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侠2 第61章 结局（施兰茜的故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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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击败的Leona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僵硬的眼眶瞪着忽大忽小的瞳孔，尽自己所能借着余光警惕地观察那个果冻凝胶状的怪物。那堆缠在身上的血液从一堆混着烂泥的污秽之物逐渐变成了一个有形状的东西，上头甚至长出了一张浮雕一般苍白的人脸。女子很快就认出那是血魔用来融入人类社会才塑造过的拟态。可是紧接着，那泥沼一样的怪物忽然从身上冒出了无数根细小的针刺，可能类似人类体内的神经或者经脉罢，伸长在空中不自觉地抽搐。很快，在那些触手的勾勒下，施铭玥的样子代替了那张怪脸被又一次呈现了出来。

Leona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致使血魔有了这样的变化。还蒙在鼓里的她仍旧没有头绪，可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雷光在她身旁怵然乍现。沐浴在紫色的光芒中，一位妙龄女子缓缓从电光里走出。她的头发噼里啪啦地跳着雷光，通了电的金色刘海像只飞镖一般尖利突兀地横在自己面前，遮住了她的表情。这使得女人阴沉的就像一个从地狱深渊里轻松翻越层层险阻，成功脱身的修罗。施兰茜以这样的姿态重新回到了Leona的身边，她昂起自己的头，斜着一只眼睛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兰茜！你没事就好！”原来是为了伪装自己的身份，眼下，血魔变成的施铭玥开始恶人先告状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这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说要……杀死我，这你说我……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怎么可能接受呢，所以我就反抗……”

“是这样吗，Leona？”兰茜的语调平稳至极，如同一面没有波纹的湖面，却对Leona造成了一种无形的震慑，“你们桀矩一定非杀我姐姐不可吗？”

“兰茜，我……”Leona的额头滑落一颗汗珠，她急切地试着解释，但那血魔却不怀好意地缩紧了它留在自己身上的东西，那要人命的无力感马上就要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兰茜，我现在好慌啊，到底发生……欸？”

只见施兰茜抬手之势便是电闪雷鸣，并起的双指化作一柄闪着紫电的大剑，贯穿了血魔的心口。萦绕在旁的电火噼啪作响，血魔的胸膛很快就有了变黑的焦状迹象。

“我倒是很想陪你再演一会，但一看到你私自滥用我姐姐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施兰茜杀心已起，顿时凶光毕露。高伏特的电流霎时间充满了血魔的整个身形，它的拟态很快就变得不稳定起来，但那高压电也随着血魔带给了躺在地上的Leona，遭殃的她也跟着妖怪一起尖叫起来。

“啊！兰茜！！！”Leona痛的只能支吾着喊着爱人的名字，电流附带的麻痹感令自己的舌头僵直的根本不听使唤。血魔缺少人类的感知，所以它并没发觉。可她早就看出来了，从施兰茜降临的时候起，从她身上出现的，狂涌不断的杀气，简直就要在黑暗中具现出一把把尖刀利斧，往你脸上直劈砍过来。今晚，她已经不止一次冒出这样的念头，那便是施兰茜真有可能要夺了自己的性命。

兰茜停下了自己的法术，但结合她施法的时间和这恰当好处的停顿，无免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存心在玩弄Leona。好在血魔因为更加容易导电的关系变回了血水，松开了对自己的压制，而Leona也可以趁此机会恢复自己的自愈能力。

“喔……兰茜……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奄奄一息的女人躺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身边那怪异的血水已经弥漫出一股烧焦的味道来，昭示着血魔应该已经归西才是。可出于某种隐隐约约的感觉，Leona觉得事情还不算完。

“哼。”兰茜不屑地几乎是用鼻孔出的声。接着，她忽地乘着风儿飘了起来，看上去，她好像已经完全能够驾驭自己的能力，“谁知道呢。”

Leona正要再开口，一道落雷又一次毫无征兆地降在周围。沾着尘土的女人不由地失声尖叫，她下意识地望向那个浮在空中的人影，只见她依旧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施兰茜对着落雷下达的地方冷冷地说：

“没用的，我早已在这块地域上空布好了静电领域。一旦你的动作幅度过大，就会受到雷电的惩戒，它就像是专属你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你这恶心的东西，好像非常容易引起闪电的注意呢……”

雷闪过后，一堆焦状的凝胶物轰然崩塌。原来不知不觉中，血魔又在Leona的感知外运用了一次它匪夷所思的能力，可它的踪迹却被初生牛犊的施兰茜精准地捕捉到了。因此，就连那怪物也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可声音却是从Leona的背后传来的。

“你这丫头……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扰乱我的计划！我明明算好时间看着你走的，难道……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

施兰茜的身体飘的更高了，她大半张脸都被风吹乱的头发给遮住了，虽看不清她的面孔，却听得到她的声线，平静中藏着不屑：“倒也不全是……当我决定取你性命的那一刻起，我的脑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看到了很多本不属于我可却又属于我的画面……很快我就意识到那些过去的种种都是我前世轮回的记忆（'其实不是啦……'Leona小声吐槽着），而我一直以来永远都是最有资格做……'璇'的人。

“换句话说，从那一刻起，我就悟透了我能力所及的一切。搜完整座城市对那样的我而言，不过是须臾片刻。我甚至还目睹了你们战斗的全过程。”

“兰茜……”Leona忽然觉着有些寒冷，自己的心仿佛瞬间坠入了谷底，它给自己带来了一种怪异的失重感，“这样说下去的话，就有点过分了……”

但或许是因为Leona的声音过于微弱，施兰茜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然自顾自说着话：“旁观者清，你那看似瞬移的技能，完全是凭借于自己散播出去的血粒，你的本体可以无休止地和任意一颗血滴进行位置的互换。如果与你展开近身战，怕对手是很难占据上风。可惜，我的天罗地网对你的每颗血珠都已经锁定完毕，而我的能力又对你是那样不利……哼哼。”

第三道落雷长驱直下，击中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恍惚间，Leona好似看到一条雷电组建而成的紫色巨龙，张着大嘴吞噬了血魔。声势之浩大，令这位见证无数战役的女子也愣在了原地。

“璇……真的出现了……苍洁，你是怎么办到的，击败这种等级的堕天使。”她喃喃自语，好像还是无法接受兰茜身上发生的转变。

“你这是做甚！”血魔的声音又从不同的角度传来，这回气喘吁吁的它，听上去格外狼狈不堪，“我根本没有做任何动作！”

“还不明白？这游戏规则，我说了算。”施兰茜并起双指指向苍穹，乌云密布的高空亮起数道白光，新一轮雷电的清洗就要到来了，“这就是，天罚！”

落雷电光瞬间倾巢出动，比之前零零碎碎的雷击更加密集迅捷。血魔在这一片白光中抱头鼠窜，而它的分身也在一个接着一个瓦解。周围亮的出奇，银白绚烂的光海里闪烁着紫色和青色的影子，它们互相缠绕重叠，身处其间的女子觉得恍若置身世外，在那一片片雷云击闪后的薄雾中，她竟观的到类似极地才会萦绕出现的扭曲光带。雷声，电光声，血魔的叫喊声，它们交织在一起，那是兰茜一手指挥操作出来的波尔卡。

“最后一个！”兰茜急促地从天而降，张开手掌对着血魔制造出来的最后一个分身，另一只手臂并拢双指，引导印刻在地面的雷电顺着自我的意识跟到血魔的身旁。

本以为那阴险歹毒的血魔就要灰飞烟灭，但兰茜一抬手，那化作滚地龙而袭去的雷电忽然从头爆裂开来。Leona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但那四散裂开的雷电居然将那妖怪罩在其中，令其进退不能。这张精致的电磁网俨然成了束缚血魔的囚笼，只是女子并不知晓施兰茜这番举止的意义所在。

“兰茜，你为何……”

“根据'璇'的记忆，血魔吞并的人是可以强行与其剥离的，只要时间在二十四个小时内。超过二十四小时，就完全同化了。我得趁着现在这机会，把我姐姐的身体夺回来。”

“欸？怎么做？”

“首先要尽可能减少它的力量，所以我把它的分身全部打死了。接下去就得控制我的力量，把它的身体一点点蒸发，直到人的意识强过血魔的意志，便有可能再次夺回意识的主权！我怕它狗急跳墙，选择玉石俱焚的结果，所以你赶紧用你的毒来封锁它的行动，好让我慢慢磨死它！”

虽然心里犯着嘀咕，Leona还是乖乖照做了。她的小手一甩，在空气里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三枚带着麻痹毒药的木针迅速进入了血魔虚弱的身体里。毒性即刻触发，那怪物甚至难以发出一点声响。施兰茜抓准时机，一点点地透过自造的大型电磁炉，损耗着血魔的生命力。

在高热的蒸发作用下，囚禁在中央的血魔几乎快维持不了它的人形。它的手指两根，三根地粘在了一块儿，像粘着酱汁的年糕。零散的身体由红变黑，还时不时掉落下几块坏死的部件，落在地上滋滋作响。它原本是头的位置，现在更是难以描述的恶心。下颚部分的皮肉全都耷拉下来，沾在了胸口和肩膀上，本来精致如雕刻的面容如今歪着个嘴，眼窝鼻孔也全部凹陷进去变成几个让人看了就发怵的黑色孔洞。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脸上的黑洞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一排排地并列起来，像夏日才能见着的莲蓬那般模样。可瘆人的是，那些洞孔还在一同惨叫。

突然间，血魔的脖子一歪，有个鸡蛋大小的东西从它的肩膀处涌了出来。紧接着血魔的肩膀整个破开，又一个新的人形骷髅从这个身体里跑了出来——

“兰……施兰茜？”那个骷髅的左眼眶中弹出一颗完好无损的眼球，它瞄了兰茜一眼，就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

“……”兰茜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没有做声。

“施铭玥？”倒是Leona的反应比兰茜要快上许多。

但事实上，这是我的意识首次在这个时空里醒转过来。施兰茜是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对象，她的模样和我印象中并无多大差距，依旧是标志性的下垂眼和奇异的刘海，但没有那么深的黑眼圈。另一个女人看来倒是陌生，只不过她的一声叫唤后，我的脑子开始了翻云覆雨般的变化。

“嗯嗯……唔呃……”

我抽出一只自己还未成型的手臂抵住自己的额头，这样的感受我实在太熟悉了。而那些成片成段出现的影像的主角我也很快就认出了她，施铭玥的经历过往历历在目，她这短暂匆忙的一生本应在几小时前宣告结束，她的残念，是对施兰茜的执着，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作为姐妹羁绊的情深似海。也在此刻，我才注意到那些回忆与往事，我竟然都是处于第一视角在回望——原来施铭玥，就是我在这时空乱流里被分配的角色。

“呃呃呃……啊啊啊！”

奇怪的声音使我现在才注意到自己的右边有一团不知名的红色史莱姆，它咕噜噜地泛起泡沫，散发出一层高过一层的热浪，怕不是在沸腾吧？而我惊恐地意识到我的脑子似乎跟这个怪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脑子中存在着一个异己，它充满了疯狂与暴虐的偏执，但我也能感觉到它正在慢慢变弱。

“血魔，你命到头了！兰茜，帮我杀它！！”

“好！”兰茜应道。

Leona见到施兰茜的眼中又亮起了熟悉的光，她惊喜地发现那个熟悉的女孩又回来了，也就是此刻她认定现在挣扎的人影定是施铭玥没错。

电磁牢的颜色从青蓝变成了深紫，怪物身上的毒素好像也因为这关系被祛除了，现在它发出来的尖叫可谓震耳欲聋。血魔的痛楚和我是链接在一起的，但我深怕兰茜会因此而留手，便拼了命去抑住自己的声音，好在高压电的折磨与我经历过的痛苦相比并不及几分……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能当做是一种庆幸。

“兰茜！那怪物还留了一手！”由于思想可以互相侵入，我立刻读取到了那怪物的威胁信息，并第一时间告诫了她。

“什么……”施兰茜警惕地环顾起四周，“Leona，你……”

原来血魔刚才缠绕在身上的时候就留下了自己的血滴，老奸巨猾的它好像早就弄明白桀距战士的弱点所在。Leona大惊失色，因为那血魔的分身直捣黄龙，她立刻就失去了抵抗的气力，全身的力量都开始被那分身一点点吸了过去。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拖油瓶的角儿，这让她倍感懊恼。

施兰茜腾出左手，试着运用雷电再去囚住另一边的血魔分身，但迫于生疏的她也明白了自己当下的极限，她根本顾不了这两头，一个闪失，便有人会灰飞烟灭。要么是自己的亲姐姐，要么是自己的爱人。我察觉到兰茜的顾虑，也感觉到了意图跳跃到那头去的血魔，所以我开始控制起自己残破的身体和意志，强迫那怪物必须和我锁在一块儿。

“你……人类！你放开我！”咕哝作响的怪物忽然变作三瓣裂了开来，深不见底的洞孔中传来它歇斯底里的呐喊，“你的努力将是徒劳，我的分身也可以自行吞并'獠'，那么新的我将会重生，大不了现在的我就当作是个残次品罢了！有了'獠'的能力，那个新的我必然会更强悍！”

“呃呃呃啊！”Leona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着，她的力量就快要被耗尽，不甘心的女子流下了委屈的眼泪，“兰茜，对不起……”

施兰茜既要控制对我的束缚，还要分开力量去限制另一方的血魔，不让它的成长过于迅速。她的精神力没出一会儿就要透支，汗流浃背的她单膝跪在地里，疲倦地开始喘着粗气：

“我、我……姐，我……不行了。”

说罢，施兰茜垂下了双臂，一头栽在了泥地里。她半闭着眼，呼哧呼哧地吸着空气，懊丧地捶打着地面。血魔见状，瞬间收紧了和我缠绵在一块的血管与神经，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从我脑部深处诞生，它要开始夺回这个身体的主权了。

“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丫头，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而玩脱手了吧！”血魔开始控制住缠在Leona身上的分身，不让它继续吞噬。不然的话将会产生另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血魔，它想用自己的意识来消化面前的两个战士，“而你这渺小的人类，能成为我身体的养料，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不会让你如愿的！”我早就对血魔的三瓣嘴感到厌恶，我伸出自己血淋淋的双臂，一招双龙戏珠拍在它的嘴上，“这是我的身体，我会不知道你把核心藏在哪里吗！？”

“你！人类！为何你的意志如此强悍！快住手！你可知道你和我一心同体？你这么做，无异于自杀！！”

“我要你的怜悯了吗？怪物！死一边去吧！”我死死把血魔的核心压在手心，它剧烈地颤动着，但这都是垂死挣扎罢了。我将那个肉球从怪物的体内连根拔起，藕断丝连地带着一些血丝与皮肉高举在了月下。清冷的月辉照耀在我残缺的身体上，我竟在此时觉得格外的平静，我有点分不清彼时的我究竟是不是自己，还是施铭玥的意识在引导。我对着那个冲我伸手呼唤的女孩微微一笑，“对不起了，兰茜。”

核心破碎的那一刹那凄美极了。我终于摆脱了那妖怪刺耳叫声的骚扰，它柔软的身体连同寄生在獠上的分身一起变成了血红色的尘土。我的半截还未再生完好的身子也一并落在了冰冷的尘埃上，我开始剧烈地咳嗽，因为离开了血魔的供给，我不过是个被腰斩的将死之人罢了。周围全是我的鲜血，温暖在一点点离开我的身体，我看到的景象也在一点点变的阴暗。擅作主张地牺牲了铭玥真是抱歉，等回去以后，你再怎么欺负我，我都不会还手。好吗……

“姐姐！姐姐！铭钥……”

兰茜的声音果然比怪物好听多了，不过这应该是铭钥残存的潜意识在作怪吧，不然这种扯不开散不去的离愁不应该出现在我心海才是。她们姐妹俩之前好像还因为什么矛盾隔开了很久……人呐，为什么总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呢……

2

我茫然的知觉忽然从弥散变得极其清醒，深入骨髓的阴冷刺的我的脑壳生疼。我睁开双眼，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身体里，自己仿佛是从一场长梦中醒来，之前操控自己的手指像是百年以前的事情。

“你回来了。恭喜。”月魔龙的声音触碰着我的鼓膜。他的声线总是能引起我整个人的共鸣，如果把我比做一汪平如镜面的湖水的话，他的声音就是荡起层层涟漪的始作俑者。总而言之，这感觉并不好受。

“……”我回想起之前和他的对话，当时的我满心充满愤怒和热血。只不过现在，我的心里有些怅然若失，我依旧沉浸在施兰茜的往事里。

“那个平行时空给你带来了不小的触动。你的乱入也给那里带去了新的结局。”

我知道他话之所指，毕竟我的世界里，铭玥不是死在那里，她甚至还获得了血魔的能力成为了桀距的一员，代号为“浊”。她不喜欢不正统的男女关系，难怪她对我的意见那么大。

“这个世界里，是獠做出了牺牲，自我引荐给落雷，借由雷电之力，涤去了施铭玥身上所有的罪恶。超负荷的雷电，就连獠也承受不住，实力大减，甚至破相、残废。但相比较，铭玥凡人之躯，更是徘徊生死边缘。獠过意不去，便将本可以治愈自己的次元编织送给了铭玥，才有了如今的浊。”

“是……这样。对施兰茜来讲，浊也是一样重要的人吧。”死神曾经告诉我，地狱里收到的魂魄只有獠一人而已。如今，兰茜回归，不就预示着，浊也想到了办法在某个角落里苟延残喘吗？

“舞侠，你现在有些变得像你自己了。”月魔龙继续说道，“之前闯入时空夹缝的你，我有看到……梅克丽的影子。可现在的你却同化了她……还真是有趣。”

“月魔龙……脱离三维约束的生物，这个次元临界点可能全部都是你的眼线，你却要我帮你找人。以我现在，我甚至不能让你现形。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成功把梅克丽带来？”

“用你们地方的俗语来讲，天机不可泄露。我若告知于你……”

“那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笑了笑，有好多东西在这一瞬间释然，“好吧，我接受你的交易。”

月魔龙没有再说话，就像事态的发展都是那样的理所应当。此时，我面前打开了一束光，门型的轮廓显而易见。那门便是离开此处的出口，它也将是新旅程的开始。

（第三卷：喜马拉雅的呼唤 完）

（开学，不再日更，间歇性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