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休息时间过去后,下午的比赛准时开始。
一队的六个人毫无压力,每次都是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比赛。
“四号擂台,一队对六队,一队胜!”
“二号擂台,一队对十一队,一队胜!”
“一号擂台,一队对三队,一队胜!”
“……”
一天六场比赛下来,他们的队的胜率是百分百,在十二支队伍中是稳稳的第一,可以说四个名额肯定有他们的了。
胜率第二的则是柳云他们的五队,他们目前只输了一场,就是和一队打的那一场。
胜率第三的队伍是九队,这个队伍里也有熟人,谢珂和谢秋,还有一个和洛月在个人赛遇到过的顾明珠,他们队目前是四胜二负。
而第四的队伍……
“四队和……七队?”洛月看着赛程栏上的两个队伍,有些惊讶。
四队和七队现在都是三负三胜,七队,也就是沈棠所在的那支队伍,上午三场全输,但是下午的三场居然全胜了。
而且那三场和他们对阵的队伍,队伍水平几乎都比他们队要高出一些。
“居然三场比赛全胜,他们这是……终于培养出默契了?”萧长乐也稀奇道。
因为是第一场比赛的对手,所以她对七队的战斗水平还是有点印象的。
对打的时候,七队根本毫无默契和战术可言,全当个人战斗,自己一股脑在那进攻了,根本不懂配合其他队友。
“兴许吧。”沈惜看起来对他们队兴趣不大,捶着酸痛的肩膀,“今天一下子打了六场下来,还真有点累,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恢复状态。”
她修为最低,在战斗中也比其他人更容易感到灵力透支和疲累。
要是明天没法恢复状态,恐怕会拖后腿。
萧长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揽住她肩膀轻松道,“还有我们呢,反正我们队胜率已经一骑绝尘了,名额妥妥的!”
如萧长乐所说,第二天的比赛依旧无比顺利。
第一第二场在一刻钟之内就拿下,第三场比赛的对手是谢珂他们的九队。
九队整体实力没有他们高,但是队员之间修为差的不多,而且极其熟悉彼此,擅长抛出陷阱引诱他们,所以和九队的比试花了点时间,但最后还是拿下了。
下午剩下两场比试,而目前胜率前四的队伍分别是一队:九胜零负。
五队:七胜二负。
九队:六胜三负。
七队:五胜四负。
而四队和七队的胜率咬得很近,四胜五负,如果下午两场都能赢的话,将会挤掉七队胜率第四的位置。
当然,这是在七队下午两场全输的情况下。
但是下午的比赛还没开始,所以这个排名会不会有变化,谁也不知道。
赛程栏前,沈棠看着七队的队名排在第四的位置,心中忍不住的激动。
这个办法行得通!
昨天下午比赛开始前,她就去找了要和七队打的那几支队伍,软硬兼施,又许了他们很多东西,才说动他们。
于是昨天下午的三场打得非常顺利,他们三场全胜。
今天上午沈棠故技重施,前面两场也很顺利拿下,就是第三场时,那支队伍怎么都不接受她的威逼利诱,所以七队才又输了一场,真是不识好歹!
不过好在他们队的胜率还是挤进了前四,只要下午两场全胜,或者胜一场,四队就没可能追上来了!
想到自己短短一天就空了一半的小金库和储物袋,沈棠有些心烦意乱。
陆霜疼她,一直以来她想要什么好东西,陆霜都会为她找来,平时金币也给得很多,从不吝啬。
可为了收买那些队伍,还要让他们将嘴巴闭紧别乱说,她这两天是下了血本了,好东西几乎都给出去一半了!
要是都这样了还不能拿到名额,那她的钱就白花了!她必须得成功!
沈棠眼中闪过一丝狠决,将目光落在了下午要和他们对阵的两个队伍上,果断转身去找他们。
……
一下午,台上激烈的战斗每每结束后,诀判长老的声音便响起。
“二号擂台,一队对二队,一队胜!”
“四号擂台,五队对三队,五队胜!”
“一号擂台,七队对十队,七队胜!”
“五号擂台,四队对十队,十队胜!”
“……”
“二号擂台,一队对十二队,一队胜!”
最后一场比试轻松拿下,一队六个人和十二队齐齐弯腰见礼,结束比试最后的礼仪。
第十一道流纹被诀判长老用灵力镌刻到队伍令牌上,交相辉映的金色流纹仿佛错综复杂的金丝脉络。
萧长乐从长老手中接回令牌,还心情十分好地晃了晃:“十一胜!比预想地顺利很多呢!”
“十一胜?!”孟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这是不给别的队伍一点活路啊?”
五队也刚结束最后一场比试,最后的成绩是八胜三负。
这个胜率已经是很优秀的了,没想到他们一队更变态,居然一场都没有输。
洛月笑眯眯的,正要“炫耀”时,不远处的三号擂台突然传来一阵骚动,隐隐约约能听见一声惊呼。
“有人受伤了!”
孟岱奇怪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比试会受伤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一个个都往那边看热闹?”
好奇心的驱使下,几个人也往三号擂台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才看到上面的情形。
擂台上只有沈棠一个人站着,手中拿着冰魄扇,她的衣服被打得破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但还是能站着。
而擂台下,一名少年正倒地不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的样子。
诀判长老赶紧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可灵力探入经脉,发现根本无甚异常,只是灵力有些紊乱。
难道是战斗时运功出岔子了?
长老皱了皱眉,指了他的两个队友,“你们把他送到陆长老那去让她看看。”
学生比试免不了受伤,陆长老是负责给他们治伤的长老。
沈棠看着那名少年被他的队友架走,心在胸膛中砰砰跳着。
无人看得到,她在袖子下的手,指尖赫然夹着一根细小的银针,银针末端还残留着一点浓绿的药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