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念【缘起缘念】 第27章 墨魆破幻境，沾染魔气

就在此刻，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墨魆，缓缓地从那虚幻之境里开始苏醒过来。当他吃力地睁开双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陌生而又奇异的景象。

只见眼前展现出一片如梦似幻的场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仙境一般。然而，这处景致却并非是他所熟知的谷柔上神的神宫，亦非昆仑山西王母那庄严华贵的宫殿。

墨魆紧紧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诧异不已。他仔细端详着周围的一切，努力在记忆深处搜寻着关于此地的印象。渐渐地，一丝熟悉之感涌上心头，但一时之间却难以确切说出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地方。墨魆一脸狐疑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正当他准备迈步向外走去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只见一名婢女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并柔声说道：“参见小仙君，小仙君这是要去学堂吗？”

听到这个称谓，墨魆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反问道：“你称呼我什么？”那婢女微微一怔，但还是很快回答道：“小仙君啊！您可是仙族的后裔呢，在您尚未获得正式的仙位阶品之前，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向来都是如此称呼您的呀！”

墨魆心头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是说……我的父亲与母亲竟然都还在世？”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愕和震撼。那仙婢见他这般反应，也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疑惑地解释道：“是啊！小仙君，您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睡觉睡迷糊啦？连自己爹娘健在这样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不成？”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在跟墨魆开玩笑。

墨魆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外疾步而去。片刻之后，他来到了院子中的那座清幽的凉亭前。目光所及之处，竟真的出现了两道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那正是他久别多年、在他尚未完成化形之时便已离去的双亲。

此刻的墨魆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脚步匆匆，仿佛生怕眼前所见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只想更快地靠近些，好将这一切看得真切明白。

\"瞧呀！咱们家这孩子怕是还沉浸在刚才的美梦中未曾醒来呢！\" 墨魆的母亲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她的目光慈爱地落在墨魆身上，满含关切之情。

\"哎哟哟！乖儿子，快快到为父这边来，让我好好瞧瞧，怎的这双眼睛都红通通的啦？莫不是夜里被噩梦惊扰了吧？\" 墨魆的父亲亦是满脸疼惜之色，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暖阳下拂过耳畔的微风。

墨魆静静地站在那里，耳边回荡着他们的话语声，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的呢喃细语。他缓缓地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前方走去，每走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惊扰到这个美好的场景。

终于，他来到了父母的面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慢慢地向着眼前的身影靠近。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当指尖快要触碰到父母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旦他真正触及到他们，这个美梦就会瞬间破碎，如同水中的倒影，轻轻一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最终墨魆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地将手指落在了父母的身上。那一刻，一股真实的触感传递而来，他能感受到父母身体的温度，甚至还能闻到他们熟悉的气息。这一刻，他才确信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巨大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喜极而泣的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他内心深处蔓延开来。那种重新获得失去已久的亲情的感觉，让他的心情变得无比复杂。他的脸上交织着欣喜若狂、难以置信和深深的眷恋，使得他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却又是如此的真挚动人。

“这孩子，怎么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呀？快过来先吃点儿早餐吧，吃完早餐还得赶去上学堂呢！”墨魆的母亲面带微笑地说道。只见她将精心准备好的早餐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此刻的墨魆，完全沉浸在了这份浓浓的父爱和母爱所营造出的温馨氛围之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有父母亲切的笑容和关切的话语萦绕在他耳边。而在这个如梦似幻的场景里，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

转瞬间，便到了要给墨魆说亲的时候。无需过多猜测，说亲的对象自然便是那美丽动人的菡尘姑娘。墨魆与菡尘两人可谓是情投意合，他们的感情发展得十分顺利。不久之后，二人便欢欢喜喜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并相继迎来了爱情的结晶。婚后的生活充满了甜蜜和幸福，一家人其乐融融，家中时常洋溢着欢声笑语。

然而，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尽管墨魆一家一直过着平静而美好的日子，但该来的灾难终究还是降临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席卷而来，墨魆所在的家族被迫卷入其中。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墨魆的族人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最终除了他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英勇牺牲。

“不！不要啊！父亲！母亲！你们不能就这样离我而去……”面对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墨魆心如刀绞，悲痛欲绝。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曾经那个温暖和睦的家如今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哀伤。

就在墨魆的情绪彻底崩溃之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当墨魆抬起头时，他惊恐地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与自己相貌完全相同的人。然而，这个身影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周身弥漫着浓郁的魔气和冲天的怨气。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哈哈，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是不是感到无比的崩溃？是不是觉得痛苦已经将你吞噬殆尽？你的至亲终究还是离你而去，而你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周全。不过，这一切可不是因为你的无能啊，而是那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天帝一手造成的！所谓的众生平等，不过是他们用来粉饰太平、掩盖罪恶的虚伪借口罢了！”

此时的墨魆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中涌出。他放声痛哭着，心中不断回荡着一个声音：“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最后都要离我而去！”他的身体因极度的悲伤而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在瞬间崩塌。

只见那与墨魆长相相似之人，其面庞犹如镜像一般，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他仿佛能洞悉墨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竟能听到墨魆心底那如泣如诉的声音。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缓缓开口说道：“这种被抛弃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啊！你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和努力，但到头来，那些本应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却一个接一个地离你而去。先是深爱着你的母亲，她那温暖的怀抱曾给予你无尽的安慰；再是疼爱你的父亲，他那坚实的臂膀曾为你撑起一片天空。然而，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徒留你独自面对这世间的冷暖。就连你心心念念的爱人菡尘，那个让你魂牵梦绕的女子，也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更令人痛心的是，连你们爱情的结晶——你们的孩子，也未能留在你的身旁。他们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你的生命，只留下你在这孤独的世界里黯然神伤。”

“不！不！不要再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墨魆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双手捂住耳朵，声嘶力竭地吼叫道。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回荡在空中，久久不散，透露着他内心无法承受的痛苦和绝望。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墨魆的眉目之间眼看就要浮现出堕仙的标记，那标记如同一道狰狞的伤疤，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进黑暗的深渊之中。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墨魆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手腕，那里正静静地系着一根由菡尘亲手编织而成的平安红绳。

刹那间，往昔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清晰地想起了菡尘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温暖人心的话语：“墨魆啊，尽管你的父母和族人都已在残酷的战争中壮烈牺牲，但请相信，他们或许已经化作了夜空中最璀璨夺目的流星，又或者融入了这世间万物之中。他们从未真正离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默默地守护着你、陪伴着你，看着你一点一点地茁壮成长。而我，也会始终如一地守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与你携手走过人生的风风雨雨，直至白发苍苍，相伴到老。”

这些话语犹如一道明亮的光芒，穿透了墨魆心中的阴霾，让他那颗几近沉沦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紧紧握住手腕上的平安红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深深情意，暗暗发誓决不能辜负菡尘的一片深情厚意，更不能让逝去的亲人们失望。

刹那间，一道惊雷仿佛直直地劈进了墨魆的脑海之中，将他从混沌与迷茫中猛然惊醒！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一片混乱，心中那原本如潮水般汹涌的悲伤情绪瞬间被激荡到了极致。

然而，墨魆毕竟是久经修炼之人，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闭上双眼，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波澜，试图稳住那颗险些失守的道心。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他的心境渐渐恢复平静，缓缓睁开眼睛时，眼神已变得无比坚定。

“诚然，我曾经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心生怨念。但即便如此，这也绝不能成为证明他们不爱我的理由。不可否认，自幼缺少父母关爱的我，曾无数次在深夜默默流泪，渴望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投入父母温暖的怀抱。可命运弄人，这份简单的愿望终究未能实现。”墨魆说到此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但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尽管没有父母陪伴左右，我却并不孤单。谷柔上神宛如慈母一般关怀备至；西王母娘娘更是视我如己出；菡尘、月老、花神还有星溪上神等诸位仙家好友，无不对我悉心照料。他们用无尽的疼爱、真心的珍视、耐心的教导以及无私的养育之情，全力填补着我生命中那块因亲情缺失而留下的空缺。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家，明白了什么才是家人之间那种血浓于水的深厚情感。这些感受，你这种自私自利之徒怕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吧？”

墨魆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身为一名修仙者，尤其是位列上神之位后，我们身上肩负着沉重的使命和巨大的责任。百姓们虔诚地向我们奉献香火，给予我们无上的尊崇，我们自然应当心怀感恩，全心全意地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解危难。此乃我辈应尽之义，也是我们存在于世的价值所在！”

墨魆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大声说出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慷锵有力，震耳欲聋。话音刚落，他便紧闭双眼，嘴唇轻动，默默念起清心的口诀来。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个与墨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让人毛骨悚然。随着这声惨叫响起，那人的身影如同烟雾一般渐渐消散，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墨魆念完口诀之后，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四射。他大喝一声，右手一挥，一把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宝剑瞬间出现在他手中。此剑名为“逝水”，剑身细长，寒光闪闪，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墨魆手持逝水剑，用力向前一劈。只听得“咔嚓”一声巨响，眼前这片看似虚无却又无比真实的幻境竟然被硬生生地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紧接着，整个幻境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无数光影闪烁交错，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贡焱的一阵闷哼声。原来，每次的幻境被迫之后，贡焱都会受到内伤反噬。谷柔上神、星溪上神和菡尘听到声响后纷纷转头望去。当他们看到墨魆成功地从幻境中走出来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尤其是菡尘，她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只见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奔过来，一下子扑进了墨魆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菡尘喜极而泣，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墨魆轻轻地拍了拍菡尘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傻瓜，别哭啦。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你看，我这不就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嘛。”

就在此时，贡焱那令人毛骨悚然、阴森至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啧啧啧……真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墨魆你居然能够毫发无损地从那幻境之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不过嘛，瞧你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身上多多少少沾染上了一些可怕的魔气呢。嘿嘿嘿，也不知晓谷柔上神还有你心心念念的那位菡尘仙子，她们二人究竟会不会接纳如今这般被魔气侵蚀过的你哟！”

听到这番话语，谷柔上神瞬间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她怒不可遏地厉声呵斥道：“贡焱，你给本上神住口！休要在此处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更莫要妄图妖言惑众！即便墨魆身上确实不慎沾染到了些许魔气，但那又能怎样？本上神定然会拼尽全力保护于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

“记住贡焱，我喜欢墨魆并不是因为他是仙族后裔或者其他什么外在东西，只因他是墨魆！”菡尘面若冰霜，声音冰冷地说道。她那绝美的容颜此刻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寒意。

菡尘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她玉手轻扬，手中握着的流云扇如同闪电一般朝着一个方向猛地一扇而去。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劲风呼啸而出，直直地冲向那个方向。

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贡焱的身影瞬间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打得现出身形来。原来，他一直隐藏在暗处，企图窥探菡尘和墨魆的动静。

“不好意思啊，贡焱兄，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现身了。不知刚才那一击，你感觉如何呢？”菡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故意气着贡焱说道。

贡焱被这一击打得不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稳脚跟。他缓缓抬起头来，原本英俊的面庞此时显得有些苍白和狰狞。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菡尘不经意间看到了他那双充满怨毒和愤怒的眼睛，心中不由得一惊，竟下意识地往墨魆身后躲去。而墨魆见状，反应极快，立刻挺身而出，将菡尘护在了自己身后，同时用身躯挡住了贡焱那令人心悸的目光。

只见星溪上神一脸冷漠地凝视着眼前之人，嘴角微撇，冷哼一声道：“哼，果然是一副不鬼不魔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至极。”他那清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而对面被称为贡焱的人听到这话后，却是仰头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可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模样，只要我的目的能够达成，其他一切都是浮云罢了。”他笑得面容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神色。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谷柔上神也终于开口了，她同样语气冰冷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有没有得到你所期望的东西呢？”

贡焱止住笑声，目光阴鸷地看向谷柔和星溪，咬牙切齿地道：“哈哈哈！目前暂时还没有，但这并不意味着将来也无法实现！不过嘛……嘿嘿嘿！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哦。你们以为可以轻易将我斩杀在此吗？别做梦了！只要你们敢对我动手，这个结界就会立刻破碎。到时候，后果可不是你们所能承受得起的哟！哈哈哈哈！”说罢，他再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谷柔和星溪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之色。他们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原本信心满满的计划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然而，面对贡焱这般嚣张狂妄的挑衅，两位上神自然不可能就此退缩。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啊！”菡尘满脸焦急之色，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地喊道。只见她秀眉紧蹙，美眸之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一旁的谷柔上神则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当中。片刻之后，她缓缓开口道：“目前看来，也只能暂且将其封印在此处了。”然而，她的语气并不十分确定，显然对于这个决定还存有疑虑。

听到这话，星溪上神立刻反驳道：“可是，如果就这样将他封印在此，真的能够保证他不在这结界之内继续兴风作浪吗？”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谷柔上神，似乎想要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此刻的谷柔上神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一般，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她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更何况，那墨魆如今的状况极不稳定，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魔气进一步侵蚀。

就在谷柔上神和星溪上神苦苦思索之际，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贡焱突然瞅准了时机，准备趁机逃脱。而眼尖的菡尘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举动，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直接挡在了贡焱面前，与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正面交锋。

“小心！尘儿！”墨魆满脸焦急地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惊惧。只见他身形一闪，如疾风般朝着前方冲去，想要尽快赶到那名叫尘儿之人的身边保护她。

与此同时，谷柔上神也是心急如焚，她秀眉紧蹙，急切地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星溪，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只能先将这股邪恶力量封印在此处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说罢，她双手迅速结印，一道道神秘的符文在空中闪烁着光芒，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

听到谷柔上神的话，星溪上神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应道：“好！就依你所言，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动手吧！”话音未落，他已然调动全身灵力，手中法诀不断变换，一股浩瀚如海的强大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与谷柔上神一同施展出绝世封印之术。

于是，就在菡尘与贡焱斗法的关键时刻。谷柔上神和星溪上神一同施展法术，犹如两道璀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打算将贡焱暂时封印于此。菡尘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能苦苦等待时机，好让师父以及星溪上神能够顺利施展封印术。然而，菡尘终究还是修为尚浅，即使竭尽全力，也仅仅只能保全自己不被贡焱所伤。菡尘眼看着自己即将败下阵来，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只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狂风般将贡焱扇飞一旁。就在此时，谷柔上神和星溪上神的封印已然完成，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当即把贡焱牢牢封印住了。但是，鬼界的结界却突然开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这个旋涡犹如一个无底的黑洞，有着无穷的吸力，不停地往里吞噬着一切。谷柔上神和星溪上神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如两座巍峨的山岳，挡在菡尘和墨魆面前，全力施法。

“看来贡焱多半是将自己的身体当作筹码，与那鬼界中人做了一场交易。”星溪上神斩钉截铁地说道。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出去，然后再从长计议！”谷柔上神言道。

于是，星溪和谷柔对视一眼，便心有灵犀，已然猜到了彼此心中的想法。随即，他们同时召唤出自己的法相，如两头猛虎一般，开始与那吸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而菡尘恰好忆起在仙医馆时，她曾向仙医索要一种能让阳气突然出现的药品，未曾想仙医那里竟然真有，虽然只是半成品。于是，菡尘当机立断，将这颗灵丹妙药丢了进去，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不到一刻钟，那吸力便如潮水般退去。

谷柔上神一行人，马不停蹄，如飞鸟归巢一般，立即返回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