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负责数据分析的小赵赶紧回答:“秦局,初步估算,这次爆炸当量相当于 2 吨 TNT 炸药的威力。根据爆炸坑的深度和半径,以及周边建筑物的损毁程度,我们运用了专业的爆炸力学公式进行计算。不过,这只是初步结果,还需要结合更多现场数据进行校准。”
李明皱着眉头,看着一片废墟的仓库:“这么大的爆炸当量,仅靠普通的危化品储存不当,似乎很难解释。会不会存在人为破坏的可能?比如故意引发危化品的化学反应。”
负责现场痕迹勘查的老张走了过来,手中拿着放大镜和笔记本:“李支队,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在仓库的一角,有部分管道有明显的切割痕迹,不像是爆炸造成的。而且,我们在附近还找到了一些不明来源的电线和电路板碎片,初步判断可能与某种电子装置有关。”
秦川接过老张手中的放大镜,仔细观察那些切割痕迹:“如果这些痕迹是爆炸前就存在的,那就很可疑了。很有可能有人提前对仓库的危化品储存系统进行了破坏,安装了某些触发装置,从而引发了爆炸。”
法医张琳再次走了过来,神色凝重:“秦局,李支队,经过进一步尸检,除了之前发现的那具身上有钝器击打伤的尸体,另外两具尸体也有一些异常。其中一具尸体肺部有严重的化学灼伤,说明在爆炸发生时,他吸入了大量的有毒化学气体,而且从灼伤程度来看,他在爆炸前应该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另一具尸体的骨骼有多处骨折,骨折的形态不像是爆炸冲击造成的,更像是被重物长时间挤压导致。”
秦川和李明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意识到这起案件远比想象中复杂。“看来,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危化品仓库爆炸事故。” 秦川沉声道,“李明,立刻安排人员对北方化工厂的所有员工进行排查,尤其是那些近期有异常行为或者与仓库管理有矛盾的人员。同时,对现场发现的电线、电路板碎片等物证进行详细的技术分析,看看能否找到它们的来源和用途。我们必须尽快搞清楚这起案件的真相,给受害者和社会一个交代。”
李明用力点头:“是,秦局。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向忙碌的警员们,开始下达新的指令。
东川市危化品仓库爆炸案死者身份确认
法医张琳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工作人员,将三具尸体依次抬上运尸车。刺鼻的化学药品味与腐臭气息混合,弥漫在周围,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对案件真相的急切探寻。“一定要确保尸体完整,任何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破案关键。” 她一边叮嘱,一边再次检查尸体的包裹情况。
回到刑侦支队,解剖室里灯光惨白,气氛压抑。张琳穿上防护服,戴上手套和口罩,眼神中透露出专业与专注。她率先对那具身上有多处非爆炸造成伤痕的尸体进行解剖。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她仔细观察着每一处伤口的深度、角度和愈合情况。“这处钝器击打伤,创口边缘不整齐,有明显的组织挫伤,应该是被质地坚硬的棍棒类物体多次击打所致。” 张琳一边操作,一边对着录音设备详细记录。
解剖工作持续了数小时,张琳累得额头布满汗珠,但她没有丝毫懈怠。完成解剖后,她提取了尸体的组织样本,准备进行 DNA 检测。在技术人员的协助下,样本被迅速放入先进的 DNA 测序仪中。机器嗡嗡作响,数据不断在屏幕上跳动。
与此同时,李明带领的调查小组也在紧张工作。他们对北方化工厂的员工档案进行全面梳理,排查每一个与仓库管理、运营相关的人员信息。“重点关注那些与化工厂高层有利益冲突或者近期行为异常的员工。” 李明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对组员们说道。
几个小时后,DNA 检测结果出来了。技术人员拿着报告,匆匆找到张琳。“张法医,DNA 比对成功。其中一具尸体的 DNA 与化工厂股东赵强的信息匹配,另一具是他的司机孙明。” 张琳接过报告,仔细查看,心中一惊。“竟然是化工厂股东,这案件的复杂性远超想象。” 她立刻拨通李明的电话。
“李支队,死者身份确定了,一具是化工厂股东赵强,另一具是他的司机孙明。而且赵强身上的钝器伤很可能是导致他死亡的直接原因,并非爆炸。” 张琳在电话中快速汇报。
“什么?” 李明的声音充满震惊,“这背后肯定有大问题。张法医,你继续对尸体进行深入分析,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关键线索。我们这边也会加快调查化工厂内部人员的情况,尤其是和赵强有密切关系的人。” 李明挂断电话,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确定死者身份为化工厂股东赵强及其司机孙明后,秦川立刻指示李明全力调查两人的人际关系网络,尤其是与化工厂内部人员的关联,重点排查和厂长李阳的利益纠葛。
李明迅速组建多个调查小组,一组负责深入北方化工厂,调取赵强和孙明在厂内的工作档案、考勤记录以及过往业务往来文件;另一组则着手走访两人的家属、亲友,从日常生活层面了解他们的社交圈子和可能存在的矛盾冲突。
在化工厂内,调查小组找到赵强的直属下属。这位下属神情紧张,说话时眼睛不时瞟向四周,“赵股东平时在厂里挺有话语权的,不过他和李厂长在一些决策上常有分歧。就拿前阵子新生产线的投资来说,赵股东主张引进国外先进设备,可李厂长觉得成本太高,两人为此吵了好几次,开会的时候都差点拍桌子。”
走访赵强家属的小组也有了收获。赵强的妻子满脸泪痕,哭诉道:“我家老赵这段时间心情一直不好,说厂里的事儿不顺心,和李阳那家伙矛盾越来越大,还担心自己的股份被稀释。有一回他回家气得直摔东西,说李阳在背后搞小动作,想把他挤出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