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从伊斯塔万开始 第九十五章 乌斯兰与信使（求月票）

站在德拉扎克王朝最后的废墟之上，那些腐朽的尸骸在烈火中燃烧的恶臭疯狂钻进鼻腔，寇尔克·达芬奇伫立原地思考了很久。

在他的心中，那为数不多的满足和愉悦早已经犹如潮水退去。

他不是那些满脑子都是战争的欧克兽人，他更在乎的是战争背后的东西。

德拉扎克王朝其实早就疯了，他们被剥皮者病毒腐化，活着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折磨。

瓦尔古尔被血嚎·扎克掐死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不甘和反抗，只是在临死前大声诅咒着寂静王斯扎拉克。

甚至于，他对摧毁了自己王朝的绿皮兽人的仇恨，还不如对斯扎拉克来的深厚。

绿皮兽人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而真正让他们走向灭绝的还是寂静王的默许。

仇恨和复仇，仿佛无解的诅咒困扰着所有种族。

它们根植在智慧生命的灵魂之中，污染腐化了其他美好的情感，让人的内心之中只剩下仇恨。

而当仇恨也散去时，灵魂犹如干涸枯萎的荒原，再也种不出生命之花。

达芬奇对现在的银河感到疲倦和厌恶，就算他们把天堂之战的凶手全都杀死，那又如何？

古圣已经灭亡了，来自亚空间的腐化邪力已经污染了整个宇宙，还有谁能够带来救赎？

“我们绿皮兽人生来便是战争兵器，伟大的造物主塑造了我们和世界之敌作战。”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教会我们，该如何去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啊……”

古兽人思考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算了，胡思乱想没意义，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击败这个时代的银河霸主——那些被称之为人类的存在。”

“我要让整个污秽的银河被伟大绿潮冲刷洗净，重塑一个纯洁没有污染的世界。”

无数的绿皮兽人远远的围绕着寇尔克·达芬奇，他们不敢去打扰领袖的寻思，唯恐打断任何一个天才的想法，这对于绿皮兽人而言都是无法挽回的损失。

他们只是兴致满满的在太空死灵王冠世界的废墟中，努力的搜寻着任何可能用到的东西。

哪怕经过战争的消耗和摧残，这颗星球依然是绿皮兽人们眼中的风水宝地。

那些太空死灵的地基防御系统，各种丢弃在战场上的超相位武器、高斯武器、特斯拉电弧武器、死光炮全都被技师小子还有死颅氏族的兽人小子捡了回来。

数以千万计的绿皮兽人正在犹如**流水线般，分拣星球上的残骸垃圾，然后将其按照种类划分清晰，归入仓库。

“俺还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赞美毛哥，祂正在俺的脑子里塞入更多更waaaagh的想法，俺感觉现在好极了！”

碍因斯坦只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充满了全新的智慧。

自从牢大赐予了他一个很哇塞的新名字之后，他的确如同对方所期待的那般，屡屡给出一些很“绿皮”的发明创造。

他俨然已经成为了大技霸中的大技霸，和原来的兽人军阀血嚎·扎克分庭抗礼，统领着兽人中所有的技师小子。

“你们这些小鳖犊子都别给我私藏零件，要是被俺发现，俺一定要让奴隶主小子把你们吊起来抽上三天三夜！”

“你们知道后果的，自己思量清楚！”

听到大技霸的恫吓，顿时有一些手脚不太干净的技师小子们，慌不择路的把自己身上藏着的零件抖落下来，然后装作刚发现的样子送到仓库之中。

“碍因斯坦，俺来找你帮个小忙。”

大咧咧的嚷嚷声响起，哪怕没有看到声音主人的样子，大技霸都能够辨认出来到底是哪个家伙敢这样对他说话。

扎克·血嚎满脸憨笑的凑到了碍因斯坦的身旁。

这头兽人军阀明明是一副狰狞凶悍的模样，却是强行挤出笑容，看的大技霸眉头不断的皱起。

这瘪犊子实在是太丑了，还非要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俺寻思俺的爪子没那些金属骷髅的好用，你帮俺改改武器，俺才能更好的帮牢大开疆拓土。”

“你是手艺最好的大技霸，俺相信你。”

扎克的一只手上还抓着一具太空死灵不朽者的遗骸，它的脑袋已经彻底的消失无踪，只剩下手中的相位之刃还在闪烁着微光。

“你想把自己的动力爪改成相位武器？”碍因斯坦问道，看穿了对方的小心思。

“还是你聪明，一眼就知道我要干什么。”

扎克的动力爪的确足够吓人，但是破防能力却是远逊于太空死灵的相位武器。

因为相位武器本质上来说依靠的并非是锋利。

它能够让泛着绿光的刀刃在这个位面中消失，闪现到其他的位面后再闪现回来，依靠这种转换来切割目标。

相位切割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切割一切非灵能物质，即便是精金也是如此。

“俺现在可没有空帮你打造武器，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太空死灵的王冠世界榨干所有价值。”

“这里埋藏了海量的黑石，这些石头疙瘩能够放大亚空间的力量，也就是说，它能够放大俺们的waaagh能量。”

“还有那些太空死灵的战舰，同样可以进行修改，让它们适合俺们的战斗习惯。”

“俺这里可是有牢大亲自批准的优先许可，你说的话不管用。”

碍因斯坦直接拒绝了扎克的要求，后者顿时就开始急眼了。

他从自己的背后掏了掏，将一具穿插在金属长矛上的太空死灵尸骸取了下来。

扎克在自己的动力甲背后焊死了六七根金属长矛，每一根长矛上都穿插着一个他曾经战胜过的强敌。

像是之前灰烬之爪战团的战团长基林，他的动力甲连带着部分尸体就被穿插在后背上，只要扎克行动起来，那些战利品也会随之抖动。

就连许多的绿皮小子都觉得扎克的这种行为十分的炫酷，纷纷争相模仿。

扎克表现的异常肉疼，他把那尊名为瓦尔古尔的太空死灵首领送给了大技霸。

太空死灵越是高级，他们的身上越有可能安装着一些极其罕见的强大科技，大技霸顿时就来了兴趣。

“咳咳，你把你的爪子给我，我勉为其难抽点时间，帮你改改。”

“你不要说出去，我可不想继续在其他的兽人大只佬的身上浪费时间。”

所谓拿人手短，这个道理在绿皮兽人中也是通用的。

立刻就有一群技师小子冲了上来，顺着扎克那庞大的身体不断的向上攀爬。

他们用各种激光切割机、动力多功能钳还有链锯大刀拆卸着扎克的装备。

绿皮兽人的战甲和武器，几乎是以一种不可逆的方式装在了身上，完全没有考虑过未来要怎么把它们取下来。

小子们叮叮当当工作了半天，才费尽力气的把那足足有三米多长的动力爪取了下来。

扎克舒服的浑身颤抖，顿时又掉下来大量的皮屑。

“回去等吧，等俺修改好了，就叫小子们给你送回去。”

兽人一诺，胜过千金，得到碍因斯坦亲口保证的扎克立刻就美滋滋的转身离去。

“俺要忙死了，牢大让我们继续扩充新的战斗月亮，等到把这片星系的小行星和卫星全都改造完毕，俺们就有超过600颗战斗月亮了。”

“不计其数的战舰将会被重组，数以千亿、甚至是万亿的绿皮兽人将会离开食尸鬼群星。”

“牢大告诉俺们，他要带着俺们打败那些虾米，打上虾米的母星，把金色大只佬从他的黄金王座上踢下来。”

“到了那时，击败虾米的绿皮兽人，将会成为新的银河霸主，那真是令俺心潮澎湃的伟大waaagh啊！”

碍因斯坦咯咯的自乐道，他要去将自己脑子里的奇思妙想，全都变成现实。

……

“我们战舰的亚空间引擎已经快撑不住了。”

“为了从那些该死的兽人追击中活下来，我们过载了亚空间引擎，强行跃迁的时候又被乱流损伤了战舰的能量线路，能够撑这么久已经是机魂显灵。”

佐伊·斯里克浑身奔涌着强悍的灵能闪电，他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灵能之光，努力的帮助恶毒之爪号在亚空间中寻找到正确的方向。

自从基林·纳特拉带领他们发起的斩首行动彻底失败后，佐伊就带领仅剩的那些灰烬之爪战士，紧急撤离到了军团母星。

在失落之鹰巢，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战团那些仅剩的家底全都打包带走。

包括十位留守的阿斯塔特，六台埋葬在石棺内的蔑视者无畏机甲，以及六十七位刚刚完成改造手术，还没有资格穿戴上动力甲的新血。

加上从绿皮星撤退回来的阿斯塔特，整艘恶毒之爪号上甚至都凑不出一百名星际战士。

哪怕灰烬之爪最为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凄惨过。

可以说只要随便发生一点意外，灰烬之爪就要彻底的除名了。

失败的苦果只能由生者咽下。

佐伊甚至都不愿意回忆当他返回失落之鹰巢，向那些被唤醒的无畏长者诉说现在的危难情况时，是何等的耻辱和无奈。

绿皮兽人给他留下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为了给战舰导航，他只能不断的使用灵能力量，每一次使用都会让那些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

就连撕裂伤口带来的疼痛都已经渐渐麻痹，佐伊甚至还挺感谢这些疼痛，至少告诉他自己依然还活着。

“基林，你他妈的倒是一死了之，走的干脆。”

“我还真羡慕你，起码你是骄傲的战死在了战场上，而我说不定会被亚空间乱流卷到不知道什么地方，然后被时间慢慢的杀死。”

佐伊喃喃道，技术军士警告他如果再航行下去，亚空间引擎可能会彻底的爆炸毁灭。

到那时，他们的这艘船也会成为亚空间中一艘随波逐流的活棺材。

“进行亚空间跃迁，返回现实宇宙，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

基林已死，身为智库馆长的佐伊只能担起指挥大任。

在他的命令之下，仅剩的那几名技术军士顿时操控着战舰的动力系统，将恶毒之爪号从亚空间中脱离。

这一艘战舰上布满了恐怖的弹坑和破洞，经过紧急的处理修复后，才勉强继续保持航行。

亚空间跳跃带来的剧烈震荡，让整艘船的人都不得不紧紧的抓住船舱的结构才能不至于跌倒。

猩红的警报流明灯到处闪烁，伺服机仆更是在冰冷的倒数着跃迁完毕的数字。

在这种绝境之下，佐伊甚至在心中再次向帝皇祈祷了起来。

“伟大的帝皇啊，请帮一帮我们。”

“我们必须要将绿潮的消息告知帝国，这也是我们这些变节者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佐伊心中的骄傲和尊严，早已经在绿皮兽人的践踏下荡然无存。

他知道这种时候向帝皇祈祷是何等的无耻可笑，完全就是病急乱投医罢了，但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只能寄望于人类之主足够的宽容，而不是降下雷霆之怒覆灭他们这一艘孤舟。

原本稀松平常的亚空间跳跃，在此刻却是无比的漫长。

无数的亚空间魔物在耳畔呢喃低语，恶毒之爪号身上覆盖着的盖勒立场也是岌岌可危。

终于，在一阵耀眼的闪光之后，恶毒之爪号终于是突破了帷幕的阻隔，从那片混乱的虚无之海中脱身。

佐伊精疲力尽的跪倒在地上，他不断的压榨着自己的灵能力量，几乎已经突破了极限。

大量的鲜血从他的眼眶、耳朵、鼻孔和口腔中渗出，即便是拉瑞曼器官不断的止血也无济于事。

“不要管我。”

“立刻校准方向，核对星图，赶往马库拉格。”

“我们距离泰拉实在是太远了，只希望那位马库拉格之主能够信任我们带来的消息，而不是在见到我们的第一时间就开火。”

佐伊屏退身旁想要搀扶自己的智库兄弟，强撑着说道。

“我们距离马库拉格还有多远？”

“格兰特，你们……”

佐伊忽然察觉到了异常，他身边的其他战斗兄弟们全都陷入了诡异的静滞状态。

无论是星际战士还是伺服机仆，甚至是在甲板上浅层休眠的无畏机甲皆是如此。

身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智库，佐伊立刻就意识到这是敌人的灵能攻击。

“这般大规模的静滞时间，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做到。”

佐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被一起静滞。

理论上来说潜在的敌人能够将指挥甲板上的所有灰烬之爪全都冻结，他这样一个已经耗尽灵能的智库也不会例外。

智库馆长虽然已经无法使用自己的灵能了，但他依然是一名阿斯塔特。

佐伊警惕的退到了墙角，依靠着战舰上的结构掩体隐藏自己的位置。

他没有用那些噪声巨大的链锯武器，只是拔出自己身上的战斗匕首，让自己融入阴影之中。

科拉克斯的子嗣天生便是阴影的宠儿，他将自己的战术头盔敏感度调到最高水准，捕捉哪怕最小的异动。

光学成像无异常、生物磁场无异常，鸟卜仪传感器没有发现丝毫异常情况。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刚刚亚空间跃迁时，盖勒立场出现了漏洞，让一些亚空间生物进入到了船舱内部？”

佐伊能够察觉到这种静滞时停仅仅存在于战舰的甲板上，因为恶毒之爪号还在宇宙中漂流，依靠着惯性前进。

“面对这种级别的强敌，仅靠我是不可能战胜的了，必须要唤醒那些无畏机甲，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佐伊有着丰富对抗灵能异形的经验，只有无畏机甲的凶猛火力才能够打破对方的灵能防御，争取一个近身作战的机会。

“必须要快！”

佐伊的呼吸在静滞的空气中凝结成冰晶，他的身影骤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他脚踩暗影步，冲刺到了无畏机甲的身旁，随后他的手掌猛地贴在无畏机甲那冰凉的陶钢精金混合装甲之上。

理论上来说，唤醒无畏长者都是技术军士的工作，他们需要严格的按照唤醒仪式，将沉睡在石棺里的古战士从虚无中苏生。

一旦手续出现问题，轻则导致苏醒的无畏古战士暴怒异常，甚至有可能直接一巴掌把技术军士拍成残疾。

重则直接导致无畏机甲出现错误，内部的阿斯塔特残躯彻底的死去。

不过现在显然已经没有时间来慢慢的启动无畏机甲，佐伊在心中默念一声抱歉，直接用自己的灵能刺激了无畏们的本体。

六具沉睡的石棺突然亮起血红警示灯，古老的蒸汽泄压声在凝固的时空里显得异常刺耳。

佐伊用匕首划破动力装甲下的手掌，将鲜血涂抹在最近的石棺上。

亚空间残留的能量顺着血痕流动，第一台蔑视者无畏的探照灯骤然亮起，多联装突击炮开始预热。

被强行激活，无畏里的长者们发出痛苦的怒吼，他们迫切的想要用自己的动力爪和等离子炮杀掉点什么来缓解痛苦。

“来吧，来吧，隐藏在暗中的异形。”

“迎接无畏机甲的审判！”

佐伊的身影在无畏们发出的探照光束面前忽隐忽现，正当他打算搏命之时，隐藏的敌人终于现身。

时空的褶皱突然泛起涟漪，翡翠色的灵能火焰在指挥甲板中央凭空燃烧。

当火焰褪去时，身着星辉长袍的身影让佐伊瞳孔收缩——尖耳、骨瓷般苍白的皮肤，是艾达灵族！

妈的，怎么会有灵族找上门来？

“且慢，阴影的子嗣。“

灵族先知的声音像水晶风铃在颅骨内回荡，而佐伊却像是吃了什么毒药一般面露痛苦和憎恨。

异形，该死的异形，滚出我的脑子！

乌斯兰抬起镶嵌先知之眼的阿斯玛尔之杖，再度抹平时间的涟漪。

被强行重启的六台无畏机甲，再次静滞了下来，他们的武器枪口甚至都已经亮起了猩红色的光芒，却迟迟未曾发射而出。

“我没有恶意，暗鸦之子。”

“如果我想要杀了你们的话，你们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去，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保持冷静，让我们聊聊。”

乌斯兰的语气随和，好像一个许久未见的邻家老者正在聊天谈心一般。

可是阿斯塔特的基因序列中被刻入了对异形的绝对仇恨，尤其是灰烬之爪这些一直都游荡在食尸鬼群星中，和无数异形厮杀求生的阿斯塔特。

光是保持冷静，就耗费了佐伊大量的心力。

“灵族异形，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佐伊厉声质问道。

他发现眼前的这个自称乌斯兰的家伙，并非是他们曾经打过交道的黑暗灵族，那些阴损毒辣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平易近人的气质。

如果乌斯兰不是一个异形的话，光是对方表现出来的状态，或许佐伊还会和对方好好聊聊，互相沟通。

“你们从食尸鬼群星的险恶之地而来，预言告诉了我这些，所以我在这里等待着你们。”

乌斯兰微微躬身，向对方行了一个灵族对待客人的礼节。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向人类的高层报信，告诉他们食尸鬼群星之中已经完全变天了，对不对？”

佐伊本能的不想回答对方，和一个尖耳朵的灵族谈话，让他感到十分的恶心。

但是现在灰烬之爪最后的血脉被对方握在手中，佐伊也不想直接激怒对方。

他从来没见过像乌斯兰这样强大的灵能者，哪怕他全盛时期，也绝对不是乌斯兰的对手。

“预言，又是预言，你们这些该死的灵族除了预言就没有其他的手段了吗？”佐伊咒骂道。

“迷信预言只会被预言反噬，你们还不明白吗？”

佐伊现在甚至有点后悔，如果他不警告基林的话，灰烬之爪的毁灭日会不会延迟一些。

也只有预言的力量，才会让这个艾达灵族恰到好处的等候在他们跃迁离开亚空间的宙域。

“不必如此憎恨预言的力量，我在你身上同样也看到了预言之力，我们都是同道中人，谁也不要谴责谁。”

乌斯兰淡淡的说道，他看到佐伊的命运丝线出现了无数纷乱的纠缠，那显然是干预后留下的痕迹。

“预言只是手段，手段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只要合理运用，预言可以成为非常优秀的助力。”

“够了，停止你们那神神叨叨的说教！”佐伊声音提高了几个层次。

“有话直说，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灰烬之爪烦透了灵族的绕圈子，而乌斯兰依然保持着平和。

“我们来做个交易，我可以把你送到神圣泰拉，然后你告诉我食尸鬼群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十分划算的交易，毕竟你们又没什么损失，而我可以用一种更为高效快捷的方式帮助你们。”

佐伊不知道乌斯兰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知道食尸鬼群星发生了什么，这和他们又没什么关系。

但是当听到他可以帮助自己把消息送到泰拉时，他不得不心动了。

绿皮兽人的实力每过一分一秒都在暴涨，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在食尸鬼群星逗留多久。

这种时候早一分钟告诉帝国高层敌人的情况，就能够多出一份胜算。

可是相信灵族的承诺……佐伊认为这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乌斯兰自然知道对方在犹豫着什么，他也了解其他的艾达灵族到底是什么尿性——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必须要说也是说谜语。

并且灵族的信用一直都是一个问号，谁也不知道本来还是盟友的灵族下一刻会不会背叛自己。

“你们可以相信我，我和你们人类的原体以及其他领袖，也算得上是好友。”

乌斯兰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随后掏出了一件由某种树木雕刻的双头鹰雕像。

“这是你们的帝皇当初送我的礼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可以感受一下，就能够知道真假。”

佐伊将信将疑的接过双头鹰雕像，下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一种神圣浩大、不可侵犯的威严感受。

“居然真的是，帝皇……”

佐伊可以很确信那是帝皇的气息，至于为什么一个异形的身上会有帝皇赠送的礼物，就完全让他脑回路短路了。

“我们边走边说，我可以把你送到泰拉，再收取报酬。”

乌斯兰的诚意已经给的很足了，听到这，佐伊也没什么好反驳了。

一切等到抵达泰拉后再说，况且一个灵族敢前往泰拉，不是疯子就是真的有底气。

“至于你的这些兄弟们，还是继续保持静滞吧，否则等他们看到了我，又要多费口舌解释一番。”

佐伊沉默表示默认，随即乌斯兰便将一枚棱柱形紫水晶嵌入舰桥控制台。

先知将自己的权杖敲击在甲板之上，下一刻，他们的面前打开了一道无比绚烂多彩的网道大门。

佐伊从未见过如此绮丽的造物，各种斑斓的色彩化为幻梦在其中盘旋，勾动着人类探索未知的**。

“我们走。”

在恶毒之爪号的旁边，一支由灵族的小型战舰组成的护航舰队悄然浮现，它们一起灵活的钻进了网道之中，进入了超光速状态。

“难怪你们这些艾达灵族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原来你们有着自己的超光速通道，机动性远胜我们的千万倍。”

佐伊虽然心中依然没有放下对乌斯兰的警惕，但是表面上还是缓和了不少。

至少没有刚才那一种咄咄逼人，恨不得当场把乌斯兰砍成肉末的凶狠姿态。

“我在预言中看到了无尽的绿潮席卷银河，但是我却不知道那绿潮的根源在哪里。”

“直到最近，我才摸索到了食尸鬼群星的附近，并且预见到你们将从其中逃出。”

“食尸鬼群星已经被一股无比庞大的亚空间力量所笼罩，那是绿皮兽人的神明——搞毛二哥的意志。”

“祂们排斥一切异族的干预，也包括预言。”

佐伊听着乌斯兰的描述，心中也是对基林的斩首行动为什么失败多了几分明悟。

绿皮兽人已经改变了，他们和原来天差地别。

甚至于，连这些可憎异形的神明都已经露面，也难怪他们败的这么惨。

“呼……”

佐伊长叹一声，也是向乌斯兰透露了一些信息。

“食尸鬼群星……不，或许已经没有食尸鬼群星了，这个鬼地方的绿皮兽人正在疯狂的进化，他们变得更为强大、更为有序，更为的以目的而非本能为导向。”

“他们有了一个全新的领袖——”

“寇尔克！”

当佐伊的口中说出这三个字时，哪怕是养气功夫十足的乌斯兰也暗暗握紧了手中的权杖。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么整个银河，将会迎来又一场灾难。”

“你是来帮我们人类的？就像过去你的那些同族一样，为了为自己拉替死鬼挡箭牌，而故意给予启示和帮助。”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就当是这样吧。”乌斯兰也没有打算继续扯皮辩解。

人心中的成就是一座大山，哪里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搬开的。

如果他们两个位置互换，乌斯兰也不会相信灵族。

网道的速度比起亚空间航行更是快的惊人，这就是理想状态下，没有丝毫的干扰所应该有的速度。

“洛希已经归来，正好这一次机会见上一见。”

“关于灵族和人类深化合作，关于……莫塔莉安。”

乌斯兰在心中想道，能够和老友再度重逢，他也是颇为的欣喜。

太阳系，木星宙域。

一道耀眼的网道大门悄然打开，乌斯兰第一时间就向木卫三发送了身份核验信号。

就在灵族战舰脱离网道，进入现实宇宙的一刹那，整个木星防御系统便已经启动，毁灭性的守卫力量瞄准了恶毒之爪号。

“是我！洛希！”

乌斯兰用灵能直接联通洛希，在他的耳畔轻声呼唤道。

“我来了。”

此刻正在高等技术共同体内处理事务的洛希顿时站立起来，随即向防御系统下达了解除戒备的命令。

“乌斯兰这个老东西，终于来了！”

洛希心中有了强烈的预感，他们一直久久困扰的问题，可能马上就要迎来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