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谷柔上神与星溪上神齐心协力地将那贡焱暂且封印了起来,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绝非一劳永逸之法。毕竟贡焱迟早都会毅然决然地将自身的性命奉献给那阴森恐怖的鬼界。待他们返回天界之后,谷柔上神当机立断做出了一系列部署。她首先嘱咐墨魆和菡尘速回神宫暂避风头,切不可轻易前去面见天帝或是其他仙君。只因墨魆不慎沾染了些许魔气,倘若贸然现身,恐怕会引发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事端。
与此同时,在天宫之中,天帝正悠然自得地与浅陌对弈,二人一边落子,一边静静地等待着谷柔和星溪带回有关贡焱之事的最新消息。而那位司命星君,则恭恭敬敬地立于一侧,随时准备听候差遣。整个场面看似平静祥和,实则暗潮涌动,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各自的忧虑和思量。
\"天帝陛下!\" 谷柔上神和星溪上神不约而同地微微欠身行礼,她们的声音轻柔而婉转,仿佛一阵微风拂过众人耳畔。
只见天帝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宝座之上,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却流露出一丝焦急之色。还未等谷柔和星溪站直身子,天帝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事情进展究竟如何了?”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浅陌也不禁将目光投向谷柔和星溪。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闪烁着急切与期待,似乎想要立刻从两位上神口中得知事情的结果。
然而,当天帝和浅陌将目光投向谷柔与星溪时,他们心中不由得一沉。只见谷柔那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布满了忧虑之色,而星溪的眼神也透露出一丝不安。仅仅是这短暂的对视,天帝和浅陌便已心知肚明——此次之事恐怕进展得并不顺利。
再看那贡焱,其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不用多想便能猜到,此人定然还未被彻底解决。毕竟以贡焱的实力和狡诈程度,想要轻易将其击败绝非易事。或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贡焱正暗自谋划着新一轮的阴谋诡计,等待着给众人致命一击。想到这里,天帝和浅陌不禁眉头紧皱,深感局势愈发严峻起来。
谷柔上神面色凝重地缓缓开口道:“贡焱竟然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将其与鬼界的结界紧密相连。如此一来,本上神和星溪纵使本领通天,也难以轻易取走他的性命,眼下唯有暂且将其封印起来,以待日后再寻破解之法。”
听到这话,一旁的浅陌不禁怒目圆睁,满脸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地骂道:“果不其然!正如我们先前猜测的那般,贡焱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去跟魔界做那肮脏的交易!他简直就是魔界的耻辱、败类中的败类!真不知道他到底图什么,竟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说罢,浅陌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找贡焱拼命一般。
天帝紧皱眉头,目光凝重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着当前的局势。贡焱虽然尚未被处决,但仅仅只是被暂时封印了起来而已。然而,随着时光的悄然流转,那施加于他身上的封印法术将会逐渐削弱直至消散无踪。一旦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天帝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眼前的两位上神,语气沉重地说道:“看来之后的诸多事宜,恐怕还需仰仗二位上神出手相助方能妥善解决啊。”说完这番话后,天帝微微躬身,表示对他们的尊重与期望。
听到天帝所言,其中那位名叫谷柔的上神微微一笑,柔声回应道:“天帝您这是哪里的话呀!此事关乎整个六界众生的安危福祉,身为上神,我等自当义不容辞、全力以赴。否则的话,这上神之位岂不成了一个徒有其名的虚衔?”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却又透露出一股坚定而决绝的意味。。
在一旁的星溪上神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宛如一尊雕塑般静静地伫立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天帝将目光投向星溪,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只见星溪双目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天帝眉头微皱,面露关切之色,轻声问道:“星溪上神,你这是怎么了?是否受伤了?看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啊!”
听到天帝的询问,星溪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连忙答道:“啊?!多谢天帝关怀,本上神并无大碍。只是方才思考一些事情入了神罢了。”
然而,天帝又怎会轻易被她这番说辞所蒙蔽呢?从星溪那略显憔悴的面容以及虚弱的气息便能看出,绝她非仅仅是思考问题那么简单。但既然星溪不愿多言,天帝也不便强求,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
此时,谷柔上神与星溪上神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向天帝行礼告退,准备离开凌霄宝殿。就在二人转身之际,恰好看见在殿内站着的司命星君于是四目相对的瞬间,司命星君心领神会,立刻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天帝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神!”司命星君一脸肃穆地拱手作揖,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洪亮而又充满敬畏之情。他那恭恭敬敬的模样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普通神仙,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只见谷柔上神微微颔首,轻启朱唇:“随本上神回本上神的神宫一叙。”她的语调轻柔婉转,如同一缕春风拂过众人的心间,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司命星君连忙应道,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对谷柔上神命令的绝对服从。紧接着,谷柔上神莲步轻移,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向着神宫走去。星溪上神和司命星君则紧随其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神宫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从墨魆身上爆发出来。原来,由于神宫内浓郁的仙气刺激,墨魆体内潜藏已久的魔气竟然开始发作了。刹那间,黑色的魔气如同滚滚浓烟般从他周身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墨魆上仙这是怎么回事?”司命星君满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只见墨魆上仙紧闭双眸,面色苍白如纸,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
谷柔上神缓缓地转过头来,神色凝重地解释道:“在与贡焱激烈交锋之际,墨魆他一个不察,不慎落入了贡焱精心制造的幻境之中。那幻境诡异莫测,充满了强大的魔力,致使他不幸沾染了魔气。”
听到这里,司命星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锁,急切地追问道:“那……星溪上神难道也是如此吗?”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目光更是紧紧地盯着谷柔上神,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希望。
谷柔上神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反问道:“星溪?”显然,对于司命星君提及星溪上神之事,她感到颇为意外。
司命星君连忙点头应道:“是啊!您看星溪上神如今的模样,看上去状况似乎很不妙啊!”说着,他伸手指向远处的星溪上神。此时的星溪上神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秀眉紧蹙,仿佛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谷柔上神顺着司命星君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星溪上神的情形后,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待到晚些时候,本上神再找她好好谈一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话毕,谷柔上神再次将目光移回到墨魆上仙身上,忧心忡忡地道:“眼下还是先看看墨魆这边的状况如何吧。”
墨魆此刻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菡尘心急如焚,双手紧紧贴住墨魆的后背,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纯净的真气输入到他的体内,试图稳住他逐渐模糊的意识。
“上神啊!再这样下去,菡尘上仙恐怕也要遭受真气反噬而受伤了呀!”司命星君在一旁焦急地喊道。他的眉头紧锁,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谷柔上神听闻此言,心中一惊,连忙快步上前,伸手拦住了正在全力施救的菡尘,厉声道:“菡尘,快快住手!莫要伤了自己!”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只见司命星君突然双目紧闭,右手快速掐算起来。片刻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说道:“依微臣之见,如今想要彻底解决墨魆上仙体内肆虐的魔气,唯有让他下凡历经劫难一途。而且经过数次轮回之后,或许方能有所缓解。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谷柔上神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她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司命星君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关键所在,那便是菡尘上仙亦需一同下凡历劫才行。因为此二者之间存在着特殊的缘分羁绊,唯有当菡尘上仙与之共同踏上这历劫之路时,方有可能成功化解墨魆上仙体内的魔气。”
听到这里,谷柔上神不禁长叹一声:“唉,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去啊……”
“此事,万万不可一拖再拖啊!若再拖延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对于墨魆上仙而言,恐怕此生与仙缘便彻底绝缘了;至于菡尘上仙嘛,则会因此仙途尽毁、前路断绝呀!”司命星君一脸凝重地说道,他那向来沉稳的面容此刻也不禁浮现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稍作停顿后,司命星君接着言道:“虽说这第一世对于墨魆上仙来说,可能会使其沦为极恶之徒,但上神莫要惊慌。只要经历不断地轮回转世,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机缘的造化,墨魆上仙身上的魔气必然会渐渐消散无踪的。所以说,当务之急乃是尽快解决眼前之事,以免延误时机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呐!”
司命星君目光紧紧地盯着谷柔上神,然而谷柔上神却宛如一座冰山般,毫无言语之意。司命星君心中暗自思忖,正欲再次开口时,却见谷柔上神忽地伸出玉手,微微一摆,示意他不必多言。紧接着,只听她那清冷的声音响起:“依目前墨魆的状况,可否即刻下凡?”
司命星君赶忙躬身行礼,恭声答道:“回上神的话,此时尚不可行。若想助墨魆上仙顺利下凡,还需仰仗上神您的法宝鼎。需先将墨魆上仙置于法宝鼎内炼化七七四十九天,待其元神稳固之后,方可下界。”
谷柔上神微微颔首,表示已然明了。她轻启朱唇,应道:“好,本上神这便着手去准备。”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菡尘面露忧色,快步上前,拉住谷柔上神的衣袖,娇声喊道:“师父!”谷柔上神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菡尘,眼中闪过一丝疼惜之色,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尘儿。为师定会保你与墨魆周全,你们皆会平安无事的。”说完,轻轻拍了拍菡尘的手背,而后决然转身,向着放置法宝鼎之处走去。
只见谷柔上神神色凝重地迅速取出一件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法宝鼎,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法诀打出后,那法宝鼎便缓缓打开,露出里面幽深的空间。
此时,一旁被制住的墨魆的元神,在谷柔上神的法力牵引下,化作一缕轻烟,缓缓飘入到宝鼎之中。随着墨魆的元神进入,谷柔上神双手一挥,再次结印,启动了炼化法阵。
“此炼化需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成功,期间这法宝鼎之火绝不可断!”谷柔上神一脸严肃地说道。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菡尘仙子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轻声道:“上神放心,此事交由我便可。”说罢,她走到法宝鼎旁,盘坐下来,运起自身仙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鼎中,维持着火焰的燃烧。
另一边,司命星君见状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向着自己的司命殿飞去。一回到司命殿,他便迫不及待地坐到案几前,铺开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提起一支精致的毛笔,蘸满墨汁,开始书写关于墨魆和菡尘的人间画本子。
而此刻,谷柔上神则微笑着邀请星溪上神一同前往一处幽静的庭院。待两人坐下之后,谷柔上神轻轻一招手,两个侍女便端着一壶美酒和两只玉杯走了过来。
星溪上神定睛一看,那酒壶之上刻绘着精美的梅花图案,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中飘散而出。她心中一动,笑道:“这莫不是从西王母娘娘那里觅得的梅花醉?”谷柔上神点了点头,亲自斟满两杯酒,递给星溪上神一杯,说道:“正是,今日特意备下此酒,就是想与姐姐好好聊聊我们在幻境中的那些事呢。”
星溪上神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梅花醉酒杯,目光温柔地看向谷柔,缓声道:“谷柔啊,你呀,还是和从前一模一样。只要一遇到有事需要向他人请教的时候,你必然会取出这梅花醉来。”
听到这话,谷柔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她挠了挠头,有些心虚地回应道:“呃……真有这么明显么?”
星溪上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续缓缓说道:“其实呢,告诉你也并无大碍。只是当时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让我一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那时,我刚刚历经劫难从凡间归来,脑海之中还充斥着凡世的种种思绪,尚未完全摆脱出来。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自然也就不晓得该怎样表达了。”
说到此处,星溪上神稍稍停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梅花醉轻抿了一口,然后接着讲述起来:“至于那次在幻境中的遭遇嘛,不过就是将我在凡间所亲身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又重新演绎了一遍而已。唉,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是惊险万分呐!差一点,我这千辛万苦才修炼得来的上神之位,就要因为那场幻境而毁于一旦啦!”言罢,她又仰头饮下一大口梅花醉,仿佛想要借酒消愁一般。
谷柔上神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聆听着。然而,当星溪上神将满腹牢骚尽数宣泄之后,她便开始缓缓地讲述起在凡间的种种经历。谷柔上神的目光紧随着星溪上神的话语,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情绪也随之起伏波动。听着那扣人心弦的故事,谷柔上神的情绪犹如汹涌的波涛,达到了巅峰。她愤怒地说着几句,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谷柔上神和星溪上神就这样边说边笑,边哭边喝,仿佛时间已经停滞。最后,两人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醉倒昏睡过去。究竟是因为沉醉于美酒,还是因为哭泣和欢笑而疲惫不堪?无人知晓。
七七四十九天,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司命星君也精心撰写好了墨魆和菡尘下凡的传奇画本。此时,谷柔上神已经小心翼翼地将墨魆的元神从法宝鼎中取出,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她谨遵司命星君所告知的时辰,将墨魆的元神轻轻放入轮回台,仿佛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
墨魆成功下凡之后,菡尘也即将踏上这凡尘之旅。月老、花神、星溪上神、司命星君,无一缺席。
“尘小丫头啊,虽说下凡之际,你需饮下这忘川之水。但切记要时常光顾月老庙,即便你月老爷爷的法力稍逊于你师父谷柔上神,然而,能庇佑你和墨魆那小子一分也是好的啊!”月老爷爷满心不舍地说道。
“下凡之后,万事都要自己加倍留神。到了关键时刻,寻找为师的供奉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师定会全力护住你和墨魆。”谷柔上神轻声叮咛道。
菡尘凝视着花神、星溪上神以及司命,似乎预感到他们还有话要说,赶忙抢着说道:“诸位前辈们,请放心吧!我定会与墨魆一同安然归来。时光虽漫长,但于咱们仙界而言,不过是短短数日罢了。我和墨魆又怎会一去不返呢?”
他们闻听菡尘所言,眼中的不舍愈发浓烈,犹如潮水般汹涌。尤其是谷柔上神,那眼眸中蕴含着的浓浓担忧,仿佛能拧出水来。时辰一到,菡尘毅然饮下忘川水,迈入轮回台,开启了她与墨魆的首次轮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