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声音望去,是一位裙装打扮的三十多岁妇女,脸上没有化妆,相貌一般,领着一个**岁的小女孩正在看;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还畏畏缩缩扑在妇女的怀中……
这些玻璃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那么吓人吗?带着疑问;我和辣妹走进一个圆形玻璃瓶边往里看,惊呆了!辣妹惊得像刚才那个小女孩一样尖叫;扑在我的怀里不敢看……
我像一棵什么也不怕的大树,没敢叫出声来:里面的东西说来没人相信,是一对死去的连体婴儿;一男一女,身体下半部分紧紧相连……小脸皱巴巴的,像老头一般;尤其是大脑横切面,能清清楚楚看见他俩的脑髓,和切掉一半的眼珠;带着一股强烈的刺鼻气味从里面飘出来。
学过化学分子的人都知道,这种味儿是泡尸液散发出来的,等于被我们吃下去了;非常恶心!我想吐;辣妹也一样。我们用手紧紧捂住嘴干咳,却吐不出来;尤其是腐尸的样子,深深印在我的大脑里,极为恐怖……真他娘的奇怪!门外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两边站着四个打扮漂亮的女人,身穿同样的制服,斜背着黄条彩带;面对进来的人露出微笑,还有声音传来:“欢迎光临!”
她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好像很正规;我实在弄不懂是什么意思?瓶子里的东西不堪目睹;令人呕吐……这时,响起章丽丽甜美的声音:“各位来宾;这次……是通过批准……”
“难怪呀!原来是有组织,有目的的展出……”
手机显示18点30分,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玻璃瓶边就有一大堆人围观,虽然没听见怪叫声,但人人用手蒙着鼻子,也有些在干干净净的垃圾桶里呕吐。不看还想看!看了又恶心;我俩跟着进来的人群一处处浏览,最恶心的地方到了;这是一个八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的正方形玻璃瓶。大家排着长队观看,凡见过的,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要蹲地吐半天……
辣妹实在坚持不住了,拽着我的手往外逃;还没看,先呕吐一阵;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很想过去瞅一眼;只好又跟辣妹商量,像哄孩子似的,搂着她的肩排在最后;约两分钟排到;非常吓人!一个全身长着黑毛的小男孩,屁股上有根弯弯的尾巴,像狗一样趴在里面;毛上有很多白色澄淀物;男孩张着大嘴,伸出长长的舌头,软软漂在液体里,双眼凸出,有丝丝缕缕肉线缠着……
我们才看一眼,加上难闻的味儿,非常恶心!忍不住跑到垃圾桶边,对着里面使劲吐……辣妹连眼泪都出来了;我们的身上没纸,她用袖口擦一擦……
正在这时,手机闪一闪,唱出一支郁闷的歌……我从胸前拿起来,看一眼,拨通对着耳朵正要说话。话筒里传来章丽丽的声音:“正太,我很忙,没时间照顾你们;参观一会,自己回去吧!有什么事,打电话联系。”
我还以为来这里能混一顿饭吃,没想到什么也没有,情况就这些,只能说:“你忙吧!我们会自己安排。”通话挂断,大厅传来章丽丽甜美的声音:“各位来宾;你们看到的,是我市首次展出的……”章丽丽的声音说得清清楚楚;可是,也太恶心了!不知展出这玩意有何意义?
辣妹还在恶心,我们才看了三分之一;现在走又舍不得……刚才章丽丽来过电话,既然这样,我只好楼着辣妹的肩走出大门;路过停车场,那辆商务车还在;可我俩再也没机会坐在里面了。辣妹不像我那么留恋,主动拽着往前走;黑毛小男孩的样子,深深印在我的大脑里;久久不会消失。这里的路不熟悉,只能用双眼盯着路标……
辣妹跟我想的不一样;拽着我的手臂不停地哼哼:“人家……”
“真是的,刚才还呕吐,现在又要……真是服了她!”反正就是东张西望;又不认识人,也不熟悉这地方;来到一家店门口,里面人很多。我低头走进去,除了桌旁密密麻麻的人外,还有很多站着的;傻等一小时退出来。
辣妹意见挺大:“等就等了,还出来干什么?一直等下去,总能轮到我们。”
我听烦了,要告诉她一件事:“在医院妇科门诊,排一早上的队,费很大的劲排到了,人家要下班吃饭,懂了吗?”
辣妹不愿再听下去,哼哼唧唧,一路像孩子似的,一分钟也停不下来;真令人心烦……这次她把我一推,匆匆走进一扇门;人更多,像赶集似的,不得不主动退出来;哼哼声消失了;转了一个弯,钻进小巷,里面人不少,到处都是卖蔬菜的。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而辣妹见什么都新鲜,一会要买这样,一会要买那样;捡了一大堆,我手里的26元现金不够付账,又用二维码扫描。身上一分现金也没了;一路瞎逛,不知走了多久,从小巷出来,我眼睛很亮;这条大路很熟悉,带着辣妹走一小时回到家……
手机闪一闪,唱出一支快乐的歌……接通才知是章丽丽来的,她最低要半个月才能回家;等结束会给我们打电话。
辣妹要进厨房做饭菜;我很好奇;一个丐女也会做吃的吗?在人们的印象中,只会伸手进垃圾桶里抓东西吃。
我站在一边,告诉她油盐酱醋和锅瓢碗盏摆放情况,看她如何操作?
没想到她只是不熟悉,做饭菜时间并不慢;炒了一个青椒肉片和一个肉末毛豆;凉拌黄瓜西红柿;打了一个白菜鸡蛋汤,加上一大锅电饭煲饭;全部端到木茶几上放着。我俩坐在破沙发上就餐;辣妹闭眼吃了五小碗;其它的被我一扫而光。她蒙着嘴想吐,非常恶心;怪来怪去就怪恐怖的小男孩标本;虽然我也恶心;但看完好像就没事了。然而,辣妹说白菜鸡蛋汤里有小毛孩的影子,被她吃下去了。
“真是胡说八道呀!幸亏这些菜都是她亲手做的;否则,又要赖到我的身上来了。”然而,辣妹很认真,是她亲眼看见的,小毛男孩缩小了,藏在汤勺里,喝进嘴里才看见。
我眯着眼,呲牙咧嘴不相信;一直骂她说胡话;洗碗后;辣妹要刷牙洗脸,却没有用的。知道放在章丽丽家了,辣妹嘴里唠叨没完:“本来拿在手里的,你非要抢回去扔在那里,我现着只能用你的口缸牙刷和洗脸毛巾了。”
我都说了:“洗脸毛巾可以用,口缸和牙刷不能……”
辣妹也有说法:“女人跟女人都可以接吻,用牙刷怎么就不行呢?我不管,就要用!”
“真是没办法,人家拉拉亲昵,身份地位都差不多;而辣妹是乞女,跟我用一把牙刷,不等于跟我接吻吗?”想一想,就恶心。她用也用了,我只好不用,她用过的口缸牙刷,本想全部扔掉,倒不如说:“都给你了!”
辣妹很高兴,把小脸洗得干干净净,一双脚在盆里搓了又搓,还说:“从此,我要像城里人一样生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肯定能吸引很多男人们的眼球。”
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收拾打扮要用钱,这些从哪来?”
她用手指指我胸前的手机说:“上面不是有吗?先用着,等我有钱还你!”
看来她把我当成靠山了;来也来了,赶也赶不走;反正夫人又不在家;暂时就这样吧!
手机显示23点10分;天热得要死;辣妹把校服全脱了,扔在我的大床上,像章丽丽那样,什么也不穿;没想到辣妹的身材比时装模特还漂亮,绝对是个女人;没有装腔作势的假嗓;身上找不到一点男人的痕迹,只是皮肤稍微黑一点。
辣妹躺在我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真像没碰过男人的女人;难怪章丽丽说她是刚出厂的小轿车还没开过。
这些难免让我产生置疑,忍不住问:“阳腊娇,你碰过男人没?”
她回答很奇怪:“我虽然没碰过男人,但被男人碰过。”
这话毫无疑问不是处女了;这么脏的人,也有人碰——痴汉真他娘的不长眼……辣妹说出一句更奇怪的话:“我还是处女;不信你检查。”
“真是怪事?据我了解,那个白鼠精变成英俊的小伙子,天天深夜来……不知跟她有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是处女呢?”我本想检查,嫌她太脏,也就免了:“你说是处女,就是处女吧!我把你有何办法呢?”
天热得浑身难受,我将衣服全部脱了,全身依然冒着汗,到处找电风扇,只有一个台式的,拿来放在写字台上对着吹……
我长长地躺在大床上;辣妹紧紧抱着试图亲热;我把她的头推到一边,说:“不许这样;否则,把你一脚踹下床去!”
她很郁闷,还有道理:“我吃了小毛孩,很恐怖,如果跟你接吻肯定会好一点。”
突然,手机唱出一支漂亮的歌,拿着拨通对着耳朵,惊奇地问:“妈,你回来了?”
这句话把辣妹吓坏了!紧紧趴在我身上说:“来了,我怎么办?又不能藏在床底下。”
我没时间搭理她,一心只想听夫人说话……
终于传来她的声音:“正太,妈一会来不了,时装表演真是大开眼界,还要跟你叔叔到处走走。”
我随便敷衍一句:“嗯!知道了!”
夫人听我的声音就知怎么回事,特别强调:“在家要好好看书写字,不要把时间白白浪费了。”
这话我也能敷衍:“正在看,会好好学!放心吧!玩够也该回来了!”
夫人不爱听,把通话挂断了;时间显示23点41分;我把手机随便放在胸前。辣妹盯着我的眼睛看半天,问:“正太,我吃了小毛孩怎么办?”
谁知她怎么弄的?我只能安慰;“这是一种幻觉,多想点别的,就会消失。”
“呼”一声,翡翠珠链的绿光闪一下,正太陡然出现在光环里,眼睛盯着我身边的辣妹问:“她是谁?”
辣妹吓坏了,惊恐地喊出:“鬼,鬼呀!”一下把我推开,离得远远的盯着翡翠珠链绿光中的正太,把嘴张到最大,一句话也不敢说。
无论正太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都得介绍一下:“她是辣妹,从城郊带回来的。”不过,我觉得正太应该知道;她毕竟在我的身体里;我的所作所为,她应该清清楚楚。
绿色光环里的正太不再吱声;慢慢盘坐在光环里,紧闭双眼,给我发来信息:“你的事我不管!但很可能她会偷盗这串翡翠珠链;我不放心,才现身在光环里!”
“她不可能是小偷;再说也不可能偷走我的翡翠珠链;你就放心吧!她在我的身边,只能听我的!”
“你不要太自信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人本是丐女,把东西偷走了,你到哪去找?”
听正太这么一说,我真的要提防一点;毕竟认识辣妹才几天,有很多未知情况还没弄清……
正太在绿光环里越来越暗,一会就看不见了;辣妹害怕的双眼一直盯着,只见我的嘴动,并不知说些什么,难免要问:“啰嗦舍呢?”
我考虑一会这样回答:“以后,你要听我的;要么,想在城里呆下去的梦想将要落空。”
辣妹有点慌了,急急忙忙说:“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绝对听话!”
从这几天相处下来看;我不相信辣妹会偷我的翡翠珠链,再说她也不敢偷,不怕我把她的腿打断了?她才不会这么傻!
辣妹盯着翡翠珠链看一会,问:“刚才那个小人怎么不见了?”
我用双眼盯着她的乞丐脸说:“我和你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辣妹想一想,紧紧锁着眉头,说:“那个小毛孩还在我的肚子里;比刚才翡翠光环里的小人还害怕,毕竟是在我的身体里呀!”
我得问:“你让我如何帮你?”
她考虑很长时间,也没找到答案,糊里糊涂说:“如果能把他从我嘴里抠出来就好了?”
我只好紧紧搂着她,安慰道:“不怕,有我在!莫说小毛孩,就算是大毛孩,照样败在我的手里。”
此语她听不进去,吃下去的东西只能在肚子里;心里毛刺刺的感觉很瘆人;尤其是肮脏的舌头,长长伸在外面似乎会动;正在悄悄舔噬着自己的喉咙;造成出气非常困难。辣妹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喊:“正太,小毛孩在我的嘴里;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