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十一回 缘起

入夜，岳阳城伴随着清脆的雨声，微风徐徐，不禁也让人感到一丝凉意。

城中宵禁已到，再加上下雨的缘故，各大商铺早已经关门，只剩下一些客栈还亮着灯，此外城中捕快也穿着蓑衣在巡逻着，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

在岳阳城内有一家“安风客栈”，整栋楼有二层高，虽然还有灯火亮着，但是今夜已住满客人。正当掌柜要关门之际，一个衣衫破旧的人冲了进来，那人污手垢面 ，细看还挺俊俏，不过个子矮了点，看着像乞丐。

“掌柜的，我要住店！”这是那矮个子的乞丐进门的一句话话。

掌柜看着这不起眼的乞丐，顿时一脸嫌弃：“住什么住，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看你这身打扮也住不起，快走快走”。

“哎哎”那小乞丐被店掌柜推搡着，“谁说我住不起了！”。

听到这话，店掌柜不禁嘲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是有眼无珠咯？”。

小乞丐被这句话气得满脸通红，随即便掏向衣服内寻找着什么，嘴里说道：“你给我等着！”。

可无论小乞丐掏了多久，终究没有拿出什么东西，同时也一脸懵，那掌柜的见状，又笑道：“你这小乞丐少在我面前弄虚作假，我看你这身打扮定是在街上乞讨，见这天下雨才想办法进来我这躲躲，快给我滚！”。

最终小乞丐还是被赶出了客栈，而店门也被重重关上。小乞丐无奈，只能一路骂骂咧咧地离开，这时他走到客栈墙角处，看见客栈后院的墙面不高，心中顿时有了个想法。

小乞丐沿着墙用力一跳，虽然七扭八歪的，但是也勉勉强强来到了墙的上方，正当得意之时，突然一个打滑，摔到客栈的后院中。

小乞丐站起身来，揉着自己的腰，一脸痛苦的说道：“哎呦，早知道平日里多练练轻功了”。

“什么人！”客栈里看门的店小二冲进了后院，手持着一根棍子，不过此时的小乞丐已经躲入柴房中，没有被店小二看到。

“奇怪...我明明听见...”店小二也是一脸疑惑，挠着脑袋便走回了屋里。

小乞丐见店小二走后，看着柴房内干燥的环境，心中也释怀了一些，想着今夜先勉强住这里吧，便整理好睡觉的位置，躺下了。

客栈内，掌柜正盘算着今日的账目，此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那声音很轻，但是速度急促。

掌柜的不想搭理，说了无数遍客满了，但是敲门声还是在继续，无奈只能去开门，而来者则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子，她刘海放下两端，发梢垂下，一身黑衣配上条深红腰带，脚下则是穿着白鞋，且手持佩剑，看着英姿飒爽。

“姑娘，本店客满了，请不要再敲了”掌柜不耐烦道。

这女子虽面无表情，但双眼却炯炯有神，她没有理会掌柜，只是一把推开后，来到屋内看着二层的客房，不知道有何目的，那掌柜见此人这般无理，又跑到她跟前道：“哎，你听不懂人话嘛，我说客满了”。

“你这今日可否有可疑的人入住”女子说着，眼睛还是没有停下扫视。

“甚么乱七八糟的，我这安风客栈名震岳阳城，一天人来人往的，怎么...”。

还没等掌柜说完，那女子从腰间拔出暗器飞向二楼某一间房，突然，那房间冲出一男子，使出爪功直奔那女子而来。

那女子眼疾手快，迅速拔刀抵挡，二人便僵持在客栈大堂中。

掌柜的见到这个场面，顿时吓得哇哇大叫瘫坐在地上。此时，那住店男子运功向前猛推，女子便被震退了数步。女子稳住身形，随即侧身翻转，剑光在半空划出一条弧线，宛如残月般砍向男子。

男子握拳举起双臂，那女子的剑此时就像砍到钢铁一般，传出铛的一声。女子微微惊讶，男子又是双拳向前，而女子这次没有选择硬碰硬，她轻功一跃，向后撤去。

“少林铜身功，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女子冷冷说道，眼神变得锐利。

“弧月剑法，姑娘是捕风门的人”男子道。

女子没有废话，再一次上前攻击。

此时柴房的小乞丐被客栈里的打斗声惊醒，他走到门前，仔细听着外面的一切，只听见外面隐约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他忍不住好奇，便悄悄走出柴房前去查看。

来到通往后院的门口，小乞丐从门缝中偷偷观察着里面的一切，只见客栈内那男子与女子在激烈打斗着，掌柜在一旁束手无措，而那周边的桌椅已经因为二人的打斗而破烂不堪。

小乞丐看得入迷，他不曾见过如此高超的武艺，更从未亲临过这般紧张激烈的打斗场面。突然，那女子一个回旋踢将男子踢退几步，随后纵身一跃，手中的剑直刺男子的咽喉。这一剑速度快如闪电，小乞丐甚至来不及眨眼。

但是，那男子反应异常迅速，他侧身一闪，避开了这一致命的一击。同时，他的右手一扬，一爪直取女子的面门，女子眼神一凛，急忙举剑格挡。

“砰”的一声，女子的剑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震得小乞丐耳中嗡嗡作响。这时女子踢开男子，整个身体侧身旋转，剑光又划出一道弧度，如果刚刚那出现的是残月，那这次便是一整个圆月了。

男子看到此次攻击来势凶猛，便双掌运功，狠狠拍向地面，那地上的木质地板瞬间被这掌风震起，女子因此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而那男子趁机逃离了客栈。

女子站起身，看着周围一片狼藉，脸上挂着不以为意的表情，这时那掌柜的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你...你...你看你把我店搞成什么样了....给我赔钱...！”。

女子没有理会掌柜，只是一个眼神便把掌柜吓退了，她刚要出门追逃跑的男子，便撞上了两名闻声而来捕快。

捕快们看到整个客栈乱成一团，一脸惊愕，拦下女子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各位官差大人...你们来的正好...这个人在我店里殴打客人...还打坏了我很多东西....”掌柜的看到捕快前来，自身也硬气不少。

“嗯？那姑娘请跟我们回去一趟吧！”捕快说着就要上去抓人。

女子没有与捕快过多解释，只见她垫脚起跳，飞出客栈追刚刚那男子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偷看的小乞丐见打斗已经结束，便想返回柴房中继续睡觉，不料他蹲下太久，腿部发麻，一个不小心便向前摔了一跤，把本来虚掩的门给撞开来。

两名捕快和掌柜的还在讨论刚刚那女子的事，如今看到小乞丐出现在通往后院的门前，顿时一愣，其中一名捕快反应迅速，拔刀道：“还有人！”。

“又是你！两位官差大人，此人偷偷进我店中，肯定想偷东西！你们快去抓他！”掌柜的认出小乞丐，不留情面地喊道。

小乞丐见两名捕快正冲上来想要抓他，便转身就跑，直到跑到围墙前停下。

捕快们眼看小乞丐无路可退，便说道：“小子，你已无路可退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小乞丐看着身后的围墙，憋了一口气，用力一跳，便使出轻功越过了围墙，两名看到这情况先是一惊，然后说道：“这小子竟然会武功，有点可疑，快追！”。

小乞丐平稳落在围墙外的大街上，心中窃喜，他不知道自己蹩脚的轻功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没有出岔子，正当他还沉浸在得意之中时，两名捕快也已经翻越围墙。

小乞丐惊慌之余，转身逃跑，此时他看到周围有小巷子，便钻了进去，而捕快们也在这复杂的巷子中跟丢了小乞丐。

“此人不简单，又会武功，还犯了宵禁，恐怕是从哪里逃来的流民或者罪犯，赶紧去报告捕头吧！”两个捕快说完，朝着巷子外跑去。

这时小乞丐从巷子上方屋檐处躲着，他听到了刚刚两位捕快的谈话，心中不断畏怯起来，忽然他又是一个不留神，从屋檐摔落，头部被磕碰到，在垃圾堆中晕了过去。

天色渐亮，鸡鸣声响彻天际，在岳阳相思山上的一处溪流边，桃花盛开，花瓣随着微风落下，犹如正在下着粉红色的雪，而这里有一座小木屋，在周边环境的衬托下显得美轮美奂。

木屋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少年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他神采奕奕，面容俊俏，头上束着头发，身上穿着的布衣显得朴素，看着有十**岁的模样。

而这位少年名为唐义，深居山中数年，过两日清明将至除了要祭拜亡母，还要进城采购香火祭品顺便把昨日砍来的柴火拿去集市贩卖，所以起得格外早。

唐义在柴房中煮好肉粥吃下后，又把剩余柴火劈砍好，便背着柴火精神饱满地朝着山下跑去。

岳阳城门口，今日天气大好，因为正值赶集日，所以街上人来人往，唐义来到城中正要寻一处客栈喝点茶水歇息，而当他路过安风客栈时，发现这里围满了一群人，他们在这里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什么，好不热闹。

唐义也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便也凑到人群中聆听起来，其中他身前的两人讨论道：“这岳阳城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好好的一间客栈就这么毁了”。

“对呀，重新装修肯定要花一大笔钱”。

这时，身后的唐义不禁问道：“二位，这里发生甚么事了”。

“哎？”那讨论的人被唐义突然的话语声吓了一跳，“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昨夜这安风客栈发生了打斗，里面全都被打烂了”。

唐义踮起脚尖看了看客栈内的情况，里面无论是桌椅墙壁地板都被打破得稀碎，场面狼狈不堪：“什么人打架如此厉害”。

“这我等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榜文那边看看，官府好像已经把嫌疑犯画出来了”。

唐义谢过之后，便朝着榜文处走去。

榜文处也是围着好多人，唐义看着榜文，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很多公告，其中中间那张通缉令最是显眼，上面画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看着年轻，这不禁让唐义心中瞎想，这破烂不堪的小乞丐怎么能把整个客栈摧残得如此严重。

唐义虽心中好奇，但是也没逗留太久，背着身上的柴火赶向集市而去。

集市里人流拥堵，这里各式各样的商贩在摆着地摊叫卖，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唐义找了一处空地把柴火卸下，也开始叫卖起来，不一会儿，便把柴火都卖光了。

唐义看着自己赚来的钱一脸喜悦，随即便收入自己腰间挂的钱囊中。正在离开之时，忽然，身后不知何时窜出了一个飞贼，眼疾手快地便把唐义那钱囊给抢了去。

唐义一惊，立即追赶而去。不过飞贼轻功了得，健步如飞，灵活地穿梭在城里的人流中。唐义没有飞贼那么瘦小灵活，便起身一跃，跳到到两边房子的屋顶上进行追逐。

很快，那飞贼钻进了一个小巷里，跑着跑着，唐义突然从上方落到他的身前，拦住了去路。

“小小毛贼你跑不了了，快把钱还给我！”唐义愤怒道。

那飞贼听到这话没有胆怯，反而是露出一脸坏笑，不一会，唐义四周便围上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小子，现在是谁跑不了啊”。

看着缓缓靠近的歹徒，唐义顿时紧张起来，歹徒们正要动手之际，突然，身后的垃圾堆发出了动静。在场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去，只见垃圾堆中站起来了一个人，正是那昨夜晕倒在这里的小乞丐。

小乞丐一脸脏污，摸着头还未完全清醒，那飞贼见状便骂道：“哪里来的臭乞丐，这里没有你的事，快滚！”。

小乞丐听到这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叫道：“竟敢叫本...我滚，小心我教训你”。

飞贼看着这个嚣张的小乞丐，顿时来了兴趣，缓缓走到他身前轻蔑道：“哦？你这小小的乞丐有什么能耐教训本大爷呢”。

小乞丐气愤不已，此刻他闭上眼睛，瞬间发力，一拳打到飞贼的肚子上，那飞贼痛叫一声，竟然飞至数米远。

小乞丐喘着气，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拳头，而另外几个包括唐义在内也纷纷目瞪口呆。这时小乞丐得意笑道：“嘿嘿，还有谁！”。

那几个围着唐义的歹徒哪见过这么强劲的拳头，立即认怂逃跑，而那被打飞的飞贼也是艰难站起来，一脸惊恐的溜走了。

唐义松了一口气，捡起飞贼掉落的钱囊，正要向小乞丐道谢，忽然那小乞丐应声倒地，又晕了过去。唐义惊慌，连忙前去查看小乞丐，并用手指贴到他的鼻前，确定还没死后才扶起来叫唤着。

可那小乞丐已经重度昏迷了过去，额头上也烫得厉害，并没有因为唐义的叫唤而惊醒。而此时唐义也发现，这小乞丐竟长得和那通缉令上的相差无几，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唐义放下小乞丐，不想沾上什么麻烦事，正要准备离去之际，他看着小乞丐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想起母亲和师父们从小教导他平日要乐善好施，况且这小乞丐还刚刚救了他。

唐义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他咬咬牙，决定要救下这小乞丐，可现在城中到处通缉这小乞丐，要如何带他出去呢。

这时，唐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小乞丐，突然有了主意，他先把小乞丐安置在墙角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便走出了小巷。

唐义先是来到街边的万香楼，这间酒楼从外面看着富丽堂皇，而里面更是是宾堂满座，人山人海，各式各样的人在此聚集，唐义不曾来过这般高消费场所，顿时被眼前的一切吸引，楞在门口许久。

店小二看到唐义站在门口，便客客气气的过来招呼道：“这位客官，您是来吃饭的吗，不过我们现在客满了，要不您先等等？”。

唐义的神游被店小二打断，他缓过神说道：“不必了，你给我拿点酒，我要带走”。

“好嘞，您是要甚么酒，我们这儿有曲酒、湘酒、杜康，甚至还有我们本地特产的龟蛇酒，喝了它您上山砍柴也好，下地干活也罢，绝对是精神抖擞，身强力壮的”店小二笑着说了一大堆，那嘴巴不停抖动，好似还未说完。

唐义听店小二说得天花乱坠，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便拿了些龟蛇酒，唐义闻了闻这酒，一股刺鼻的气味扑涌而来，那气味中夹杂着腥味与酸味，使得唐义一脸嫌弃。

“这酒什么做的，味道怎么这么怪...”。

“嗐，一看客官就是平日里少喝酒，这龟蛇酒自然是用龟蛇来做啦”小二一脸得意道。

唐义无语，但是这酒的味道正好是他需要的，所以便拿着酒离开了。

紧接着，唐义来到了成衣铺，随便买了件衣服，又到药铺买了些许药材，便回到小巷处。他把那买来的酒倒到新衣服上揉了揉，又披到小乞丐身上，接着把小乞丐的破帽子摘下，头发故意打乱了一番。而正在进行这个动作的过程中，唐义居然发觉这小乞丐面容酷似女人，甚至长得秀色。

唐义没有多想，准备好一切后便扶着小乞丐从小巷子出去了。

来到城门楼，人还是滔滔不绝的进出，唐义趁着人潮涌动的机会，扶着小乞丐出了城。唐义正感到事情顺利之时，他突然被一个巡捕叫住。

“站住！”那巡捕从身后叫住了唐义，“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此刻唐义心跳加速，脸上紧张到绷紧，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这位大人，我朋友在城中喝醉了，正要送回家休息”。

巡捕半信半疑，来到二人身前，闻见那刺鼻的酒味，也连忙捂住口鼻，嫌弃道：“这喝的什么酒....！”。

“嗐，大人有所不知，那万香楼的小二非要说他们的这个龟蛇酒喝了会强身健体，我朋友便喝了不少，结果就成这样了”唐义随机应变，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苦涩起来。

虽然唐义演得很卖力，但是巡捕还是想抬起小乞丐的头看看，这时唐义急中生智，把那剩余的酒凑到小乞丐脸旁，那小乞丐闻到这浓浓的酒味，瞬间干呕起来，巡捕见状，生怕小乞丐吐到自己，便躲到一旁：“快走快走，下次可别喝这么多酒了！”。

“是是，多谢大人关心”唐义说完，立马带着小乞丐离开，他脚步加快，生怕巡捕又多疑起来。

唐义回到家中，他把小乞丐放到床上躺下后，顺手摸了摸小乞丐的头，还是那么烫。

唐义没有迟疑，出门便开始抓药熬制起来，此时他庆幸师父们教了他一些医术，否则小乞丐情况堪忧。

给小乞丐喂完药不久，那高烧也退不少，见情况好转，唐义也是一脸欣慰。不过此时整个屋子酒味十分浓重，无奈之下，唐义只能先找来自己的衣服给这小乞丐换上。

唐义小心翼翼地脱下小乞丐破旧的衣服，忽然，只见他面红耳赤，甚至把脸立即扭过一旁。

而此时映在眼前的，是一副**的女性躯体，这身躯妙曼，丰满且不失骨感，使得唐义羞涩不已。正当唐义手足无措之际，那小乞丐突然惊醒，见到唐义在身旁，而自己的衣服也被脱了去，瞬间大叫一声，拿着那刚脱下的衣服挡住了自己裸露的身体。

“你...你是什么人...”小乞丐神色慌张，同时也带着惶恐。

唐义脸红未消，尴尬至极，只能语无伦次道：“...你...你听我解释...今日我...进城...见你病得厉害...便...便带你回来...救治...可我不知道你是...女儿身啊...”。

“给我滚出去！！”小乞丐闭着眼睛大叫着，那声音仿佛方圆十里都能听得见，唐义听罢立马出了房间，把房门给关上了。

而屋内的小乞丐也渐渐回想起今天发生的巷斗和唐义，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唐义在屋外的院子坐着，他看着院内的鸡发着呆，逐渐感到无聊。不知过了多久，那房门被打开，而此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头发扎得精致，双眼大而灵动，那娇唇红润，让人春心荡漾。

唐义还沉醉在这女子的容色芳菲之中，女子见唐义一脸呆相便想过去踹一脚，但是被回过神的唐义躲开。

唐义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是刚刚那...小乞丐...？”。

“难道屋里除了我还有鬼吗！”小乞丐皱眉生气着，但那面容还是那么动人，“还有！别一口一个小乞丐的叫我！本小姐是有名字的！”。

“是我失礼了...”唐义反应过来后便作揖道歉，“我叫唐义...可不知姑娘叫什么...”。

“我叫...”小乞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即思考了一会，“你就叫我晴儿吧”。

“好的晴儿姑娘，刚刚是我太鲁莽....就....”唐义又尴尬起来，挠着头。

“此事不可跟其他人提起！否则本小姐便要了你的命！”晴儿此刻怒火中烧。

“放心吧！”唐义大义凛然地说着，“我唐义绝不是那种人！”。

晴儿看着眼前这个有点傻气少年，无奈道：“好了！本小姐在此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不过之前在巷子里本小姐也救过你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就当我们没见过！”。

晴儿说完就要离开，这时只听见她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响，一旁的唐义明白意思，尴尬又不失礼地问道：“...要不...吃一顿再走...？”。

晴儿看着院子里的鸡咽了咽口水，想必是几日没有吃什么东西了，她眼睛看向别处，尴尬地指道：“...我要吃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