍,多少层袈裟。

二人相对而立,寂远高据断裂的檐角,僧袍随风猎猎作响,圆月在天,佛光在上,熠熠生辉,好一派得道高僧气象。

他居高临下,楼内遍地狼藉,倒塌粉碎的屋瓦,散满地毯的酒水菜肴,以及门里门外逃窜的宾客,于一派杂乱无章中,立出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杀气浓烈,似经中的魔。

“是你……”

寂远目光阴冷,恨不得地生啖其肉,他嗓音沙哑道:

“是你杀了我徒弟,又杀了案山公,还想要杀我?”

语气怨毒又阴狠,不见一点高僧模样。

那人慢悠悠地撇去肩上落尘,竟反问一句道:“不行么?”

“你…杀得了么?”

话音落下,罡风四起,寂远身后佛光暴涨,耀得方圆数丈灿烂辉煌。

“传说猫有九条命,你这老秃驴能是九十九条命么?”

陈易咧嘴而笑道:

“没有的话,不够我杀啊。”

话音刚落,一团黑雾自远方逼近过来,连着一道黑影劈向陈易面门。

陈易倏地一侧身,横手就是一剑,黑雾斩破开来,露出尹宜简的面容,他面容狰狞,滚滚浓烟携着煞气扑杀陈易。

待陈易下意识侧身之际,显现出阴神真身的尹宜简猛地抓向苏鸿涛的尸身,陈易眼疾手快,反手提剑劈开阴风。

尹宜简手正抓住苏鸿涛天灵盖,见黑雾中破开一道身影,拼尽全力一扯,吸溜一声从那躯体里抽出长长的魂魄。

寂远逼身上前掩护,掌锋与剑锋交错而过,佛光朝陈易淹没而去,将后者逼退之后,身上僧衣又裂开一层。

二人停到高处,陈易暂且止步,便见尹宜简往手中吹了口气,苏鸿涛摇曳不定的魂魄渐渐稳固,晃了下脑袋,神智清醒过来。

苏鸿涛的魂魄多了几抹人色,再一睁眼,便映入自己倒下的躯体,以及那持剑而立的凶手。

他怔愣片刻,怒上眉间,又倏地沉了下来,不愧是官场摸爬滚打已久的二品大员,顷刻间竟有云淡风轻之色。

一旁的察查司判官则全然相反,怒喝道:“你这阴神属官好大的胆!抗旨不尊,谋害上峰本就大罪,竟还肆意妄为,混乱阴阳之法,今日谋害了案山公,来日你如何担当得起阎王龙颜大怒?!”

嗓音大如洪钟,好似眼前之人罪恶滔天。

陈易未被激怒,置若罔闻,挪着脸望向苏鸿涛,

“强夺他的魂魄,是怕我搜魂索魄,还是说…要叫他还魂复活?”

尹宜简倏地面色微僵,一时吐不出声。

苏鸿涛兀然开口道:“此子不是善类,心机深沉,诡计多端,判官不必与他争锋,与这种天下大恶吵闹只会弱了自己气势。”

两军对垒,最重声势,苏鸿涛曾任团练使,如今更任都指挥使,领兵足有十年,气势若盛,忍耐坚久,令酷而下必死,每战非累曰不决,一气盛,气气盛,而同境武夫捉对厮杀,若一人有虽必死而往之的心气,哪怕稍弱一筹,也足以以命换命。

“两位不必管我的尸身,不必忌惮,人活百年,终有一死,岂念还魂复活之事?”

苏鸿涛风度依旧,气度端肃,

“粉身碎骨浑不怕,我已有决意……”

话说到一半,剑尖骤然挑起半坛烈酒,浇在苏鸿涛尚未冷透的尸身上,陈易推翻油灯,

“那就别活了。”

陈易索性往他的尸身洒酒丢火,让他尸骨无存。

火苗落地的瞬间,幽蓝色火焰顺着酒痕窜起七尺高,烟熏火燎,焦香里混着皮肉爆裂声里。

“竖子尔敢?!”

苏鸿涛面色骤变,嗓音暴怒。

陈易咧嘴一笑,踏出一步,身影骤然在三人面前一抹,空气宁静片刻,寂远似有察觉,猛地转身望空处一扑。

陈易的身形恰好现身那里,寂远连出三掌,骨节噼啪作响,如同炸裂的雷火,佛光如焱,席卷而来的风浪吹得整栋楼宇摇摇欲坠。

一柄剑不退不避,迎面而上,寂远三掌砸在剑上,剑光荡漾满楼,气血反震,他短暂僵直,大喝一声,背上佛光大震,忽见一不动明王的虚影乍现,施下一掌,巍峨如山岳下砸。

陈易双眸凌冽,剑锋愈来愈快,刺挑撩拨间将佛光一一化解,整个过程如同庖丁解牛,寂远瞳孔猛缩,此前江湖传闻中,他只知陈易四品境界,自觉能轻易压制,五指一开,挣扎不得,如今他的佛光如海,看似将陈易笼罩其中,实则进不到三丈之内。

却见陈易杀得愈来愈癫狂,凌冽的剑气破开佛光之余竟还能摧残明王法身,寂远大感惊骇,为跟上陈易的速度不得不出手愈急,他本就卡在四品瓶颈已久,又兼有数十法身,一时间对杀得不相上下,佛光大震如启明星般夺目大耀。

呼!

不动明王压下一掌,楼宇主体如同脆纸屋般应声坍塌碎裂,各处灯火飞溅起来,燃起熊熊大火。

剑锋绕掌而过,陈易以剑气化掌势,反震高高跃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柄刀,掠出璀璨的光芒,刀尖自明王额头由上而下重重一扯!

寂远身上一层极厚的衣帛应声碎裂,二人间震开气浪,他慌忙退开,腮边一暖,嘴角处渗出鲜血。

苏鸿涛神色铁青之余,多了几分灰败,双目间更有悚然怨毒之色,

寻常之时,他素来极有警戒之心,出入皆有军中高手护卫,除此以外,更习得苏氏祖传的招神法门,足以驱神役鬼,正面对敌,再如何强横,淹都能淹死,否则的话,冥府判官尹宜简又何必与他合作,乃至与背后的夏水苏氏合作。

然而没想到此人这般癫狂,身为白莲教徒,离开武昌与否分明取决于自己的一念之间,此人却胆敢直接动手,偏偏是有心算无心,苏鸿涛露出了破绽,这个破绽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努力镇定,面向尹宜简,沙哑道:“判官有无良策?”

尹宜简面色亦是暗沉。

阴风滚滚间,那边已愈杀愈烈,漫天都是碎裂的僧衣,如天女散花,寂远的佛光大不如前,即便厮杀不停,仍然逐渐显现出颓势。

苏鸿涛不住大声道:“判官若无良策,你我都要死得魂飞魄散!”

这一声叫尹宜简衣袍滚动,他面色变换几回,终于道:“此子杀力虽强横,但还是阴曹属官…既然如此,唯有请阎王压胜。”

说罢,他自怀中摸出玉笏,指尖渗出黑血,以手做笔,滴落在地时冒出腾腾阴气。

凡有指画于君前,用笏;受命于君前,则书于笏。

阴气自脚边蒸腾而开,尹宜简咬牙奋笔,仿佛燃烧性命,他道:“请案山公为我争一炷香的时间,只需一炷香,此子必要伏诛。”

苏鸿涛闻言面色镇定下来,他虽只剩魂魄,许多招神法门再用不得,但有些神祗,食尽苏家世代香火,早已结下莫大的恩缘,请来虽不足以诛杀陈易,但压制拖延足矣。

他爽朗大笑:“判官莫说一炷香,三炷香也绰绰有余。”

苏鸿涛双臂抬起,张口一吞天间清气,喉间滚动,双目翻起,如发金光,待嘴巴再张之时,脱口而出已是些古老诡异的腔调,他朝天边厉啸一声,天上旋即聚起千丈云雾。

这一声,如似龙吟。

武昌府的夜色被搅得稀烂,突地响起极大动静,陈易昂头望去,空中赫然滚滚如烟龙,燃烧的楼宇上冒起纷纷小雨,飞溅四处,他眯眼再仔细一瞧。

云海滚动,万丈黑云自远天压来,阵阵惊雷撕云破雾,鹿角、蛇项、蜃腹、鹰爪游走于滔滔云雾中。

神龙云中现!

陈易回剑转身,喝了一声:“滚!”

熟悉的声音传递远天,风波乍起即乍平,云海顷刻大浪淘尽,再无半点声息。

神龙云中撤。

刚刚放完豪言壮语的苏鸿涛定在原地,徒留魂魄在风中摇曳,瞠目结舌。

我苏家世代供奉的江神……跑哪去了?!

江神袁琦固然能拖住陈易三炷香不错,但他与陈易早已有过厮杀,大江滔滔之上,却落得个鳞甲漫天飞舞,仓皇逃窜的下场,而借由先前联袂诛杀鬼主王翦,一人一龙间早有秘约,陈易只诛首恶,放过其余苏氏之人,而这些苏鸿涛不会知道。

还不待苏鸿涛对江神破口大骂,那一边,寂远已逐渐呈现出败相,陈易的剑锋如飞燕绕树,旋着寂远一重重法身拧转。

杀机勃勃的寂远已怒不可遏,但也只能不可遏。

陈易刀剑未止,寸寸佛光连着僧衣破碎,他眸子平静得森然,好似做一件无味又必要的工作,连绵的刀剑如潮涌不绝。

寂远满脸杀机,手脚不停,身影变化如风雷,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剑影中,佛光一寸寸地溃败,他只能不停出手,不停等待破绽,寂远杀得正酣,不知哪一个时候,他突然自脖颈到肋骨滚烫一热,接着见到那人终于露出破绽,中门大开,迎面而来,千载难得!寂远口诵经文,浑厚一掌如大潮拍出,却发现陈易自从断开的身躯间穿过…….原来他已被斩成两段…….

砰,两个寂远掉进大火之中,口中隐隐约约还有往生咒,接着便被坍塌的楼宇掩埋。

越过寂远,陈易这一次再去望,便见尹宜简与先前判若两人,面上黑烟滚滚,整个人如同沸腾了一般。

玉笏震动,周遭荡漾起无形涟漪,在他身后滚滚阴煞中,愁云惨淡,仿佛撕开了一条幽深的裂隙,里面渗着阴冷的光。

陈易的脚步无意识间一停。

冷光中一张张惨白的脸浮现起来,面容痛苦狰狞,背部被挤压得弯曲如牛,厚重的黑暗挤压而下,无数鬼魂正竭力支撑着什么……

鬼魂们慢慢抬起,裂口处浮现起一座庞大的“殿宇”,朱漆、斗拱、飞檐,华贵的建筑正一点点挤出裂隙,鬼魂们哭嚎阵阵,没了力气,却见上方一动,便似有鞭子抽下,众鬼们便竭力一抬…….

陈易终于看清这殿宇是什么,那分明是座巨大的銮驾,檐角下挂着紫金色的銮铃,随风震响。

“阎王驾到!”

銮驾下传来鬼魂们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帘子微微掀开,陈易看见冕冠垂下的九旒穿透薄雾,冰冷肃杀的面容即将从帘后现出,一股生理性的寒意顺着脊骨爬上来。

“察查司判官尹宜简,叩拜阎王陛下!”

尹宜简的膝盖虚触地面,玄色官袍像浸了墨的宣纸般在砖瓦上铺开,玉笏在掌间嗡动,他竭力举笏下拜。

正这时,一道身影骤然扑去,陈易一剑从背后穿透了判官的身躯,

“你叩你妈!”

尹宜简面容惶恐惊骇,宽大的官袍上冒出寒凉的剑身,他的身形如同坚冰遇铁水,飞快地消融起来,阵阵阴煞之气呼啸升腾。

“呃啊啊啊!”

他喉咙间凄厉骇然的惨叫,竟压过銮驾下的鬼哭狼嚎。

下一刻,尖锐的声音止歇,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后脖,掐死了所有声音。

陈易从背后压着他的脑袋,使那不甘而恐惧的头颅,正对宋帝王九旒下的双眼……

“尔敢?”

銮驾里传来飘渺而威严的话音。

陈易五指骤然并拢,尹宜简的脖颈自指缝间碎裂纷飞,剑锋搅开,这地府察查司判官已魂飞魄散。

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已替他回答。

随着尹宜简的死,裂缝再无法力支撑。

黑烟滚滚,烟尘弥漫,庞大的裂缝渐渐消弭,如江河并拢,宋帝王九旒下的面容逐渐淹没在视野之中。

脚下楼宇大火渐渐平息,只余熏得漆黑的残骸屹立,仿佛是一个早就死了,但还没来得及埋葬的人。

陈易默默收刀入鞘,手中只留下剑。

苏鸿涛的魂魄愣愣定在原地,他浑身颤抖,看见陈易走近,往后跌坐下来。

“陈、陈千户…陈千户,人死债消,你我怨仇已了,何必何必赶尽杀绝?”

然而,苏鸿涛惊恐的瞳孔里,那人的身影却越走越近。

“若、若陈千户还觉不够,待、待我投胎之后,来世愿为你做牛做马…….”

“对不起。”

那人忽然道:

“我不喜欢男人做牛做马。”

苏鸿涛僵在原地,他总不可能来一句“我可以下辈子做女人”,当然,他也没机会说了。

陈易一剑落下,又诚恳地道了声歉,

“对不起,你没来世了。”

……….

错综嘈杂的脚步声响彻街巷,一队队着甲官兵踏夜前行,甲胄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漆黑夜色间,一道身影跌跌撞撞地转过拐角,他几次都要倒下,又竭力地扶墙站起,不时回首望去,面色惊恐。

他之前离席给陈易和苏鸿涛二人一个空间之余,也去醒醒酒气,正跟勾搭到一个侍女谈情说爱,突然就一柄匕首探了过来,这他妈天杀的喜鹊阁谍子!

储意远连滚带爬地逃窜,在这之后,楼里便不知为什么燃起了熊熊大火,灰烬的气味仿佛还萦绕鼻尖,储意远想不懂,他真的想不懂,明明不过一次寻常宴席,竟会遭遇这等变故。

这是场伏杀,而且突如其来,让人防不胜防,想想谁要杀谁,谁又能从中得利,那就是谁布置的……

陈易?

储意远想明白了关窍,忽一咬牙,

不,是苏鸿涛!

“天杀的苏鸿涛要赶尽杀绝!”

储意远咬牙狠骂,之前自己就已被喜鹊阁伏杀,却听信苏鸿涛的鬼话,真以为此事跟他并无干系,可如今再一想想,苏鸿涛身为官场中人,退路本就极多,更说不准早就跟喜鹊阁串通,这两场伏杀,分明是在纳投名状。

若能杀了自己,城中白莲兄弟便群龙无首,若不能杀了自己,还可把过错都推到喜鹊阁头上,继续与自己虚与委蛇,真是好算计!

储意远不由后悔自己听信苏鸿涛的鬼话,竭力撑着身子转过街巷,还没走几步,却听见急匆匆地脚步声。

转头一看,街巷间竟掠过几道漆黑矫健的身影,正缓缓朝这边逼近,储意远心都提了起来。

“在那!那有人!”

声音一起,储意远刹那万念俱灰。

恰在这时,忽听不远处一声剑鸣,惊起一片求救之声,那堵住巷口的几道身影停了片刻,便听见不远处急声呼救,瞬间分神,储意远寻机往侧边一撞,身影扑似地埋入更深处的巷子。

他拼了命地狂奔,包扎得极其粗糙的伤口不停渗血。

人的力气终有用尽的时候,储意远渐觉失力,脚下一滑,栽倒在一派漆黑之中,耳畔边忽然空洞,他仿佛间好似看到了真空家乡,他呼吸急喘,久久失神。

听到一道脚步在跟前停住,储意远才回过神来,猛地抬头。

“储、储香主…还好吧……”

那人衣撕帛裂,浑身染血,唯有一人一剑,眼神却依旧坚定,手朝他伸了过来.

储意远忽地明白了什么,眼冒热泪,抓住了陈易的手,

“陈公子!”

他有半句话,没有开口。

义薄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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