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声啼哭

古灵族没有倒在那恐怖的天堂之战中，这些胜利者，在接替了太空死灵的统治后迅速腐化堕落。

“当然，这里所形容的迅速，是以一个银河帝国的尺度相挂钩的。从吾族陷入沉睡，这个灵族帝国成为银河霸主开始，到灵族帝国陨灭，这期间也持续了将近六千万年。”

六千万年？

洛希推算了一下，虽然没有具体的时间可供参考，但是大致可以得出灵族帝国的陨灭应该就在人类开始走向银河之后。

“准确的时间是你们的帝皇开始大远征之前。”

“你猜一猜为何你们的帝皇要在第31个千年立刻展开大远征？”

洛希虽然至今都没有见到过那位人类之主，但是有关于他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马库拉格的托勒密图书馆就记载了许多帝皇崛起的记录。

从泰拉的诸多科技军阀之一，到完成统一战争，再到降服月球的基因教派和与火星的机械神教达成同盟之约。

这个自称为帝皇的家伙，就好像洛希记忆中远古地球对于一类命定主角“龙傲天”一般。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统一，为了将人类再次从纷争中团结起来，直至完成那伟大的复兴之梦。

显然，第三十个千年是个重要的时间点。

重要到人类之主必须抓住机会，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展开大远征收复银河。

塔拉辛继续说道。

“亚空间是现实宇宙的镜子，强烈的情绪波动会在灵魂之海掀起惊涛骇浪。这一点，显然你已经接触过了。”

洛希点头表示肯定，毕竟现在整个银河都被毁灭风暴影响，而他来到索萨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尝试破解法洛斯，从而使得毁灭风暴的影响减弱。

“那些傲慢自大的古灵族，它们以古圣长子自称，对银河中所有的异族都秉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说起那些灵族，塔拉辛态度非常恶劣，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曾经为古圣鞍前马后，对惧亡者造成极大的创伤。

更是因为这些恶心的豆芽所做出的事情，对现实宇宙的恶劣影响。

“天堂之战后，本来异常平静的灵魂之海因为死难者的不甘和仇恨而变得混沌不堪，这些该死的艾达灵族，更是在数以千万年的享乐和极端放纵中加剧了这一变化。”

“它们的科技和灵能，使得所有的个体都能从生产中脱离，从那以后，星海就成了灵族用来满足自己梦想和**的试验场。

当每一个灵族都在放纵自己的情感，使用千奇百怪的方式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它们沉浸在群星所能提供的每一种刺激和激情之中，从而使得自己的种族陷入无法挽回的堕落。”

这才是真正的灵族。

洛希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

他未曾想过，那些人类曾经遭遇过的艾达灵族居然有着如此辉煌，也如此扭曲堕落的历史。

与它们相比，人类所做的事情确实相形见绌，而且听塔拉辛的意思，亚空间之所以恶化成现在的样子，和灵族似乎脱不开关系。

他知道塔拉辛是太空死灵的霸主，它的阐述不可避免的会沾上主观色彩。它仅存的情感会使得其会本能的为自己种族做的错事进行美化，而对敌人所做的事情进行丑化。

这是生物的共性，只是它不是一个冷冰冰的机械，都会有这种情感上的偏向性。

它说的东西可以作为参考和借鉴，但不能全部都信。

“上千万年的放纵和极端情绪的宣泄，加上天堂之战死难者灵魂的回响，以及那些灵族神的漠视与愚蠢之举——真正让灵族帝国陨灭的大事件来了。”

塔拉辛走到一处特别的收藏地带，这也是它最引以为傲的收藏，记录并且不断重演某一段历史事件的棱镜画廊。

和那些被封存在静滞立场中的藏品不同，棱镜画廊里陈列的都是一个个足有死灵拳头大小的黑色立方体。

透过立方体那透明的外壳，可以看到其中不断上演着的历史事件。

而这一件黑色立方体标注的事件名称是：恐惧之眼。

根据其中标注的宇宙星图，洛希可以确定这个被称为恐惧之眼的位置在地球，也就是泰拉的西北方向。它位于朦胧星域内，几乎抵达了银河系的边缘。

这是个非常年轻的宇宙异常，事实上它在马库拉格的托勒密图书馆中也有着记载，帝国的探险者们在那片区域发现了它的存在，并且为其取名：天鹅座X-1异常。

塔拉辛伸出他的移情湮灭杖，指了指那个角落，说道：

“这个位置，曾经是灵族帝国的首都，是它们最初的家园世界。当灵族在奢华和糜烂中日渐沉沦无法自拔后，那些积累的强烈情绪在亚空间中汇聚，直至诞生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存在——”

“黑暗王子，欢愉之主，或者什么其他代指祂的东西都可以，但是如果你得知了祂的真名，切不可念出那个名字，一个新的亚空间神明被那些该死的灵族唤醒了。”

“这鬼东西并非单纯的因为灵族的堕落和放纵而诞生，只是那些该死的灵族唤醒了祂，我们曾经认为祂是一位灵族神，但那仅是祂的一面。”

死灵霸主比划出一个夸张的爆炸动作，同时棱镜画廊里记录的画面也在旋转播放。

灵族的首都，连带着大批灵族都在不可名状的光辉中灰飞烟灭。

一位新神的第一声啼哭，敲响了灵族的末日之钟，那名为色孽的亚空间神明诞生的能量尖啸永久的打破了亚空间和现实宇宙之间的帷幕。

祂的尖啸顺手抹去了大部分的灵族领地，在银河的西北角制造出了一个穿透了现实宇宙结构的大洞，亚空间和现实宇宙在此交汇融合。

洛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虽然他已经知晓在亚空间中，确实存在着某些可以被冠以神名的存在，但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其中之一的诞生。

以及祂们是如此的强大。

仅仅一个神明的啼哭，就毁灭了那称霸银河超过六千万年的灵族？

涉及到了玄学和神明方面，洛希就不太能够用他的唯物观进行理智的看待和分析。

如果就是这些怪物想要灭亡现实宇宙，那还有什么反抗的必要。

“你不要多想，那些亚空间中的邪物虽然强大，但它们却无法过多的干涉我们的宇宙，存在于亚空间和现实宇宙之间的帷幕阻挡了恶意的窥伺，也限制了它们的力量。”

“它们想要来到我们的宇宙，就需要按照现实宇宙的规则行事。”

洛希微怔，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遇到过的那些被称为恶魔的鬼东西，它们从亚空间来到现实宇宙后，必须要获得足够牢固的载体和锚点。

而一旦破坏了它们在现实宇宙的身体，它们就会立刻被消灭和放逐。

“灵族之所以毁灭的如此彻底，是因为数千万年来累积的弊病和那些极端的情绪。”

塔拉辛解释道，“从神秘学上理解，被唤醒，或者说诞生的那位亚空间神明和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祂甚至在灵族那万神殿中都有着自己的席位。”

“而诞生的新神毁灭了绝大多数万神殿中的旧神，也顺带摧毁了绝大多数的灵族，除了一些有先见之明，早早就逃走，或者躲藏起来的灵族外，其他的灵族都被黑暗王子吞噬了灵魂。”

棱镜画廊中展示灵族之殒的立方体只剩下了一片扭曲和尖叫的幻象，似乎任何常规的观察方式都无法理解和记录这一刻。

洛希的心神几乎凝滞了，他尝试去理解，但发现这只是徒劳。

塔拉辛满意的看着洛希的反应，它一直在默默的引导着这个人类往这一方面思考，必须让他明白如今的宇宙有多么残酷，才能说服他成为自己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