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限的世界 第十四章 我和我的钢之魂绝不会输

“让我来看看怎么个事……”

伴随着拥有钢之魂的青年自半梦半醒中睁开双眼，经历改造后的古伦加斯特骤然出现，立于宇宙虚空之中。

虽然已经定下了向“真-龙虎王”发展的未来道路，但罗甘道还是在挑选锻炼的世界上犯了难……无他，只是因为可供选择的世界实在太多。

无论是去往元祖高达的世界研究NEw-tYpE与阿克西斯的奇迹，还是去往SEEd的世界细究何谓“调整人”与“爆种”，又或是去向《银河英雄传说》的世界体验太空歌剧，都各有各的说法，导致身为资深机战粉丝的罗甘道举棋不定……最后，还是楚轩主动使用封神榜，为他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你即将进入的位面，有着无数的文明都以各式各样的机甲作为武器，我觉得这对你是一次极好的锻炼。”楚轩边看着封神榜，边道。

“呃……剧情呢？这个世界的剧情大概是什么样的？难道是纯原创？”罗甘道挠挠头道。

“相当于混合机战世界观的混合世界，其中不仅有你罗甘道熟知的mS、VF战机，也有那些未曾在作品中出现过的机动兵器。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宇宙中充满了需要这般强大的武器对抗的敌人，以及一些你可能会觉得很熟悉的‘老朋友’……”

“……老朋友？”

虽然在解开第四阶基因锁后，罗甘道便许久未曾进入楚轩的实验室中用**战斗，但在这一刻，他还是不自觉地想起了几乎印刻在基因中的难忘记忆。

楚轩瞟了一眼罗甘道，继续说道：“在将来，我们必定会与洪荒天庭再度交战。在如此大规模的战场上，一人的实力始终有限，所以你必须要肩负起指挥官的职责，而非一人破军的王牌机师。”

“另外，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够将这个世界中的成熟科技技术带回主神空间。虽然也可以从主神处兑换或是自己研究，但我一人的精力始终有限……”

想起临行前楚轩话语中的那股肯定与期许，罗甘道就下意识地望向自己背后的无数机甲……和队伍中的其他人不同，罗甘道这一次的回归是带上一整支部队，以及于环太平洋位面多次共同战斗过的机甲猎人们。

如今的环太平洋位面是杨云体内世界的核心部份，故而其上的人类都直接沐浴在了建木所散发的生命能量与奇迹光辉之中。虽然没有像奥特一族照射等离子火花塔一样进化成无比强大的光之巨人，但也被唤醒了基因与灵魂的潜力，昔日先驱者为污染地球而扩散的怪兽基因碎片成为了进化的种子，使得哪怕是最为普通的居民都拥有了基础的生命能量回路与微弱的精神异能。

而机甲猎人们本就是万里挑一的佼佼者，再加上楚轩的基因强化与精神强化技术，不仅通过神谕细胞移植获得了人形怪兽般的身体素质与量产型的神机装备，还靠着精神力骨架强行刺激大脑唤醒了念动力，仅凭自身能力就已经足以匹敌四阶以下的轮回者。

不仅如此，他们还通过解析罗甘道过往的战斗数据，将他仙剑时期驾驶的“荒神龙机兵”和之后兑换的“古伦加斯特”进行了量产，分别配装给普通士兵和精锐战士，再算上后续制造的搭载简化版波动炮的宇宙舰队，如今的Edc若是再次踏上环太平洋那时的战场，也必然拥有对等作战的能力——

“……发现能量波动，十二点钟方向，七光分处应当发生了战斗！”

忽然之间，罗甘道机体内的系统中传来了提示之声，随即侧面的屏幕迅速将战斗的场面映照了出来。那是一堆明显经过改造的血肉怪物，正在对一支由人类组成的舰队展开围攻的情形。

而另一旁的通讯系统中，也传来了Edc指挥官的询问：“请问，是否需要展开行动？”

“那还用问么？”

望着屏幕上的画面，罗甘道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给我狠狠地打！”

……

——战斗来得是如此突然。

刚刚降临这个世界，罗甘道就打了一场遭遇战，从一群与环太平洋中的先驱者有着数分相似，同是改造其他智慧种族为生物兵器进行作战的寄生种族手中，救下了一支人类的舰队。

不过说是“舰队”，但实际上是以一艘总长八公里的运输船，数千艘民用宇宙船，以及完整军事舰队编织组成且拥有数千万人口的移民队伍……当然，如此庞大的队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无数宇宙怪物的目标。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接受救援的舰队并没有像罗甘道和Edc指挥层所想的那样，哪怕得到帮助也谨慎的与来历不明的异文明外来者保持距离，而是主动提出了提供补给以及进行科技与文化的交流。

这一堪称“不设防”的行为，对于唯一交涉过的外星种族就是先驱者的环太平洋世界的住民来说完全无法想象。毕竟这可是文明高度发展的星际舰队，并非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的古代世界观……但随着Edc与船团间的外交交流，他们也开始理解了对方的观念。

在这个充满超越人智的奥秘与恐怖的宇宙中，一切文明与种族都是同样的渺小，于漫漫虚空中能遭遇到可以相互交流理解的种族，已是如同奇迹般的偶然事件，抓准时机彼此合作推动文明进化才是在宇宙中最为理性的存续之道，根本没有余力去猜忌与争斗。

尽管出于历史的原因，环太平洋位面的人们难以轻易认可这样的观念。但面对对方展现出的友好姿态，出于对这份善意的重视以及自身利益的考量，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接受了这个世界人类文明的理念，承担起护送这支舰队前往人类星球基地的重任……更何况，这也是为了完成楚轩临行前的交代。

说实话，这个护送任务远比想象中的困难。在后续的过程中，罗甘道首先遭遇了由硅基文明所创造的碳基奴隶种族铺天盖地的大军，随后又碰上了一群能够通过同化生物与机械，不断进化的怪异生物。在连番血战之后，他们才终于成功地将舰队完整无损地护送到了指定地点……既然任务如此困难，完成后的收获也是难以想象的。使人形机体在零点一秒内变形为高速战机形态的“瓦尔基里”机体骨架构造、能够自我修复还能吸收或放射能量力场的“菲尼克斯”究极纳米装甲……光是这些就已经价值连城，足以促进科学技术的再次飞跃。

——不过，比起Edc的那些迅速投入到研究与交流的科学家们，罗甘道却更加苦恼两个问题。

第一件事是他自身的修行，这倒不是说他缺乏资源或是不知道如何变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罗甘道如今掌握的力量实在太多太杂——既有高等级血统带来的空间能力运用、又有等待开发的心灵之光“钢之魂”、以及对“龙王破山剑”等虚拟修真造物的符文解析，反倒让他变得有些难以取舍了。

当然，这只是所谓“幸福的烦恼”，倒是不需要太过在意，因为另一件事才是真正的问题，也和他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时的感觉有关……通过冥冥之中的灵觉，罗甘道意识到自己这些自世界之外而来的不速之客，被“某种东西”盯上了。

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无声注视着，又好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操纵牵扯着拉入因果的漩涡之中。在罗甘道带领机甲猎人解救移民船团于绝境之后，接踵而来的却是来自各种各样宇宙怪兽无休止的袭击。

起初，那些袭击还能被归因于宇宙中不可避免的险恶；然而随后出现的事件，却显得过于精准、过于刻意。在如此广大的宇宙之中，自然不是通过普通的航行移动，而是通过虫洞科技或空间跳跃，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经常被次元震卷入抛到各种危险之中……例如两个文明的交战中心，例如宇宙怪兽的巢穴深处。

而有些时候他们则会被送到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却无比诡异的世界——那些陌生的星球遍布文明的遗迹，却没有一丝生机。或是一片红色如血的原始海洋不断涨落潮汐，或是一根根巨大的水晶柱巍峨伫立于如白盐般的晶体砂砾构成的荒漠，或是整个星球都化作一棵融合了所有生命尸骸的大树。

作为达到了第四阶中级的强者，罗甘道能够在这些星球的内核中感受到一种似乎集体哀叹的脉动，那是无数微弱心灵之光的回响，仿佛整个星球的所有生灵的意识已然化作了宏大的合奏，嵌入了宇宙的更高意志之中……

——而直到偶然间踏入一个被毁灭的古老文明遗迹之时，罗甘道才知晓了这一切背后的真相，以及一直以来与他作对的幕后黑手本体……正是这个大宇宙位面的世界意志。

没错，和程啸类似，在踏入这个宇宙的一瞬间，作为主神空间来客的罗甘道，便被这个大宇宙的世界意志盯上了！

按照遗迹中的资料记载，这个宇宙并非只是没有自我的冰冷虚空，而是承载了世界意志，也是这个宇宙的原住民称为“阿卡夏记录”的实体存在。甚至那些宛如无尽之潮般袭来的怪兽，并非仅仅是盲目生物，而是对方操纵的工具与傀儡。

在这个宇宙之中，智慧生命的文明一旦发展到某种高度，就会引发阿卡夏记录的“收割”程序。宇宙会“启迪”文明之中的一部分先行者，令他们感受到这个宇宙的真理所在，进而从内部引发文明的毁灭，将整个星球的生命都融为一体，回归至原初的怀抱……而一旦有智慧生命奋起反抗拒绝回归原初，他们就会被世界意志视为宇宙的病原体，那些怪兽就是如同宇宙的白细胞一般的存在。

罗甘道沿途遇见的那些死寂的星球，正是被迫完成补完的惨痛标本，昭示着宇宙那冰冷无比的警告。事实上就连罗甘道最初遭遇的那支星际舰队，也正是被宇宙怪兽毁灭了母星，由此，他们才成为了群星之间的流亡者，不得不去往新的家园……

而在最后，这份资料还记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无数次的怪兽围攻其实也是一种考验，但凡能够挺过考验存活到最后，那么便有了成为“阿卡夏记录”座下使徒的资格……

……

“所以说，你们就是那什么‘使徒’？”

望着眼前无比庞大的舰队，印刻着七眼倒三角古老徽记的旗帜，以及一台手持腥红螺旋长枪的漆黑EVA，罗甘道的吐槽**简直要呼之欲出。

而当罗甘道真的看到屏幕对面机体的驾驶员竟然是一名白发的少年，连面容都与EVA中的第十三使徒渚薰别无二致时，他终于是绷不住地吐槽道：“他妈的，原来是这个‘老朋友’啊……在看到宇宙怪兽的时候，我还以为终于进化出了宇宙版本的暴君呢！”

也难怪罗甘道如此联想，比起与之战斗了漫长的时光，被楚轩改进到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暴君，EVA这部作品的记忆几乎是上个时代的事情了，此刻突然见到，罗甘道居然还有一种颇为新鲜的感觉。

“来自于世界之外之人，你有两个选择。”

当然，屏幕对面的“渚薰”自然不可能听到罗甘道的吐槽：“其一，加入SEELE，主动成为吾等的一员；其二，反抗之后被吾等同化，成为吾等的一员……”

说着，自阵中又飞出数台EVA来，合计十三台的漆黑机体共同抬起了由“无限力”构成的巨枪，直直指向了古伦加斯特以及机甲猎人军团的方向。在湮灭文明的资料中，这“阿卡夏记录”亲自赐予使徒，由宇宙规则显现而成的超能量，在作为无穷无尽的能源的同时，还代表着某种概念与意志……

十三使徒齐聚，其意已是不言而喻，臣服，或死亡！

“妈的，连SEELE都出来了，真就EVA啊……”

见到对面在世界意志直接支援下做不得假的强大能量波动，罗甘道搓了搓手：“很好，我已经确定了，你们这个世界绝对混合了EVA的世界观……或者说就是EVA世界发展无数年后的一种可能性？”

“不过，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摇曳着的火光，在古伦加斯特的躯体之上熊熊燃烧，象征着罗甘道的回答，他单手紧握龙王破山剑，直指面前的敌人——

“管你什么EVA，什么SEELE，什么使徒……”

“我和我的钢之魂，绝不会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