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澜 第四回 四剑盟之战

雷声一点点传来，风也越发的大。

少林这边已经摆好金刚罗汉阵，此阵法乃防御性的少林阵法，人数越多则越强大，再配上少林铜身功，众僧就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而四剑盟这边，四位剑首一人在前，剩下三人则由少到多依次排序，形状就像剑锋。

这时，四剑盟突然发起进攻，众人步伐整齐，四剑朝前，快速移动着阵法，直直冲向金刚罗汉阵。

众僧见对面来势汹汹，便齐声大喝，内力震出，好似形成了一个金钟。四剑盟也发威内力，恍惚中也显现成了一把剑的模样，正要撞上金钟时，只见他们突然分开，如剑裂成碎片般，绕到罗汉阵的四周。悟痴见四剑盟想绕后攻击，立即叫其他弟子赶紧调转方位，可是前后左右都分别站着一位剑首，他们只能快速旋转罗汉阵，以防被偷袭破阵。

四剑盟也不甘示弱，剑阵瞬间合在一起，攻击了一会儿又散开，就这样反反复复对着罗汉阵进行着攻击，但也只是收效甚微。

“各位师弟坚持住！只要我们继续这样，他们就无法破我们的金刚罗汉阵！”悟痴说着，已经是满头大汗。

南宫星看着眼前局势，不觉笑了笑，他突然停下脚步，其他剑首也明白其义，他们站成一字型，互相握住对方的手，只见排在末端的剑首用力一甩，众人便如柳条一般柔软，缠绕住罗汉阵的外围，每一个方位都是一位剑首在攻击，而在围观人眼里，这简直像一条龙在戏耍着珠子，每一位剑首的剑就是那龙的利爪。

“龙戏珠，这难道就是四剑盟的游龙剑阵”。

悟痴眼看这四剑盟的剑阵简直是多方面克制罗汉阵，便不禁担心起来，因为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内力很快就会耗尽。这时，四剑盟一跃而起，这高度有数丈之高，在天空光线的照射下，好比真龙在世。在天空停了半秒后，他们突然俯冲而而下，直冲罗汉阵中央。

“上面！”悟痴喊着，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那四剑盟俯冲下来形成了强大的剑气，周围的狂风也好似被吸了过来，伴随着“长龙”而下，轰的一声，金刚罗汉阵在一瞬间被击破，众弟子被震飞各处。

正当众人觉得胜负已定时，见那四剑盟的剑锋之下，竟是悟痴还在抵抗，双方一上一下，周围的地形已是尘土飞扬，破败不堪。

“悟痴！快走开！”谨缘长老看见自己的徒弟如此，心痛起来。

那悟痴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眼睛里的血丝渐渐明显。

这时，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飞出，刷的一声便把悟痴带走，那四剑盟的剑气则重重砸到地上，留下一个大洞。

被救下的悟痴已是筋疲力尽，但是他没有躺下或者坐下，而是笔直地站着。他知道，若此刻松懈，那便是自己输了。

四剑盟的人散开阵型，寻找着悟痴，这时他们看到悟痴站在对面，身旁还有唐九天。

场上众人看见唐九天，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悟痴见状说道：“这是我们少林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身后的谨缘长老也认出唐九天是悟愚带回来的人，便道：“悟痴说得对，此乃我们少林寺的事，施主不必为我等出头，免得伤了自己”。

“多谢长老好意，不过我听说岭南四剑首剑术精湛，也倒想试试”唐九天淡定说道。

“阁下口气不小，可敢报上姓名”南宫星道。

唐九天道：“姓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诸位不必知道，今日就当我是少林弟子罢”。

“谁承认你是少林弟子了！”一旁的悟痴喊道，“你快给我下去，区区四剑盟，我自己能对付！”。

谨缘长老见此情形，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悟愚来到他身边说道：“师父，我听说四剑盟可是很厉害的，现在敌众我寡，师兄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不如就让唐施主相助，也好保住我少林”。

“劣徒！去哪学的这机灵，唐施主舍命护你上山，你怎能让他为了少林再次冒险呢！”谨缘训斥着悟愚，但是心中想着，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刚刚已经答应由悟痴对阵，若让作为长老的自己上场，恐怕有失信义。

“悟愚，只有你亲眼见过唐施主武功，他武功如何”谨缘问道。

“不瞒师父说，唐施主武功极好，他在受伤的情况下能力战唐门与夺刀门一众弟子和掌门不落下风”。

“哦？武功竟如此厉害？”谨缘说着，又转去慎远大师处，“方丈，这四剑盟联合不容小觑，如今我们几位得力弟子已经被打败，现在只剩悟痴一人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听闻这位唐施主武功高强，或许可以让他相助我们少林”。

“可唐施主毕竟是客，我等怎能让他陷入危险之境呢”慎远大师摇摇头道。

“方丈、长老，不必担心，悟愚小师父对我也有救命之恩，就当做是我来报恩吧”唐九天听到慎远大师等人在身后议论，便说道。

听到这话，慎远大师强撑着站起来，感激道：“唐施主有心，我等便不阻拦，但是恳请唐施主不必太过认真，若是无法应敌就收手”。

唐九天得到慎远大师的肯定后，对着四剑盟道： “如何，诸位剑首可否让我一战”。

“盟主，不必答应他！现在场上只剩下这个和尚了，再耗下去，剑诀定然是我们的了！”“鼎湖剑首”北冥霜说道。

南宫星思索了一下，唐九天见状，又道：“若诸位剑首不答应，那我便退下，不过，你们既然击败了少林不少得力弟子，还怕我这来路不明的生人不成”。

南宫星听罢，深知这是激将法，但是看到周边诸多门派观望，自己也受不了这挑衅，便道：“好家伙，若我今日不挫败你们两个，我岭南四剑盟岂不是很没面子！”。

说完，四剑盟开始又摆起架势，唐九天见计划得逞，向少林讨要了把大刀，也同样做好姿势，准备迎击。

一旁的悟痴见事态如此，虽心有不甘，但也拿来一根少林棍，冷冷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居心，但是不要妨碍我对敌便是！”。

“师父可放心好了！”唐九天也冷冷回应道。

后面的谨缘长老看到二人不合，叹了一口气，至此，对决也随之开始。

“一刀一棍，不自量力！”南宫星说着，率先发起了进攻，此次他们不再使用游龙阵，而是由南宫星一人上场，好似不把二人放在眼里。

南宫星已来到唐九天和悟痴二人之间，只见他左右周旋，挥剑如风，二人竟只能被动格挡他的攻击而不能进攻。

正当在场众人感叹二人还太年轻时，那唐九天突然左右挥动大刀，直到跟上了南宫星的节奏，场上顿时铛铛作响，火花四溅。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唐九天要以格挡的方式来还击，以守为攻。

南宫星虽然还是占着上风，但是也渐渐感受到了一点压力，他感觉唐九天的手劲之大，竟能用防御来反弹他的攻击。这时候悟痴看准时机，只见他纵身一跃，长棍挥向南宫星的手腕处，企图打落他的武器。

但南宫星毕竟是岭南四剑之首，此时他突然弯下身子错开唐九天的挥刀，又低身飞至二人身后，长剑挥出，锋芒毕露，直逼悟痴后背。

悟痴一惊，急忙转身应对，棍棒与剑刃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而唐九天见状，立即挥动大刀进行追击。一时间，刀光剑影，棍棒交错，三人在场中快速移动，攻防转换间，令人目不暇接。

“好身手！”谨缘长老赞叹道，“唐施主果然不简单”。

四剑盟的其他三人在一旁观战，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他们本以为唐九天和悟痴联手，不过是拖延时间的策略，却不曾想到两人的实力竟能与南宫星打得个来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宫星的攻势逐渐减弱，而唐九天和悟痴则是越战越勇。南宫星见势不妙，突然后退数步，大吸一口气，又立刻朝二人方向刺去，此时只见周遭气息凝固，宛如游龙般袭来，张牙舞爪，极其凶猛。

唐九天一眼便看出此乃丹霞剑的绝学，【龙吸剑式】，随即侧身躲到一旁，那悟痴见状也一同躲闪。二人虽躲过此招，但是那剑气划过身旁，手中的兵器也随之颤动不已。

唐九天和悟痴虽然成功躲过了南宫星的【龙吸剑式】，但也被其强大的剑气所震撼。他们深知，若被这招击中，必然是致命的。

南宫星见二人躲过了攻击，收了气息，转身看着二人，眼神坚定，仿佛是被刚刚那龙附身了一般。而唐九天和悟痴也明白，要想赢得这场战斗，必须趁此机会全力以赴。

还未等南宫星再次发起进攻，唐九天便开始挥动手中的大刀，刀气纵横，每一刀都带着强烈的破风之声。悟痴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棍棒也随即而至，时而横扫，时而直刺。面对两人的联手攻击，南宫星以一己之力应对，虽然稍显吃力，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运用丹霞剑法的精妙之处，闪避下又可反击，每一剑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战斗持续着，天空也渐渐暗下来，细雨落下，仿佛是被这场对决而影响。

悟痴喘着气，看样子他已经很累了，唐九天看出了悟痴的疲倦，他知道此战必须速战速决了。说着，又抬手挥刀而去，喊到：“悟痴师父，若不快点联手而战，少林可是要输了”。

南宫星也没有停留，又使出龙吸式应对直面而来的唐九天。

悟痴咬紧牙关，他知道此刻不是斗气的时候，随即持棍上前，可见这时少林棍快速转动，雨水在棍上也被旋转着，散出无数水珠，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水幕，这招便是【少林棍法·罗汉降龙式】。

唐九天见悟痴状态上来，也双手握紧刀柄，奋力一挥，周边雨水也是瞬间被气息弹开，朝着南宫星扑面而来。

场中的战斗愈发激烈，南宫星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而唐九天和悟痴则依靠默契的配合和绝妙的招式一一化解。每当南宫星稍有破绽，唐九天便抓住机会发动反击，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四剑盟围观三人见势不妙，也使出各自绝技也朝着朝唐九天和悟痴攻去。一时间，场中剑气纵横，棍影闪烁，双方混战一起。

雨愈下愈大，不少围攻的人已经看不清雨中的情况，只能听见雨水混杂着刀剑的声音。

这时，雨中仿佛看见一条水龙在盘旋，围绕着唐九天和悟痴二人，众人这才知道，是四剑盟又使出【游龙剑阵】了。

悟痴与唐九天看着周围宛如飞龙的四剑盟，对视一眼，双双合力运功，周围气息波动，四剑盟察觉到异样，便朝着二人攻击。

此时，在悟痴一记罗汉降龙式砸向冲来的四剑盟，唐九天顺势一刀劈出。两人同时发招，那股内力强大，双方碰撞在一起，周围顿时爆开水幕，紧接着犹如洪水一般泼向两旁围观的人群。

待围观众人擦去脸上的水再次聚焦时，却发现战场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原本激烈交锋的双方已经各自退回到两旁，仿佛中间有一条无形的界线。而周围的地面已经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甚至已积水成潭。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原本下着大雨的现场突然停止了，雨滴悬挂在空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数秒之后，雨滴重新落下，大雨如注。而场上的局势也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围观众人心中不禁疑惑：“这究竟是何方胜了？”。

不知多久，四剑盟的南宫星才缓缓走上前，众人以为他还要继续对战时，只见南宫星拱手作揖，另一方的唐九天和悟痴二人也同样作揖回礼。

见到此景围观众人更是疑惑，直到南宫星开口说道：“二位武功果然厉害，竟能挡下我们四剑盟的游龙阵，佩服”。

“南宫剑首过奖了，你们的游龙阵也是出神入化”。

“盟主，还打吗”南宫星身后的剑首问道。

“不必了，今能与二位英雄比试武功，是我等之幸，况且我看时辰已过，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南宫星回答道。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场战斗已经演变成了一场英雄之间的较量，而这场战斗的结果胜负，早已经不重要了。

南宫星看了看周围凌乱的一切，又听到身后围观众人议论纷纷，便转身对各大门派道：“诸位，这几日少林已经被我们弄得千疮百孔，我们四剑盟也自感惭愧，这剑诀虽为珍宝，但我们不会因此坏了与少林的和气，所以我等先行告退了！”。

“阿弥陀佛...”慎远大师拖着虚弱的身子站了起来，“南宫剑首有如此般觉悟是我等武林之幸，老衲在此谢过了...”。

几个大门派见到这般情形，也纷纷站出来道歉告退，而剩下的中小门派看见大门派都一一散去，想着大门派都没有攻下少林，何况是他们呢，不久后也都离去了。

唐九天和悟痴二人站在原地，又看着对方，毫无一丝友善。那悟痴也没有与唐九天搭话，转身便到慎远大师身前问候。

而唐九天这边则是悟愚和尚上来搀扶：“唐施主，你刚刚真是太厉害了”。

唐九天没有说话，这时被慎远大师迎面拦住，慎远大师虽然虚弱，但是还是说道：“唐施主，让你费心了，今日少林欠你一份恩情”。

“大师不必多说，雨稍大，先回去歇息吧”。

慎远大师听罢，单手立掌道：“唐施主也累了，悟愚，带唐施主回去休息”。

“是，方丈！”悟愚说着，便带唐九天离去了

悟痴看着唐九天回去的背影，眼神带着一丝警惕，而后也带着慎远大师离开了。

唐九天回到客房，悟愚和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仿佛在保护他，也仿佛在监视他。唐九天不以为意，他明白悟愚是慎远大师派来看着他的，怕他对少林寺不利。

“唐施主，您需要休息一下吗？”悟愚和尚打破了沉寂。

唐九天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深意，“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悟愚和尚点头，“好，唐施主，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说，小僧就不打扰休息了”说完，他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唐九天坐在床边，闭目沉思。

与此同时，悟痴也在慎远大师的禅房内。

“方丈，您真的认为唐九天是好人吗？”悟痴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慎远大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并非是凭空判断，我有我的理由”。

“但是……”悟痴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慎远大师轻声道，“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而且我已经吩咐悟愚看好唐施主了，若有事他会来告知的”

悟痴沉默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既然方丈如此说，弟子自然就放心了。”

夜幕降临，少林寺内一片宁静，但今夜月黑风高，好似暗流涌动。

唐九天在房中休息，此时突然听见门外怪鸟鸣叫，他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来到窗前，确认周边无人后，他轻轻打开了窗户，伸手出去一会儿，便有一只黑鸟落在他手上。

唐九天抓着黑鸟进屋，见鸟腿上绑着圈起来的信件，取下后便来到灯台前，点火查看。

唐九天看完信件，脸上变得凝重，立马在桌上写了新的信，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唐九天赶紧灭了灯火，躺回床上去。可是过了许久敲门声还是没有停下来，他只好拨乱头发，淡定地前去开门。

门打开，来者是那悟痴，他提着灯，手上抱着一卷被子站在门前，唐九天没等他说话，便先问道：“悟痴师父，这么晚来此何事”。

“哦，今夜是由我巡逻，见唐施主刚才屋内亮灯，想到今日淋雨颇多，怕唐施主睡不着，便拿了些被褥来给唐施主添暖”悟痴说着，抬了抬手上的被子。

唐九天知道悟痴此番来别有用心，但还是故作回应道：“悟痴师父有心了，在下的确是睡不着，所以起来走了走，那请师父进来吧”。

唐九天进屋把灯台点着，悟痴便带着被子进来开始铺床，期间还不停观察着周围。

“咳！”唐九天看到悟痴铺床了许久未结束，“悟痴大师可否弄好了”。

“嗐，你瞧我”悟痴知道唐九天有所发觉，便拍了拍脑袋，“今日我也被雨水淋了不少，脑袋有些烫，那就不打扰唐施主了”。

“有劳悟痴师父，头疾可不是小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唐九天说道。

悟痴正要离开，又瞧见桌上笔砚有刚刚动过的痕迹，又道：“唐施主这么晚了还写字吗”。

“哦，晚上突然想起有事，起来写了封家书”。

“哦？唐施主是否要寄家书回去，唐施主今日为救我们少林出了些力，应该好生休息几日，不如让我代劳，明日下山寄去”。

“也好！”此时唐九天灵机一动，“不过今日悟痴师父也劳累，在下怎敢劳烦”。

“哪里的话，唐施主舍命相救少林于水火之中，帮这点忙是应该的”悟痴道。

“好，既然悟痴师父执意要帮忙，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唐九天说着，把写着家书的信封交到悟痴手中，“上面有寄信的地址，有劳了”。

“唐施主真是顾家啊，那明日我便下山寄信，就不打扰唐施主了，先行告退”说完，悟痴便离开了唐九天处。

唐九天待悟痴走了许久，这才灭了灯回到床上躺去，而他此刻心想着，他要办的事不可再拖了，必须尽快解决。

而悟痴也并未走远，而是用轻功立于屋外，听着屋内动静，见唐九天灭了灯，方才离去。

悟痴刚回到僧舍，便迫不及待地拆开唐九天的家书查看，那信纸崭新，而上面只写了少许字“现于少林寺休养 九天启程 勿念”。

看完信件，悟痴更是不解，这的确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再看信封后的地址，是寄往顺天府某处的。

悟痴越看越迷糊，心想着难道真是自己误会唐九天了吗，这时，他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此去顺天不远，或许他可以去一探究竟。

次日清晨，悟愚叫唐九天起来用膳，二人来到斋堂，少林众弟子已经在此忙活，却唯独不见悟痴，唐九天问道：“今日为何不见悟痴师父来用膳”。

“哦，师兄一大早便向方丈申请下山了，好似有什么急事”悟愚回答道。

“哦？悟痴师父昨日如此劳累，今天这么早就下山了”唐九天思索了一会，“可知是去往何处？”。

“听闻是往顺天去了”。

听罢，唐九天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悟愚问道：“唐施主如此关心师兄去往何处，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