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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笑 第61章 女儿之身

作者:繁华锦世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01 17:58:17 来源:平板电子书

甘阳应声道,“明白。”

朱玄光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燕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带出了密室。

一回到房间,燕迟就要走。

朱玄光喊住他,问道,“太子,救白显的人是赵无名?”

燕迟眼睛望向大门的方向,负手而立,神情深不可测,他淡淡地道,“不是她,可她却是帮凶。大概从今天后,不会再有赵无名这个人了吧。”

朱玄光大惊,本想说一句赵无名好歹是太子府客,太子念在他跟在你身边这么久,网开一面,别杀了他。

可话还没出口,燕迟就已经推开门,走了。

朱玄光看着那道大开的门,迎着夜晚吹来的半暖掺凉的风,心紧紧地揪痛了。

这痛很陌生,却又清晰无比地扎着心脏。

朱玄光攥紧手,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也迈步出门,去找赵无名。

他本意是想让赵无名去燕迟那里认个错。

可敲了敲门,没人应,又敲了敲门,还没人应。朱玄光眉头狠狠一蹙,当即内力上手,铿的一声将门砸开了。

门一开,屋内情景被月光照的清楚。

堂屋里没有人,书房没有人,去了卧室,也没有人。

朱玄光又是一惊,飞快转身,去敲曲昭的房间,可曲昭也没来开门,砸开他的门,他同样的,不在屋!

朱玄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天空。

漆黑的天幕挂满繁星,一颗一颗的闪闪发光,他想到了赵无名的那一双眼,如星辰一般灼灼闪耀,又如桃花一般,绯艳迷人。

他很喜欢那一双眼,可是,那双眼睛去哪里了呢?

赵怀雁在朱玄光走开后当即推开门走出了院子,她这段时间跟朱玄光学武,缠着他学了一招鬼步,就是最简单的那一招,百里横空。

而利用这一招百里横空,她趁曲昭行出那招一剑三鬼响,诸葛天眼利用这短暂的时机破除八卦奇阵的空档,轻轻松松地移到了太子府门外。

出府后她就朝着与齐闻约定好的一个酒铺走去。

到了酒铺,早有人候在那里等她,把她领到里面的厢房。

齐闻坐在厢房的一把太师椅里,白显受伤很重,躺在床上,有一个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在给他看诊,骆凉一脸凝重地立在床边。

赵怀雁来了之后齐闻就站了起来。

赵怀雁往床上的白显望了一眼。

齐闻道,“死不了。”

赵怀雁道,“如果救出来,却死了,那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齐闻挑眉道,“一来白显不会死,二来白显就是死了,那也不是一场空,因此事件而结识了公主,这可是最大的收获。”

赵怀雁哼一声,抬步就往外走。

齐闻也跟着往外走。

等门关上了,齐闻指了指旁边的一间房,“里面有为公主备好的衣服,希望公主别嫌弃。”

赵怀雁二话不说,进屋去换衣服。

衣服换好,她没有立马出去,而是坐在软榻上,等曲昭。

曲昭来了之后,推开同样的门进来,齐闻要跟着进来,被曲昭挡住了。

齐闻仰起脖颈往里瞅了瞅,只瞅到了一个女子的丽影。

赵怀雁的脸在背对着门,齐闻看不到那是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脸,心痒痒的,却又不敢冒进。

尤其,曲昭一脸凶神恶煞的,这个姑娘会一剑三鬼晌,还真不能轻易招惹。

齐闻摸了摸鼻子,退开,可心就像被猫挠着。

但白显情况不明,今晚若不能成功出城,那明日白天等待他们的,大概就是燕国的追兵了。

齐闻虽然对赵怀雁的容貌心心念念,却也不着急。

反正等会儿她就会出来。

今晚白显要与赵怀雁扮演一对在燕国经商的夫妻,因听闻家书中传来噩耗,要赶回去奔丧,故而,连夜出城。

出城的牌牒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郎中给白显包扎好,换成因听到噩耗而伤心过度,晕厥苍白的模样,再加以乔装,借着夜色,很容易混过去。

而齐闻、诸葛天眼、骆凉以及陈继、陈栎是使臣,那些官兵们不敢拦阻,这样,出城就毫无负担。

等白日燕迟发现白显不见,也追不上他们了。

计划很好,也很缜密。

可早已被燕迟洞悉。

燕迟坐在寝殿深处那一张宽大案桌的龙椅里,一手端着茶托,一手拿着茶杯盖,眯着眼,品着香茶。

甘阳回来复命说,“城门那边已经传了令。”

黑衣人回来复命说,“他们在城南一间小酒铺里,从酒铺到城门,驾马车的话大概需要半个时辰。”

燕迟轻轻呢喃,“半个时辰。”

他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搁,支着额头问,“她换回女装了吗?”

黑衣人道,“没瞅见。”

燕迟道,“无妨,本宫亲自去瞅一瞅。”

甘阳一愣,拦一步道,“殿下,你这一去,怎么抓贼?”

燕迟顿了顿,道,“那本宫直接去城门,便宜齐闻那小子了,头一个看到她女装的样子。”

甘阳捂嘴一笑,心想,殿下怎么连这个都计较?

燕迟当然计较,在他心里,赵怀雁夺了他的初吻,那她就得对他负责,她的女装样子也得第一个让他看见。

但这回,赵怀雁的女装样子第一个让齐闻见了。

燕迟不单计较,还记仇了。

往后他把齐闻整的生不如死,把赵怀雁折腾的夜夜在他身下哭。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目前,赵怀雁不知道,齐闻也不知道。

赵怀雁在曲昭进来给她挽了发髻,又帮她整理好衣服,曲昭自己也换了一套婢女的服装后,二人一前一后出门。

出去后就看到整装待发的齐闻、诸葛天眼、骆凉、陈继、陈栎以及“悲伤过度”的白显。

白显很虚白,正好符合“悲伤过度”这四个字,他笔直地站着,虽然一脸虚态,可眼神如刀。

当他看到曲昭后,眼眸一眯,冷冷地哼了声。

白显被抓,全是曲昭一手所为。

而白显败在曲昭之手,原来没觉得丢脸,如今,看到曲昭女装的样子,白显觉得丢脸极了。

他竟然败成了一个女人!

男人最不能容忍这个。

尤其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

二人出来,白显的目光落在曲昭身上,可齐闻、诸葛天眼、骆凉、陈继、陈栎这五个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赵怀雁身上。

五个人头一回见赵国公主的真容,可谓是激动极了!

尤其,齐闻给赵怀雁备的衣服,朴素的不行,完全就是大众民妇的衣着。

淡淡的白灰色,不是低劣的麻衣,也不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就是寻常的布料。

款式简单,衣服上一点儿花纹都没有,就裙摆下缘围着一圈淡淡黑色的盘花纹,外白黑底,配着一双糕靴。

头发也简单地挽着,别了一枝玲珑的象玉簪。

没有扑粉,没有抹胭脂,花钿也没有,头上除了那一支簪子外,别无他色。

可哪怕是这样的素颜,哪怕是这样的净装,依然挡不住她浑然天成的美色。

长长的黑发从肩头倾泻而下,抬眉间,眼眸似水,华发如瀑。

她直直的看过来,一眼就撞击人心。

五个人被眼前女人的容貌给惊的发起了呆,好半天,五个人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回不过魂来。

直到白显轻咳一声,那五个才回魂。

回魂后,齐闻箭步上前,激动的要去抱一抱赵怀雁。

可曲昭在身边呢,能让齐闻抱着吗?

齐闻伸出去的手被曲昭挡住,她看着他,冷冷地提醒,“齐太子,冒犯公主者,不管是谁,死。”

最后一个死字,说的斩钉截铁,坚定不疑。

齐闻挑眉道,“用不用得着这么较真?就拥抱一下怎么了?”

曲昭道,“我国公主不是你能抱的!”

齐闻道,“那谁能抱?”

曲昭道,“谁都不能!”

齐闻笑道,“谁都不能?她的夫君保准能,没关系,等我们出去,我就向赵国皇帝求娶公主。”

曲昭怒,一使力,将他翻开了。

齐闻也不恼,笑着掸掸衣服,看着赵怀雁,无比开心地说,“能看到传闻中令八国皇室都梦寐以求的赵国公主的圣颜,真是比什么都值。这一趟来燕国,本太子来的不枉。”

赵怀雁勾唇一笑,那笑容漫漫如水,又似十里桃花间的落英缤纷,被风一荡,摇曳生香。她轻轻地开口说,“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贫嘴了,还是赶紧出城吧,早出城早安心。”

赵怀雁原本是变了音腔的。

这下子,恢复了女儿身,声音也跟着回归了原本的音色。

这音色,温软轻脆,如三月的黄鹂,听着就非常舒服。

齐闻一开始是冲着赵怀雁现在一国公主未来赵国之主的身份想要迎娶她,现在,他膜拜在了她的美色下。

越是出色的男人,越是对女伴的要求很高。

在他们心里,想当然的认为,这么出色的自己,定然要配世界上一等一出色的女子才行,这样才不会委屈了自己。

而赵怀雁,美色、身份、地位、智慧全都在线,虽然她武功不行,可这不是弱点,在男人们眼里,没武功不是坏处,至少,没武功的她更能让男人们产生保护欲,进而证明自己的男人魅力,进而,征服她。

齐闻低低地笑道,“好,就听公主的,不贫嘴了,先出城。”

说出城就出城,反正马车早已准备好。

几个人陆续上马车。

赵怀雁、曲昭、白显坐一辆马车,毕竟,现在赵怀雁和白显扮演着“夫妻”,曲昭是她的婢女,坐一辆马是很正常的,这也是原本就说好的。

可在赵怀雁一脚踏上马车的车架时,她倏地就感觉这样的安排不合理。

白显现在可是逃犯,即便伪装了身份,也更改不了他逃犯的本质,而这个逃犯跟她和曲昭都没有关系,救他出来的也不是她二人,只能说,她二人参与了协助,却并非主谋。

主谋是齐闻他们。

但这个时候,主谋们站一边儿不管事了,让她和曲昭来一左一右陪着白显,这要是被拦下了,她二人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赵怀雁提着裙摆,微微沉思着扭头对站在马车边上的齐闻说,“我觉得我跟曲昭随在白显身边不安全,让我跟白显扮演夫妻似乎也有点突兀,不如这样好了,曲昭跟白显扮演夫妻,我与你扮演好友,让曲昭和白显坐一辆马车,这样曲昭要照顾的就只有白显一人,若在城门口发生了意外,她也好顾全。加上我,似乎有点累赘。”

这句话说完,齐闻还没发表意见,曲昭就猛地一伸手,抓住她,仰头说道,“公主,奴婢不会跟你分开的!”

赵怀雁道,“不要插嘴,听话。”

曲昭压低声音说,“我不放心齐闻。”

赵怀雁看她一眼,还没说什么呢,一边的齐闻听到了曲昭对他的不信任,他眉头挑了挑,不大高兴地说道,“曲姑娘,背后说人坏话是很不道德的。”

曲昭轻哼道,“我也没背后说,就当你面说的呢。”

齐闻道,“那么,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曲昭扭头看他,“是。”

齐闻笑了,“那你放心,你家公主跟在我身边,我肯定保护的比你还好,你是一人护一人,我们是三人护一人,你觉得我们护不了?”

曲昭想说,论功夫,你们仨确实能抵我一,可若论忠诚,你们却连比都没资格比。

不过,她还没说出这么一番话,赵怀雁就打断他二人的争执,让曲昭扶她下来。

曲昭瞪她。

赵怀雁道,“快点,但凡在这里浪费一里一毫,等会在城门就可能危险一里一毫。不用争论了,两辆马车,你与白显一起,我与齐闻一起,我们打头阵,在前面探路,你们跟在后面,骆凉和诸葛先生、陈继、陈栋骑马随意地走,时刻注意一路上的情况。”

齐闻是巴不得跟赵怀雁独处的,闻言毫不推辞,爽快地应了。

曲昭见赵怀雁坚持,自知自己说什么都无用,她也不说了,小心地将赵怀雁扶下来。

骆凉进到酒铺里,赶了另一辆马车出来。

曲昭看着赵怀雁上了另一辆马车,齐闻跟着上去,酒铺的一个小伙计上去赶马,等马车驶出去,曲昭才收回视线,上了有白显的那辆马车。

等两辆马车出动,诸葛天眼和骆凉、陈继、陈栋各自骑马,随意地跟着。

快接近亥时,四周一片黑黢黢,街道上也无人声与车马声,只有少数店铺和宅门前寥落的灯笼在亮着,打梗的锣响很有规律地响起,赵怀雁和齐闻的马车一动,燕迟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燕迟此刻也在马车里,可神态却不像赵怀雁和齐闻那般紧张,越快接近城门,他越是惬意。

他的马车比赵怀雁的马车先走,自比他们先到。

燕迟的马车到达城门口时,九杼内权阁三大兵事主将全都恭候在那里,包括负责整个京畿戌城的京城提督。

当燕迟从马车里下来时,四人连忙上前见礼。

燕迟道,“守好城门。”

四人齐声道,“是,太子放心,今天晚上,不说大活人了,就是一只苍蝇,我们也让它飞不出去。”

燕迟笑道,“很好,本宫到墙头看一看。”

其中一人领他上去,另三人严密布防。

等赵怀雁他们的马车到达城门后,城门紧紧关闭,齐闻递了身份牌牒后那个负责盘查的士兵没有立刻放行,而是说了一些例行公事的话。

齐闻一听,骤然感觉不妙,他侧头看一眼赵怀雁。

赵怀雁压低声音说,“难道太子府已经发现白显不见了?”

齐闻凝重着眉头说,“很可能是。”

赵怀雁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在大腿上,她缓慢酝酿了一会儿,问齐闻,“白显他们的马车跟上来了吗?”

齐闻用内力去听了听,摇头道,“没有。”

赵怀雁道,“若太子府早有防备,那很可能,白显和曲昭甚至是诸葛先生和骆侍卫,还有陈继和陈栎,此刻都被围困了。”

齐闻一听,顿时惊了,他瞪大眼眸说,“不可能吧?燕迟怎么会这么快?”

赵怀雁道,“这只是猜测,若真是这样的情况,齐太子打算如何?”

齐闻皱眉。

赵怀雁道,“我的建议是,我们先出城。”

齐闻倏地抬眼看她,“你的意思是,不管白显和曲昭了?”

赵怀雁道,“也不是不管,若他们真的被燕都的士兵们围困了,被抓了,我们在城内帮不上任何忙,只有出城,才有希望救他们。”

齐闻似乎听懂了,眯眼说,“以国之力?”

赵怀雁道,“嗯,你是齐国太子,我是赵国公主,我二人只要出了这城,就能连合两国之力,向燕迟施压。”

齐闻道,“公主所言甚是,但似乎,我们也出不了城了呢。”

帘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围拢而来。

燕迟站在城墙上,就着城墙周围悬挂着的大红灯笼看着底下的马车,盘查的士兵将齐闻的身份牌牒给了京城提蹙李达,李达又将那牌牒转交到了燕迟手中。

燕迟看着那牌牒,缓缓说道,“还差一个。”

李达不解。

燕迟将牌牒重新递给李达,在李达伸手接的时候,他道,“既是齐国太子,那自然是放行的。让他下马车,走出城门。”

李达迷糊地哦一声,拿着牌牒转身,刚走出一步,又掉回头,问道,“若他不下马车呢?”

燕迟仰起头来看了看漆黑的天幕,“不下马车啊……”

李达等了半天,没等来燕迟后面的话,他稍稍抬眼,往燕迟看去,就看到了燕迟抬起下巴上的冷绷弧线。

那一刻,李达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俯俯身,下去了。

李达亲自拿着牌牒,到马车前,请齐闻下马车,并让他步行出城门。

齐闻听了,没动,只嘴角勾起冷笑。他对赵怀雁说,“你以前没跟燕迟打过交道吧?”

赵怀雁道,“没有。”

齐闻道,“这一次开没开眼界?”

赵怀雁揉揉额头,倾国倾城的小脸上写满了“我宁可一辈子不开这样的眼界”的表情,她惆怅地道,“看来,他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齐闻道,“我来燕国,本就是冲着救白显来的。这一点儿,我虽然不说,但燕迟绝对知道。可他什么都不做,却又将一切事情掌握在手中,他怀疑了你的身份,又没办法揭露你,就利用我救白显的机会,逼你现形。”

赵怀雁挑眉,“不可能吧?你想说白显是一步棋,而这步棋,争对的是我?”

齐闻道,“不清楚啊,这你就要问燕迟了。”

赵怀雁嘟嘟嘴,“他不可能这么神。”

齐闻忽然低笑出声,“那是因为你压根不了解他,等你了解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将本就整整齐齐的裤蔽整了一下,扭头说道,“要对不住了,公主,我得先走一步。你刚说的很对,只有出了城,才有一切希望。不过,你放心,我出城后,会先去赵国,向你父皇说明你的情况的。”

赵怀雁不言,蹙眉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闻又看她一眼,起身,撩开车帘,走了下来。

李达恭恭敬敬地将牌牒递还给他,彬彬有礼地伸了一下手,“齐太子请。”

齐闻抬头,往不远处的城墙上头看。

星光照耀的墙头,燕迟站在那里,尊贵的紫衣,黑色的大袍,一身风华无双的气势,俊脸微微低垂,用着睥睨的姿态俯视着他。

齐闻抿了抿唇,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在燕国士兵以及李达的带领下,步出城门。

而在他走后,城门再次关上。

燕迟从墙头走下来,来到马车前,那个驾马的车夫早就被士兵们清理走了。李达以及一干士兵们退到远远的,却形成了一股包围圈,将赵怀雁坐的那辆马车包围住了。

一帘之隔的车外,燕迟站在那里,赵怀雁坐在那里,时间缓缓静止了半盏茶的功夫,燕迟开口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本宫上车请你下来,嗯?公主!”

赵怀雁闭着眼睛道,“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如此围我,我就不下去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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