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魂熔炉开始 167.问题从来都不好解决，但提出问题的人很好解决

“检测结果怎么说？”

一旁的科研人员看着屏幕上刷屏如瀑布一般的数据，同时斟酌了下用词回答道，“基本可以确定你拥有太虚类天赋，这个庞大的数据量只有耐瑟之核这个等级的超算才能够将其计算完毕。”

耐瑟之核，结合了诸多太虚境技术和秘境宝物，进行概率学上的奇迹方才制造出现的超级计算机，其算力之强大直接形成断档式第一。

同时耐瑟之核本身也是人类文明所掌握的一样巨型秘境宝物，人类对抗荒兽和太虚境，夺回昔日领地的战争之中，耐瑟之核功劳巨大。

“你们能够调用耐瑟之核？”

“申请下来部分算力的使用而已，耐瑟之核一半的算力主要用于对人类聚集地地区太虚境的形成进行干涉，剩下的一半之中有一成是可供日常科研使用，不过申请难度挺大。”

或许是因为有了墨昊的关系，这个地方才能申请到耐瑟之核的算力使用，所以这科研人员对于墨昊的疑问倒也没有什么不耐烦，基本是有问必答。

目前已经可以确定墨昊是太虚类天赋，如果和对方打好关系的话，或许有机会成为太虚类天赋的研究者也说不定。

毕竟直到目前为止，太虚类天赋者的样本极其稀少，对于太虚类天赋可以对太虚境进行干涉的本质，一直以来都是未曾被打开的黑箱。

听着对方的解释，墨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眼睛也从屏幕移开来。

现在屏幕上出现的玩意已经不是看不看得懂的问题了，屏幕上现在出现的文字，甚至不是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字体。

“所以我的天赋是个什么说法？”

“耐瑟之核正在计算，目前还没有准确答案，太虚类天赋越是强大数据量越庞大，按照之前让三个太虚境破碎的情况来看，你的太虚类天赋无疑是最顶级的一类。这类型的天赋，花上个几天或者是一个月的时间才得出结论都是有可能的。”

科研人员没说完的是，依照墨昊过往太虚境的经历来看，他的太虚类天赋恐怕也是极其特殊的一类。

因为他的天赋涉及到了一个对人类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太虚境的毁灭。

到目前为之，已经有三个太虚境因为墨昊的进入而被摧毁。

这也是为什么当这个基地的算力申请交上去之后，直接就将耐瑟之核剩下的可用算力全部调了过来。

便是因为太虚境的存在，一直以来都是人类心头上的刺。

那名科研人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应当还有一项高考科目没考，没有必要在这里等待。出了这个门左转直走到底的房间，心理医生和你的队友都在那里等你，天赋结果出来之后，我们也会告知。”

墨昊也没有在这个地方等出结论的想法，也就不多停留，按照科研人员指的道路来到了心理医生所在的房间。

“哟，少年，又一次见面了。”

安排的心理医生还是一个熟人，正是当初给他做精神检测，确定是否被末日会精神污染的重六组成员。

看墨昊见到他似乎感觉到意外，心理医生耸耸肩解释道，“这基地有一定程度的密级，在深城符合进入标准的心理医生就只有我一个。”

墨昊点点头，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坐在对方的对面。

素芷兰和张雪晴的精神检测已经做完了，现在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开始吧，要我做些什么。”

“别急，只是回答一些问题而已，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完全可以放松一些。”心理医生直接把背靠在椅背上，做出一个放松的姿态，“让我们来谈一些比较轻松的话题怎么样，有女朋友了吗？”

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在奇怪这问题的必要性，随后墨昊摇头回答道，“没有。”

“哇偶，学生时期不逃课打架和谈恋爱的生涯是不完整的。不过这只是一个放松问题，所以我不追问，接下来的问题就比较重要了。”

心理医生一脸正色，“一个疯子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朝他们驶来，并且片刻后就要碾压到他们。幸运的是，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然而问题在于，那个疯子在另一个电车轨道上也绑了一个人。考虑以上状况，你是否应拉拉杆？”

电车难题，伦理学的知名思想实验。

面对这个问题，墨昊面不改色，甚至没有半点的犹豫，“杀了你。”

“杀了……我？”

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医生考虑过墨昊回答保持原状或者是拉动拉杆，甚至是让电车脱轨从而把两边都压死这个选项都考虑过。

但明确表示出杀了他这个提问人的回答……

“你把一群无辜的人绑在轨道上，以他们的生命来让我选择是否拉动拉杆，想要凭着这个问题来让我深陷道德伦理的陷阱之中。”

“纠结救与不救毫无意义，多和少的选择更是诛心，我甚至觉得你会在后面不断给这两批人增加属性，以此来拷打我的良心。”

“但是……”墨昊身躯微微前倾，犹如一头向前扑杀的猎杀者，“比起救人与否，救多救少，更加应该解决的应该是你这把人绑在轨道上询问的疯子。”

双眼逐渐染上赤红，疯狂和暴戾挣脱了属于人性的束缚，被提问者的声音此时犹如低沉而嗜血的咆哮。

“把人放在轨道上考验人性伦理，从而高高在上的家伙更加该死，不是吗？”

“问题从来都不好解决，但提出问题的人，很好解决。”

“尤其是现在，你我之间距离不足五米。”

墨昊的桀骜不驯，让医生仿佛看到了一团火，毁灭一切让他不爽东西的暴烈火焰。

医生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狼窝里面，四面八方尽是那绿幽幽的渗人目光。

只要露出一个破绽，便会有群狼扑杀而来。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举起双手，“好了，你过关了，精神污染检测完全正常。”

这种程度的杀性，以及那谁敢提出问题就干掉谁的反应，便可以肯定对方没有被末日会精神污染。

很多时候，末日会的手段便是让人陷入这种两难境地进行选择。

只要当事人的想法一个拐不了弯，那么后续便会被末日会有机可乘。

而墨昊的表现……

杀性太强，末日会疯子的问题不会在对方思考范围内，只会把敢出现在面前的家伙统统撕碎、屠杀。

这种性格虽然对于社会来说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但却没有多少被末日会精神污染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