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饥荒年当伙夫，社员都被馋哭了 第101章 猜测人性

“老古，猪下水洗好了，要怎么弄，这么多咱们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啊！”

马秀莲说道，她和闺女把猪下水洗干净后，把一部分留在了窑洞里，剩下的又给背回到准备熏肉的山洞了。

古小满这时正跟老爹给猪肉抹上盐巴，这是熏肉前的准备，要用盐腌渍到猪肉表面脱水，有条件的话还要加入多种大料让肉变得更香。

“猪下水不耐放，先熏这些东西吧，另外你跟丫头别在这耗着了，先回去把心肝肺大肠头都煮上一些，一会我回去做点卤煮，咱们好好的解解馋。”

卤煮是一道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老燕京小吃，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大清国。这玩意最早是富贵人家吃剩下的猪下水，经过煮制和卤制后配上火烧，就成了穷苦百姓家的一道美味。

古孝贤作为旧时代燕京城里的名厨，自然对卤煮烹饪轻车熟路。

于是马秀莲和李小雅就先回去了，四个人分开忙活到大半夜，就中途一人啃了几个苹果。

“爹，咱们的盐好像不够了。”

谁也没想到能够一下子逮住四头野猪，其中一头目测要超过两百斤，上次古小满买回来的盐巴也就五斤，这腌肉需要的量可是非常大的。

“先紧着几条猪腿和下水腌，然后明天你去村里再买点回来。”

哪个时候买啥都需要票，但是这些日常的调料却不需要，所以古孝贤说的一点儿也没压力。

古小满想了想突然说道：“哪个老爹，供销社的售货员她大是大队长，您说我明天去了，要不要给他带点猪肉，咱们现在这么多，吃也吃不完呢，打好了这层关系，没准以后就能减少很多麻烦呢！”

这话让古孝贤沉思起来，这万一对方要是个贪心不足的主，自己这点猪肉送出去，反而会弄巧成拙，引来不必要的觊觎。

“这事不好掌握啊，咱们又不了解他的人品，万一他觊觎咱们的猪肉，带着人来找事，咱们几个就是要饭的，就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嗯……他在供销社里被闺女推出去的时候，临走还抓了一把江米条，这算不算贪图小便宜呢？”

“她闺女啥反应？”

“这能有啥反应，一把江米条而已，她回头给社员谁秤重的时候，秤杆子一高一低就出来了。”

“这样吧，明天你带一刀肉（一刀肉通常指的是从整猪身上切下来的整块，其重量通常是六斤六两或者八斤八两）过去，他们要是很坦然的就收了，咱们留在这估计就没什么问题，这种贪图小便宜的人，一般眼皮子都比较浅，容易打交道。

相反如果他们死活不要，咱们就得多加点小心了，起码不能把这么多肉放在明面上，万一他事后带人来，随便找点理由，咱们就在这待不下去了，这么多肉又带不走，不就白白便宜他们了。”

古孝贤的话让古小满思考了很久：“他一个大队长，眼皮子浅怕是做不长吧？”

“你不懂，眼下这些村官，有几个目光长远的，像是咱们路过的牛马大队，哪个村长牛路明，敢不随大流的才是真的有魄力，眼光长远之辈呢！”

这话让古小满也想起了那个牛路明，就是帮着埋葬胜利娘的村长，对上边阳奉阴违，带着村民开小灶，倒底是平安度过了最艰难的几年。

古小满的想法也没错，当时不管走到哪里，那些大队长绝对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尤其是偏远地区、穷山沟沟里、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更加牛叉了。

当然了，古孝贤的担忧也非多余，人性这玩意是最难看透的东西，尤其是面对弱势群体时，暴露的东西就更多了。

因为没有足够的盐巴，父子俩就先把几条后腿腌了挂起来，然后在洞口点上篝火，夜里没有烟火的话，恐怕猪肉味能吸引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呢！

“爹，要不然您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火就行了。”

古孝贤往山洞外看了看，觉得没啥危险，因为这洞口离地面有三米多接近四米，还是个接近九十度的直角，他们几个人是抓着几个岩石上的凸起才上来的，要是动物的话，恐怕难以爬上这么高的岩壁。

而且白天他们检查过山洞，里边除了一些猫头鹰之类的爪子印，一个爬行动物的脚印都没有，这说明爬行动物根本爬不上来，或者说根本不屑上来。

“那行吧，今晚你就辛苦下，现在天还不算冷，咱们得赶点紧，要不然万一把肉放坏了，就没地方哭去了。”

古孝贤说完，就摸索着从洞口往下爬，倒底是练过武术的，虽然年岁以高，爬这点岩壁还不算太难。

古小满坐在篝火前，接着火光将一些猪前腿肉切成粗条，准备明天盐巴买回来后腌制肉干。

肉干制作相对复杂，但是却更加耐保存，脱水后的肉干放置几年都不会坏，绝对是他们当前最佳的干粮。

新鲜肉切成大粗条后，用盐巴花椒等腌渍几个小时，挂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晒到脱水，然后再上锅蒸半个小时，最后再晒到彻底脱水，就可以收起来保存了。

对古小满来说，有了菜刀后切肉，简直就是事半功倍，不过八条猪前腿切完，也已经是后半夜了。

往篝火中加了一些柴禾后，他把几根穿了大肉块的树枝架在篝火边缘烤了起来。

现在手里的活干完了，才觉得肚子中空空如也，前胸贴后背了。

等肉熟的时候，他又琢磨起周小莲和她的父亲来，从明面上看，这大队长就是个贪小便宜的主，这样的人正如老爹说的那样，眼皮子浅没啥城府，也许一刀猪肉真的就能站好队。

这对他们目前的情况绝对有利，哪个特殊年代里，这些村官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想要安顿他们几个要饭的，那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不过相反的，要赶走他们，也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比吃饭喝水难不了多少。

眼前这个试探绝对是有必要的，因为想要安顿下来，他们面临的问题多了去了。

首先就是购买力，没有合适的身份，就没有办法搞到生活中的种种票证。

哪个特殊时代里，一张张小小的票证，包含了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些都需要合适的身份，凭他们逃荒要饭的身份可弄不到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