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传说之人间 第78章 涂海洋（一）

解决掉郝家俊家的事之后，我和凤羽再次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道路两边的芭蕉林被清脆碧绿的玉米林子替代，炎热的气候也被一股清凉替代。

我们归心似箭，直接不眠不休的开了十几个小时，一路杀到了临近颠城的一座矿都——阴奉。

刚进城就听到路边的人都在讨论，说是矿区发生坍塌事件，很多矿工都被掩埋了。政府采取了紧急措施，几乎出动了所有官兵进行营救。

我们找了一家普通的宾馆入住，连住宿的客人口中讨论的都是这件事。

凤羽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我担心的问，认识那么久了，竟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回家的路近在咫尺，我们却不能回去。”他此刻的表情是怕我生气吗？难道说我们又得在这里逗留了？

“你猜的没错，我们又得停留几天了。”他努了努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我能怎么办？我不能怎么办。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从来都是他在牵引着我该怎么走，我很少有什么想法。

“宝玉。你真好。”他起身温柔的将我揽进怀里，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一个想法悠然而生，我心突然有些慌乱起来，抬头看来，脸颊也莫名的热了。

“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就红了？”他有些担心问问我。

“没什么，可能有点热。”我推开他，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

气氛有些奇怪，我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直接借口出去走走便离开了房间。

阴奉是一座奇怪的城市，全年被阴雨覆盖，鲜少有见到晴空碧月的日子。

我穿着一身半袖出来，微风吹过竟然多了一丝凉意。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这些人有半数都是外来务工人员。

这是一座发展中中小城市，除去热闹的市区中心，边缘地带多是破破烂烂的棚户区和老化的五层小区。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从落日西垂一直走到了华灯初上。竟不觉间走到了城中村的一条巷子里，恰好见到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在斗殴，中间还掺杂了几个成年人。

忍不住多管闲事的性子，我直接出声吼一句：“大晚上的在这里干嘛？不用回家？”

那些人全部都停下了，齐刷刷的朝着我看了过来。破旧的水泥地板，破旧的电线杆上挂着破旧的白炽灯，一群十几岁的不良少年。

这一幕看入眼里竟是莫名的搞笑，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在上演古惑仔吗？

“你他妈的笑什么？信不信我弄死你？”一个身高不过一米六，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一脸凶相的朝着我骂了一句。

“陆康康，你他妈别顾左右而言他，到底还干不干？”对面的人骂了一句。

陆康康啐了一口，抡起手中的棍子也骂了一句：“姓盛了，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说着便一棍子打了下去。

说实话，我头一次见到这种群殴场面，心里还挺害怕的，就怕他们打血溅到我身上。

群殴倒也没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就见姓盛的一伙人全都跑了，陆康康的人追了一会儿没追上，便又返回来了。

这里刚好有一个迷你篮球场，旁边还有几个水泥倒模的桌椅板凳，我挑了其中一个坐着看戏。

一群小混混拎着一堆棍棒和啤酒饮料，竟然在我旁边的另一桌坐下了。凳子只有五个，坐不下的就围着站起来，跟帮派开会似的搞得有模有样。

“康哥，盛红那个狗xx竟然敢抢你的地盘，还想泡你的妞，我们一定要让他好看。”一个留着披肩发的男孩子充满戾气的声音响起。

狗xx？泡妞？抢地盘？这是电影看多了魔怔了吧？

“噗嗤……”我没忍住又笑出了声，笑完之后察觉不对，赶紧噤声，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他妈咋还不滚？”披肩发开口骂我。

哎呀？我也才十八岁好不好？我也有脾气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骂我妈？是不是找死？

我刚想起身骂回去，其中一个又说了一句让我火大的话。他说：“康哥，这妞真丑，又黑又难看。”

卧说着说话的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看着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一双眼睛带着一股子邪气。

“哈哈哈……”一群男孩子加起来十几个，竟然都笑了都在笑我丑。

“别笑了，你们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女孩子？”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我再次看过去，在众多站着的人群中瞟见了一个瘦瘦的身影。

男孩子消瘦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咖色的格子衬衫搭配宽松的工装裤。

帅哥欸！我眼前一亮，暂时将骂我丑的人都忽略了，只看着那个还算顺眼的家伙。

“涂海洋，你没毛病吧？既然入了康哥的门下就得跟大家一起同仇敌忾，你怎么还帮着一个外人？”小胖子凶巴巴的推了一把男孩子。

“他以为他爸还是部长，还以为大家都还在巴结他呢！”另一个人的声音又插了进来。

“告诉你，入了康哥的巨龙帮，就得听帮里人的话，不准再特立独行。”披肩发也抬手去拍涂海洋的肩膀。

涂海洋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随即又说：“好的倒是，她也没惹到我们，就让她离开吧！”

“你他妈是不是耳朵聋了，都说了要同仇敌忾，你是听不懂还是咋的？”披肩发突然一下子跟炸毛的公鸡一样，声音提高了八度不说，还一脸凶相的看着涂海洋。

这群死孩子好好的年纪该学不学，拉帮结派的搞什么巨龙帮？

“你是不是要背叛康哥？你是不是想投靠盛宏？”小胖子突然就冲着涂海洋的脑袋戳了几下，问一句戳一下，跟戳着玩似的。

涂海洋全部都是唯唯诺诺的躲闪，嘴里小声的说着没有，不会之类的词。

“呸，涂绍美堂堂一个武装部长，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来？”其中一个看着年长一些的冲着他骂了一句。

其他人一听，也开始七嘴八舌的拿他当玩笑聊起来。

这个过程中他都是一副陪笑的状态，全程没有动怒，也没有搭话，任由一群人就那么挤兑他。

这些人骂我丑就算了，怎么连自己的伙伴都要嘲笑？士可忍孰不可忍，我必须要打抱不平一次了。

我冲着那群家伙吼了一声：“那边那群小杂毛，刚才说谁丑呢？”说完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骂谁小杂毛？”披肩发隔着三米的距离就跳起来一脚踢出，那样子简直跟电视剧里学了个十成十的像。

我麻利的闪到一边，他踢了空，回头又一个恶扑，拳头握的嘎吱响。

我再次闪开，准备抓住手将他丢出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凤羽突然一个闪身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披肩发的手，一个反擒拿将他制住动弹不得分毫。

“皮三儿……”小胖子出声喊道。

原来披肩发叫皮三？

皮三痛苦的叫唤了两声，却不敢再随便动弹。

“你半夜跑出来就是跟混混打架？”凤羽不理会那些人，而是好奇的看着我问。

“没有啊！我就是坐在这里吹吹风，这些小痞子骂我丑还让我滚，他们还说自己是巨龙帮的呢！”我赶紧把听到的这个笑话告诉凤羽。

兴许是我这句话惹怒了那群混混，他们突然就不顾及皮三的安危了，手里的棍棒呼啦啦一下子便朝着我和凤羽飞过来了。

凤羽懊恼的松开皮三去应付那些人，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揍人了。

一分钟后，所有人都躺在地上骂娘，没错，不愧是出来混的，被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了也不哼一声，依旧扯着嗓子骂我丑，骂凤羽娘。

我的拳头也刚好定格在涂海洋的眉心处，他是这伙人里唯一一个没被我揍的。

凤羽悠哉悠哉的在石凳子上坐下，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情看着我，他说:“你说说看，怎么惹到这些小痞子的？”

“我绝对没有惹他们，就是在这里坐着而已。他们跟另一帮子人互殴，回来之后在这里庆功。就是他们的话题有点好笑，我就是没忍住笑了一声，他们又是骂娘又是说我丑，还让我滚。”我信誓旦旦的说着，就怕凤羽误会是我没事惹事。

凤羽这才一脸古怪的看向那群家伙，他严肃的说：“你们是打算继续躺在地上骂，还是起身再骂？”

陆康康强忍着剧痛站起身，一脸凶狠的盯着我们，那样子没有丝毫的怯懦。

我开始从心里佩服这些家伙，却也暗自笑他们愚蠢。义气固然重要，交朋友也重要，可成立帮派这种电视里才出现的情节，他们居然应用到现实里。在法治社会里来说，我总觉得太过幼稚了。

“你们是在哪里混的？报上名来？”陆康康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努力维持着他在兄弟面前的威严。

“你说呢？”我故意一下子跳起来，他往后退了一下，兴许是牵扯到伤痛，他咧了一下嘴。

“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跑来这里砸场子？”他依旧固执的保持着他的威严。

“谁砸你场子？我就是在这里乘凉，是你们没事儿找事儿。你要先搞清楚，这里是公共区域，是大家休闲娱乐的时候休息的地方，不是你们的戏台子。”我努力解释，想让他分清现实和电影世界。

“你不要找借口，你说你是普通人谁信？我们这么多兄弟都打不过你们两个人。”他依旧固执的认为我和凤羽不是普通人，在他的认知里，我们俩保不准已经被认定为某个堂口的话事人了。

“你要说我们不是普通人倒也是真的。”凤羽起了逗弄的心思，故作神秘的说。

“你们是哪个帮会的？你们的老大是谁？”他还是把我们归类到小混混里。

“我们不是帮会的，我们是修仙的哦，会飞升的那种。”凤羽高深莫测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陆康康的眼神也越发的幼稚。

“噗嗤……”我被他的模样又一次给逗乐了。

“你笑什么？人家把你当成小混混了，你还笑的出来。”凤羽回头问我。

“他把我当成小混混，难道我就真的是小混混了吗？”我起身走道陆康康面前，他比我高出半个头，穿着黑色背心，肩膀上纹了一条盘根错节的彩色龙身。

我忍不住摇摇头，这些青少年确实被电影荼毒的不轻，留长头发还纹身，聚众打架斗殴，没有一件事是值得夸赞的。

“你看我干嘛？大不了各退一步，你们走，我绝不为难你们。”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丝毫退却，你就是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姿态。

“他们现在这个年纪，思想就是这么固执，你说再多都没用的。”我还没开口，凤仪就已经提前劝我了。

我回头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要开口劝这些人回头是岸呢？

“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他的标志，现在是这些黑帮电影最风靡的时候，免不了有人喜欢模仿，等他们真正犯事了，自然会有专业的人出来整治他们。”凤羽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劝我。

我回头看着陆康康，在他的眼神里，我就是世俗中那个不解风情，不讲义气的俗人吧。

“陆康康对吧？我很佩服你这种讲义气的性格，相信你的小弟们也很推崇你的做法。不过，那个人他跟你不是一类的，你没必要将他与你捆绑在一起。”我一手越过他，指着一直呆愣站着的涂海洋。

陆康康顺着我的手指转过头，刚好看见拿眼瞥他的涂海洋。

“涂海洋？他怎么就跟我不是一类了？等我的帮派壮大了，他以后出息了，就是我们帮派的代理律师。”陆康康十分有远见的看着涂海洋说道。

哎呀！看不出来这个路康康确实有远见，保不齐将来有一天社会真的会改革，黑帮想洗白的话还真需要有律师的帮忙，他从现在开始就想着招揽属于自己的人才。

“那你问过他自己，他愿意了吗？”凤羽这时问他。

“我陆康康看上他那是他给面子，哪里有他愿不愿意的份？”陆康康一副王者姿态看着涂海洋。

“首先你只是一个混混头子，你没有权利掠夺他想过的人生。再者，他融入不了你的生活，是你的人强行将他拉进来的吧？”凤羽又是一针见血的直达问题所在。

“没错，就是我们强迫他的，他要不跟着我们，就他爸现在的状态，他不被别人欺负死。”小胖子从地上爬起来，强势的吼道。

我拉了拉凤羽，示意他让我说，凤羽这才没再继续问话。

我上前问道：“你们总在说涂海洋他爸怎样怎样？他爸究竟做了什么事？”

听到我的问话，涂海洋原本纹丝不动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他爸以前是我们这个区的武装部长，前些日子新闻不是说我们这里发生坍塌事件吗！说死了挺多人是不是？其实那些人不是因为坍塌而死的。而是被涂海洋他爸杀死的。”皮三这会儿迫不及待的抢先说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进城的时候，听说是死了三十几人，如果真的是矿道坍塌导致如此多的人被掩埋，确实是死伤惨重。可是，把矿道坍塌转换成被人杀死，那就是更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爸杀死的又都是什么人？如果他爸真的杀死这么多人的话，那些人的家属不早就把他的皮给剥了？”凤羽说完这句话，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涂海洋的脸色也变了几变，有恐惧，有怀疑，直到此时此刻他都不相信大家口中口口相传的事情。

“当然是事实，我们这里的武装官兵都是从外省按一个队调来的，那些死去官兵的家属又不是这个地方的。我相信他们迟早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一定会来报复涂海洋，他一定需要我们的庇护。”陆康康信誓旦旦的说着。

不得不说，他虽有远见却也太过单纯。如果涂海洋的父亲当真以一己之力杀死三十多人，那么，这三十多家人集齐的力量用来对付一个小小的陆康康，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宝，我们先离开吧！这些事跟我们没关系。”凤羽提醒我该走了。

我点头准备跟他离开，他回头对涂海洋说：“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我建议你最好赶紧离开这个城市。”说完也不等陆康康反应，我们便走了。

涂海洋静默在原地，心里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我相信只要你跟着我，那些人不敢把你怎么样。”陆康康看向涂海洋，眼里少了之前的嘲弄。

“康哥，你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在你这个年龄段里，你也的确很牛。但我们都还小，那些人不仅有阅历有经验还有枪，有各种武器。如果真的对上，我们肯定会全军覆没的。在我爸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会离开这里，你们保重吧！”涂海洋这次不再唯唯诺诺，而是独自不带犹豫的离开了。

皮三气急败坏的喊道：“涂海洋，离开了康哥的庇护，你连个屁都不是。”

陆康康打了皮三一巴掌：“你狗叫什么？涂海洋可是学霸，他比我们谁都聪明，人家是靠脑袋混，听他的准没错。”

皮三委屈的摸摸脸颊，看着涂海洋消失在暮色里。

我和凤羽回到宾馆，他说进城是就觉得奇怪，想不到竟然是几十人的死因被隐瞒了。

矿道坍塌成了一个不解之谜，那所谓的营救又是怎么进行的？那些官兵难道不知道吗？

我和凤羽回到宾馆，他说进城时就觉得奇怪，想不到竟然是几十人的死因被隐瞒了。

矿道坍塌成了一个不解之谜，那所谓的营救又是怎么进行的？那些官兵难道不知道吗？是什么原因需要隐藏整个事件？

一夜无梦，醒来后凤羽已经把早餐买来了，他说我们今天要去一个叫做鹰嘴崖的地方，哪里有关于矿道坍塌的消息。

从市区到鹰嘴崖开车只要半个钟头，沿途的公路修得很好，道路两边是清一色的三层小洋楼，可见这里的人条件都不错，车来车往间并没有因为坍塌事件而受到影响。

抵达鹰嘴崖时，我才知道自己被这个名字误导了，这里就是一个偏离市区修建的另一个迷你小城市。无论是集市住宅区还是娱乐区域，乃至学校托儿所电影院，这里都是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缩小版阴奉。

进入鹰嘴崖首先必须经过两个门岗，还得下车登记姓名和年龄，经过门岗确认后才能正是进入鹰嘴崖矿区。

整个矿区分为生活区、矿山和制成区，我们所在的位置正是生活区。像砖块一样被规划好的住宅区是统一的六层建筑，除了一楼入口处是一片小花园，所种的花不同之外，其他的都基本一样。

生活区的砖块房是围绕着娱乐区域而建，中心区域开始出现各种形形色色的小店铺，还有那个唯一的电影院。电影院后面的区域则留白了一大片，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旗帜。

我们将车停在电影院的场地门口，那里有许多的小摊子，却大多都没有开业，都用帆布盖起来了，只有两家人在营业。

“小姑娘，买苹果吗？买瓜子吗？”胖乎乎的老板一见我下车就立马热情的吆喝。

“给我称几个苹果吧！”我见他苹果好看，便说了一句。

“你们这里都这么冷清吗？”凤羽随后也来到摊贩面前问。

“哪里的话，我们这里可是比市区热闹多了。还是因为前些天的事，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出来。要我说人都抓住了，上百人看着还怕他能翻天了不是。”

“上百人看着？什么意思？”八卦心思一起，我好奇的问。

老板一听有人问，也不称苹果了，津津有味的讲起了八卦。

“后面这里，武装部的头子，不知道着魔了还是发疯了，抬着机枪从食堂区域一路扫射，干到了制成区去，死了好几十人呢。”他这话一说，我们都惊呆了，而且听到了一些以前没听过的小众词，比如武装部的头子、机枪、扫射。感觉进入了谍战片里面，那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他为什么要扫射？死的都是什么人？没有枪械管制吗？”凤羽一下子问了一堆问题。

“为什么要扫射这个问题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至于死的什么人呢？听说都是出来拦截他的士兵。再说这管制枪械嘛，好像说这涂绍美是矿区从部队上借来的人，他职位还比较特殊，可以携带枪械。”老板眼珠子转着，说出的信息也都挺让人意外的。

“这里有旅馆吗？”凤羽突然打断老板的话问道。

“旅馆没有，只有一家招待所是矿区自己开设的，就在人工湖边上。”老板指向我们的后方。

称完苹果后，我们沿着老板所指的方向开始步行，一路上都是清幽小径，用水泥浇筑的台阶上还复刻着花鸟鱼虫。

小径两侧也是十分特别，一侧是一座不算大的小山，小山上隔不远就有一座八角凉亭。一侧则繁花似锦，葱葱郁郁的绿叶中是红的白的重叠的蔷薇，香气扑鼻，引人遐想。

“这里真的好特别，让我感觉自己往后退了好几十年，好像跟我们所在的世界不一样了。”我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与世隔绝，没有和外面的世界同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