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钟弥迩被冷金旗拦在身后,瞪大了双眼。
她鲜少和冷金旗一同办案,这会儿看见冷金旗撬锁,反应倒是比陈进他们大。
“开门。”
冷金旗将发卡还回去。
“还好这林老板,上锁方式老派。”
若换成电子锁密码锁,这开锁大王冷金旗一点办法也没有。
“666。”钟弥迩将手套和口罩递给冷金旗,挎好工具包率先走了进去,“进去看看吧,许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注意安全,钟法医。”
“你也是,冷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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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打开后又是一片树林,若有人误入,也只会认为这儿年久失修亦或者未拆除完毕。
冷金旗加快步子走在钟弥迩前头,但两人绕了两圈,又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会不会真是树林?”
“不会。”冷金旗眯着眼仔细观察着。
铁门旁的栅栏又密集又带有尖刺,钟弥迩注意到后,抬手便要摸上去,却被冷金旗迅速挡了下去。
“别碰。”
“有电。”
“啊!”闻言,钟弥迩迅速后退,惊恐的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栅栏,“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我家干什么的。”冷金旗也后退一步,离栅栏远了些。
又沿着反方向走,却是开始低着头观察地面的泥土。
这里的树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至于多到挡住视线,但巡视一圈,确实都是树木。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这里的树木,大小不一。
冷金旗停下步子,蹲了下来,一直跟在后面的钟弥迩,见他这般动作后,也跟着蹲了下来。
“这是新种的。”
刚才没注意,现在才觉得不对劲,她用手捻起一点泥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眉头紧皱。
“闽城这段时间都没下雨,虽说翻新土确实会带点水分,但南方的土不是这个颜色。”
“这一棵树苗是新种的,时间不超过三天,是谁在这里种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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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有请喜婆婆和喜公公上台为新人送上祝福~”
林玉军整理了衣襟,眉眼含笑地看着台上的儿子,挽着张文秋便上了台。
林璟的视线却不在他们身上,慌张的在宾客位置中搜寻着某个人。
方舒凝感受到林璟的变化,悄悄握住了他颤抖的手。
“别紧张。”她说。
她以为身旁的丈夫在为婚礼亦或者新的身份新的人生阶段感到紧张,可林璟回握住她,视线和她对上的那一刻,却让她心里一惊。
那是未曾见过的眼神,愧疚、不舍、纠结…还有痛苦。
“我爱你。”
林璟敛了情绪,冲方舒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
林家在闽城很有声望,商业场上结交的人也多,林玉军八面玲珑的性子,竟是连金随都能收到婚礼邀请函。
宾客们或真心或假意,全都在这一刻抬眼看着台上。
就像…
通往林家私人墓园小公路上两旁的树。
…
新娘的家人不在,她也拒绝了家族内的其余长辈代替她的父亲。
台上林玉军正说着一些早已背好的祝福,张文秋也和善的看着方舒凝和林璟。
台上四人,幸福极了。
老土的婚礼,总是更能牵动着观礼人的情绪。
女孩又呜呜哭了起来。
而旁边,傅臻的位置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