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招待所这个名字吗?”凤羽突然看向我。
招待所这个词对我来说确实挺陌生的,毕竟从我有记忆以来,听到最多都是旅馆或者宾馆酒店了,招待所这个词应该是我爷爷或者父亲比较熟悉吧。
这里的确很奇怪,你说它落后吧,它拥有所有现代化该有的东西。你说它先进吧,还一直保留着招待所这种具有年代的称呼,而且还有武装部这种组织存在,而且还合法持有枪械。
";也不全是,就是给人感觉很不一样。”我也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
通过小径,来到了一座美丽的庄园,庄园的建造结构和装修风格也很复古,不像电影院那些,倒像是电视里的民国时期一样。
精致的庄园被成片的蔷薇包裹着,让人有种误入童话王国的错觉。
从复古的大门走进去,踩着不规则石板铺成的地面,心里的感觉越发的特别。
“你们是要入住吗?来这里做工的还是投靠亲戚的?”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十分热情的看着我们,问出的问题也挺稀奇的。
“我们是来这里玩耍的,听说这里是有名的矿区?”凤羽探出头冲着她一笑,她竟然害羞的红了脸。
我也好奇的看着这一幕,这家伙见到美女竟然这么高兴。
“来玩的啊?欢迎入住鹰嘴崖矿区招待所,请问你们要住几天?”工作人员一脸羞怯的问,眼神时不时看向凤羽。
“还不知道,先定个三天这样吧,好玩就待多几天,不好玩的话待几天就离开了。”凤羽状似无意的做出一副浪荡公子哥模样。
工作人员哦了一声,开始领着我们往登记处走。
跟着工作人员穿过前廊,步入大厅,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水晶吊灯,光芒透过璀璨的水晶折射出梦幻光晕,照亮了每一处角落。
大厅四周的墙壁贴着复古花纹壁纸,墙角处摆放着造型精美的古典雕像,与一旁的茶几相得益彰,茶几上还摆放着一些精美的茶具。
“我叫郑淑慧,你们可以叫我郑姐,叫小郑也可以,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解决。”她一边说一边翻找着钥匙,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到一个用木牌子挂着的钥匙递给凤羽。
“你们是夫妻……还是兄妹?多大了?只要一间房吗?” 她突然看着我和凤羽,露出奇怪的表情。
凤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是定了亲的那种,还没结婚。”
郑淑慧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尴尬的笑了笑赔礼道:“定亲了啊,也可以,也可以。你们的房间在二楼右手边上,按门牌号就可以了。”
我们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顺着她指的地方上楼。
沿着宽阔的木质楼梯拾级而上,走廊两侧分布着各个房间。找到钥匙牌上对应的房号进去,只见房里尽是一派复古的搭配,与兰箬的小客栈一样是走的复古风,却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凤羽,我没有说错吧?这里是不是感觉挺特别的?”我看着棕色的蕾丝窗帘回头问。
凤羽这会儿也是赞同的点头,他说:“单看外面房屋的风格,的确挺像三十年前左右的建筑,这室内的装潢却又像六七十年前的,矛盾又特别。”他说着指了指我身后茶几上的闭路电视机。
“你说那个涂绍美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人?难道说他真的着魔了吗?”我在松软的大床上躺下,看着床上好看的蚊帐花纹,随口问了一句。
“目前还不清楚……”你还没说完话,便被敲门声打断。
打开门一看正是接待我们的郑淑慧。
“这是你们饮用的热水,盥洗室在外面左侧那栋小房子二楼尽头。我们这里24小时不关大门的,晚上你们可以去看电影。分别在七点九点和十一点,一共三场,今晚好像有新电影上映哦!后面走还有假山和人工湖可以游玩,你们可以去走走。”郑淑慧将两个保温瓶递给凤羽,开始介绍这里可以玩的。
“好的,谢谢!”凤羽说完便急匆匆的关上门。
声响有些大,我疑惑的坐起身看着他。
“这人一直往我们房间偷瞄,我不喜欢她。”凤羽开口解释。
“现在应该是午饭时间,我们吃点东西去人工湖看看好不好?”关在房间里挺无聊的,我提议到处走走。
“好吧!顺便看看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凤羽立刻就答应了。
我们出门时郑淑慧也是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们,还热情的问我们要去哪里玩。
凤羽说了句随便走走便没理她了。
“凤凰,你好像是头一次对人这么没礼貌。”我说出自己的看法。
“主要是他好像很想窥探我们的**,我总觉得他一直在看我。”凤羽一脸不悦的表情。
“我以前也盯着你看呀,桂花也盯着你看,余东也盯着你看,因为你长的好看。”我挽上他的胳膊看着他,头一次见他为了这种事苦恼。
“不一样,根本不一样,她看我的时候我浑身都不自在。”凤羽说着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走出招待所,沿着小径的反方向一直走,来到了一个拱门处。拱门上被红色蔷薇花藤缠满了,看着十分梦幻。
穿过拱门后,别样的风景呈现在眼前。
一个云朵形状的人工湖赫然出现,各种颜色的睡莲铺满湖面上,人工湖的周围又都是各色的蔷薇。二者相互映衬着,又像是相互较劲一样攀比着。
“那些人是在干嘛?钓鱼吗?”我看到隔不远就有一个垂钓者安静的一动不动。
“那个人也在。”凤羽示意我看远处。
一眼望去,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带着渔夫帽,握着鱼竿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像一尊雕像。
“那谁呀?你认识的?”我好奇的问,我可是头一次来这里,没有认识的人。
凤羽抬手赏我一个暴栗:“这不是你昨晚遇到那个?我明明让他离开,他怎么还在这里?”
涂海洋?我再次将目光看向那个身影,渔夫帽把脸都挡完了,哪里认得出是那个人?
“还以为你能记住帅哥,没想到见面了都认不出来。”凤羽摇摇头朝着那个人走去。
我见状也只能一路小跑着跟上他。
“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凤羽走到那人身边,毫不迟疑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人身形一顿,用力收了鱼竿,什么也没有钓到。他有些懊恼的将鱼竿收好,抬头看着凤羽。
他的帽檐压的太低,以至于同等身高的人估计都看不见他的脸。我比他矮了一截,从下往上看,刚好能看到眉毛以下的部分。
真好看,斯文秀气中透着一丝倔强的脸。
凤羽将我往后扯了一把,险些让我掉湖里了。
“你干嘛?”我生气的吼了一声,却见凤羽脸色晦暗的瞪着我。
“我的事你们少管,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他看着凤羽冷冷说道。
“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最迟明天就会有人来报复你,到时候你当真能应付吗?”凤羽认真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期待。
“你估算?你真把自己当修仙者了?昨晚还说陆康康活在电影里,难道你自己就不是活在电影里吗?”他有些搞笑的看着凤羽,明显不相信凤羽说的话。
“你父亲也是修仙者吧?你也有潜力修仙,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凤羽一改之前的平静,语气出奇的严肃。
“呵,这位哥哥,这世界怎么可能有修仙这种东西存在呢?”他根本就不相信凤羽的话。
“我们可以跟你证明,如果你不想离开阴奉,最好是跟着我几天,你需要学一些自保的能力。”凤羽也不管对方信不信,继续强势的说道。
“怎么证明?按我要求来做,成了我就信你。”他赌气的看着凤羽。
凤羽被他的话气得一乐,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无奈。想不到除了我之外,竟还有人让他这样吃瘪。
“你让我钓到鱼先吧!就用这条鱼竿。”他说着便将扔下的鱼竿再次捡起来,把鱼钩从鱼线上取掉,然后递给了凤羽。
“如果你能凭借这条没有鱼钩的鱼线钓到十条鱼,我就相信你的话,离开这里,或者跟着你。”他看着凤羽,眼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还是那天晚上唯唯诺诺的涂海洋吗?我诧异的看着这个家伙,生怕他惹恼了凤羽被暴揍一顿。
凤羽斜眼看了他脚下的胶桶,抬手之间那桶里面便多了十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不远处的老头却急的直跳脚,叫骂着说他辛苦一天的成果怎么突然全部跳回了湖里。
另一个老头也在这会儿叫骂了起来,说他钓的鱼也突然就全部跳回湖里了。
“怎么样?这样算不算?”凤羽傲娇的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涂海洋。
涂海洋摇头晃脑的左顾右盼,就是不看凤羽,那样子就是一副吃瘪后又想赖账的做派。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不识好歹?我们怕他死的不明不白,他倒好,上赶着找死,我们又何苦多管闲事呢?不如直接离开得了。”我伸出手拉扯凤羽,想吓唬一下涂海洋。
“我不会离开的,我要留下救我爸爸出来,我如果离开,就没有人救他了。”涂海洋难得的回头,一股脑将他的想法告知我们。
凤羽盯着他片刻,随即问:“就凭你吗?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人吗?”
他充满嘲讽的一笑,用惨淡决绝的语气说道:“不就是官官相护,尔虞我诈后的卸磨杀驴吗?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是怕死的,我有我爸留下的枪支弹药,大不了就是一起死罢了,多拉几个人给我和我爸陪葬也不错。”
我很难想象一个历经沧桑的神情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即便我这个历经生死的人,也不会有这种沧桑感。
“他们不是普通人,你的父亲也同样不是,所以,你不能以常人的做法应对这件事。”凤羽依旧坚持劝导涂海洋不能冲动行事。
“呵,那又怎样?不按正常人的做法应对,难道就看着我爸爸被他们公开枪决?”涂海洋询问的眼神看向凤羽,眼里藏着希冀,话里却还是如此的倔强。
“如果你信任我,我应该能帮你一二,不过,前提是你的父亲没有残杀无辜。如果他真的残杀了几十条无辜之人的性命,即便别人不把他怎么样,我也不会放过他。”凤羽的神情突然就严肃起来。
涂海洋听风雨这么说,瞬间变炸毛了,他急切的辩解道:“我爸爸才不是那种人,他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怎么可能残杀几十人的性命?这些传言都是那些人栽赃给他的。”
他说的坚决,丝毫不容别人质疑的样子。
“你又没有亲眼所见,又怎么能保证?”凤羽显然也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
“既然如此,我们便打个赌,如果我爸爸当真杀了那么多人,不用等到他被枪决我就会亲手了结他。”涂海洋的话里有赌气,也有决绝,他眼里的父亲本就是正直不阿的人,他只是太过于忠诚于自己的领导,才让自己走到了这个地步。
我和凤羽自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过只要涂海洋答应跟在我们身边,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便会了解事情的真相。
“好吧,这么说就是你同意跟着我们了?”凤羽直切他话中的意思。
“跟着就跟着,难道还怕你吃了我不成?”涂海洋也是一副犟种的样子。
“这些鱼你打算怎么办?”凤羽看着买鱼的水桶问。
“当然是从哪里来的还到哪里去,君子不受嗟来之食。”这话一出,我又在他脸上看到了那丝儒雅稚气的神情。
凤羽听了他的话,走过去将水桶提起来,走到了刚才叫骂的大爷身边。
“大爷,我们钓了一些鱼,就是钓着玩的,家里也没有做饭的锅具,这些鱼不如分给你们吧。”他将与一分为二倒给了两位大爷。
“哎呀,小伙子你真好啊,谢谢你了!”两位大爷看着失而复得的鱼,脸上一下子开了花。
“今天这鱼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精了,这么深的水桶都能跳出去。”另一个大爷也笑呵呵的说道。
将鱼分给大爷后,我们跟着涂海洋一起回到了他家。
涂海洋的家就在砖块小区第一栋的一楼,三室一厅的格局加起来不过九十平左右。客厅里的摆设干净整齐,茶几上放着厚重的烟灰缸,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满落了出来。
房间因为被窗帘遮住,阳光显得昏暗不堪。涂海洋走过去将窗帘拉的越发严实,确认了外面看不到房间里的一切,他才将灯打开。
“你们随便坐吧!”他边说边去整理茶几上的烟灰缸。
我和凤羽看了看房间简单的摆设,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做饭给你们吃吧!”涂海洋说着又起身回到厨房的冰箱开始捣鼓。
“早知道他这里可以做饭,我们应该留下两条鱼才是。”我贼兮兮的凑到凤鱼耳边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凤羽笑眯眯的看着我。
客厅里摆放着电视,电视机下面有当下流行的Vcd影碟机。上面的碟片大多是谍战剧和抗战剧,还有一些军事题材的,看样子这对父子很喜欢看这些类型的剧。
凤羽也许是坐不住,起身走到了厨房里,看着涂海洋麻利的洗菜煮饭切肉,活脱脱一个家居生活高手的模样。
凤羽忍不住问:“你从小就学做这些吗?”
涂海洋见了他有些尴尬的说道:“我爸一直都忙于工作无暇照顾家庭,我妈妈是个不学无术的女人。外公家是神偷世家,我有五个舅舅,都因为偷盗坐过牢,而且还不止一次。”
所以他从小就要学会照顾自己,因为父亲忙于工作,母亲肯定也不顾家,他只能靠自己生存。
“看不出来你还挺坚强的,以后会好起来的。”凤羽出言轻声安慰涂海洋。
我坐在客厅里就能听到他俩的对话,突然间感觉涂海洋挺可怜的,这样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人心疼?
“你见过你的舅舅们吗?”五个舅舅都是贼,我真想看看长什么样。
他侧目看我,样子竟然还有点自卑。
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毕竟是神偷世家,还都蹲过大牢,可见技术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妈妈跟爸爸离婚后一个人出国了,具体去了哪里没人知道。舅舅们倒是对我很好,就是总给我爸爸找麻烦。起初我爸还会帮他们找律师减刑,可他们屡教不改,尤其是小舅舅,已经进去四回了,我爸爸也渐渐对他们失望,不再管他们了。”涂海洋提起舅舅们,脸上也是道不明的苦恼。
“你爸爸的事情,舅舅们有说什么吗?”凤羽又问。
“五个舅舅都说愿意跟我一起劫囚,他们明天就会到阴奉。”涂海洋倒也不瞒着我们。
“你舅舅们这一点倒是很不错。”凤羽由衷的夸赞。
这是什么年代?和平年代,一没有枪支弹药,二没有军队支配,单凭五个小偷一个半大孩子,竟然妄想在地方武装的手里劫死囚。
若换了是我,连想都不敢想,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提前订好棺材,让囚犯安心上路。
“菜好了,帮我端到桌上吧。”他自然的使唤凤羽。
凤羽也很配合的将菜一一端到桌上,然后开始打饭。
涂海洋炒菜的手艺不错,我和凤羽一人吃了两碗饭,中途凤羽还夸他手艺很好。
吃过饭看时间也不过才下午六点左右,涂海洋又将厨房收拾干净,洗好碗筷后,才开巧的在我和凤羽对面坐下。
“既然我已经相信你们的话,你们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和来历?”他这会儿换作一副主人的模样开始询问我们。
凤羽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我,随即,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诌:“我们俩就是本事还不错的术士,你可以叫我们修士或者方士。”
修士或者方士?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就是你说的修仙者吗?刚才钓鱼的事,难道不是魔术吗?”涂海洋似乎不太相信凤羽的话。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说的十有**是真的。你的父亲很有可能也是修仙者,他与你所说的他所忠于的那个人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瓜葛。”凤羽十分坚定的看着涂海洋,试图说服他相信自己。
涂海洋眼神复杂的看着凤羽,他的心里确实是犹豫的,昨天到今天为止,我们的出现,以及我们所说的话,已经打破了他传统里的所有认知。
“你可以说说你父亲的事吗?”凤羽看着涂海洋再次问道。
“当然,这个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涂海洋真干脆的说道。
他说大家都知道鹰嘴崖这里是稀有矿的矿区,里面具体是什么矿却没有人知道。矿区的开采年限已经达到六十年之久,但这矿的秘密却鲜少有人知道,大家只以为是铁矿。
凡是进入鹰嘴崖工作的矿工,都签订了非常严密的保密协议,虽说矿区工作是保密的,可矿区厂长偏偏又将生活区对外开放,还招纳许多外地民工入职。
历任矿区厂长都觉得这样的好处就是流动性大,人员工作时间短,对保密工作更有好处。
这是一条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说法,而当前的流动人口大多是文盲居多,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他们只知道抡大锤,爆破等简单的开采工作。
直到十年前又一任厂长殷常旭的到来开始,他在这里申请驻扎了一个三百多人的武装部队。武装部队的直接指挥人,正是他当年的战友涂绍美。
涂绍美和殷常旭在部队时是上下级的关系。因此,涂绍美对于殷常旭的命令,可谓是百分之百的绝对执行,殷常旭对涂绍美也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原本一个众所周知的铁矿矿区,突然将保密工作做得如此神秘诡异,让大家误以为矿区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传言说,矿区地底处有一对会走的金娃娃,如果抓到这对金娃娃,便可主宰国运。
虽不知传言是真是假,却有人用这个说法状告殷常旭意图谋反。
前几次倒也相安无事,没有人会在和平年代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久而久之说的人多了,上头便开始派人调查殷常旭。
涂绍美自然不愿见到昔日的首长被人冤枉,就在殷常旭被革职查办的几天里,涂绍美就跟着魔了一样,带着机枪从食堂区一直刷到了制成区。
由于时间是凌晨五点多,大部队人还没有起来活动,只有部分夜班人员晃荡,这才没导致更多的人丧生在乱枪之下。
涂海洋说他所知道的这些,都是从别人嘴巴里说出来的,真正的事实是什么,他也无从知晓。
涂绍美当时就被抓住,直接就被羁押,手铐脚镣都上了,整个头部也被一个特制的头箍焊住了。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有小半月了,涂海洋之前是住校,出事之后他才住回家里。
“他被枪决的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凤羽疑惑的问。
涂海洋翻了翻白眼说:“生活区的武装部大楼看到了吧?那上面有好几个喇叭,就是用来公布消息的。”
就这么水灵灵的公布了?没有一点悬念?
“他们不只用这种方式公布枪决我爸爸,还邀请当地的职工和附近的居民去观刑。”涂海洋语气愤怒的说道。
竟然要公开枪决?看样子涂绍美犯下的罪当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