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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玄幻 > 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 551、大逮捕,打响肃清朝堂第一枪(7k)

“迈出屋内一步者,杀!”

赵都安轻声说出这句话后,整个值房霎时间安静下来。

彭文良的脚步骤然止住,右脚还悬停在半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脖颈上的刀锋传递来森森寒意,令这位四品御史文官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而值房外围观的官员们,也都鸦雀无声。

他真的敢杀人!

所有人心头猛地弹出同一个念头,那清晰无误的杀气无法作伪。

紧随其后的便是茫然:

凭什么?

诏衙里何时又来了个肆无忌惮,张扬跋扈的缉司?

这一刻,若非所有人都确信,赵都安此刻正坐镇太仓,不可能回京,他们几乎要以为名震京城的“赵阎王”归来了。

“袁公到!”

死寂的气氛中,庭院人群外突然传出高亢的声音,惊醒了场中的官员们。

院中人群如潮水般向两侧分开,赵都安终于抬起头,视线越过窗子、人群、庭中垂下的树枝。

看到人群后方,一袭熟悉的大青衣如同踩着云走来。

对方穿对襟大官袍,头戴乌纱,鬓角微白,眼窝内蕴沧桑,可见年轻时俊朗不凡,哪怕官场上消磨多年,亦有一股卓然青气盘绕两袖。

“袁公!”

“见过袁公!”

“袁公可算来了。”

一众御史文官纷纷垂首行礼,面色或喜或惊。

被刀刃抵住脖子的彭文良眼皮跳了下,眼中惧色退去,转为惊喜,冷哼一声,扭头居高临下俯瞰赵都安,淡淡道:

“袁公已至,断然不会任凭你撒野。”

梨花堂众人皱了皱眉,纷纷望向赵都安,摆出请示架势。

看到赵都安轻轻挥手,侯人猛才不情不愿收刀归鞘。

袁立迈步跨过门槛,走入屋内,视线先在彭文良和梨花堂几人身上扫过,才看向坐在屋子里头,并未起身的“白脸缉司”。

他身后,那名先前被彭文良暗示去求援的御史趾高气扬。

袁立嘴唇微动:“何事如此喧嚣?”

不等赵都安开口,彭文良率先叫屈:

“启禀袁公,这群官差突然闯进来,没有任何缉捕文书,就要抓走下官,打入大牢,更污蔑下官勾结反贼,下官不愿,此人便要动刀杀人!”

袁立安静听完,看向赵都安:“可如他所说?”

赵都安面具下传出笑声:“彭大人所说不错。”

承认了!

袁立神色不动,忽然抬起右手挥了挥:“你们先出去。”

彭文良以及屋内几名御史愣了下,未敢反驳,当即起身走出去。

赵都安大咧咧靠坐在椅中,扭头做了个动作,梨花堂一群官差也紧随其后。

然而院中的人们却未能离开,依旧被封锁了去路,暂时圈禁在庭院。

只是距离屋子远了,难以听清屋内对话。

……

等只剩下二人,袁立悠然迈步,走到了彭文良的“工位”,施施然坐下。

双目凝视过来,淡淡道:

“自本官执掌都察院以来,如你这般胆大妄为,闯入抓人的,还是第一个。”

赵都安浑然不惧:“为陛下分忧,为朝廷除奸,自然胆大。”

袁立审视着这名白脸人,讥讽道:

“是么,本官见不得藏头露尾之人,若无惧,何不肯展露真容?”

赵都安笑眯眯,半点不中激将法,道:

“袁公这话说的没道理。读书人行道,亦讲求明哲保身,为国锄奸与身份如何,何曾有关联?”

袁立眼神意外地道:

“看你举动,还以为是个粗鲁莽撞的兵痞。你既说得通道理,为何向彭文良动刀?”

赵都安理所当然道:

“彭文良乃是逆贼,当然可以动刀。袁公不是,自当以礼相待。”

袁立声音忽地一沉,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好一个以礼相待,既无文书,可有彭文良通敌铁证?!”

赵都安想了想:“有一些,但不够铁。”

旋即他又笑了起来:

“不过等将人抓了,就如在池水中抛下大石,必会引得鱼群慌乱溃逃,到时,铁证想必会浮出水面。”

“想必?”袁立气笑了,他忽地提高声量,不悦道:

“我都察院堂堂四品御史,岂容你等凭借个‘想必’,便捉拿入狱?以为只有诏衙可动武?”

哗啦——

话音落下,院外头突然再次冒出来大群官差,看衣着打扮,竟是府衙的捕人,为首的更是京城神捕,甫一冲入,便纷纷按住刀柄,与梨花堂的人对峙起来!

人群骚乱。

赵都安意外地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袁立,道:

“袁公知道我们会来?”

袁立语气淡然:

“梨花堂冒出个新缉司,本官岂会毫无关注?只是,你们敢第一个闯来都察院,的确令本官意外。”

这一刻,赵都安突然回想起当初,自己想要扳倒大理寺卿周丞,就曾求助袁立。

后者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打通各大衙门,将一批陈年卷宗送给他翻阅,而不只身为“李党”重臣的周丞不知,连李彦辅的目光都被遮蔽住。

是了,陛下昨夜下了委任旨,袁立这老阴比便得到了消息,猜到诏衙要对清流党动手,所以有所准备……

赵都安沉默了下,意识到凭武力带走彭文良很难了。

并不是说,梨花堂的人打不过府衙,而是双方一旦刀兵相见性质就变了,那会让局势变得很复杂、被动。

“袁公是要公然袒护彭文良?”赵都安问。

“本官身为御史大夫,当检查各衙,诏衙亦在其中,”袁立平静道:

“按本朝律法,御史言官品秩同等高半级,哪怕马阎想抓他,也要先去宫中拿圣旨,才合乎律法。”

赵都安摇头叹道:“袁公何必惹得一身脏污?”

一旦走程序,就意味着要将女帝牵扯下来,而这会直接引爆整个清流党的反弹,到时候,想抓彭文良,就要麻烦太多,少不得朝堂上一番拉扯。

而有了拉扯腾挪的空间,许多事就会有变化。

袁立默然道:

“彭文良乃是本宫下属,身为主官,自当袒护。”

他竟不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这一刻,赵都安突然回想起曾经与李彦辅那次单独对谈,他明白,袁立是不得不下场表态。

身为“党魁”,他不可能坐视底下人被抓而无动于衷,任何一个朝堂团体内部,都存在错综复杂的利益捆绑,背后涉及了太多东西:

利益、人情、声誉、权责对等……

就如科举考场,当届学子算作考官门生,又像卫显宗投敌,举荐他的袁立也要背锅。

赵都安沉默了下,忽然说道:“若我用人情来换呢?”

袁立怔了下:“何意?”

赵都安淡淡说道:

“袁公当明白我如今替补的乃是赵少保的位置,自然要用的是赵少保的人情。之前青州兵败,卫显宗被俘,赵少保曾帮过袁公一次。”

那次,袁立本该因卫显宗,遭受整个朝堂的弹劾而付出极大代价。但赵都安以军功要走了卫显宗,帮袁立挡下了一次灾劫。

袁立默然了下,说:“你要用掉这个人情,换走彭文良?你能代表他?”

这个“他”,指的是自然是赵都安。

覆着白色面具的赵阎王笑道:“自然可以。”

袁立忽然目光深邃地盯着他,视线仿佛要穿透那连世间术士都无法看破的白色面具。

房间中落针可闻,房外气氛凝重,双方对峙,压抑的仿佛落针可闻。

时间仿佛过去许久,但又仿佛只有一瞬,众目睽睽下,房门被推开了。

赵都安走了出来,神态轻松地挥了挥手:

“请彭大人回去喝茶。”

彭文良懵了,继而被虎扑过来的梨花堂锦衣扣住,府衙的捕头望向屋内,试探道:

“袁公?”

屋内传出袁立古井无波的声音:“退下吧。”

一片寂静,御史们的脸上浮现吃惊的神色,心想袁公在与这名新任缉司的斗法中竟退让了?

彭文良脸色大变,试图高呼:“袁……呕!”

沈倦一拳打在他肚子上,打断了这名佥都御史的话,他笑眯眯道:

“诸位借个道?”

府衙的捕快们面面相觑,只好退开,任凭赵都安背着双手,闲庭信步般带着手下离开。

等人彻底撤走,院中才后知后觉发出嘈杂喧哗声。

曾与赵都安打过交道的御史陈红沉着脸,吆喝众人散去,而后径直走入值房,惊讶发现袁立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叶片泛黄的树杈走神。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新缉司像一个人?”袁立忽然轻声呢喃。

陈红愣了下,迟疑道:

“袁公认识此人?下官不曾察觉,恩……若非要说像,此人行事风格,颇肖赵少保。”

“是啊,”袁立感慨一声,施施然起身,微笑道:

“不过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赵都安如今坐镇太仓。不可能在京城。”

陈红不明白袁立这句话暗指什么,好在袁立已走出去,道:

“一秋又至,山雨又来。走吧,这一遭,我也要自身难保了。”

……

……

诏衙,总督堂。

“什么?梨花堂的人直接冲入了都察院?把彭文良捉拿回来了?!”海棠难以置信地盯着来报信的周仓低呼。

张晗木着脸,也有些发怔,呢喃道:

“那是咱们名单上品秩最高的一个……不,关键不在于品秩。而是上来就动清流党内中流砥柱……疯了,疯了,关键是还让他成功了。”

马阎目光灼灼,盯着周仓:“袁立没露面?”

周百户摇头,又点头,在三人急迫的目光中解释道:

“袁公出手了,不只是他,还有大批府衙的官差也在场……按理说,是没法把人带回来的,但不知他与袁公在房间中说了什么,竟是大摇大摆提人回来了。”

袁立也拦不住?

这又是哪里蹦出来的妖孽?

连赵都安对决袁立,都要退避三舍,或起码给几分面子吧?

几人同时懵了下,产生了少许的不真实感。

新上任的缉司,这么凶的吗?

海棠忽然看向马阎,猜测道:

“怕是陛下私下给了他什么谕旨、手令之类的。方便他行事,只有这个可能,袁公才会退让。”

在如何肃清朝堂的事上,诏衙内部也早商议过方案,其中最大的难点,就在于袁立。

李彦辅刚斩首不久,排除早已年迈,勉强支撑的董太师。

袁立是先帝掌权时代遗留下硕果仅存的文官领袖,多年经营,虽不如李彦辅底蕴深厚,但背后也捆绑了无数利益方。

可谓牵一发,动全身。

哪怕是诏衙的阎王们,也不敢轻易与袁立冲突,担心尺度把握不好,导致朝堂这艘船倾覆。

马阎赞同地点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猜测,尤其这个新缉司,就是宫里派出来的。

他转而对周仓吩咐:“再探再报。我倒要看看,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张晗问道:“督公,您不亲自去看吗?”

马阎摇摇头,高深莫测的语气:

“陛下既将肃清清流党的案子交给他,而非我,便是要我撇清关系了。他需要什么,都由他,你们几个堂口也可以配合他行动,但我不会下场。”

海棠好奇心强烈,拽着周仓往外走:

“督公不好露面,我可以,我们去看热闹。”

……

梨花堂。

一行人再聚“会议室”。

“大人,彭文良已经打入诏狱,安排人审问,接下来怎么办?”钱可柔眼睛亮晶晶地发问。

郑老九分析道:

“虽然咱们把人弄过来了,但这举动,无异于惊雷,宣布着对清流党的肃清正式开始,接下来,等消息传开,整个京城官场都要动荡。

不,应该说此时此刻,都察院的言官们只怕已联袂进宫弹劾了。”

赵都安却没立即回答,他站在主位旁,将之前记录了衙门内调查怀疑的内奸名单铺在桌上,摊平。

而后拿起毛笔,蘸着小秘书墨好的砚台墨水,刷刷刷,在名单的后半截又加了一堆名字。

“啪嗒。”写完字,赵都安将纤细毛笔一丢,捧起纸张迎风吹干,笑眯眯将其递给几人:

“你们分头带人,将名单上的人都抓回来。”

几个人懵了。

钱可柔迟疑道:“大人,您后面添的那些人,也是内奸?”

赵都安道:“应该不是吧,但也说不准,是不是总得审一审。”

几个人更懵逼了:“大人您是得知了什么消息?才增补的人数?”

赵都安迎着几人茫然的目光,笑道:

“不是。我随便写的几个名字,恩,记得很久前他们骂过我。”

众人:“……”

不是,大人您也太睚眦必报了吧?

这都多久前的事了?

至于吗?就骂一句,不至于当成内奸处理吧?

习惯了无法无天,目无法纪的诏衙锦衣们都觉得,自家大人有点过于违法乱纪了。

赵都安笑呵呵道:

“别问,总之去办就是了。谁拦着就硬抢,不过袁立都没拦住我的消息如今应该已经传开了,接下来不出预料,也没人会阻拦你们。”

杀鸡儆猴?不……他直接杀猴儆鸡。

四人面面相觑,不再多问,当即接过名单杀气腾腾冲出去,不一会,外头就传来马蹄声渐行渐远。

赵都安刚想歇一歇,就看到海棠和周仓走进来,后者当即为双方介绍。

“久仰海缉司大名,巾帼不让须眉。”赵都安笑眯眯朝海棠点头。

海棠板着脸,矜持地“恩”了声,才道:

“方才我们看见梨花堂再次倾巢而出,他们是……”

赵都安“哦”了声:“抓百十个人而已。海缉司若感兴趣,可以一起去。”

海棠:“……告辞!”

目送二人灰溜溜离开,赵都安莞尔,他搬了张椅子,在大梨树下坐下,在树荫下啃着梨子,心想:

永嘉的消息,也该传开了吧。

接下来,离间计的第二步也该落下棋子。

……

……

淮水道。

因本地富庶,淮水道内除了官面上的两座“府城”外,各大宗族百年来建造的村镇,规模连起来,蔚为壮观。

整个淮水都知道,最好的宅子不在府城内,而在各大世族的园林。

此刻,某座占地极广,亭台假山、流水花卉比之皇家园林都不逊色的园林中。

慕王徐敬瑭站在演武场上,披着盔甲,手持双刀,舞的虎虎生风。

“呜!”

双刀辟出,一道旋风沿着青砖地面犁出,徐敬瑭缓缓收刀,周围场上围绕的一群家臣齐声叫好。

“王爷威武!”

“王爷武冠三军!”

在军中总是披甲,以武将形象示人的徐敬瑭微微一笑,随手将双刀一丢,立即有士兵接住,拿去擦拭。

数名打扮清凉的丫鬟捧着毛巾,水盆,果盘凑上去服侍。

“少吹捧本王,本王虽自幼习武,但奈何武道天赋不佳,再过几年,只怕连这双刀也舞不动了。”

徐敬瑭叹息一声,任凭丫鬟蹲下,用白嫩手指卸下身上轻甲。

“父王说笑了,父王正值壮年,莫说舞刀,便是夺取天下也只在眼前。”一名二十余岁,却有些模样老成,武将打扮的青年开口笑道。

周围人纷纷附和:“二公子说的正是!”

慕王有三子二女,小儿子还年幼,长子即世子留守云浮道大本营坐镇,负责叛军后方稳定。

唯有同样尚武,脾气也最对他胃口的二儿子跟随在军中。

云浮军入淮水后,赵师雄领兵派往前线,慕王亲自带兵坐镇后方,名义上是与淮水道的诸多世族结盟,争取更多的支持,以及获取军费、军粮。

二公子却知道,父王实则是为了遏制赵师雄,就像主人牵着狗链子,只要他掐住赵师雄手下大军粮草,就掌握了对方的命脉。

而周围的家臣们更明白,以自家王爷的脾气,越是自谦,你越是要吹捧。

上一个将王爷礼贤下士,自谦的话当真的家臣,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坟茔里。

这时,远处忽有家臣急促赶来:

“王爷!绣衣直指密信送达!”

“哦?”徐敬瑭心中一动,挥手屏退四周丫鬟,接过密信,周围人自觉推开,连二公子都不敢靠近。

王爷看信时,从不准许人在旁。

徐敬瑭仔细检查,确认密信未被拆开,这才打开,用手上的扳指一照,特殊的纸上才显出文字。

那是永嘉城内,绣衣直指聂玉蓉发回的密报。

接着,众人就惊讶看到,自家王爷脸色一阵变幻,阴晴不定,起初还只是惊怒,可看到后面,就成了面无表情,内蕴杀机!

“父王……莫非是东线战事有变?”二公子试探询问。

如今,薛神策率领主力,正与靖王徐闻交战,是最大可能影响淮水局势的战场。

徐敬瑭放下密信,声音低沉:

“是永嘉城。朝廷的影卫潜入永嘉城,刺杀了监军王琦,又制造骚乱,救走了牢狱中的一批官员。”

“竟有此事?赵师雄没能拦住?”二公子皱眉。

他直觉认为,信上的事不只这点。无论王琦被杀,还是几个无足轻重的官员逃走,都不足以令慕王如此。

“信上简略,之后当勒令绣衣直指仔细调查。”徐敬瑭瞥了儿子一眼道。

然而他心中的情绪,却远不如外表般风轻云淡!

因为聂玉蓉的信上真正令他在意的,乃是后半截。

主导这次潜入的人,有一定嫌疑,乃是坐镇西线的赵都安!

劫狱当晚,赵师雄与朝廷影卫头领一战,却未能令其留下!

淮王府大掌柜冯小怜,与朝廷影卫秘密接头!

冯小怜动用淮王府关系,将一封信地送给赵师雄!

四条情报,一条比一条惊悚!

徐敬瑭胸中怒火燃烧,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翻涌。

这情报,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意味着什么?

很自然的,徐敬瑭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赵都安借助淮王府作为中间人,与赵师雄秘密联络,二者可能达成了某种“交易”。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朝廷的这次行动如此顺利,赵师雄非但丢了俘虏,还没能抓住赵都安。

并且……

王琦死了……代表慕王府,安插在永嘉城中,监督赵师雄的一群监军集体被刺杀……

要知道,王琦手中可是有他亲手赐予的保命镇物,很难杀死。

不过,徐敬瑭还是决定,先多方位验证下这个情报的真伪。

“叫绣衣……”他正要开口,忽然,远处又一名家臣奔来:

“王爷,永嘉城赵将军派斥候送来军情!”

又来了?

二公子等人愣了下。

徐敬瑭默默接过,展开。

这封军情书中,同样记载了赵都安在永嘉城内的一番操作,其中大部分都与聂玉蓉提供的情报对的上,且多了许多细节。

尤为值得注意的,乃是信封中还附带了一张白纸。

按赵师雄的说法,这是朝廷的人趁他出城夜战,悄然送入府中的,必是为了嫁祸。

恳请王爷莫要中计。

徐敬瑭看着信纸,眼神却有些狐疑。

赵师雄的说辞看似恳切,但……

聂玉蓉的密信中,曾提及,城中的绣衣直指为了获得情报,曾靠近赵师雄与“赵都安”交战附近。

而以赵师雄的修为,绣衣直指的存在很可能已被其发现。

“倘若他发现了绣衣使……那这封紧急送来的军情,究竟是为了表明清白,还是欲盖弥彰?”

徐敬瑭一时捉摸不定,但无论如何,淮王府都在其中起到了中间人的作用。

墙头草……果然该敲打。

他泛着冷笑,将两封信攥成纸团,道:

“备车,本王下午要去拜访下淮安王。”

二公子一愣,忙道:“是。”

“还有,”徐敬瑭又道:

“靖王昨日不是发信来求援?希望我们派兵牵制薛神策?暂时将原本的援助方略压下,勒令永嘉城内赵师雄所部按兵不动,以防朝廷攻破西线。”

“另,遴选新的监军派往永嘉,要快……”

一条条命令发出,众将应接不暇。

最后,徐敬瑭又道:“传城内绣衣使主使过来,本王有令吩咐。”

“是。”二公子应声,就要走。

刚走几步,忽地被叫住:“等等,赵师雄的独女最近如何?”

二公子脚步一顿,扭头回望父王逆光的脸,愣了下,说道:

“派专人照顾着,一切正常。”

徐敬瑭道:“最近看紧一些,你亲自盯着。”

二公子心头一惊:“……好。”

……

京城。

满朝文武并不知道一场横跨两道的对弈已落下第一枚棋子。

坐在大梨树下的赵都安远隔千里打出一击,令徐敬瑭失眠了一整夜。

此刻,所有人都被彭文良的入狱打了个措手不及,而紧接着的,梨花堂四处出击,疯狂逮捕清流党官员的消息,更掀起轩然大波。

只是一个下午的功夫,一个个名单上的官员被锦衣校尉当众从官署中抓走。

不出赵都安预料,有了袁立阻拦失败的前车之鉴,整个过程异常的顺利。

诏狱之中,因李党官员被处决,而暂时空荡下来的牢房再次被塞得满满的。

傍晚,天黑入夜的时候。

终于再也坐不住的马阎,率领着其余八个堂口的缉司,赶到诏狱门口的时候,正看到戴着白色面具的身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诏狱大门口。

头顶是悬着的两只阴森森的泛红的灯笼。

“马督公,你们怎么来了?”赵都安抬起眼皮,意外道。

——

ps:更改作息不是太成功,好在今天提前了一点,这章七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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