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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 第60章 各自为计

作者:繁华锦世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7:58:17 来源:平板电子书

赵怀雁是真心想不出燕迟是哪根神经抽风了,不用去上朝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喂什么鱼,看什么景,睡觉多舒服?

燕迟不睡觉,拖累着赵怀雁也跟着一起受累。

赵怀雁张嘴打了一个哈欠,一脸无精打采的靠近石桌,虽然椅子是木质的,可桌子却是自然色的石板,上面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盒子,盒子是打开的形状,盒盖放在一边,盒子很精致,外表全是鎏金,前后面的中间开了一个圆,圆中錾蓝花,盒内开两槽,一边放着鱼食,一边放着鱼勾。

赵怀雁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鱼杆。

她将盒子拿起来,走到燕迟那边,站在栏杆上方,瞅着溪水下的鱼群。

鱼群很鲜艳,红白黑金色色俱全,但鱼不大,极为灵活地在杂草堆中游乐并逐食。

赵怀雁观察出鱼群的活动范围后,手伸入盒内,捻着鱼食,往下投递。

燕迟坐在靠鱼群方向栏杆的倚榻上,身子侧倾,观赏着鱼食入水后那些鱼飞蹿着争食的样子,缓缓,他低声开口问,“以前喂过鱼吗?”

赵怀雁道,“喂过。”

燕迟道,“既喂过鱼,那定然很懂生存之道。”

赵怀雁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若无其事地装作听不懂,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洒鱼食。

燕迟见她不回话,兀自说道,“这些鱼在没有意外之食来临之前,结伴而游,互相嬉戏,感情极好,可在这些食物砸到脑顶之际,立马就变了。它们互相撕咬,互相抢夺,互相攻击。鱼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燕迟忽然之间发出这么一番感慨,着实让赵怀雁不解和怔忡。

赵怀雁眨了眨眼睛,看着燕迟。

燕迟却没看她,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些挣抢食物的鱼儿身上。

大概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他缓慢地抬了抬头,望着她,问道,“喜欢喂鱼吗?”

赵怀雁想了想,说,“没什么大兴趣,但也不讨厌。”

燕迟道,“本宫不喜欢喂鱼。”

赵怀雁道,“那是太子你日理万机,没空也没那雅兴。”

燕迟笑了笑,说,“你听得懂本宫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胳膊伸前,以半抱的姿势将她围在了怀里,他左手搭在她的左手上,拿住那个鱼盒,右手抓着她的右手,去捻鱼食,以这个姿势,他用她的手去喂鱼。

身后的男人气息很强烈,她的背抵着他的胸,莫名的让她很惊慌。

赵怀雁挣扎着想退开。

燕迟箍紧了环着她的力度,低眸,看到她洁白耳垂上的红晕,他不动声色地眯了一下眼,性感薄唇凑过去,却不是吻她,而是贴着她的耳朵说,“本宫不喂鱼,可本宫却能掌这些鱼的生死。”

赵怀雁一惊,电光火石间好像有点明白燕迟这句话的意思了。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燕迟又说一句,“好好喂吧,这样雅兴的时候不会太长了。”

他说完,松开她,退到一边而站。

赵怀雁转头看他。

燕迟也在看着她,那目光说不出来的深邃莫测,漆黑的瞳似黑夜里的宁静夜空,浩淼深沉,却又暗含危险,仿佛藏着山雨欲来的摧毁之势。

赵怀雁心头顿惊,正要细细琢磨这眼神的意思,可燕迟收回了眼,转身坐到椅子里去了。

赵怀雁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喂着鱼,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太子很诡异。

赵怀雁忽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她所做的事情,这个太子都知道。

怎么可能!

赵怀雁甩了甩头,告诉自己别慌。

敌人抛了一个鱼饵来试探,她不能就这么白白地上当了。

赵怀雁努力稳住心神,不惊不慌地将这些鱼喂个饱。

大概真喂饱了,那些鱼不在这个地方逗留,欢跳着游到远处去玩。

燕迟将她喊过来,陪他走一走。

而这一走,基本上就把这个太子妃院逛的门清,旯旮角落都不放过,全都走了一遍,累的赵怀雁双腿打软,气喘吁吁。

她扶着一座假山石,面色潮红地喘着气,擦着汗。

累的实在是不想走了,她往假上石上一靠,对前方的男人说,“太子,歇歇吧?”

燕迟看着她,“累了?”

赵怀雁说,“是很累很累。”

燕迟跟赵怀雁走的是一样的路,可他脸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有,这都马上要中午了,太阳越来越炙,他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依然风度翩翩,气质雍容。

他看了她很大一会儿之后走过来,而在走过来的这个短暂的途中,他内心天人交战了很长时间,又纠结了很久,还是在走近她的时候胳膊一伸,搂住她的腰,要将她抱起来。

赵怀雁吓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惊恐瞪眼,尖叫,“太子,你做什么!”

燕迟挑眉道,“抱你,没看出来?”

赵怀雁白着脸,明明热的不行,可她却止不住的浑身发冷,舌头打了结似的,磕磕绊绊地道,“太,太子,您,您……”

燕迟利索地将她拦腰一抱,快步往假山石对面的一间厢房走,等到了房间里,他把她放在床上,伸手探她的额头,没有感到发热后,他松了一口气,敛裤坐在床沿,对她道,“休息一会儿吧。”

赵怀雁胆颤心惊地抓紧床单,极为防备地缩着肩膀,但就是,不敢看他。眼神左右闪烁,心中已可以断定,燕迟对她的身份,似乎有了某种笃定。

赵怀雁的两手又攥紧了。

燕迟低头扫一眼,眸中飞快地流过一抹冷色,但他什么都不说,只靠在床架上,闭眼歇息。

赵怀雁走了那么多路,腿疼,可这会儿她没心情也没功夫去用太虚空灵指缓解,她的心异常沉重,这种沉重危及生命,让她不得不防。

她想下床。

可燕迟听到了动静,眼不睁,手一伸又将她按回去,“中午吃饭的时候,甘阳会来通知,在这之前,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赵怀雁咬着唇,压抑着声音说,“我想回养義殿。”

燕迟眼一睁,侧头看她,“不喜欢这里?”

赵怀雁几欲抓狂,“不是,这里很好,但我更喜欢养義殿,那里热闹!”

燕迟轻笑,“你是要休息还是要回去热闹?”

赵怀雁冷声,“休息!”

燕迟道,“那正好,这里清静,最适合休息,就在这里睡。”

赵怀雁翻身就要起。

燕迟不温不热地道,“或者,你想让本宫陪你一起?”

赵怀雁刚欲起的身子一顿,她恨恨地道,“太子,你这样为难我欺负我有意思吗?”

燕迟勾唇,笑的特别欠揍,“挺有意思的,本宫素来不欺负女人,不欺负弱小,就是要欺负你。本宫长这么大,从来没体会过欺负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现在,你能让本宫深刻体会了。”

赵怀雁怒瞪着他,心里暗骂,有病!

她气呼呼地倒到床上,转身,背对着他,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燕迟看着这瘦弱的背,想到周别枝跟他说的话,他眼中的冷色一点一点地变得尖锐。

等到甘阳来喊吃饭,赵怀雁腾的一下子跳起来,拔腿就跑。

燕迟轻抿薄唇,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出去后赵怀雁已经跑的没踪影了。

燕迟用眼神询问甘阳。

甘阳轻咳一声,道,“赵先生好像被太子吓着了。”

燕迟冷哼,“本宫又没对她做什么。”

甘阳提醒道,“殿下,感情的事儿急不来。”

燕迟脸一黑,骂道,“滚。”

甘阳嘿嘿直笑,在燕迟迈步往太子寝殿的膳堂走去的时候,他跟在后头,语重心肠道,“赵先生现在还是男儿装呢,殿下你得把握好尺寸,别把她吓的明日就要翻城门跑了。”

燕迟冷笑,“本宫就是要逼她翻城门呢!”

甘阳一愣,“啊?”

燕迟却不跟他解释,进屋吃饭去了。

从那一天后,燕迟好像又变得正常了,赵怀雁在起初两天的战战兢兢后就开始了有条不紊的与齐闻恰谈的预谋。

齐闻知道白显被关押在朱玄光的房中后,也在苦苦思索怎么去救,正好赵怀雁送来了方法,他二人就不谋而和。

赵怀雁帮齐闻拖住朱玄光,齐闻助她逃离燕国。

达成协议后,齐闻看着赵怀雁道,“公主,事成之后,你赵国与我齐国,就算帮交之国了。”

赵怀雁四两拨千斤道,“我赵国弱小,能得齐国照拂,是我赵国的荣幸。”

齐闻道,“哪里的话,能与赵国结盟,是我齐国之福啊。”

赵怀雁呵呵两声,没应。

齐闻又道,“希望事成之后,我能得见一眼公主仙颜。”

赵怀雁看他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白天,赵怀雁跟燕迟去上朝,晚上就把朱玄光拉到房间里教他学习太虚空灵指。

一般是吃饭后,用两个时辰。

而在这两个时辰里,曲昭秘密潜入过朱玄光的房中,探到了机关所在是衣柜上面那一盆不起眼的仙人掌。

随后赵怀雁就把这发现告诉给了齐闻。

齐闻得知机关所在,当下就秘密行动了。

而在行动之前,他让诸葛天眼安排好出城之事,确保万无一失。

诸葛天眼领命下去办了。

齐闻喊来陈继、陈栋和骆凉,商量如何救出白显。

陈继道,“我跟陈栋这几天观察过太子府周边的环境,这个太子府坐落在极为僻的北街,此街除却他这个太子府外,也没几家住户,而太子府的外围,有一股很深很恐怖的势力,我们不敢太靠近。”

他摸着下巴,忧虑道,“我觉得要从这个太子府里头将白显救出来,很难。”

齐闻道,“难就不救了?”

陈继一愣,立马说道,“救,当然要救。”

陈栎道,“也不是全然没办法,里应外合不就好了?”

齐闻眯眼看他,“你的意思是,让赵怀雁帮忙?”

陈栎道,“赵怀雁身为赵国公主,若是光明正大的来燕国,倒不会让燕迟为难她,可她偏不光明正大,女扮男装,混入招贤纳士队伍里,被燕迟选中后也没说找个恰当时机脱身,反而跟在了燕迟身边,你让燕迟不怀疑她都难,而怀疑了她,她的处境就非常危险,比之我们,她是火烧眉头的那个,太子可以以此为法码,要求她参与救白显的行动中,若她不同意,那太子就不必带她出城,看她急不急。”

齐闻道,“可我已经答应了她,带她出城。”

陈栎道,“万事都有变,她身为公主,又处在敌国,自当明白这一点儿。”

齐闻摸了摸下巴,沉吟着道,“如此,我就要言而无信了。”

陈栎道,“太子若不方便出面说,我去找她就是。”

齐闻确实不想背信弃义,但也不能把谈判这事交给陈栎,赵怀雁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公主,她是赵国储君,未来赵国的王,她的口才和智力也绝非一般人所有,若非等价的身份与实力,她不会搭理。

齐闻叹气道,“我去说吧,在与她谈妥之前,我们这边也要积极行动,不能被动地等待。”

陈栎道,“明白。”

陈继也道,“明白。”

骆凉问,“我做什么?”

齐闻道,“你去找一下曲昭,从她那里打探一些太子府的兵力驻守情况,要详细的。”

骆凉点头,转身下去办了。

齐闻站起身,拍拍衣襟,道,“我去看望周姑娘。”

在齐闻这边秘密行动的时候,燕迟那边也在紧密锣鼓地部署,要说燕迟前几天为何会反常,那是因为那天他去跟周别枝说把赵无名换下来,派两名得力的太医来给周小婵定日问诊,再让朱玄光从赵无名那里学太虚空灵指,代替赵无名照顾周小婵时,周别枝问他为何突然要做这样的变动。

燕迟沉默不语了片刻,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了。

周别枝听后,老脸微微地沉了沉,说道,“今日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把赵无名换下来的。”

燕迟问道,“你也看出来小婵对赵无名动了心?”

周别枝笑道,“赵先生医术了得,人品又好,长的也不差,小婵若真喜欢他,我倒是不反对的,以太子你的眼力劲,不可能今天才看出来小婵对赵无名的心思,你原来应该也看出来了,但你默许了,可今天,你却又不默许了,那是因为你觉得这个赵无名,有问题。”

有问题三个字一出,燕迟就单手握紧了扶把,他望着周别枝道,“周姑姑也看出来赵无名有问题?”

周别枝道,“不,我是耳听的。”

燕迟问道,“哪里耳听的?”

周别枝招手,喊了一个下人,让他去传晋平。

等晋平来了,周别枝让晋平说。

晋平就把自己那天亲耳所听无人游廊处赵无名与齐闻的谈话说了。

那个时候,游廊确实无人,而骆凉和诸葛天眼又把守着左右路口,不可能被人窃听去。

但晋平的耳力,远超常人。

他一个人忙整个周府,忙的井井有条,就是因为他能耳听四方动静。

若别人说这话,燕迟可能还不信。

但这话是从晋平嘴里说出来了,但燕迟就深信不疑。

尤其,他本身就对赵无名的身份存了猜疑。

而随着楼魂令的出动,金谍网的出动,赵国外围楼魂令者面临的伏杀,元兴一入赵国就失去联系的种种异常,都让燕迟的猜测无限真实地放大。

燕迟当时听着晋平的话,听着他讲赵怀雁如何与齐闻勾结,密谋救白显,又密谋借机逃出燕国的举动,燕迟没生气也没愤怒,反而是庆幸。

原来,她真的是赵国公主。

那么,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燕迟又如何会放她走?

不可能放的。

那么,想帮她逃离的齐闻,燕迟也不可能放过。

燕迟秘密调取了九杼内权阁里的提督机构,严守城门,待白显一被救出,太子府就会以刺客入侵为由,封锁城门,到时候,晾她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飞出去!

而她的男装身份,燕京士兵都知悉。那么,她随着齐闻离开时,绝对会换回女装。

赵国公主的真容,无人见过,她只要以女装的样貌跟随在齐闻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出城。

但可惜啊……

燕迟按兵不动,如一只深山老林里的猎豹,静静盘踞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步一步往虎口走来。

齐闻去看周小婵,与隔了很多天才来一次的赵怀雁遇见了,齐闻要求赵怀雁帮他救出白显,赵怀雁不想插手这件事,拒绝了,齐闻就只好以她不帮忙就不带她出城为威胁,强迫她答应。

赵怀雁觉得齐闻真不君子,她张嘴就想骂他,却听齐闻又说,“太子府守卫森严,你住在太子府那么久,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我言而无信,只是不想失败。一旦失败,我有危险不说,你也难以逃脱。而为了我们彼此各自目标达成,就只能联手合作了。”

见赵怀雁蹙眉犹豫,齐闻又道,“不需要你做危险的事,我知道你没武功,打架肯定是帮不上忙,我需要你做的是,探清太子府周围是否有隐藏的暗卫。”

赵怀雁道,“有。”

齐闻问,“这些暗卫很厉害?”

赵怀雁舔舔唇道,“应该很厉害,曲昭说他们都是以五行八卦阵的形式排列在太子府外围的,而且,肉眼很难瞧见,你应该能感知到那种危险的气息。”

齐闻凝重点头,“嗯。五行八卦阵,这个不怕,诸葛先生最擅长,不管他们是以怎样的形式外守,诸葛先生都能破。关键是,如何不惊动这些人。”

赵怀雁道,“鬼道。”

齐闻一愣。

赵怀雁道,“你们什么时候行动,通知一声,我让曲昭协助你们。”

齐闻闻之一笑,“你这是答应帮忙了?”

赵怀雁哼道,“希望你真有那能耐,带我出城。”

齐闻道,“公主尽管放心。”

赵怀雁有点不放心,但目前,也只能信任他。

赵怀雁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她回去后就向曲昭说了这事,曲昭也向她说了骆凉找她一事,主仆二人对了对眼,赵怀雁道,“你的一剑三鬼响可能隔绝这些人的耳目?”

曲昭道,“能的,但很消耗内力,而且,这招式不能维持太长时间,若我使了这招,齐闻他们必须得在一个时辰内离开,不然,就会惊动他们。”

赵怀雁道,“一个时辰,应该足够了。”

她将自己画的太子府图拿出来,交给曲昭,让她想方设法交到齐闻手上,并且告诉齐闻,行动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

曲昭接了图,隔天就把它交到了齐闻手上。

又隔天,朱玄光照常去赵怀雁房中学太虚空灵指,赵怀雁也如往常一般倾囊相授。

只不过,今天学了两个时辰的太虚空灵指后,朱玄光没有立马走。

赵怀雁也没有赶他。

二人坐在赵怀雁房中的圆桌前,朱玄光看着他,几次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闷不吭声地喝着茶。

赵怀雁看出来了他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朱玄光低着头,明明是闷闷不乐的,可他却说,“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赵怀雁笑出声,“头一回听你说累呢。”

朱玄光捏着茶杯,眼眸沉了又沉,忽地将茶杯一搁,站起身,带着一脸忍耐的情绪走了。

等他回到房中,关上门就往衣柜前走了去。

站在衣柜前,他仰头看了一眼那个仙人掌,很久之后,他才伸手去扭动那胖乎乎的瓶身,瓶身一动,衣柜就往旁边移开了,露出一个空洞的门,门内不是漆黑的,壁上的灯在一茬一茬地烧着,火光照亮了那条路。

朱玄光顿了片刻,抬步走入。

走到底,又从楼梯走到地下,在地下密室里,他看到了燕迟和甘阳,还有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黑衣人。

朱玄光看到燕迟,上前见礼。

燕迟挥了挥手,让他看那个原本关押着白显,如今却空荡荡的牢门。

朱玄光不解地问道,“太子为何要这样做?赵无名他……”

燕迟抬手,制止他的话,“明日你就知道原因了。”

说完这句话,他对黑衣人说,“追捕。”

黑衣人应一声,转身就下去执行了。

燕迟又对甘阳道,“可以传令了,但不要惊动他们,本宫要抓个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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