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十二回 剑起

溪流平静的流动着，那水掠过石子，发出柔软的哗哗声，此时一片桃花瓣落下，犹如一方扁舟，在水流中激流勇进着。

不远处的小木屋内，飘出一缕炊烟，同时伴随着香气四溢。屋中大厅处，唐义和晴儿正围坐在桌前。而晴儿手上抓着一只鲜嫩多汁的烧鸡在啃着，一旁的唐义看到这般狼吞虎咽也是震惊，心想着不知这姑娘是多久没吃饭了。

不知二人沉默了多久，唐义这才递上一碗水说道：“晴儿姑娘，你慢点吃，先喝口水吧...”。

晴儿瞪了一眼唐义，终于停下手中的食物喝起水来，此时唐义又鼓起勇气问道：“...看晴儿姑娘不像是乞丐，为何...像多日没吃过东西一般”。

“本...本姑娘的事不用你管”晴儿尴尬又懊气地说着，嘴巴不禁嘟起来。

晴儿此刻看着四周，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你家里就你一个人”。

“我娘早些年便离世了，如今就我一人在此住”。

晴儿听到这，心里不禁感到失礼，便道：“...不是我有意要提的...只是我不知道...”。

“没事的晴儿姑娘，我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了”。

“那你爹呢？”。

问到这个问题，唐义不禁挠挠头：“我也不知道，自我出生起便没见过我爹，不过我娘说过，我爹可是个大英雄呢”。

“大英雄”晴儿一脸不信，“大英雄的话你还能住在这山中”。

“这...”唐义哑口无言，尴尬起来。

“好啦，不是本姑娘故意的”晴儿见自己的话语好像又伤了唐义的心，安慰起来“无论你爹是不是大英雄，以后你自己做大英雄不就好啦”。

“晴儿姑娘说的是！”听到晴儿的鼓舞，唐义又自信了起来。

“那你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现在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几位师父了”。

“哦？你还有师父？”听到关于武学相关的东西，晴儿两眼放光，“是教的什么武功？”。

“本人愚钝，学艺不精，只跟师父们浅学了些少林拳掌以及刀剑轻功，还有些许医术”唐义说罢，不好意思起来。

“少林？师父倒也跟我提起过”。

“晴儿姑娘也是习武之人吗...？”。

“哎呀，本姑娘事不用你操心”晴儿说着不耐烦起来，好似不愿意提起自己的事。

唐义见晴儿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微微一笑，但不一会儿又沉着脸：“晴儿姑娘...我冒昧想问一事...”。

晴儿听罢，沉默了一会，无奈道：“罢了，你问吧”。

“我今早在城中榜文处，看到姑娘被官府通缉...所以想知道姑娘是否与那安风客栈的打斗有关”唐义内心忐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了起来。

晴儿听到这话，顿时想起来自己在客栈偷看到的那场打斗，便简单与唐义讲述事情的经过，唐义听完也是震惊：“这城中竟然有如此之事，可这罪名为何要背在晴儿姑娘的身上”。

晴儿叹了一口气，又嘟嘴起来，想要马上离开：“我这就去府衙跟他们解释！”。

“哎晴儿姑娘不可”唐义见状立即拦下，“现在城中巡逻严密，而真凶还未找到，姑娘这一去定是越解释越乱，况且姑娘现在病未完全痊愈，应当先在此歇息想好对策才是”。

晴儿见这唐义虽然看着单纯，但是关键时候却头脑冷静，心思缜密，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时唐义站起身来，对晴儿说道：“时候不早了，师父们该叫我去练功了，晴儿姑娘先在此歇息，我去去便回”。

“去吧去吧”晴儿虽然有些懊恼，但是眼下也只能先在唐义家中暂留了。

在唐义住处不远的一座小村落，这里人烟稀少，住户只有几家，周边都是山谷环绕，那谷风不时掠过，能感到比外面要冷得许多。

村落中有间铁匠铺，那里有四个体型壮硕的男子在光着膀子打铁，他们汗流浃背，每一次击锤都火花四溅，看着力量感十足。

这时，从铁匠铺外跑进来一个慌张男子，他神色紧张，来到众铁匠面前便坐在地上喘着气，仔细一看，这男子竟是那昨夜在客栈打斗的住店男子。

“四弟，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名大胡子铁匠跑上前询问，其余的三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围了上来。

“是锦衣卫...他们找到我们了...”。

众铁匠听到这句话，脸瞬间黑了下来，那大胡子道：“此话当真？”。

“昨夜我进城办事，在客栈住下时，被捕风门的人找到了...我与她在客栈打斗一番，还好我找到机会才逃回来跟你们报信的”。

“...难道江湖传闻是真的...捕风门真的成为了锦衣卫的耳目...？”众人担忧起来。

“无论怎么样，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大胡子焦急道。

“可是义儿怎么办...”。

“我们走的越远，义儿就越安全，事不宜迟，快！”。

大胡子催促着众人，不料这时阴风阵阵，风吹起落叶飘散在空中，而铁匠铺外，一女子持剑缓缓走了进来，那眼神犀利，正是在客栈打斗的捕风门女子。

众铁匠们看到女子来者不善，便警惕了起来，那大胡子皱眉道：“不知这位姑娘来此何事？”。

女子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飘起，整个人在风中英姿飒爽，她冷冷说道：“几位可是少林的弟子”。

“我等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

女子没有废话，一剑上前，几位铁匠早有准备，瞬间轻功躲开，此时四人站在女子四周，手中持着刀剑棍。

女子见此情形，冷笑一声：“果然没错，诸位可是那江湖闻名的少林五侠”

原来，多年前少林寺五大弟子还俗下山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江湖上赞誉为“少林五侠”，他们分别为精通剑法的杜天向、精通棍法的李慕年、精通刀法的陆道明以及精通拳掌的何霄和腿法轻功着称的高风之，但他们几年突前突然销声匿迹，至此江湖上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我等皆已还俗退隐江湖，在这深山老林中干起这打铁的行当，不知道姑娘与我们有什么误会”那大胡子杜天向说道。

“好一个退隐江湖，不过今日我前来，并不是要与诸位刀剑相向的”女子看着周围众人说道。

“敢问姑娘是有何目的”少林五侠摆着架势，没有放下一丝戒备。

“我听闻诸位游历江湖之时与少林慧清禅师往来密切，如今天下无一人知道慧清禅师的下落，还请诸位告知”女子面无表情地说着。

少林五侠听到女子提起慧清禅师，更是警惕，握着的兵器的手也渗出了汗水：“姑娘找慧清禅师是有何事，不会是背后有某些组织指使吧！”。

“这些你们不必知道，只需告诉我慧清禅师的下落，否则，今日可不止是聊聊天而已了”。

杜天向冷哼一声：“我等退隐江湖多年，早已经不知慧清禅师现在何处，姑娘若不信的话，请便吧！”。

女子见到少林五侠不肯交代，便不再选择与之谈判，只见她朝着四周挥剑，那剑光划出，恍惚间形成一轮圆月，而此招正是那弧月剑法。

圆月剑光划向五侠，五侠各自翻身躲闪，随后一齐朝着中间的女子刺去，女子体态轻盈，用剑身撑起身子跃向上方躲去，之后在空中使剑与五侠的兵器们对抗着，一时间整个山谷传出武器撞击的杂乱声。

女子与五侠周旋在铁匠铺的院子里，那地上的落叶随着他们的身躯盘旋，一片望去便都是落叶在杂乱的空中，连人都看不清，女子借着这落叶挡住视角的机会，用自己敏捷的身影在五侠周围窜动。杜天向知道女子身姿矫健，为了防止五侠被偷袭，他提剑运气，刹那间那些落叶便被整齐的斩成了无数雨滴般大小的碎片。

女子被杜天向的剑术震惊，而此时五侠们看清女子方位后顺势袭来，众兵器冲到女子眼前，女子以为自己的轻功优势能轻松躲开之时，不料那擅长轻功的高风之已经来到她的身后拦住去路。

正在这危急关头，不知何处又冲出来一位男子，把那高风之踢开，女子也因此躲开了五侠的攻击，退到一旁喘息。

那前来营救的男子身材高大，头发由发簪束起，长相硬朗，体格壮硕，身上也是黑衣白鞋，腰间系着红腰带，手上握着的剑为银白色，剑柄精致，剑身宽长。

“你是什么人”五侠们见又有来者，便站开身位，与之对峙。

那男子看着五侠，倒也礼貌，拱手作揖道：“少林五侠久仰大名，是我师妹鲁莽，容我介绍介绍，在下乃捕风门的苏炼，这位是我的师妹清风，多有冒犯，莫要怪罪”。

“你想要做什么”。

“各位大侠莫要激动，想必我师妹已经说过了，只要各位大侠能交代慧清禅师的下落，我等必定上报锦衣卫为各位邀功，今后皆可享尽荣华富贵”苏炼说话客气，字里行间都是恭恭敬敬的。

听到这话，五侠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苏炼不解，问道：“难道诸位不想荣华富贵吗”。

“真是可笑，我等若贪恋荣华富贵，当初便不会上山出家，少废话，我等皆不知慧清禅师的下落，要打架的话，那便来吧！”杜天向说着，眼神坚定。

苏炼听罢，原本恭敬的脸瞬间充满杀气，而周围的风也好似感受到他的杀意一般，都停了下来。

“好，既然如此，别怪我无情了”。

苏炼说着瞬步上前，即将到五侠身前时，他用力跃起，双手握着剑柄用力挥下，那周边的风突然又大作起来，随着剑刃方向形成一道气流，此时场上落叶大片飘起，杜天向叫其余四侠躲开，自己则挥剑上前抵挡。两把剑在空中碰撞，震出一声清脆的巨响，同时伴随着火花四溅。

现在整个铁匠铺的院子飞沙走石，落叶纷飞，其余四侠与清风都因为二人的对决而为之震惊。

“想必这便是捕风门的败月剑法”。

“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威力”。

“都别说了，我们一起上去帮大哥吧！”。

其余四侠讨论完，便上去支援杜天向，苏炼也发觉四侠已经来到自己身旁，他在周围划了无数道剑痕，那剑气扫荡，气浪翻腾，攻势如狂风骤雨，而少林五侠也联手抵抗，他们身法矫健，招式精妙。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状态。

突然，苏炼大喝一声，一剑刺向杜天向。杜天向侧身躲避，顺势也长剑击向苏炼。然而，苏炼却在这时使出一招孤月剑法中的“潮汐式”，那剑气化作热浪，朝杜天向砍去。

杜天向抵挡不住这阵阵滚烫的剑气，被斩中身子，那血如飞珠溅玉般喷出，倒在地上。

其余四侠见杜天向已经倒下，顿时紧张了起来，可苏炼眼疾手快，趁四侠们注意力还在杜天向身上的间隙，毫不犹豫的使出这滚烫剑气击杀，那四侠死的死，伤的伤，纷纷倒在地上挣扎。

苏炼落在地上，收剑一气呵成，看着这些濒死的少林五侠们，他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是意犹未尽般，眼睛通红，杀气未散。

一旁的清风看到这般场景，内心也是大为震撼，但是她还是强装淡定地站着。而苏炼徘徊在这些倒地的五侠旁，观察着他们的状况。

这时，苏炼发现还有几人并未死透，便走到奄奄一息的杜天向身前：“大侠，你看你们五侠已经都被我打败了，如果老实交代的话，我兴许还能带回去救治，留你们一条命的同时，还给你们荣华富贵，如何？”。

杜天向笑了起来，他口中鲜血在不断流出，好像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他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一口鲜血吐到苏炼的脸上。

苏炼被这突然而来的鲜血喷到，但是却没有生气，他顶着满脸的血站起身，对身后的清风说道：“师妹，这里就交给你了，若他们不招，就杀了他们”。

“可是师父交代，不需要取他们性命...”清风反驳道。

“放心，我会跟师父交代的”苏炼说完，转身离去，看着他在风中凌乱的背影，好似一个刚刚从炼狱走出来的恶魔。

清风看着横七竖八倒地的少林五侠，却不知道是否要听从苏炼的命令，就在犹豫之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师父！！”来者是唐义，他刚刚到此就看到了如此惨烈的场面，心中顿时崩溃。

清风看着唐义那悲痛欲绝的样子，没有说话，而唐义也注意到她，眼神愤怒道：“...是你！你杀我的师父们！”。

话音刚落，唐义飞身冲向清风，使出各式武功攻击着，而清风淡定自若，轻松地躲开唐义的一切招式，紧接着便使出一记回旋踢，把唐义踢倒在地。

唐义站起身愤怒地叫着，但是清风没有再搭理他，轻功飞走了。

此时唐义跪在几位师父之间咆哮着，此刻他的内心已是绝望至极，无力感扑涌而来，突然，他听到一个微弱的叫声，转头看去，竟是杜天向在向他招手。

唐义毫不犹豫地朝杜天向爬去，那杜天向还有一息尚存，他示意唐义凑到自己嘴边，无力说道：“...义儿....”。

“大师父！义儿在！”唐义怆然涕下，激动地说道。

“带上...这把...剑...去...去...嵩山...少林...找...”杜天向举起手中的剑，话未说完，便睁着眼睛逝去了。

唐义看着师父在自己面前死去，绝望感更是强烈，但是此时他已经无力喊出来了，只能跪在杜天向的尸体身旁，沉默良久，这才拿起那把剑。

这剑身笔直，看着像是用那玄铁打造，表面经过精细的打磨，闪烁着寒冷的光芒，剑身上的纹路宛如流水般复杂，在阳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剑格部分则以龙形雕刻为主，精致细腻，仿佛一条真龙盘绕在剑身之上，栩栩如生。而剑首处同样有金丝缠绕，与剑身相呼应，整体造型精美无比。

再看那剑鞘，由珍贵的龙晶制成，表面刻有精细的纹路，整个剑鞘的线条流畅，坚硬且光滑。

唐义不知此剑来路，只好先收鞘带在身上，而此刻师父们也自己慢慢咽气而终。唐义如今无力回天，整个人萎靡不振，他把师父们简单埋葬在后山，叩头拜了又拜。

“各位师父，自娘亲亡故，义儿都是由你们一手带大，你们犹如义儿的再生父母，义儿虽武艺不精，也经常遭到你们的责骂，但是义儿发誓，在查清楚一切状况后定要为你们报仇！”唐义用力磕着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而此刻他额头上除了泥土还有一些血迹。

这时，唐义看到不远处飘起一阵浓烟，好似是自己家的方向。唐义心中顿感不妙，便朝着那浓烟的方向而去。

越靠近自己的家，唐义就越感到那烟雾呛鼻，头上的汗水也滔滔不绝的流下，正当他来到家门口时，果然见自己的房子正在被大火燃烧。那火焰高涨，把周边原本繁花似锦的景色也熏得黝黑。

唐义想起晴儿还在屋中，慌张起来，立马拿着院子里的木桶去溪流里接水灭火。可这火势越烧越旺，就唐义这杯水车薪已经无法挽救。

唐义更是绝望了，他跪坐在燃烧的房子面前喊着晴儿的名字，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此时他握紧拳头，用力敲打着地面，无力喊道：“...都怪我太弱...谁都保护不了....”。

“喂，你在喊什么呢！”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唐义身后传来。

唐义望去，竟然是晴儿，她此刻脸上沾满木灰的痕迹，那大火的浓烟把她呛得一直咳嗽：“还不快躲开，不要命了吗”。

“...晴儿姑娘....”唐义看到晴儿还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呆若木鸡地看着晴儿。

晴儿看着唐义眼里有泪花，便道：“怎么？你哭啦？”。

唐义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说道：“没有没有，看到晴儿姑娘没事我就放心了”。

晴儿看到这单纯又带点傻气的唐义，心中美了一番，笑道：“竟然还有人为本姑娘哭，真是难得呀”。

“谁说我哭了，只是...这烟雾太大，眼睛被熏到罢了”唐义嘴硬着，脸歪过一旁不看晴儿，避免尴尬。

晴儿见唐义这般，也不再逗他，看着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屋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本来是在屋中睡觉，突然就被大火熏醒，好在本姑娘轻功了得，这才逃了出来”。

唐义脸色沉重，晴儿敏锐的发觉到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便问道：“怎么啦？被师父骂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听到晴儿提起师父，唐义的眼泪不禁从眼角落下，这才把刚刚发生的事向晴儿娓娓道来。

火已经燃尽，留下了一片黑乎乎的废墟，微风吹过，火焰留下的烟尘很快被冲散。

唐义在溪流与晴儿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晴儿听到这些惨烈的经过，也露出忧伤的神情，她问唐义道：“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去少林吗”。

唐义拿起杜天向给他的剑，细心观摩一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说道：“少林肯定要去，但杀害师父们的女子肯定还在城中，我想先去查明一下真相”。

“好！那本小姐姑且陪你走一遭！”晴儿用力拍了拍唐义的肩膀。

“不可，这太危险了！”唐义摆摆手说道。

晴儿不以为意，反倒是一脸傲娇：“这有什么，本小姐逃出来就是为了想闯荡江湖，况且你武功这么弱，真要遇上那女魔头该怎么应对”。

“方才晴儿姑娘说逃出来是什么意思？”唐义一脸疑惑。

晴儿发现自己太激动，说了不该说的事情，便大大咧咧圆场道：“哎呀，事情就这么定了！本小姐武功高强，定能让你在遇到那女魔头的时候保你无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些日你要好吃好吃的侍奉好本小姐，不然本小姐先杀了那女魔头，再杀了你！” 。

晴儿说话的时候虽然傲娇，但是却让唐义感到了一阵温暖，他欣慰地笑了笑，回应道：“好好好，多谢晴儿姑娘，唐某这几日定会把晴儿姑娘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还有，以后别晴儿姑娘晴儿姑娘的叫了，咱俩现在可是搭档，这么叫怪陌生的，以后就叫我晴儿吧”晴儿抿嘴笑着，看得出她心情也变好了些。

“好！知道了，晴儿姑...”唐义话未说完，便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晴儿听罢，一个眼神瞪了过去，这眼神古灵精怪中又带着一丝威胁。

“好，知道了，晴儿！”唐义脸上笑得灿烂。

“那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侍卫，我就先叫你阿义吧！”晴儿闭上眼轻松一笑。

“哎？不是说好是搭档吗，我怎么又变成了侍卫了”唐义无奈地挠挠头。

“你别管！再有怨言本姑娘就教训你！”晴儿说着，用力捏了捏唐义的脸颊。

说完， 二人相视一笑，此时天上大雁飞过，成双结对的，看着一片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