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限的世界 第三十八章：圣位之限

在郑吒与复制体郑吒对拼之际，楚轩与复制体楚轩的战斗亦在继续。

虚空之中，满脸麻木的非面犹如提线木偶一般，布下自己最为擅长的“天河神舟连环战阵”，令其再现于世间，将复制体楚轩召唤出的威猛无比，宛如远古洪荒异兽般的怪物围困于其中。

只见天地宇宙，天煞凶星汇聚成幽暗星汉，破剑残兵密布其中，而在楚轩特意提供的材料之下，这阵法的威力又得到了相应的提升。外加非面本人操控时间的能力，阵中速度更是降低无数倍，眼见就要将巨兽擒杀……

……吗？

“吼！”

只听巨兽张口咆哮，无边气浪随即波动而出，将破剑残兵冲了个七零八落。连带着将阵中的时空流速也恢复正常，直接无视了非面的神通！

巫有大能，力近圣人！

以初号神“昊一”被戾炎灼烧后残存的身躯为基因培养，又融入了大巫相柳的相关基因与权能碎片，经由复制体楚轩花费无数心血研究后的巨兽赫然有着不逊于一般仙人的水准，竟是硬生生从阵中挣脱而出，与非面战作一处，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地，风，水，火。”

“时间，空间，物质，能量。”

一面旁观“仙”与“巫”之间的战斗，复制体楚轩一面用手中那看似平平常常，每一发攻击却都是无比绚烂光芒，包含着各式各样复合类型能量的高斯手枪不断对楚轩射出攻击，一面道：“掌握其中一种奥秘，便拥有了与第五阶相争的力量。”

“但，也仅仅只是能够‘相争’。”

虽说是要“做过一场”，但相较于两个郑吒之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生死搏杀，两个楚轩之间的战斗就要“平和”的多……当然，这所谓的“平和”只是相对而言，他们的战斗规模可是一点不差，也仅仅只是说话的语气平静了许多而已。

“是的。”

面对复制体楚轩的攻击，楚轩一面以“空想具现化”，具现出各式各样的一次性灵宝作为抵挡，一面就像是位于古罗马斗兽场上的观众般，高高在上地点评着非面与人造大巫之间的战斗：“近圣始终非圣，距离真正的第五阶圣人，他们尚且还欠缺了另一个最为关键的因素……”

“圣位。”

在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楚轩单手一抬，一面镜子状的灵宝赫然生成，随即之前复制体楚轩射出的所有攻击都从中涌出，尽数调转方向射击而去！

“是的，圣位。”

面对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攻击，复制体楚轩的语气依旧平静：“便是两个郑吒，他们也未曾拥有成圣的资格，即便他们大概率已经掌握了四大元素的其中之三，唯有‘物质’这一层面尚未堪破……”

“如果按照平常的状况下，无论是郑吒还是复制体郑吒，他们都早已拥有了成圣的资格。就算是现在，一般的初级圣人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如今……”

随即，东皇钟轻轻摇动，钟声呈波纹般扩散开来，而接触到这波纹的所有事物，无论是空间是时间，是物质是能量，都被冻结在了其中，天地之间也仿佛化作了灰白二色，就连掌握时间之道的非面也被就此冻结！

而与之相对的，复制体楚轩一方的人造大巫则不受任何影响，当即便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四手紧握成拳直直锤下，眼见着就要将楚轩连同非面一起砸成碎末！

“那么，你有思考过其中的关键究竟为何吗？”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封神榜上忽地闪过一道光芒，随即完美的波纹出现了不一样的间奏，在这灰白二色的静止世界之中，楚轩恢复了先前的色彩。

重新恢复色彩的楚轩迈出一步，宛如闲庭信步一般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是复制体楚轩的身后，然后单指一伸，一道青绿色手指虚影便撞击在了复制体楚轩的后心之处！

“铛！”

——钟鸣，响彻天地之间。

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声音”，因为在这空无一物的虚空之中，根本不应存在任何供声音传播的介质。那是一种更高层级，更高维度上传来的声音……似法则铮鸣，道音回响！

而结结实实中了楚轩的一记攻击，复制体楚轩当即闷哼一声，向前跌出几步，唇齿之间似有血丝渗出，连同气势也是跌落数分，却是在这场战斗中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闷亏……便是有先天灵宝东皇钟护身，他终究也不可能完全无视掉楚轩的“补天一指”。

只是下一瞬，伴随着东皇钟轻轻摇动，复制体楚轩身上的状态就好似被刷新了一般，不仅气势重回巅峰，就连嘴边的血丝也荡然无存，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因为主神空间的特殊性。”

随手掸了掸自己并不存在灰尘的衣物，复制体楚轩直至此时才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不管是从遗迹之中得到的那些只言片语，残缺不全的信息；还是我们作为轮回小队队员的亲身所见所闻，无一不说明主神空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跨越时空，在多元宇宙中纵横来去；瞒天过海，使得世界意志无视轮回者的偷渡；以及最为关键的遮蔽因果……便是仙圣之流，只要不是通过最为直接的因果联系，亦无法找到主神空间的所在地。”

“这种遮蔽因果，自是有利有弊。利是避免了主神麾下的轮回小队队员在弱小之际被大能盯上，一路追至主神空间；弊则是有着这层关系存在，想要与多元宇宙本身建立联系，成就圣位亦是难上加难……就如同修真中突破境界，必须与天地交感渡过天劫；而处于秘境小世界中虽可一时避免天劫，但终究无法再行突破。”

“不，你错了。”

但就在复制体楚轩说出自己的看法时，楚轩忽然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缘由……”

“这天地间的圣位，始终有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