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燃烧地500米,确实有同死者穿的校服一致的纺织物碎片,同时发现的,还有人类毛发,经检测,属于死者。”
孟志名将现场拍摄的照片一一展示在大家面前,“因为焦尸会影响到我们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只能给出大概的时间,七点到十点之间,已经最短的时间范围了。”
乐清分局刑侦支队的会议室第一次坐满了人,除了况野和那位技术人员,所有人都到齐了。
孟志名说完,陈进便站起来,他左边鼻子塞着纸团,鼻梁骨也带着青紫。
他拿出从陈天伦那里拿来的行车记录仪,连接设备播放起来。
画面并不是很清楚,陆陆续续有学生和上班族经过车前,右下角的时间显示七点一十五分时,背着书包的女孩从拐角处来,起先,女孩正常的走着,就在即将路过自助银行时,顿住了步子,往另一边看去。
“暂停。”冷金旗出声,指着对面道路的一小点人影,“这是工地的安全帽。”
接着,何惠惠便到了视角盲区,可以确定的是,她朝着那人过去了。
几人相互对视,而坐在最前面的许小楼这时,也明白了冷金旗这小子是在查什么。
“何惠惠的爷爷奶奶说她自从父母死后就一直沉默寡言,还好何襄对她好,学费生活费也一直是何襄在付。”许小楼将今天查到的消息一一道出:“何襄有个亲生儿子在上大学,为了节省家里开支经常兼职赚生活费。”
“何襄…和她父母关系怎么样?”
忽然想到什么,李山开口问道。
他想起今天白天时,何襄一直在说让谭李樟打电话给她父母询问何惠惠有没有回去,一个电话的事,为什么不能自己打。
“李老师,我刚好要说这个。”许小楼摇了摇头,“何襄的弟弟…也就是何惠惠她爸,还在世的时候,何家父母经常让女儿花钱补贴弟弟,包括买车买房…总之现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扶弟魔。儿子死后,何家父母将丧子之痛迁怒于女儿,前段时间大吵了一架。”
“扶弟魔?那也是谭李樟和何家关系不好啊,怎么会是何襄,再说了,你刚才不还说何襄资助何惠惠上学吗?”钟弥迩提出疑问。
其余几人也有这样的疑惑,何家这关系太奇怪了。
何襄因为父母偏心弟弟的原因同父母交恶,但对自己的侄女非常好,而本该利益受损的谭李樟,却似乎并不在意。
“他是倒插门到何家的。”许小楼继续道,“性格圆滑,对何家人不好也不差,也没起过争执,因为常年在工地,在家时间也不长,和何惠惠的关系也正常。”
…
白天时,陈进和岳晨暄只知道出事儿了,听了冷金旗布置的任务便去执行了,这短会开始之前,两人才知道出命案了。
两人今天坐的远,陈进似乎并不打算理岳晨暄,饶是这小岳视线再热烈关切地看着他,他也装没看。
其他人自然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带伤的陈进,冷金旗还疑惑呢———让人去调监控,跟斗殴了似的。
…
“同志们,今天可能要加班了。”
说完,许小楼伸了个懒腰,“这是你们来到闽城第一天,就要开始忙这个案子,完事儿后我请你们吃饭!”
“不需要客气,许队。”冷金旗看了眼时间———九点罢了,和以往在津州相比,已经算很早了,“既然来了,我们也是乐清刑侦支队的一份子。”
许小楼的视线落在了冷金旗身上,说实在的,真看不出来这人像警察,但短短半天接触,许小楼打破了对冷金旗的第一印象。
…
“许队!”
门外传来敲门声。
“死者的书包和老人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