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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农户女 第11章 小妹投奔年关将近

作者:雯风而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1 08:17:59 来源:小说旗

张老汉左右为难,瞅瞅两儿子一声不吱,俩儿息妇也都低着头拽着自己家孩子。

唉……张老汉无声叹气,眼神飘向人群后的大丫“大丫儿你来。”张老汉出声。

众人听此纷纷回头看着门口的张兰花,张小妹一家子顿住了哭声,李桂花不晓得君舅叫闺女干啥?

众人目光齐刷刷盯着她,她不适应这样被过分关注的目光,硬着头皮挪步走到张老汉跟前。

张老汉看着大丫儿又是一叹“大丫儿,你看这事该咋办嘞?”

哈?众人一愣,这么大事问兰花一孩子?阿翁也太……太不着调了!

她眨眨眼“大父,您咋想的?”她没直接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张老汉是想留张小妹一家子还是不留。

张老汉闻言抹了一把脸又是叹息一声“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嫁了就是别人家地嘞。可她咋说也是俺闺女,是你阿翁你叔父的女弟……俺想着你跟冯掌柜的熟,你能不能去求求冯掌柜让你姑一家子留下来?”张老汉不敢去求冯掌柜,他也不熟悉这榆城,关键时候还是要靠着这个孙女。

她没有立刻应声,大脑飞速运转。其实留下张小妹一家人并没什么,只是这房子一共四个屋子,她好不容易和张小米算是有了独立的空间,如今张小妹一家要是来她和小米又要跟着父母一起睡了。

张小米一个孩子自然不会挑这些,可她灵魂是五十多岁的人,让她和张大顺夫妻俩睡在一个炕心里很别扭。

可这点别扭和张小妹一家子活路比起来也就微不足道了,张家人此刻眼巴巴瞅着她,尤其是张小妹一家子,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又充满渴望。

她圣母心么?不,她不是人人都能救的圣母,只是张小妹一家人并没有伤害过她什么,如今能帮上一把或许能救人一命。

撑死了说她这叫善良,她最终点头“我明日就去找冯叔。”

“好,好!”张老汉激动的拍着腿。

张小妹哇的一声又哭了,她直起身抱着兰花激动的保证“兰花,姑姑定会记住你的好.....”

王婆子哽咽的拍着兰花的后背“大丫儿你放心,以后大母对你好,谁敢对你不好大母第一个不答应!”

张大安此刻内心复杂,妹子受苦他也不忍心,可一大家子都留下.....这往后张家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其他人怎么想她不知道,晚上她又和张大顺两口子挤一个屋了,李桂香挨着她特意压低着声数落她,生怕一墙之隔的张老汉王婆子听见“你个死丫头,你咋就答应嘞?你姑可怜咱家就不可怜啦?她们一大家子多吃一口,咱们就少吃一口!这日子刚刚见点亮,你说你个死丫头瞎答应啥?”

她无语的小声嘟囔“我能不答应么?大父大母都想留姑姑一家子,就算我不答应大父大母也有办法让我应下。”

“哎....”李桂香叹息“俺咋不晓得,看你姑一家子遭罪俺心里也难受,可家里的粮食就这些,咱们现在又没地,他们一大家子来了以后咋活嘞......\"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打呼噜的张大顺李桂香继续嘟囔”阿母啥也不求,就盼着你再等两年说门好亲事,嫁个能吃饱饭的人家阿母就放心嘞!“

她侧着身子拍拍李桂香的肩膀”阿母你放心,以后有我会让你吃饱饭!”

“吃饱饭......”李桂香轻轻的呢喃这三个字,她都这把年纪了,饿了小半辈子了,还能有吃饱那一天么?..........

翌日一早她推着独轮车出发了,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她穿了两件单衣外面套着纸衣服,上身还好就是冻脚,要是过段时间下雪只怕会更冷。

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这么冷的天谁也不愿意出来。

冯叔和阿来,张庖丁,刘庖丁也早就套上了纸衣服,真没想到连冯叔这样的掌柜都穿纸衣服,难道不应该穿厚实的比纸衣服保暖的衣服么?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嗨,哪有你说那样保暖的衣裳?厚实些的绸缎那都是极富贵人家,或是皇亲贵胄才穿得,咱们老百姓哪买的起那样的衣裳!”冯叔笑她啥也不懂,一边给她结账一边给她解释。

“您还不算极富贵的人么?”她不解,冯叔管着这么一家火爆的酒楼挣得还能少了?

冯叔自嘲一笑“我是什么极富贵的人?我虽是自由民,但东家雇佣我打理这松仙楼,那我就属于商贾贱民,每月要缴纳算钱的。”

“算钱?”她不解。不是儿童和成人缴纳赋税么?

冯叔坐下很是有耐心的对她道“朝廷律法规定,凡属工商业主、高利贷者、囤积商等,不论有无市籍,都要据实向县衙呈报自己的财产数字。

二缗以上的财产要上缴一算的税。小手工业者减半,每四缗收一算。农户则不用缴。

县衙规定商人财产每两千钱,抽税一算(20钱)手工业者的财产,凡四千钱,抽一算。

别看我负责在这里收账,想些赚钱的法子,看着似比起一般百姓能多挣些钱,可每月扣除缴纳的赋税剩不下多少。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给东家干活的,不必在地里刨食受累,可也没有尊严,咱们大夏朝商贾、医工、庸客、庸保……皆属贱民,不可穿有颜色衣裳、不可坐车、不可穿丝绸……”

万万没想到医生也是贱民???她紧张的看着冯叔“那我贩卖白菘也要缴纳算钱?”

冯叔点头“自然,不过你如今只算的上小手工业,每四缗才收一算。

切记要去县衙缴纳,缗令规定:隐瞒不报,或呈报不实的人,罚戍边一年,并没收他们的财产。有敢于告发的人,政府赏给他没收财产的一半。”

……夏朝再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结了账离开松仙楼,一早上冷冷清清的一条街.....

人活着就是这样,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各有各的不容易。

掌权者不断从老百姓手里压榨剥削,普通百姓活的如何,掌权者又哪里会那么在意。

或许只有皇帝活得才能随心所欲一些,不为斗米而折腰,不需要缴纳各种赋税,也不需要那些承受那些限制贱民的条条款款,不怕得罪权贵反而掌控着天下人的生杀予夺。

一路唏嘘不已,来老榆街久了也知道谁家的东西好吃,谁家的东西做的不行。

街中间有条胡同里面有一家卖包子的就不错。

她拐进胡同来到卖包子的地方,前面有几个人在排队,她买了四个素馅白崧包子,别看他家的包子味道还行,但是那肉的腥臊还是掩不住,她不喜欢。

趁着包子热乎她蹲在门后躲着风迅速吃掉两个,剩下两个她揣进怀里进了空间。

她到家第一时间就被王婆子喊进了屋,张小妹一家子都在屋里,她一进屋一屋子人眼巴巴瞅着她。

“咋样嘞大丫?”张老汉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副表情生怕她说出啥不好的消息。

“大父,冯叔同意留下姑姑一家子……”她还没说完,张小妹激动的拉着她“是真嘞大丫儿?”

她笑笑安抚激动的张小妹“姑是真的”她又看向同样激动的张老汉“大父,冯叔说,咱们租赁的这个房子一月租赁是七百钱,已经交了一月的租赁费,押金当时付了一千钱。

冯叔说,原本他想着每月的租赁费他来出,咱们只做好腌酸崧的事就成。

如今他想着房子的租赁费还是咱们自己来出,一棵酸崧他按七钱收,每日还是要二十棵,至于冯叔之前垫付的银钱咱们可以慢慢还。”

“啥?七百钱?这房子要七百钱?天杀地,咋这贵嘞?”王婆子不敢置信的大叫一声。

张小妹两口子也吓了一跳,七百钱?他(她)们见都没见过这么些钱嘞!

张老汉差点从炕边上摔下来,惊的语无伦次“冯掌柜不满意咱家嘞?不想让咱们住嘞?七百钱……咱们张家活不下去嘞!”

她赶忙拽着张老汉安抚“大父,大父你听我说,一棵七钱,一日就是一百四十钱。

租赁一月七百钱,一日不过二十五钱就够了。咱们每日留下二十五钱租赁钱,剩下一百多钱都是咱们自己的,咱们可以买白菘和盐继续腌酸崧卖给冯叔。”

啥?一百四十钱每日?几人又是一惊,张老汉紧张的看着她“大丫儿,你说地真嘞?每日能有一百四十钱?丫你咋算嘞,晓得每日的租赁钱是二十五钱?”

哈?轮到她懵了,这有啥算不出的?九九乘法二七十四啊……

突然她反应过来,这夏朝此刻的算数应该是什么样的?九九乘法表肯定是没有的。

不说其他,就说她一个庄稼人还是个孩子又没上过学她咋会算数的?

她抿了抿唇“冯叔是掌柜,他最会算账了,他教给我的。”

“怪不得嘞……”张老汉这才了然的点头,“那你可要跟着冯掌柜多学学才好!每日有一百四十钱,那这租子咱家倒也不愁嘞!”这回张老汉的心放了一大半。

王婆子听得云里雾里,满脑子还围绕着七百钱的租赁钱转,直拍胸口顺气。

张老汉放了心,一家之主的威严又摆上了“小妹一家子就留下嘞,往后多干些活别叫你两个嫂嫂说闲话。”

“当家的这租子……”王婆子急急的要说点啥就被张老汉打断“俺晓得咋办!”王婆子只得闭了嘴。

张小妹激动的直掉眼泪,孟石头心里感动面上对张老汉也是感激涕零。

她原本还想着这房子的房租钱以后她来付,到时候月月从张家这里扣除就成。

张小妹一家子留下来,张老汉让她去求冯掌柜,她也是深思熟虑后才做这个决定。

张小妹一家子留下来她没什么意见,可万一孟家人日后找上来,也来个哭爹喊娘的投靠,到时候又让她去解决。

一次谎言要用无数次谎言来解决,她自认没那个脑力记住她撒过所有的谎。

这房子往后就让张老汉自己做主,谁留谁走那也是张老汉的事了。

王婆子瞧着闺女一家子还穿着单片子,别人她不心疼,闺女和狗蛋她心疼。

偷偷扯着张老汉袖子凑近他耳边“当家的,这都冬了咱闺女咋还穿着单片子嘞?”

张老汉斜瞥一眼王婆子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话。

嫁进张家几十年,王婆子是怕张老汉,但也晓得张老汉啥样,见他不吱声就晓得他这是同意。

王婆子连忙下地拽着张小妹,叽叽咕咕出了屋子往另一个屋走。

没她啥事了,想回屋却发现也没地方可待。

酸菜缸里如今都有酸菜,又都不用出去干啥活,这不就全都在家待着。

连她想回空间都没地方躲藏,真后悔当初怎么不租赁个更大一些的房子。

这么多人都堵在家里,热闹倒是真热闹,每天闹哄哄的,可她想要个独立的空间也没有了。

不行,还是要给张家人研究点什么挣钱的活计,如今张小妹也来了,这腌酸菜几个女人其实就够了。

张家这帮男人总要有点营生干,她这几日总在研究这事。

思来想去目前没有什么可以进行的项目,不是没想过做点什么吃食让他们去出摊。

可她胆子还是有点小,这年头地痞流氓、衙役权贵、哪一个不比她们厉害。

出摊有可能要面对的就是地痞流氓,还有那些走街串巷的衙役。

这帮人最黑暗,见不得你好,挣点小钱还要打点他们,一个弄不好有可能就像缠上蚂蝗,附在身上吸干她们的血直到没有利用价值。

尤其是今个听了冯叔的一番话,她对夏朝又有了一些了解,经商为贱民,她小打小闹还没什么,往大了做那可就是正了八经的商贾。

到时可要缴纳大量的算钱,不能坐车,不能穿带颜色的衣裳和丝绸都不算什么。

要成为商贾必定要有一个后台,她没有后台就只能先在潜滩憋着。

所以去出摊暂时她不敢想,但张家这么多男人还是要干活的。

没办法她只能让利了,空间的酸崧自己留着吧,一日四十棵的数就从张家出。

她观察张大安这人比她那个爹胆子大一些,做事心也细还算负责任。

送酸崧就先选他跟着一起,等熟悉了以后就让他和张大顺专门负责给松仙楼送货。

四十棵,张家人激动坏了,张大安觉得送货难不倒他。

来城里也有一段日子,好像也没有刚进城那会那么怕了。

张大安跟着跑了几趟后和阿来熟悉了,但每次他只敢停在门口。

不过张大安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从来不用阿来一个人搬,不言不语跟着一起往灶房搬。

酸崧送货交接完成,她也轻松下来,空间还有很多活等着她。

不过酸崧还要继续腌,酸菜锅也是她的最爱。

她还想着腌点咸鸡蛋,那些鸭子扔进荷塘后她就再没功夫去看过。

荷塘的水还是那么清澈,沿着荷塘小路时而俯身看荷塘,里面竟然还有很小很小的鱼儿在游。

这是……难道是之前扔进来的鱼产卵了?有了这些小鱼?

真是意外之喜,起身走到荷塘小路中间,这荷塘大半的景色跃入眼前。

一小群鸭子正悠然自得的在荷塘里游来游去,还有几只在荷塘岸上的竹林边缘。

瞧着可比买回来的时候发了不少,今年冬天看样还是穿不了鸭绒的棉袄了,夏天这批鸭子的毛应该就能收了,明年冬天一定能穿上鸭绒的棉袄了。

荷塘里的莲藕这么多,这要是在现代她妥妥的来个卤藕片、凉拌藕片。

可现在材料太稀缺了,想要卤藕片酱油、大酱、白糖、辣椒……这些材料必不可少。

如果凉拌……那最好也要有点辣椒才够味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调料再多的主意也白扯。

即使卖不成有这些莲藕在她也饿不死,更何况她还有那么多的竹笋、竹荪呢。

不过藕片这种东西口感好,稍微加点佐料味道就很不错。

以前她还用莲藕和猪肉包过饺子呢,味道也不错。

回到小院她收拾瓦罐,清洗鸡蛋准备腌点咸鸡蛋。

忙活完这些,她又拿了两颗酸菜剁碎,猪肉太腥骚她不准备用。

倒是肥肉切出来炼油后,剩的油渣可以和酸菜混一起包饺子或是包子。

她记得小时候每到过年三十晚上包饺子,从下午就开始剁酸菜,看着姥姥忙着包饺子的样子她就觉得幸福。

来到这里已经快两年了,她还没过过年呢。

她还觉得挺奇怪的,过年从夏商周不就开始了么?怎么这大夏朝却没有过年的仪式呢?

酸菜馅里面加了盐,放一些肥油,花椒炸的肥油也加入一点点,倒入剩下的油渣搅拌一下就好了。

面怎么也要再等几个小时,她先出空间,不然一会要被自动弹出去。

回家时张大安已经回来了,张家一堆人炕上炕下挤的屋里都没地下脚了。

“兰花你大父找你有事嘞!”张大安冲她摆手。

她走过去屋里挤的满满当当,这是干啥?看着众人显然是刚刚正在商量事情。

众人看向她,张老汉看向她“大丫你回来的正好嘞,俺们正说嘞,你说这酸崧让你姑她们去菜市卖成不?”大家说了半天也拿不准主意,这事儿咋说也是兰花搞来的,还是要问问兰花才成。

“去菜市卖?”她蹙眉重复,这事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她害怕目前菜市没有卖这个东西的,如果她们是头一份卖的怕被有心人盯上。

“是嘞,你姑和姑父也想搞个挣钱的营生,她们去卖酸崧挣点银钱日子也好过些。”张老汉解释。

张小妹两口子眼里带着期翼,要是能出去卖点酸崧,以后他们说不准也能存下点银钱。

毕竟嫁出去的闺女不能总赖在这里吃饭,要是卖酸崧挣了钱,他们也能时不时买点粮食添上做口粮。

她点头“嗯去卖酸崧也是多挣钱的事。”

“你同意大丫?”听兰花同意张小妹激动的不已。

这话说的她都要被逗笑了“姑我是同意的,卖酸崧能挣银钱有啥不好的?”

众人听到这里也都激动了,要是张小妹能去卖,那他们是不是也能去卖?

张老汉心里也是一喜“大丫,你要是也同意那明个儿你就带着你姑她们去菜市转转?”

闻言她不紧不慢的道“大父,我是同意姑她们去卖酸崧的,不过我的意思不是现在,而是再等一段时间。”

“为啥!”不仅张老汉出声发问,屋里其他人也是面露不解。

她说出心里的担忧“大父,这酸崧的法子算是这榆城的头一份,目前只有松仙楼在卖。听说不少酒楼和老百姓都想学会这腌酸崧,这么抢手的东西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也会盯着。

这菜市目前还没有卖酸崧的,咱们如果去卖那就是头一份,到时候肯定供不应求好多人抢着买。

可万一有那不怀好意的人也盯上咱们怎么办?到时候那些坏人真要是抢咱们酸崧,甚至打上门来,咱们上哪里找人保护咱们?

咱们要想卖也要等着菜市有其他人卖,咱们才能卖,这样就不打眼安全很多。”

“这……”张老汉听孙女如此说心里不免打鼓,他们在榆城人生地不熟,那些贵人他们可惹不起。

孟石头吓得慌忙冲着张老汉出声“外舅,俺们不卖嘞!”他们可不敢拿小命去赌,真要是像兰花说的那样,他们宁可不挣这银钱了。

其他人也害怕了,他们就是庄稼汉啥也不懂,卖酸崧也是为了能有口饭吃。

听兰花说的不无道理,真要被坏人和那些贵人盯上了,怕是他们小命难保。

其实她比谁都着急让张家人出去挣钱,只是她生性就是个胆小谨慎的性子,万事都往最坏处想。

可能会丢失很多机遇,但她觉得比起生命和安全其他并不重要。

如今张家人都能吃的上饭,虽然顿顿还是粥为主,可这也比以前好太多了。

更何况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张家也能吃上馒头、包子甚至偶尔也有肉吃。

张大安突然出声“大丫儿,那咱们给松仙楼送酸崧不会也被人盯上嘞?那俺……”他想说要不他就别送了,还是大丫去送吧。

他这未说完的话其他人怎么不懂,连李桂香都听懂了“叔,大丫儿还小嘞,那一车子酸崧她可送不来!”

话说到这份上张大安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不过这话倒是提醒了张老汉,他忧心忡忡看向兰花“大丫儿,你叔父不会出啥事吧?”

她想了想当初的确没考虑到这块“大父,不然从明个起还是我送吧?我一个孩子不容易引起注意,叔父日日去确实不安全。”

张老汉立刻就想答应,可考虑到兰花也是张家人还是个孩子,所以心里也是摇摆不定“这……你送就不会出事?”

她沉思片刻后“我是个孩子应该不容易引起注意,大不了我打扮成男子模样,也不会有人认出我来。送完酸崧我绕路,不会让有心人盯上咱家。不过大父,咱家人也要闭紧嘴巴,尽量不要和左邻右舍说太多,以后采买白菘和送酸崧的事我来负责。”

气氛一时严肃起来,众人都不敢大口呼气,张老汉一张老脸都快皱成菊花了最后叹气“成,这事就交给你嘞,你出门就穿元宝的衣裳。”

她穿元宝的?元宝矮她一个头还多,穿他的衣服漏胳膊漏腿的,赶不上她自己买一身了。

最后她还是点头同意了,空间里也没有男装,她明个送了酸崧后去买一身男装,到时候就跟家里人说冯叔给的就好。

李桂香看着傻闺女干着急,咋啥事她都往前冲嘞?她叔父都怕坏人盯上,咋这死丫头非要逞能往前上,真是气死人嘞!

天快黑的时候她躲进?房才进了空间,面发好了,洗把手开始擀面皮。

四十多个包子都出锅,留了四个,剩下捡出来放进竹子楼里。

上次包的包子早就吃没了,咬了一口宣软的包子……嗯!简直太香了!

一点腥骚味都没有,妥妥的油渣酸菜大包子,咬一口还直冒油!这包子就算在现代那也是不差了!

或许可以卖包子?不禁犯愁,如果卖酸崧包子,以这口感火起来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怕火起来后那些地痞无赖来找事咋办?

她不介意花钱解决事,就怕遇到些饕餮只吃不吐,胃口大的很还没有诚信!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如今她真是深有体会,奴隶王朝下没一个大山依靠,连做个小本买卖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像松仙楼那样的,背后的人肯定也是有实力的,不然凭借着蟹肉粥、酸菜锅这两道火爆异常的菜式,就被人吞的连渣子都不剩了,哪还会每日平平安安挣着大把银钱。

这包子真是越吃越香,吃了四个还意犹未尽。

怀念豆腐脑了,酸菜肉的包子配豆腐脑那真是令人回味无穷。

她决定多包一些油渣酸菜的包子和饺子,实在太好吃了。

这方子她可舍不得卖,这要是生在和平年代她高低开个包子铺,保准火爆异常。

可这封建王朝开包子铺,她可不相信一直都会平安无事。

生在和平年代地痞流氓捣乱警察会管,警察贪污想找老板事,有短视频平台直接曝光,所以除非缺心眼不然谁敢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那三瓜俩枣。

可这时候不一样,除了地痞流氓那些衙役官差也会叮上一口,想要告官她看太难了。

每次出门时她都生怕有那变态专门喜欢孩子的,再偷摸跟着她敲晕她给她带走。

所以每次出门她都格外小心,从来不把自己弄的太过干净,尽量含胸驼背不引人注意。

她不是突然想穿男装的,这想法在心里很久了,男子出门在外比女子更安全一些。

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照过镜子,自己到底长的如何不清楚,但个子这一年多长的很快她倒是知道。

当天晚上万叶子就把元宝的衣裳给她送了过来,她想把自己的衣服给万叶子,但万叶子摆手说是之前剩的旧衣服还在呢,明个不让元宝下地穿旧衣服就成。

她想着明天送完酸崧她就去买衣服了,那就让元宝在炕上待一上午吧。

进入冬日的榆城因着靠近海边风特别大,这大冬天的虽不至于像大北方那么冷,但风刮在身上瞬间就被打透了,再抗风的纸衣服照样不顶事。

浑身冻的直哆嗦,大鼻涕顺着鼻子往下流。

去他奶奶的,她为啥要拦下送菜的活?是嫌自己命太长么?古代感冒可是会要人命的我靠!

等她得得瑟瑟到了松仙楼时,已经开始打喷嚏了,完全不受控制。

阿来也穿着纸衣服,但人家在大堂里忙活,而且大堂里还有火塘不像外面这么冷。

“你叔父咋没来?这么冷的天你一个小娘能成么?你瞅瞅你这大鼻涕流的,这伤寒可不得了!”阿来搬着菜对她絮絮叨叨。

没有纸巾她也很无奈,只能用手醒了一把鼻涕甩出去,嫌弃的甩甩手,不行!今个必须买几个手帕。

没看见冯叔但也没心情问了,着急去买手帕和衣服。

本想着买一身麻衣,可这也太特么冷了,她直接买了五六身。

又买了一些针线,她想把麻衣加厚,几身衣服缝在一起肯定比一身暖和。

不过……也不能缝的太厚,不然张家人看见了也是个事。

买了东西她赶紧去菜市,卖狗肉的摊子不少,她鸡皮疙瘩起一身,赶紧买了五斤羊肉,找个僻静的地方回了空间,熬了一瓦罐姜水放在一边。

这夏朝很奇怪,她原以为吃羊肉的比吃猪肉的多,可进了冬天才发现,吃狗肉的比吃羊肉的还多。

狗……她很想说狗狗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狗狗?狗狗是人类的好朋友好么!

可榆州城人对狗肉似乎情有独钟,她真是无法苟同。

羊肉切成片,弄个酸菜锅再整点蒜酱。趁着现在刚刚流鼻涕还不严重,生姜水来一大碗,再吃个热腾腾的酸菜锅发发汗。

别说一大碗姜水下去,就感觉浑身暖融融的,此时一口热腾腾的酸菜加汤甭提多出汗了。

吃完酸菜锅她开始拿着新买的麻衣缝起来,三身衣服缝成一件,套在身上有些沉但明显厚实不少。

纸衣服宽大里面穿的厚实倒也看不出,活动了一下身子不算太笨重。

出了空间她去了一趟药房,抓了几副伤风的药。

不得不说药是真贵,一副就要三十钱她买了五副,按着药童的说法一包三碗水熬成一碗。

五碗药放在一边晾着,等她收完地里的青菜回来就干了一碗。

这空间里本就是春季的温度,她又是生姜水、酸菜锅、中药、还穿的这么厚实干活,没一会就大汗淋漓。

继续烧水泡澡必须把寒气彻底逼出身体,等她泡完热热乎乎的澡后,鼻涕是彻底不流了。

这破朝代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挺遭罪,夏天热的直中暑冬天冻的直感冒。

这缺医少药的朝代一个风寒就能要人命,虽然她喝了井水后身体一直挺健康的,可难保哪一天不小心有个什么意外,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这是现代一些老人常说的话。

这次她对药材也格外注意起来,不知道土地能不能种植药材?可心里话她懂得一点养生知识,却对中药甚至什么中药方子都不太懂。

如果能种植中药,那她该种植些什么中药?如果不能种植那她就买,买各种中药放进空间,再配一些常见病症的药。

有药在手心里多少有些底气,身上的汗消的差不多了,她这才出了空间。

扑面而来的寒风刮的脸生疼,但麻衣穿的厚了再加上一层纸衣的确好不少。

推车回到家时手脚都冻木了,衣服可以多穿几层,可鞋子是布鞋一点不暖和。

回到家她先去灶房打了热水,倒进盆里添上些凉水,脱壳鞋子伸进去。

有点烫的水对她来说刚刚好,一瞬间从脚底生出一股热流直冲小肚子。

正泡着脚李桂香进来了,见她泡脚也晓得这是暖和身子“你大父叫你过去嘞。”说完在灶台边拿了一块抹布(她记得这是擦瓦罐的……)直接抬起她的脚用抹布随意给她擦了擦。

呆若不鸡形容此刻的她,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块擦完脚的抹布又扔在灶台旁……

算了!她起身穿上鞋子去了东屋,张老汉见她直接开门见山“钱嘞?”平时她回来就直接交钱,今个回来人不知道干啥去了,张老汉正奇怪呢。

她这才想起来今个去没看见冯叔,自然也就没拿到钱“大父,冯叔今个不在,明个我再和他要钱。”

张老汉心里不乐意可也没说啥,只能嘱咐“明个别忘了拿钱回来嘞!”

张老汉对她不闻不问的她也不难受,说白了互相利用而已,她需要一个家庭一个群体生活的地方。

张老汉对她没什么关心,真要是有那么一点也不过是因为她能换些利益回来。

她去万叶子屋里还了元宝的衣服,今个又是泡澡又是泡脚的,可能吃的中药也有助眠的作用她回了屋子就睡下了。

第二日她顶着寒风再次赶到松仙楼时,不见阿来只有冯叔在柜台前面算账,见她进来还愣了一瞬。

好半天反应过来“兰花?你怎地穿着男装?这头发怎地也束起男发了?”

“这不是方便出行么,昨天怎么没见您冯叔?”她笑呵呵的解释。

冯叔被她一身男装弄的哭笑不得“你这小娘,不方便出来让你叔父送就成。收拾成这样我还真以为是哪家儿郎来了。

昨日去订酸崧缸了,正好想跟你说这事呢。

一日二十棵怕是也不够,我想着一次多存些反正天也冷坏不了。

你今个回家看看家里还有多少,不管剩下多少都给我运过来,我定了二十口大缸。”

那敢情好啊,不用出来挨冻受罪了。她激动直嘿嘿傻笑“那可太好了冯叔,你都不知道啊这天真冷,日日大早上来可受罪了。要是一次多送些我可省事了。”

冯叔也笑着回她“我这不就是看着你们日日送的确难熬才想着多采买些,不过也不单是这一个原因。

最近客人多,以前都要午间才上人,如今大早上的就有客人捧场。

再者就快年关了,东家想拿些酸崧做礼送友人,这不干脆我多采买些。”

她了然“家里还有四百棵腌制好的,剩下好些腌制没多久还要再等等,那我先给您送四百棵来?”

冯叔想了想问她“应当是够的,年关后剩下的能好么?”

“嗯不会耽误您”她明白冯叔的担忧,不过还是挺好奇“咱们这里过年?”

冯叔被她逗笑了“瞧你这话问的,自然是要过年的。咱们城里过年热闹的很,祭祀、接福、游街、庙会、炮竹、年夜饭……哪样也少不得!”

“还有庙会呐?”她好奇的追问。

“那是自然,庙会从老榆街起过月亮桥,途径长乐街,最后止于法门寺大门前。

长长的街道贩卖琳琅满目各种货物吃食,法门寺的得道高僧有开光的福带赠送,保佑咱们来年风调雨顺平安喜乐。

每年元宵节与元日,是咱们榆城最热闹的两大节日”说起这些冯叔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

她笑着看冯叔夸夸其谈的样子,不过眼里却满是憧憬,过年时她也想去庙会看看。

“昨个儿没给你结银子,今个的再算上剩下那四百棵一起给你结算了!”冯叔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很快包好了银钱递给她,又是银子又是一串串铜钱还真挺沉。

“阿来哥呢?怎么没见他冯叔?”往常阿来早过来搬东西了。

冯叔难得过来搬菜“楼上有贵客,他在上面伺候,灶房两位肆厨也忙着做菜呢。”

她赶紧跟着一起抬“生意如此好,这一清早就有人来吃饭?”

冯叔听此颇为得意的笑“这不借了你这小福娃的光,这酸崧锅如今入冬那可是供不应求,今个一大早就有几位贵人来品尝了。”

贵人?她瞥了一眼楼上,楼上只有几个单间,各个都紧闭着门,平日里她也没上去过。

她还没见过贵人呢,不过贵人就代表着麻烦,赶紧撤才是安全的。

她加快步伐跟着冯叔将酸崧都搬进去,就赶紧告辞了。

她扣除投入的成本和房子的租赁钱,剩下的都给了张老汉。

张老汉一家欣喜若狂,快年关了没想到一下子能拿回这么多银钱,而且送完这些头年之前可以猫冬了,再就是欠人家的银钱也还清了,这无疑让他们喜出望外。

也不必等到明日,所有酸菜捞出攥干水,一趟趟的由张大顺哥俩送到松仙楼。

她在上河村没过过新年,所以她就将刚刚听冯叔说的都说给他们听了。

除了张大顺哥俩不在,众人听得那叫一个心驰神往。

王婆子心里更惦记元日饭这事,不是上河村不过元日,是没钱没粮过。

如今有了银钱,那今年高低也要整快大点的肉做着吃。

所以王婆子和张老汉商量,今年多买点肉成不。

有钱谁不想吃肉?更何况是元日这样重要的日子。

这没啥可犹豫的,活了大半辈子了,每年元日能吃一块肉沫那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如今有些银钱了,买肉、买面……元日好好吃顿包子,那可是穷苦人家盼都盼不来的好日子。

“买!今年咱家吃肉馒头!”张老汉心下激动豪气的一拍大腿就这么决定了。

全家人欢欣鼓舞,元宝更是蹦了起来“吃馒头喽、吃馒头喽!”欢快兴奋的喊声传染着每一个人。

万叶子笑得眉眼弯弯看着自家儿子,又抬头与张大安四目相对,此刻彼此眼里的高兴掩都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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