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法师 第167章 艰难时日

除了浓烈的腐臭味和再次破损不堪的衣服，利特的帐篷里已找不到刚才发生异变的痕迹。索卢斯的手套形态已经完全恢复了所有伤势，现在正充满力量。

- 真是见鬼，死亡呼唤不应该那样运作。那简直像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咒语。

确实，那时候你看起来也完全像另一个人。你的眼睛变得非人，当能量流动达到顶峰时，你的全身开始随着节奏搏动，仿佛正在变异成……

索卢斯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与利特几乎重叠的那个怪物轮廓。

……某个东西，但谢天谢地，在一切太迟之前一切都停止了。

利特对于这些变化毫无记忆，但他通过查阅索卢斯的记忆，了解到了确切的情况。在他眼睛变为金黄色、内部闪烁着垂直瞳孔光芒后，周围的黑暗气息实体化了。

他并没有释放出影子触手，而是释放出了翠绿色火焰，同时帐篷内的阴影似乎有了生命，与火焰一起攻击了那些爪牙。

结果虽然遗憾地堪称完美，但无人幸免于这场联合攻击，甚至连武器也被摧毁，使他陷入了空忙一场且两手空空的境地。

利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盘腿坐在地上，激活“激励”寻找答案。他首先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是魔力核心，发现并无任何改变。

随后，他又对索卢斯进行了同样的检测，但结果依旧相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仿佛只是一场梦。然而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就像抓住了某个重要的东西，醒来后却又立刻忘记了一样。

他多次尝试唤起那些能量和感觉，但都未能成功。困惑之余，他穿上了瘟疫医生的制服。基利安随时会到来，利特急于梳理出治疗方案最后的步骤，并回归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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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们之间形成了坚固的近乎友情般的纽带，泰瑞丝却不喜欢雷格亚恩在讨论异常现象时与他的新徒弟保持着通讯渠道的开放状态。

这不仅仅是因为这让萨拉尔克借此机会嘲笑她，更是因为它触及到了她的痛处。这个异常现象发生在她的领地内，给她本已繁重的工作又增添了新的责任。

不像雷格亚恩，她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未曾安然入睡，对她国家的问题竖中指，只有在重大事件发生时才采取行动。也不像萨拉尔克那样，能够精细控制其下属，将至少一部分职责委派给值得信赖的觉醒者。作为守护者的角色并不是去维护或统治，而是激发变革。

泰瑞丝触发了狮鹫王国的统一，促使其他国家效仿，终结了几百年的战争。她教授了真正的魔法给洛克拉·银翼，后者又将其改编为普通人可以使用的形态，传播了这一突破性的知识，改善了数百万人的生活。

每过一个世纪，她就愈发想要放弃，只顾自己的事。在不直接干涉的情况下推动一个国家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同时保持平衡，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瘟疫本身就是她所处境况绝望的证据。她没有亲自处理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因为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近年来，泰瑞丝注意到狮鹫王国出现畸变生物的数量有所增加。

通常情况下，畸变生物比觉醒者更为罕见，但现在它们如同雨后春笋般频繁出现，每年两到三只，速度之快绝非自然现象所能导致。

畸变生物总是出现在王国边境附近，那是她的感知最为薄弱的地方，以至于泰瑞丝往往只能在为时已晚的时候才发现。她确信自己已经理解了为何只有狮鹫王国成为唯一目标的扭曲逻辑。

雷格亚恩不会在意这件事，而萨拉尔克则凭借其仆从能更快地找出威胁源头，远胜过泰瑞丝。有人利用她来测试守护者的实力和资源，但她并不清楚为何如此。

她本想向同事们寻求帮助，但守护者们具有强烈的领土意识。即使每个人监督着星球上最大大陆的三分之一，对他们来说也永远不够，他们彼此间勉强容忍。

这个异常现象不过是小事一桩，可以稍后处理。首先，她必须结束畸变生物的威胁，然后确保阿吉恩真的死去，并为尸骸联盟新增一名七位成员。之后，她才会关注那个异常现象。

在此期间，她希望当她回来时，王国仍能屹立不倒，她的后代能够避免内战的发生。

光是想到要做的事情，就让泰瑞丝头疼不已。她深深叹了口气，与此同时，大地母亲——她的“激励”技巧告诉她，又有新的畸变生物出现在北方边境附近。

我真的需要休假了。她说完这句话便瞬移离开，赶在那个神秘对手逃走之前将其捉住。

***

得知她的治疗即将完成，而且利特完成治疗后就会离开，尼德拉变得相当积极主动。她常常笔直端坐，强调胸部曲线，摆弄头发，或者每当他说些略有趣的事情时就放声大笑。

更不用说，她会在接触时有意延长几秒钟的时间。

你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行吗？我觉得你父母应该没那么有想象力给你取个晦涩的名字，所以我知道一下也没关系吧。

她在利特从她手臂上清除最后一批寄生虫时说。完成后，她将完全康复，而利特在向瓦雷格拉夫提交最终报告后就可以回家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走出帐篷。以保护**为借口，尼德拉说服他拉下了帷幕，并在耳边轻声细语。

作为一个女人对他表现出好感，而这个女人既不是他的亲戚也不是孩子，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古老本能，关于这些本能衰亡的传言被大大夸大了。

对不起，但这是机密信息。利特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好像喉咙里卡了个网球一样。在另一个世界和不同环境下，他绝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可惜的是，对象是对的，时机却不对。

此外，露西小姐，虽然我很荣幸得到您的青睐，但我恐怕摘下面具后您会发现我年纪有点小，可能不符合您的口味。

她咯咯笑了起来，秀发轻轻拂过利特的肌肤，让他几乎想扔掉面具，体验一下十三年多禁欲生活后的真正亲吻。几乎而已。

这种情况与他对奈勒尔教授的疯狂迷恋截然不同，他的情绪得到了控制，优先级也很明确。

他意识到，即便尼德拉能够接受他的年龄（按照新世界的道德习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意味着违反了营地的所有安全规定。

这很可能会付出尼德拉的生命代价，以及他迄今为止积累的所有声誉和信任，将利特贴上一个贪恋美色的傻瓜标签。于是，他迅速完成了工作并拉开帷幕，重新找回了一些个人空间。

尼德拉·露西正式净化完毕。他告诉守卫们。

护送她去第三区进行最后的检查，然后便可释放。小姐，很抱歉我们初次见面不太愉快，但很高兴能遇见你。利特伸出手，就像他们初次相遇时那样，只不过这次又被无视了。

尼德拉紧紧拥抱住了他。

非常感谢你，医生。在我等待死亡的日子里，你的到来给了我生存的希望。我真的很希望将来有机会报答你。她拥抱的动作微妙，但在紧拥时设法让臀部蹭了蹭他，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在放手前，她最后一次耳语道。

守卫和基利安也都伸出了手，但令他们失望的是，她只是微笑着握了握手。

准备做最后的报告了吗？基利安带着一丝嫉妒的语气问道。

是的。现在最后一剂药方已经完善，这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两位男士默默走着，但利特和索卢斯一路交谈着走向瓦雷格拉夫的帐篷。

- 这么一位女性对我产生好感，甚至都没见过我的真面目，真是令人受宠若惊。这意味着她真正欣赏的是我个人，而非我的外貌。

嗯，但我倾向于认为这更像是‘吊桥效应’罢了。更别提你是她在囚禁期间遇到的唯一一个体面的男人。孤独是个残酷的野兽，我深有体会。索卢斯回复道。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酸溜溜的，还带点嫉妒？利特朝她的心灵发送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拜托！当然嫉妒啦！她拥有我梦想中的一切。索卢斯叹了口气，她石头形态的生活越来越让她觉得局限。

你能想象如果我把面具拿下来会发生什么吗？利特转换话题，试图让她振作起来。

当然能！

索卢斯投影出一扇紧闭的门和一个声音尖叫的画面：

开门！FbI！

然后破门而入，两人因此捧腹大笑。

抵达后，瓦雷格拉夫使用了蓝宝石，开启了与王国皇室的通讯渠道。

利特向他们传达了好消息，详细解释了如何治愈阻断魔力的寄生虫。但他们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高兴，基利安的话仍在他们脑海中回荡，利特隐藏技能的想法因他精辟的分析而得到了强化。

在治疗过程中，至关重要的是首先从腹部开始，让患者至少休息三天后再继续后续疗程。

尼德拉的核心力量在最后一批感染者中是最强的，因此只用了一天半就完全恢复了。利特特意延长了这个时间范围，以确保安全无虞。

我注意到所有受魔力阻断寄生虫影响的患者行为都有些异常，这很可能是毒素扰乱他们心智所致。为了避免治愈后出现戒断综合症，必须先让患者的肝脏和肾脏恢复到正常功能状态。

否则，他们可能会变得极具攻击性，对自己或他人造成伤害，就像加里斯·森蒂那样。他的死亡教会了我绝不能低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利特对自己的这一理由感到颇为满意。马斯教授已经在强调融合药学与治疗魔法的必要性，而加里斯的死更是推动了他的决心。

“杰出的工作，利特法师。”狮鹫王国国王梅隆说。

我们狮鹫王国对你深感感激。在你离开之前，有任何愿望尽管提出来，我们会尽力满足。

利特无需多言。

我希望能够在科尔尼洛·瓦雷格拉夫上校的问题上给予宽大处理。他在那时深受悲痛打击，但他是个好人，也是王室的忠诚仆从。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正考虑效仿我的兄长，自愿接受军事服务。我很乐意在一个我认识且尊敬的军官手下服役。

——更重要的是，在一个对我有着重大恩情的人麾下。无论将来我选择做什么，有个人在军队内部总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