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所到之处，磨损尽消 第147章 千年以来的茫然

璃月港北部的山坡。

一袭黑衣的墨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雷光径直穿过防护罩，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回到家中。

夜已经很深了，仿佛万籁俱寂，家里的三个孩子应该都在睡梦中了，墨然望着窗外黑夜挂着的一轮明月，淡淡一笑。

…………

时间一转，便是十数日过去了，墨然还是继续从前的生活，璃月港也在璃月七星的掌控下，渐渐从帝君离去的低沉气氛中缓和了一些。

自异乡而来的金发少年与白发漂浮物也是习惯了每天在璃月港里来回折腾，处理些鸡毛蒜皮琐事的日子。

这天，墨然坐在院子的石桌旁，静静品茶，同坐者，是月海亭最负责任的秘书，半仙之兽，甘雨。

“那个，墨然大人，我现在不回去处理工作，真的没问题吗？”甘雨很是担忧，因为月海亭的工作确实非常繁忙，万一其他人没有处理好，因此耽误了重大事情，她哪里对得起已然魂归高天的岩王帝君啊！

墨然叹息一声，他把甘雨留在这已经十几天时间了，毕竟要让这位工作狂人彻底融入璃月港，首先便需要让其是放下繁忙的工作，好好注意一下自己存在的意义。

然后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直到彻底说服，这样就不会因为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而心生隔阂了。

墨然语重心长道：“没问题的，虽说璃月港里属你业务能力最强，也最为勤奋，不过多派些人去处理，还是不会出大事情的。”

“可是...”甘雨脸上的担忧不减，还想要争取一番，好回去工作，虽然她最近有些恍惚，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

既然仙治的时代过去了，那她这个拥有一半仙兽血脉与一半人之血脉的尴尬存在，是否应该就此离去，归隐绝云间呢？

正在甘雨心中想法飘摇不定时，一道很是熟悉的稚嫩女声传来，来人是旅行者空与其向导兼应急食品派蒙，后者略感惊讶道：“甘雨小姐，你竟然会在这！平时这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在月海亭的吗？”

甘雨抬头望着走来的二人，说道：“两位，没想到会在里见面，请问是有公事还是私事？”

说完，甘雨察觉不对，急忙补充道：“不对，我现在执行正在墨然先生制定的度假计划，如果是商港事务的话，还请去月海亭咨询。”

空思索道：“度假？可上次见面，甘雨小姐不是说维持现在的璃月港还需要很多人的共同努力吗？”

“是呀，结果被墨然这家伙拉来度假，甘雨小姐应该不会被革职吧？”派蒙接着莫名其妙的说道：“但是，甘雨竟然真的在这里度假，难道是工作真的不忙了？”

在两人眼中，甘雨可谓是璃月港的劳模，几乎每次见面，对方都是一副心里唯有工作，却因此没有时间休息，从而一直昏昏欲睡的模样。

甘雨看了眼没有任何表态的一袭黑衣，还是选择道出实情，“其实，也不全是墨然先生的原因，主要是，我本人也有些茫然，所以在这里躲避现实吧。”

“茫然。”派蒙一脸疑惑，问道：“为什么呀？出什么事情了吗？”

因为墨然提前把甘雨叫出来的原因，两人并没有接触到此时月海亭里，那些个接手了前辈工作，而焦头烂额的秘书们。

“云卷云舒，潮起潮落，不过是历史的选择罢了。”甘雨略有些落寞，道：“自上次仙众将璃月港的监督之权交还给百姓之后，我便已有猜测，以后的日子，大概也会像这样现在吧。”

“只不过，以后不是度假，而是脱离尘世，真真正正的隐退了，既然墨然先生让我先休息一段时间，那么，我也正好可以借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去留。”

“因为，拥有仙人血脉的我，在璃月港中其实并没有容身之处，如今，我的工作已经想必被人代替了，墨然先生说，应当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旅者，派蒙，就是因为这样，墨然先生才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的，请两位不要怪墨然先生。”

派蒙挠了挠头，说道：“虽然说，感觉甘雨说的有点道理，可是怎么听着都好像，是在维护墨然那家伙啊！”

甘雨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的意图这么明显，不过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也不完全是为了维护墨然先生啦，我感觉现在悠闲的生活，看看尘世的浮云，心境很是平和，如此便好。”

“唔，可是...”派蒙还想说些什么，忽地被墨然打断道：“好了，就算是再勤快的人，也总得休息，甘雨难得放假，就不要说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了。”

派蒙摊手道：“好吧。对了，甘雨刚才说要脱离尘世，因为仙人血脉的关系，这又是为什么？”

派蒙一如既往地耿直，完全不考虑会引起什么本来不会引发的迹象。

墨然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甘雨，轻声解释道：“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现在璃月步入人治的时代，有关仙家的一切，自然都处在风口浪尖了。”

“而甘雨不仅仅是月海亭的秘书，更有一层仙人的身份，所以，我才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好好思索自己的去处。”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甘雨。”派蒙低头道歉，脸上是一片愧疚，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也发现了，如今璃月港里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空也是帮着道歉，然后说道：“对了，墨然，刚才...”

“嘿嘿，墨叔，好久不见！”门外，一道十分活泼的女声传来，都不要去看，就知道是谁了。

墨然笑着挪瑜道：“小烟绯回来了呀，不知道这次，打算带坏我哪个孩子呢？”

烟绯回之一笑，说道：“哎呀，墨叔不要揪着这个不放啦！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连姥姥那边我都还没回呢！”

墨然温声道：“好好，是个好孩子，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这位是空，一个从蒙德远道而来的旅行者，还有他的向导，派蒙。”

“这是璃月港专业律法咨询师，烟绯，也是萍姥姥的干孙女，我的好侄女，以及带坏七七的人之一。”

墨然在说出那句‘好侄女’时，咬牙切齿，可见心中怨念之大。

“你们好，我是烟绯，有关璃月律法的事情，或者要别人打官司，都可以来找我！”红衣红发的少女，十分活泼，比起如今的那位堂主，也不遑多让。

于是，他们很快相熟了，旅者的事迹，烟绯多多少少听闻过，对其赞赏有加，而墨然看着他们闹腾，只是微微一笑，甘雨则是依然思索着，自己的去处。

“对了，既然空和派蒙是从蒙德过来的，这么说来，你们应该认识优菈吧？这次，还是多亏了她，我才能安全回到璃月港。”说起这件事情，烟绯还是有些后怕的。

如果当时没有恰巧遇到那位乐于助人的浪花骑士，烟绯多半是回不来了，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拥有仙人血脉的存在，实力竟然还不如一个只拥有神之眼的人。

派蒙惊讶道：“优菈！她有跟着你过来吗？！”说着，她看着一袭黑衣，眼里带着丝丝戒备。

烟绯摇头道：“没有，她说在蒙德还有一个要等的人，怕那个人回来了，找不到她会担心，所以把我送到石门附近，就回蒙德城了。”

“这样啊，优菈真是一个专一的人呢，看来，别人是别想趁虚而入喽！”派蒙似乎话里有话的样子。

墨然微微叹息一声，笑着轻轻摇头，没有接话。

至于为何而笑，或许是听见了心中之人的欣喜，亦或可能是暗叹烟绯遇见了本该称一声婶婶的人，却是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