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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戏 > 我的仇敌成了我的道侣 > 第五百四十三章 吻(加更三合一)

相伴两世,二人都有向彼此服软的时候,她比陈易要固执些,所以陈易服软便更多一点。

周依棠亦有服软之时,只是屈指可数,有时她露出个发乎内心的笑,都叫陈易意外,如今直言认错,他如何不为之愕然。

他脸色不定片刻,又敛了回来,端坐好出声问:“慢慢来说,先从这把泰杀剑开始,这匣子…不是用来封印它的,对吧。”

“是温养,匣纹南斗六星,七杀为尊,可以锁住杀气不使之外溢。”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陈易眉头微皱。

“提前说了,你有所顾忌就绝不会让泰杀剑出鞘,”周依棠顿了顿,慢慢道:“你易杀人,而让你一路携它南下,就是为了让它一路吞噬些新鲜的血气,顺便……”

她屈指轻敲桌面。

陈易感觉到剑匣剧震,想要抑制,泰杀剑却顷刻挣脱樊笼,飞掠到周依棠手中。

他眸光微烁,微有阴晴。

周依棠提剑在手,扫过后道:“还有一丝上古神性,意外之喜。”

彼时殷听雪端来茶水,陈易接过手中,“神性?”

天地生灵茫茫多,民无能名曰神,阴阳不测曰神,所谓神性,以陈易所知,便是指代神祇本性,即民无能名和阴阳不测之处,换而言之,不可定义,不能预测,即是神性。

武道有品级境界,但神性不分高低,只分种类,最为常见的便是香火神性,诸如灶王爷、土地公这些常常受祭拜的神祇,他们的神性孕育于香火之中,虽说同样阴阳不测,但由于香火寄托着平民百姓的希望,所以有香火神性的神都会偏向施善布义。

香火神性之外,还有凶神性,此多为鬼主或凶兽的暴戾心所滋生,哪怕他们亦会吃食香火,但行事多为乖张暴虐,杀伐无断。

神性涵盖极多,甚至连佛门所说的佛性,都许是一种别样的神性,由人的无量心所生,是故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而周依棠所说的上古神性,陈易反倒听得最少,更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喂养它…做什么?”陈易蓦地想起狐仙之前的话,心底多了份狐疑。

“白莲教背后有神祇坐镇,”周依棠道:“龙虎山借此剑便为如此。”

这个解释也过得去,正合陈易所料,然而反而正因合乎所料,才让陈易觉得有些离奇。

周依棠似乎猜到他有疑虑,“你不信?”

陈易抿了口茶道:“你不是说过龙虎山修来的书信语焉不详,不知道他们用意?”

“我现在知道了。”

“哦?”

“以泰杀剑为龙虎山剑阵主剑,转阵法守势为攻势,剑诛白莲教神,”周依棠语毕,敏锐地从陈易神色的细微处觉察到异样,“你见了谁,所以不信我?”

陈易倒没隐瞒,缓缓道:“不错,就刚才我见了一狐仙,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套。”

“狐妖善乱人心。”

“可我还是不信。”陈易大大咧咧地伸展身子,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作态。

周依棠的眼睛微敛起来。

陈易右手食指拇指虚抬,松懈的姿态下,已做好蓄势待发的姿态。

一旁的东宫若疏不觉气氛变化,挠挠脑袋疑惑他们怎么就又不说话了,相较于她,早已陪伴良久的殷听雪胆战心惊。

两人谁也不为谁低头,时常便冷面相对、剑拔弩张,她是真怕两个人就这样闹掰打起来呀,到时拆了这间客栈都算小事。

小狐狸好一阵犹豫,自己是不是又得出头献身,又得忍痛北朝一番了。

下一刻,

独臂女子合拢的手渐渐松开。

她道:“你随我上山一观便是。”

陈易似没听清,恍惚了下道:“什么?”

“我不与你争,眼见为实,你我上山看一眼便是。”

…………

山色青冥,水色端秀。

日头西沉时,石桥歪斜的影子拖进溪水里,沿途有清修的道士下山挑水,朝陈易执了一礼,陈易随手回过。

偶尔瞧着有个落脚的凉亭,陈易没走几步路,美名其曰体力不好,被小狐狸磨坏了身子,要歇上一歇。

山脚处的宫殿让夕阳抹了层油,光晕顺着飞檐滴落,这黄昏溟溟时,此地仿佛仙宫。

陈易看了好一会后道:“这比咱们苍梧峰的风景好看多了。”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她总不愿多说好话应和,陈易心想,起码她并没否定“咱们”这个词。

端坐在凉亭里看了一会,实在没瞧出什么异样,山还是那样的山,仙气袅袅,云遮雾罩,陈易不禁想,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

还是得继续上去,看过剑阵才好。

“走了?”她问。

“走吧,休息够了。”

啪地一拍大腿,陈易立马起身。

周依棠眯起冷眸……他拍的是她的大腿。

不必特意去看,候着她的,必是一番无耻的笑。

二人固然是两世夫妻,可彼此经历太多波折,又不愿互相低头,故此陈易好似在通过这点刻意冒犯,一点点地确认彼此关系的进度,周依棠从来知道。

不消多时,迈过长阶,缓缓攀登到了龙虎山的高处,上清宫即在眼前,距离顶峰不过一点路程,陈易尽览龙虎山的景色,陪着周依棠似旅游般绕进宫门。

“檐角铜铃晃着晃着,倒影却凝在水里不动弹,瞧着反倒比真铃铛更亮堂。”陈易随意道。

“嗯。”

“…我这么好的文采,怎么就这点回应。”

“舞文弄墨而已。”周依棠应得冷淡。

这时,前方忽地响来一道温和儒雅的嗓音,

“周真人未免苛责了,话虽然是大白话,但很符合大道之理。”

陈易转头就见一身着道袍的,面相极好的道士迎面走来,他步子不紧不慢,两袖掀得仙风飘渺,朝陈易做了稽首道:

“福生无量天尊,在下道号昭熥,是这里的监院。”

寺庙道观之中,监院之职在于辅佐住持管理,地位颇高,往往是二把手或是三把手。眼前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如此年轻的监院可不多见,陈易观其气,不像是返老还童的样子。

陈易摸出殷听雪的度牒,随意交代了下自己的身份。

昭熥没有细看,缓缓道:“想来公子便是护剑之人了。”

“不错。”

“那事不宜迟,先看看剑阵吧。”

………….

以龙虎山顶峰处的大崖为圆心,约莫十丈之中的,一缕缕一道道剑气悬浮半空,千丝万缕,不知其数,静谧间给人一种蓄势待发之感,整座剑阵巍峨得惊世骇俗。

陈易之前见过龙虎山一众道人的云锦十二剑,轻易破之,难免起了轻视的心思,如今见到这样一座剑阵,不免嘴巴微张,心神凛然。

有如雷池。

使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张昭熥大大方方地给陈易展现这座凝聚龙虎山历代祖师精华的精妙剑阵,陈易仔细看了好一会,随后缓缓伸手。

剑意笼罩过去。

万千剑气瞬间凌然,如似战场军阵间即将齐发的万箭,要将陈易连同剑意天地撕扯得粉碎,他眸光一凝,手默默收回。

自踏入三品境界以来,陈易许久没见过这种景象了,沉吟片刻。

于剑阵这种主杀伐的阵法,有三种层次的划分,杀力也由高到底,分别是天发杀机、地发杀机、人发杀机。

昭熥出声问道:“道友可还有疑虑?”

“龙虎山剑阵果真名不虚传,到了‘地发杀机,龙蛇起陆’的境界,只是…”陈易遍览剑气,“剑呢?”

“在那。”

陈易回头只见昭熥稽首一礼,不是朝他,而是朝天。

随之昂头看去。

天空凝出浓烈紫气,如一道大河横贯,云雾汹涌滚动,北斗七星格外明亮,杀机尽显。

昭熥笑声道:“龙虎山诸祖师在上,天发杀机,移星换宿!”

…………

龙虎山剑阵之剑,并非地上之剑,而是天上神仙之剑,其气魄之雄浑巍峨,委实让陈易惊掉了下巴,见这一幕,他的心态约莫就跟逛大观园的刘姥姥差不多,以为寻常的花园已是顶好看的景色,没想到还有大观园这种洞天福地。

除了龙虎山这座道教祖庭,天底下还有哪一家门派能有这么多仙人飞升,而且还能足以组成一座天上剑阵?!

若是其他门派得知这天上剑阵的存在,怕不是得道心大创。

“都看过了吧。”周依棠道。

陈易微微颔首,他那时惊讶归惊讶,可上上下下看了好几回,都寻不到多少端倪。

而且他虽不精阵法,可得知天上剑阵的存在后,不免怀疑狐仙娘娘的真实性,天上剑阵既然是由龙虎山飞升祖师们掌管,那么龙虎山怎么会反过来已泰杀剑弑杀仙神,岂不是彼此矛盾?

如此看来,这狐仙不无妖言惑众的可能,而她所说的哪怕是真的,也肯定有失偏颇。

周依棠这时道:“既然如此,便把剑给我。”

因心有怀疑,陈易上山时没有带着剑匣一起,他把剑匣放在殷听雪那边保管,并为二女附上了一缕剑意,方地则自然是戴在身上,不过身处龙虎山,老圣女也不敢露头,甚至没有以神识观察外界。

“倒不是不行,只是我若发现不对,肯定会拿回去。”陈易顿了顿,忽地想到一个人,“陆英呢?”

周依棠似早已料到他会问陆英的情况。

“在仙水岩。”

“悬棺崖墓?”陈易讶异道,他之前跟小二问过龙虎山的各处地点,其中之一便是仙水岩,那里悬崖峭壁,棺木埋在山体之中,“那不是埋死人的地方?阴气那么重,怎么受得了?”

“你倒是格外关心大师姐。”

“其实我更关心你。”

周依棠沉默一阵,转身道:“跟我来就是。”

龙虎山七十二殿立在群峰各处,多集中于东南,与山色融汇一体,其他地方则多有荒凉,群木竞发,独臂女子在前引路,陈易随后跟上,一路先向西再往北,路越来越险,天已暗沉,沿途景色都看不清晰。

上清宫后方的松林里浮着薄雾。

独臂女子在山林间脚步轻点,穿梭朦朦雾气,陈易也步履不停,盯着她浮起浮落的背影,还记得上辈子初到苍梧峰,她踏叶而行,自己拼了命都追不上找不到她的踪影,待好不容易回到道观后,便被她以修行不足为由,好一通加练轻功。

前面松枝掩映着断崖。

她刚刚踏过松木落下,紧随的陈易情不自禁,偷偷在她后脸颊上啄了一口。

周依棠似被针刺了般一抖,猛一回头,指并成剑,“疯了?”

陈易朝她露出了个满不在乎的笑脸。

周依棠脸色依旧,道:“离我远些。”

陈易老老实实退后几步,等着她或许会来一句,你真离远点啊,可是没有,二人到底有些不同,独臂女子转身即走。

陈易赶紧跟上。

过了几息后,仙水岩到了,低头可见悬崖峭壁,脚下便是万丈深渊,密密麻麻的棺木静悄悄陈列在开凿的山体之中,无声间诉说着死亡,崖边破岩坚韧地生出劲松,透过针似的松叶,便见到熟悉的身影款款而来。

“陆英。”陈易喊了一声。

陆英拾级而上,款款而来,打了个稽首道:“我有道号了,叫明玄。”

陈易扫了独臂女子一眼,陆英南下间取了道号,看来真是得了缘法,如今一个叫通玄,一个叫明玄,可是传承衣钵的意思?

不管怎么样,陆英是越来越周依棠化了。

方才她见自己,并没有一点久别重逢的感觉。

陈易也不知该说什么,这样的陆英格外陌生,他道:“你…一路过来还好?”

“一路无事。”

“好吧。”

陈易沉吟一回,马上从方地里摸出张猪脸面具,就要戴在面上,可是见到陆英面容平静无波,一点反应也无。

他神色微暗。

………

陈易跟陆英并没有聊很多,像是几十年不见的普通朋友重逢,彼此熟悉是熟悉,但早已不熟悉了。

时间已晚,不好再下山,周依棠领他到龙虎山招待道友的客房,而她的院子即在旁边。

溪水的声音在月色下流淌,陈易立在门外亭子上,能见岩壁倒映在潭中,把水面染得发乌。

她并未急于离去,陈易立在那里,享受着有她在旁的轻轻静谧。

她是严师,他是逆徒,眼下没有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这副景象是极其罕见的。

好半晌后,陈易问道:“你之前是真心跟我认错了?”

周依棠瞥了他一眼,回道:“是殷听雪说你吃软不吃硬。”

言外之意,都是殷听雪指使的。

陈易不禁想,小狐狸真是太坏了,简直十恶不赦,得好好惩戒才行。

这是隆冬子夜,枯枝冷不丁在崖壁间爆出脆响。

站了不知多久,陈易终于要回房了,这时他从背后走向周依棠,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

二人间总有隔阂,又生满荆棘,总需人主动跨过,可又担心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而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

揽她入怀里。

独臂女子没有言语,静静立着,下意识间往后靠去,又直住身来,二人便这般别扭依偎着。

月牙隐在云后,满天星晨压得极低,仿佛伸手能兜住几颗。天河横贯头顶,星光坠进深谷里,倒把夜衬得更浓稠。

远处山脊融进墨色,轮廓却泛着霜白,像是玉石浸在冰水中,寒气凝成白雾,贴着山脊缓缓爬动。

许久,许久,陈易终于松开了手,深吸口气道:“我回去了。”

周依棠并未开口,好似半点不怀念,待陈易转过身,走到门边时,她忽地叫住。

“怎么了?”陈易问。

“等夜色再深些,我会找你。”

说完,独臂女子倏然远去,陈易的耳畔唯有言外之意逗留。

天色昏黑,月色隐没云雾之中,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深更半夜,薄雾凝固山色之中。

独臂女子如约而至,沉下眸子,深吸一气后,缓缓敲门。

门直接往内开了,没有被敲响。

周依棠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怔愣片刻。

………….

门被敲响了。

殷听雪跟东宫若疏确认了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便快步走去开门。

陈易急匆匆地踏进房内,直接捡起剑匣道:“快点收拾,没多少时间了。”

殷听雪疑惑得不能理解,怎么好好地就要走了,陈易不是说今晚会在龙虎山上歇息么,这根本毫无预兆。

“怎么、怎么要这么着急呀?”

陈易见她疑惑,事情来不及细说,便道:“小狐狸,我之后再雕个菩萨给你,这一次花十倍的心思雕。”

殷听雪愣了愣道:“啊?”

“不只是雕菩萨,明天我就冒死带你回银台寺,对了,还把要送我师傅的孔明灯也送给你,以后你做错什么都半点不计较,就永远最喜欢你了。”

“…这、这么好吗?”殷听雪受宠若惊,就跟在梦里一样。

陈易便问道:“小狐狸,我对你这么好,你会想到什么?”

“呃…”殷听雪犹豫好一下道:“……北、北朝?”

“那就对了。”陈易飞快收拾行装,“她肯定另有图谋,说不准要朝我了。”

他行动迅速,想到就做,往往雷厉风行,换好孝服,一下把剑匣背到背上,转手就把棺材也往背上放好,转手就把魂魄形态的东宫若疏抓到手里。

殷听雪也匆匆忙忙间换好了衣裳。

“情况不对,”陈易推门而出,再看了眼远处龙虎山,“准备撤退。”

………..

翌日,清晨雾霭沉入龙虎,氤氲着如仙宫之景。

殷惟郢起早,见天色大好,转身便把仍在酣睡的林琬悺叫醒,小寡妇抱怨着起了身,便迎上了女冠略微严肃的脸。

“…你这是怎么了?”林琬悺疑惑道。

“龙虎山洞天福地,眼下正是良辰,你这小娘子命比纸薄,本道授你几道吐纳之法,好叫你延年益寿。”殷惟郢停顿片刻,意味深长道:“强身健体。”

林琬悺不明所以,想要回绝,一旁的秀禾却是眼睛微亮,识趣地劝了几句。

林家小娘不经人事,更无经验,自然不知女冠的用意,这小娘的身板子弱,殷惟郢虽然安心,但又怕她真经不住折腾,万一吐血而死便不好了。

而且许是心有灵犀,殷惟郢昨夜有梦,总觉陈易已经来了,甚至可能就在龙虎山里。

这样一来,得好好给林琬悺临时泡佛脚才行,而他也能不经意间发现她的贡献。

殷惟郢朝秀禾招手吩咐道:“带她先去洗漱吧。”

女冠转出厅堂,推门而出,沿着山路漫步,一赏龙虎山的大好天光,七十二殿的檐角在远方薄雾间若隐若现,山川水秀,这是一片道法自然的景象。

忽见一道身影飘渺踏空而至,殷惟郢原本喜不自胜的面色一下收敛住了。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面对周依棠,她不卑不亢道。

之前有过一次会面,如今再见,殷惟郢举止得当自然了许多,愈发显出应有的宽厚之风。

“远迎就免了。”周依棠道,“知我为什么找你?”

殷惟郢不喜她这副长辈架势,她分明才是大夫人,搞得好像低周依棠一辈似的,这又成何体统,二人便是执平辈之礼相交,都算是给足面子了。

她没去看周依棠,仍走在后者前面,漫不经心地欣赏沿途景致。

“我不必知道。”殷惟郢等她退让一步,换副语气再谈。

周依棠冷不丁道:“他来了。”

话虽如此,既然有话要说,殷惟郢便顺其自然好了,“还望点拨。”

周依棠继续道:“他昨夜上山,我领他去了剑阵观摩,张监院招待了他,随后他与我一道去寻陆英,当夜便在山上住下。”

“然后呢?”殷惟郢赶紧问,眸光已有亮色。

最重要的人,往往要留在最后去见。

“然后….”周依棠道:“他就走了。”

“.”

微风拂过,白衣女冠衣袖飘摇。

“也就是说,”女冠略微停顿,回过头道,“他见了你,也见了陆英,就是没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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