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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李存勖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他自打算借路灭虢到兵发赵国，这期间不过短短数天时间，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数天之内就完成赵国的布置，并完全控制张文礼这个野心勃勃的小子？
这等手段，就算朱温活着的时候全盛时期的玄冥教都很难做到，无他，速度太快了，快到李存勖这个习惯用奇谋和闪电战的人都有些感到难以置信。
李克用没有用其他什么话来反驳李存勖，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了三个字，“不良帅！”
李克用年轻时候就曾听说过不良人的威名，但是那时候的大唐已经被黄巢祸害的不成样子，传说中的不良人也并没有对黄巢出手，而且在黄巢火烧长安之后，不良人就彻底的销声匿迹了。
而如今大唐不良帅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名声鹊起，和李唐后裔李星云一起成为了天下关注的焦点，不良帅甚至在洛阳出手，轻松击杀了功力在大天位后期的冥帝，这就不由得让李克用有些警惕了，毕竟大唐存在了多久，不良帅的传说也就存在了多久，这个老怪物，似乎服用过传说中的不死药！
“不良帅不过就是一个刺客组织的头子，大唐遗留下的老怪物，有些实力也不值得惊讶吧？不过父王您要是说他麾下的不良人有如此大的能力，孩儿可不相信。”
李克用看了眼年轻的李存勖，轻轻摇了摇头道：“为父知道你在大梁的眼线张全义给你的消息是不良帅战力无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点，李星云是怎么到的洛阳？又是怎么在洛阳宫中杀的朱温？而且又是如何在洛阳大军的围困当中全身而退的？这些事情，可不只是单单拥有实力就能做到的，其后面需要缜密的布置和强大的能量，这些都不可能是李星云一个十八岁的小子能做到的！”
李克用连着三个问题直接给李存勖问懵了，李克用接着冷声道：
“而且朱温和朱友珪都死在了洛阳宫中，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李星云洛阳的行动是以朱温和朱友珪为目标的一场谋划已久的谋杀，伱记着，谋杀和刺杀有着本质的区别，刺杀是穷途末路之下的拼死一搏，而就洛阳之变的结局来看，朱温所面对的，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谋杀，换言之，李星云背后之人若是想杀朱温，随时都可以将其碾死。”
此话一出，顿时惊的李存勖背后直冒冷汗，大梁的皇帝想杀就杀，父王这有点太危言耸听了吧？
“哼，你是不是以为为父在危言耸听？”李克用那仅剩下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李存勖道：“本王早在十年前就踏入了天位之上，天罡位，可你知道吗？即便是现在的本王，也做不到如张全义信中所说的不良帅那样，一招便秒杀大天位后期且拼尽了所有已经入魔的冥帝朱友珪。”
李克用眼中出现了回忆之色，随后道：“这冥帝朱友珪和鬼王朱友文两兄弟所修炼的都是将臣所创的天下至阴至邪的九幽玄天神功，此功法不在本王的至圣乾坤功之下，他们两兄弟合力，就连当初的本王都只能暂避其锋芒，冥帝被不良帅所杀，而鬼王乾陵一行至今昏迷不醒，本王怀疑这鬼王昏迷也是不良帅的手段。”
李克用的推测让李存勖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他父王所说，不无道理，就在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晋王和殿下也不必如此担忧。”镜心魔一边给李存勖和李克用倒酒，一边笑嘻嘻地说道：“这大唐不良人真要是那么厉害，大唐岂不是和那太阳一样永远不会灭亡了，当年一个小小的黄巢就杀的唐军屁滚尿流，要不是晋王您带兵绞杀黄巢，这天下可早就乱套了。”
李克用表情平淡地看了镜心魔一眼，这个伶人，算是李存勖身边他唯一看的过眼的存在了，有急智，懂劝谏，跟了李存勖也有十多年了，“镜心魔说的也有些道理。”李克用点了点头道：“本王纵横天下数十年，现如今雄图霸业就在眼前，一个小小的不良帅还不至于让本王停下脚步！”
李克用对于不良帅的唯一忌惮，是源自那大唐传说中练出来的不死药，但他也仅仅是对不良帅有些忌惮罢了，如今的他至圣乾坤功已至化境，功力更是已达中天罡之位，如此实力加上他背后的晋国，天下唾手可得！
镜心魔弓着腰在一旁伺候着这父子俩，面上的伶人妆容厚重，让他有些平静的表情在阴影当中显得有些诡异和冷冽。
李克用担心的很有道理，而他自身的实力以及晋国的国力都是他自信的根本，不过他还是没有足够的觉悟，他不知道有的人在天下这盘棋上已经下了三百年了……
……
张府。
“老爷，镜心魔求见。”
一个老仆来到了张承业的书房中如此说道。
“镜心魔？他怎么会来见我？”张承业有些不解，他向来最讨厌伶人，曾多次劝谏李存勖远离这些戏子伶人，按理来说自己乃是镜心魔最恶之人，他今日怎会主动求见？
张承业虽然不解，但镜心魔和其他的伶人不同，他不仅仅是李存勖最为宠爱的伶人，更在晋**中担任官职，这就让张承业不得不见了。
不过多时，镜心魔就出现在了张承业的书房之外，他朝身后的两名伶人微微示意，这两名伶人顿时守在了书房左右并将张承业的老仆拦在了门外，镜心魔这才缓步走了进去，朝着张承业拱了拱手道：“镜心魔见过张大人。”
张承业皱眉看向镜心魔以及书房外的伶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镜心魔淡淡一笑道：“有些话，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张大人见谅。”
张承业缓缓站起身，沉声道：“外人？我张承业何时与尔等戏子算是一起人了？”
镜心魔见状也不恼，恰恰相反，他对于这位老宦官还是相当敬重的，不是不良人，却一辈子仍旧忠心于大唐，只见镜心魔再次拱手道：“不良人天罪星镜心魔，见过张大人！”
张承业顿时愣在了原地，镜心魔？晋国的伶人头子，是不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