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培提尔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叶垂终于明白了培提尔先前那一番有些晦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先痛快的承认了曾安排人截杀叶垂,但现在既然叶垂安然无恙来到了皇族,那之前培提尔截杀他的事情就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或者说,他要让叶垂原谅并且忘记他做过的事情,甚至还有点想要招揽叶垂的意思。
而如果接过了他手中的这杯酒,那就代表了叶垂同意他的提议。
只是,呵呵,哪有这种好事?
叶垂的皇族身份本来就是假的,大不了不要了,但参与甚至安排了截杀他,还要让他装作没事人,什么叫做不重要?这对叶垂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记仇的人,但这种仇可不是小仇,他没理由忘记不是?
于是叶垂笑了笑,看着培提尔说道:“不好意思,我真的不会喝酒,这么名贵的酒还是别浪费了吧?”
培提尔皱了皱眉头,仿佛叶垂的答案有些让他出乎意料,他确认道:“你真的不想尝一尝?”
“既然不会喝酒,那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幅很懂的样子?我一向都比较喜欢尊重自己的感觉,不会去勉强自己!”
……
一个个叫价的人接连不停,但很快,出价的速度就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当价格达到了九十二金币的时候,拍卖场上面就已经安静下来。看来这个价格可能会成为最后的成交价。
跟设想中的一百金币还差点,不过叶垂已经很满足了——他家里可是还有三大桶来着。算下来怎么也有百来瓶的。
不过,想到只是一瓶酒竟然就被炒到了这么高的高价。叶垂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些有钱人真是有钱烧的,然后……叶垂保证他只是随感而发完全无心的,就感叹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花了将近一百金币拍下一瓶酒,这真的值得吗?反正我是不会花这钱的。”
培提尔听到了叶垂的感叹。
他表情微微愣了愣,觉得叶垂这话是若有所指——刚刚他就是借用夏尔葡萄酒的价值来暗示叶垂跟他冰释前嫌的,叶垂此刻的这句感叹就仿佛是在嘲弄他的:那瓶酒根本就不值得那么高的价值,花这冤枉钱买下一瓶自己根本不会品的酒的人简直就是蠢货,而他叶垂是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他这是说,他绝对不会因为培提尔向他抛出橄榄枝给他一点好处,他就忘记了在盖斯城被截杀的事情。
“哼!”
培提尔淡淡的冷笑了一声,觉得既然叶垂挑衅了他,那他怎么也应该回敬叶垂,以为他这个财政大臣是白当的?于是,他就对着身旁的侍者举了举手,做了一个手势。
那个侍者立刻会意,眼中有些惊讶,但还是急忙在老拍卖师三锤成交的最后一锤落下时,高声喊道:“培提尔大人出价一千金币!”
“一千金币!”
顿时无数人都轰动了起来,一瓶往常拍卖价最高也就一百金币的酒,甚至如果培提尔出了一百金币的话,先前拍下九十二金币的那位大约也不会再跟了,可培提尔突然就出价一千金币!
这是什么样的气度!?
简直有钱到不能更任性了啊有没有?
培提尔这个时候一脸淡然的看了叶垂一眼,后者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那是一脸的目瞪口呆,这样子让培提尔很满意,他手中玩弄着戴在食指上的一枚钻石戒指,悠悠然的说道:“这瓶酒的价值到底值不值这么高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拍下了他,我有足够的金币来这么任性,一千金币就算只是买了一个让我高兴,那就已经足够了。”
他冷冷的高傲的看着叶垂:“锤头,你觉得呢?”
“额……”
叶垂眼睛那是说不出感激的看着培提尔:“这个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也很高兴——谢谢哈,我本来以为这瓶酒最多就拍卖个一百金币来着,结果你直接出价了一千,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家里这种酒还有三大桶来着,培提尔大人你要是想喝的话尽管跟我开口,我直接给你送半桶过去,一千金币啊,啧啧,培提尔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
培提尔:“……”
这位帝国的财政大臣这一刻直接就傻.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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