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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大汉奸不凡》的拍摄，是吾辈义不容辞的责任！”王泽对于兄弟的支持不必多说，身为最喜欢在兄弟后面力挺的存在，他立刻站了起来，想要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必须思考这是不是此生仅有的奸不凡机会。
“恰好四舍五入，我也算个黑皮体育生，请务必让我成为五个大汉之一！拜托了！”
所以，王泽朝着林立的位置九十度鞠躬，像是表白一般的伸出了一只手：
“请把你的一切托付给我吧。”
白不凡：“_。”
有病。
而林立泪目了。
周宝为也被这用情至深的言语感动，在一旁叹了口气：“我以为王泽如此直男的表白已经够僵硬了，结果我一低头，更僵硬的来了。”
白不凡：“(；゜○゜)？”
“所以，我也无法推卸了，汉不汉另说，但是这个大，必须有我一份！”
其实很多时候，牺牲这种事情，就和聚会离开一样，很多人都愿意，只是缺少一个带头的人罢了。
于是，当王泽已经一马当先，周宝为紧随其后的也站了起来。
他偏头看向白不凡：“放心吧，这几天我会减肥的。”
白不凡：“(；☉_☉)？”
看着突然开始踊跃报名这个舞台剧的班级男生，白不凡不语，只是一味的扭曲自己的表情，
他现在真是满头大汉。
你们他妈不要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兴致勃勃啊！
不，你们最好勃勃的只是兴致啊！！
“还是让我演汉奸吧，林立，求你了，我突然想起来，我上辈子就是当汉奸然后被一枪崩了的，我最适合演汉奸了，哟西哟西，我就是鬼子滴干活。”
白不凡后怕又真诚的看向身边的始作俑者林立，恳求道。
但林立不语，只是一味的招聘大汉。
“草！”
“班长，完事了，演员剧本已经就位了，等他们晚上在寝室里排练一下就好了。”林立看向陈雨盈说道。
陈雨盈用手背抵着唇瓣在笑，闻言摇了摇头：“林立，这样过不了审呐。”
“没事，我跟王校长认识，关系还行，他还夸过我，所以审核算是我们自己人。”林立表示无伤大雅，自己是关系户。
白不凡听着有些反胃，比周宝为脸皮还厚的人找到了。
而且排练他妈是怎么个排练法啊？
陈雨盈自然不会信林立的鬼话，坚定的笑着摇头。
林立只好作罢，众人便又继续看了一会儿上一届视频，快进着寻找灵感。
居然还有班级表演卓别林那种幽默默剧，还特地穿了黑白配色的服装。
“林立，你说默剧大师在表演默剧的时候，我喝下隐形药水上去捂住他的嘴巴揍他，台下的观众会不会以为是表演的一部分，然后拍手叫好啊？”
白不凡看着看着，有些好奇的询问。
“谁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魔鬼。”林立竖起大拇指。
喝下隐形药水后不去开心超人而是想这个，白不凡这辈子也是有了。
可随后林立也陷入了思考：“诶，不凡，你说喝下隐形药水之后，闭眼后是不是还能透过自己的眼皮看到前面啊？”
白不凡愣了一下，随后也陷入了思考。
好问题。
“或者我们班级里还有人会跳舞么，可以像这个班级一样，几个人在中间跳，其他同学在周边做很简单的伴舞动作，也挺有趣的。”
按下暂停键，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陈雨盈又看向教室询问。
问到具体才艺，倒是和之前不同，班里有俩女生举手。
“还有吗？”
林立笑的有些无助。
班长，你问的时候，一直看自己是不是不合适啊？
每次低头再抬头，视线怎么还更加浓烈一点？
“那我也会跳一点吧。”
见她还在一直盯着，林立一脸无奈的好笑的举手说道。
诸位，这根本就是无声的压迫和欺凌吧？
算了，既然陈雨盈希望，真让林立大庭广众跳芭蕾其实也没问题。
芭蕾舞本身就不是女性专属的舞种，实际上很多动作，搭配宽松的休闲服，男性跳起来会很优雅。
但不论如何，陈雨盈坏，自己好。
班级众人闻言，都好奇的再次将目光汇聚在了林立身上。
还有高手？
“我有一个新的内容提议！”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教室里显得很清晰。
班级众人看去，原来是王越智。
王越智指着多媒体上，其中一个班级：“他们班级就是简单的玩点杂技吧？”
陈雨盈闻言快进了几段，确实如此。
“正好，我这周末又学会了很多新的花招，大家不介意的话，到时候我可以给全校师生表演一段，赢得满堂喝彩有些难，但应该不会让大家没面子。”
王越智身为男人中的男人，雄性中的雄性，在这个时候毅然决然的站了出来。
“甚至服化道我自己都已经准备好了，不需要再额外配置，还能节省我们班级的经费。”
王越智内心远没有言语表现的这么风平浪静。
你妈的。
刚刚陈雨盈和其他两女生交流的时候，说她也会很多舞种，到时候可以和她们一起编舞。
结果林立在这个节点，突然说他也会跳舞？
这是什么心思，王越智还猜不出来？
不就是为了能和陈雨盈一起跳舞，死皮赖脸的明明不会跳偏要说会，反正说了只会一点，到时候实测发现不会也有借口。
等这两天练习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故意期待手把手教学环节。
这就是硬生生凑上去！这就是不要脸！这就是舔狗！
为了靠近陈雨盈，也是什么批话都说得出来了。
王越智敢保证林立是这么想的。
——因为刚刚他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这个脸皮说出来而已。
而自己站出来，不仅能破坏林立的邪恶阴谋，还能解决陈雨盈的问题，上周拔河时，自己的表演让陈雨盈看着自己笑了四次。
是再接再厉，再创辉煌的好机会。
“这班级的表演形式确实挺好玩啊。”林立看了多媒体一会儿，认可道。
反正比跳舞好。
——不介意是一回事，能不跳也还是不跳的好。
“我支持王越智，不提服化道，他还是熟练工，都不需要排练。”所以林立说道。
“可如果只有王越智一个人，到时候不论面朝还是背朝主席台，都会有一边什么都看不到的。”陈雨盈其实也不在意，闻言提出不足的一点。
“就和这个班级一样，租几件充气玩偶服，到时候让几个人穿着，围绕着我简单摇摆也算表演，还能帮我拿着和给一些道具。”王越智认真的说道。
“实在不行，反正这两天不跑步，陈天明可以这俩天跟我学习一下杂技，如果能学会，到时候我跟他背对背表演，保证前面后面都朝着一个人。
他也很有潜力，我认可他，他可以成为和我差不多水平的小丑。”
后天就要开始运动会的情况下，这两天即使参加运动会的选手，也基本不会再高强度运动，顶多简单慢跑，确实可以闲下来。
此时的陈天明，单手枕着脸颊，看着窗外幻想着自己和巧巧美好生活。
刚刚好像听见谁提自己名字？
不确定，再听听。
“不是？！”确定后，陈天明猛的回头指着王越智，“王越智，你别他妈血口喷人，谁很有潜力了，我跟你不一样！”
信我，兄弟，巧巧她真的不一样。
听见如此声音，王越智回头看了陈天明一眼。
眼里没有被骂的恼火，全是前辈对于后继有人的欣赏和欣慰。
陈天明：“？”
什么寄吧眼神。
你还不如骂我一顿呢。
“我不演我不演，我当不了小丑。”陈天明不认为巧巧喜欢这种，所以脑袋坚定的摇成了拨浪鼓。
王越智叹了口气。
他这下明白那些耄耋老人看着小辈浪费天赋是什么感受了，真的很可惜。
“我推举林立，大清第一杀手登场，不比什么都好笑？”白不凡这个时候起哄。
也该轮到林立去死了。
总不能是他一直害人。
“林立吗？也行。”王越智扭头看了另一边的林立一会儿，皱眉说道。
虽然，他不觉得林立有小丑的天赋，但是愿意接受。
因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判个高下，分出差距。
拥有陈雨盈亲手递给自己的红鼻子羁绊，自己绝不会输。
面对王越智的诡异视线，林立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你。”王越智点点头，同时也表现出了强者的从容：“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我无所谓。”林立耸了耸肩。
王越智会的杂技也不难，凭借自己的身体协调和能力，学一下也很简单。
“如果有两个前后表演，搭配玩偶伴舞，以搞笑逗趣为基调，哪怕表演的时候失误也可以装作是设计的，似乎不错，那就这样？”
看着情况突然超乎常理的发展，陈雨盈眨巴眨巴眼睛，做出总结。
想看林立跳芭蕾舞计划失败，看来只能下次再接再厉了。
众人没意见。
于是接下来的班会课，所有人就开始围绕杂技这个主题，开始商讨租赁什么充气玩偶服，怎么排列在队里比较合适。
倒逐渐也有了基本的章程，更多的，就是等周三的自由发挥了。
本质上是为了留下有趣的记忆，不论到时候弄砸了还是弄的完美，都有意义。
直到班会的下课铃响起，大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讨论。
白不凡伸了一个懒腰，准备继续睡觉，不过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对了，林立，你还会跳舞？会跳什么舞？”
“当然是男孩子最会去学的狂拽酷炫的一跳迷倒万千少女的街舞啊难不成我会的还是基本都是女孩子去学去跳的妖娆芭蕾舞吗，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学这个。”林立立刻回答。
白不凡：“……”
OK，知道林立会的是什么了。
而这个时候，王越智也走了过来，主动找上林立，言简意赅：
“林立，今天中午，艺术楼见，我会去申请个活动室，然后把我的一切全部都教给你，我不会藏私，因为我不希望我胜之不武。”
王越智的语调冷漠，但又有着自信，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潇洒至极，像是浪迹天涯的飘客。
林立：“？”
叽里咕噜的在说什么呢，什么胜之不武？
“王越智打算对你倾囊相授吗？有点意思，林立，可不要被灌成泡芙了。”白不凡闻言，抬头说道。
林立：“？”
不过现在无需理会旧词新解的白不凡，林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明：
“王越智！王越智！等等！”
“能改下时间吗，中午是我和班长的固定学习时间啊。”
“下午如何？晚自习如何？英语课如何？”
王越智脚步顿了一顿，明明听见了的他，却没有回应，步履蹒跚的往自己位置上走去。
对于在这场赌上一切的决斗里，彻底打败林立，证明谁才是当之无愧的小丑之王，王越智感觉自己的胜率好像又高了点。
——他对小丑的领悟更深了。
……
中午。
林立如约而至。
没办法，早上跟王越智说能不能改个别的时间，结果这个家伙不理会自己。
只能暂时抛弃陈雨盈了。
谁让王越智是自己真正的午间好兄弟，而不是白不凡那种假朋友呢。
两人前往了艺术楼，王越智拿着钥匙打开了一个活动室，很空旷。
“林立，你对于小丑的理解是怎么样的。”王越智将他带来的一个大包，放在了桌面上，和林立面对面坐下，严肃的询问。
林立眨眨眼，给这个阵仗和问题弄的有点懵，思索一会儿后：“小丑……就是小丑？思之令人发笑？”
王越智闻言轻笑一声。
略显轻蔑的看着林立。
这样的家伙，怕是永远无法影响自己的小丑之位。
道不同，不相为谋，林立的回答让王越智兴致大失，他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例行公事：
“看吧，你要先学哪一个？”
手抛球、长气球、扑克牌、独轮车……
等等，他妈的独轮车哪里来的？
“你还会这个？”林立指着独轮车询问道。
王越智闻言，看着林立震惊的目光，有些骄傲和得意，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的点点头：
“上周末刚买刚学的，我发现我在这方面还真有一些天赋，十来个小时，就学的很熟练了。”
说着王越智就把独轮车取了出来，打开折迭之后，放在了地上，并上去骑了一下。
虽然谈不上特别流畅，但是王越智确实会骑了，不算生疏。
不仅如此，王越智甚至在骑行的过程里，开始手抛球。
林立：“？”
不是哥们。
你真会啊？
上周拔河决赛的时候，你都还不会这些花活啊。
似乎是注意到了林立的眼神，王越智笑了。
“在你浪费你的周末，不知道干嘛去的时候，我在努力。”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林立闻言，自责的思考自己周末浪费在哪里了。
哦，和陈雨盈出去玩了。
她全责。
“你如果表演这个的话，我那天不一定能背对背复刻你全部表演。”林立谦卑的说道。
的确有谦虚的成分，林立觉得自己两天时间学会是肯定能学会，只不过当天若是边骑车边表演，就不敢保证不出失误。
“我知道，我会体恤你的。”王越智看来也是心疼林立这个兄弟的，将手抛球丢给了林立：“先从简单的开始学吧，看这两天的成果，再考虑周三的表演格式。”
“好的。”林立接住手抛球，随后开始尝试抛接。
第一次毋庸置疑的失败了，只有三个球都循环不起来。
要知道，王越智已经进入了四球大圆满，初窥五球的境界。
小丑世界，实力为尊——
“请教我技巧！恩师！”于是林立真诚道。
“我会做的，林立，记住，不要把手抛球当杂耍，而是要让它成为让观众忘记呼吸的魔法。”进入教学时刻，王越智的口吻都变了，“你的红鼻子，就是你的第三只眼，抛球时对准抛物线，用鼻子感受球的轨迹。
手要灵活，初学时心中默念口号，接、抛，接、抛，左、右，左、右！”
说着说着，王越智开始示范。
林立的悟性以及肢体控制能力很快就发挥了作用，没花上几分钟，三个球就能在林立的手中循环走动。
现在已经开始尝试练习三球的边走边丢。
王越智点点头，如此对手，倒是有点意思，天赋有点，不算太过废物。
不过他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身为资深小丑，他很快就发现了关键。
“林立，你这样不行。”王越智制止林立继续练习。
“嗯？怎么了？”林立将球接起，虚心请教。
“你的表情不对。”王越智摇摇头。
“表情？表情怎么了？我没表情啊。”活动教室旁边有一块满是镜子的墙壁，林立凑上去看了一眼，没发现自己表情哪里不对。
“没表情就是问题！”王越智恨铁不成钢，“身为小丑，怎么可以没有表情？没有表情的小丑，那还叫小丑吗？”
“那应该有怎么样的表情？”林立询问。
王越智从林立的手里拿回球，开始接抛的时候，面容逐渐开始变化。
林立逐渐瞪大了眼睛。
这堪比炎拳的表情，王越智你小子怎么这么熟练的露出来的？并且整个人逐渐散发的那小丑气场，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发生了什么，是幻术么。
不过林立这下倒是明白王越智的意思了。
因为王越智他现在这个表情，林立光是看着就想笑。
这就是小丑的灵魂么……
恐怖如斯！
“明白了么。”王越智停手，收起表情，随后冷静的询问。
林立调整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强行绷着脸点头：“可能理解了，我试试。”
拿回球，林立开始表演。
“你这什么破表情？根本不是小丑！”王越智看了几眼后就没眼再看，揉着自己的眉心，满脸晦气。
这简直是在侮辱小丑。
林立看向镜子，好像和王越智确实有些差距。
“这表情该怎么调整五官？”林立只好询问。
“不需要考虑怎么调整五官，你刻意的去调整，只会透露出一股造作的匠气，最好的表情，是调整自己的内心，然后让脸自行调整，那才是自然，那才是小丑。”
王越智说着说着，又进入了那个表情。
收·放·自·如。
怕是已经臻至化境。
林立眨眨眼，疑惑道：“……这个内心该怎么调？”
“这更简单了，扮演永远只是扮演，我们需要脱离扮演去成为小丑，而想要达到这个程度，只需要在脑海里回想一些心碎时刻。”王越智将自己的秘诀说出。
“心碎时刻？怎么个心碎法？”然而林立这根朽木还是不解。
“随便回想个喜欢女孩子拒绝忽视你的场景不就好了啊？”王越智皱眉，更不理解林立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林立挠挠头，过了几秒后开口：“记忆里没这个场景呢？”
王越智：“？”
“没有？怎么可能？”
“真没啊。”林立有些无辜。
高中之前，二次元烧鸡不会背叛自己，高中之后，沟槽系统开始调教自己，虽然林立确实从未成功，但是也从未失败。
只要不像恋爱发起冲锋，那么就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林立的神情和语气不像是演的。
于是王越智凝视着林立。
——“(；☉_☉)？”
别吵，我在思考。
思考。
思考TAT。
呜呜呜草呜呜呜TAT！
呜呜呜林立，呜呜呜我草你妈呜呜呜TAT。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