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望着这些“装饰”皱了皱眉:“真恶心…他们不觉得这有些过火了么?”
良秀:“经典…但太过庸俗。”
默尔索:“…附近无人生还。”
“啊~啊啊~!话筒测试,话筒测试!”一阵尖锐的声响使得所有人都不禁捂住了耳朵,声音来自小镇的电杆上的喇叭。而辛克莱听到后则是脸色再一次变得阴沉。
“各位,圣诞节过得还开心吗?”那人继续道,“虽然今夜并不平安,但确实神圣。”
但丁:“<…?离圣诞节不是还有很久吗?>”
以实玛利:“没错,圣诞节并不在最近。”
“我叫克罗默,是一名热爱纯粹的博爱主义者,也是执握锤柄之人。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到这来的,但你们已经入侵了私人领地,如你所见…这个神圣的场所正在举行钉与锤的审判。希望你们喜欢我做的小装饰。好吧,我就当作你们是迷了路…如果立刻离开,你们就只需要交点罚金就行了。”
“<啥?>”但丁仿佛像是进入了下北泽的某家会员制餐厅的德川面对雪之恶魔佐佐木淳平发出人の三大**的演讲一样不知所云。而殊不知将可能会惨遭N公司的狂热信徒的雷普,并露出我休院卓惨遭雪の惩罚的表情。
“至于原因吗…因为今天是圣诞节!哦,在此之前先等等。圭多在那里吗?”
“吾在。”一位戴着面具的魁梧男子走出,他的手里握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钉子,他的脚下全是装配的了义体的人的尸体。
“很好。保险起见,你有看到任何的异端吗?”
圭多的男子的目光依次扫向众人,快速跳过了林渊,而林渊似乎感受到他面具之下的冷汗。目光最后停在了但丁的身上,尽管他戴着面具,但是他隐藏之下的目光…就像被真的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吾眼前有一名不洁者以及他的追随者们,以及…您提到的那个孩子。”
“哈哈哈!真的吗!我的辛克莱回来了?”克罗默发出了期待而又尖锐的笑声,“来见我吧,辛克莱!我在老地方等你哦!”
“咯…咯呃呃…克罗…默…”众人能听到辛克莱因为咬牙切齿而发出的声响。他发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确定那是出于憎恨还是恐惧。
“把其余的处理掉,圭多。还是说要我亲自出马?那倒也可以哦?”
圭多:“作为执柄者,您应该专注于对不洁者降下重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很好,非常好!让净化继续吧!”克罗默的尖笑声回荡在四周,十分贴切得融入了周围地狱般的场景,“那么现在,各位,圣诞快乐!”
数个审判官集结在了圭多的身边,而他坚定地站在他们背后。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仅仅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胁。而林渊更是一种威胁,强烈的敌意从他的身上散发来。
但丁:“<你在干什么,就不能让我们直接拿金枝吗?(恼)>”
“那个叫圭多的家伙你们应付得过来吗?实在不行把他交给我也行。”林渊拿出了拟态。
奥提斯:“虽然比较棘手,但是不必副经理您出手,我们会高效地解决战斗。”
于是,林渊和但丁就这么看着那12傻是如何越打越困难的。
希斯克利夫被圭多的钉子刺中:“真是的!这么难对付就不要逞能啊!”
(北渊:“其实罪人打败对手的同时也会变强,但是如果全部交给林渊的话就相当于玩宝可梦前期关卡都交给一个等级碾压的去整,那么其余宝可梦收到的经验就会远少于他们自己打的。”)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我们最好赶在这家伙清醒前离开。”以实玛利看着倒在地上的圭多,而只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并没有什么意义。
奥提斯:“何等可耻的发言。只要有一线生机,士兵就应当直面眼前之敌,一步不退。”
“您就不能挑个更好的时间上这门“军人精神”课吗?”
但丁:“<以实玛利说得没错。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林渊不出手的话,不可能赢得了那家伙。>”
希斯克利夫:“所以你就不能出手吗?好歹也是我们的上司。”
林渊:“我只会在会危及到但丁的性命时出手,或者说我愿意的情况下。当然,刚刚并没有罪人死亡是吗?你们还需要亲自的磨砺。”
以实玛利:“唉…副经理你这说的没错,但是能不能不要有人要死了再出手?复活我们经理也很难受啊。”
“我明白了,那么我会进行救场的处理,不过最低限度是你们死去太多次也无法解决…格里高尔,借个火。”
但丁:“<辛克莱,你知道克罗默说的“老地方”在哪吗?>”
“那里…是…”辛克莱的身子抖个不停,简直像是被恐惧夺走了心灵,辛克莱咬紧牙关,一种远超于恐惧的愤怒出现在他身上。
“<你必须得说出来,辛克莱。>”但丁的手搭在辛克莱的肩膀上,“<你的一句话,说不定就能让我们这些人少死一半。>”
奥提斯:“同时也能提高作战的成功率。对于有用的情报,我会洗耳恭听。”
辛克莱轻轻摇了摇头,随后深吸一口气,经过一番挣扎后才再次开口。
“是我的家,克罗默一定就在那个地方。”
“所以,你认识那娘们咯?”希斯克利夫的面色阴沉,对克罗默的笑声很是反感,“妈的,那笑声笑得我耳朵都要裂开了,脑袋现在还痛着呢。”
“我和她在学校相识。”
罗佳:“天呐,你们莫非是朋友?如果真是这样,你能不能劝劝她…”
“克罗默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杀死我家人的人。”
“抱歉。”
这时,挂在树上的一只义体头颅朝着众人的方向缓缓转动。义体内不时闪烁的灯光与电火花,像极了照明灯。
“辛…克…莱…啊…滋…滋滋…你…为…什么…要…回来…”那人有气无力得开口,电火花伴随着他的运作飞溅而出,看到这一幕的罪人们都是汗毛倒竖。
看着那支离破碎的义体,罗佳问道:“辛克莱,这是你的邻居?”
望着义体裸露在外的电线和因短路不断迸射出的火花,辛克莱有些阴郁地作出了回答:“如果不是就好了…可,似乎的确如此…”
“平安夜…”本就接近停转的头颅,很快便在杂音中停止了运作,而后,歌声突然响起。挂在树上的头颅,全都唱起同一首歌。从无数头颅发声单元中渗出的颂歌,很快便消融于烈焰之中,“圣善夜…”
浮士德:“自人工义体的使用者首次在都市中出现以来,已经经过了很长时间…可时至今日,仍有许多人把他们当成异类。”
辛克莱:“我们的小镇…我们的小镇原先被称作…“K巢义体产业的圣地”。大多数居民都从事于高端义体部件的制造行业克罗默很早就盯上了我们的小镇。”
格里高尔收起了打火机:“所以,你的家人也是…”
“是啊,我的父亲也在经营一家刚起步的义体公司。就是因为这样才…”
“不对。”以实玛利开口打断了辛克莱,“要我说,这群人和所谓的理想、事业可扯不上一点关系,别太看得起他们了。他们…只不过就是一群疯子,一群沉浸于疯狂和暴力的疯子罢了。”
“我一直很好奇,用其他的东西取代自己的头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辛克莱凝视着那颗用他邻居装饰而成的“圣诞树”,过了不久,他转头看向但丁,“家里人说,就和戴帽子、戴手表差不多…可不管我尝试了多少次,都想象不到那种感觉,之所以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或许还要归功于此。”
但丁:“<对于小孩子来说,义体手术一定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你不必为此而感到内疚。>”
“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恐怕我并不像你所想的那般无辜,但丁经理…”辛克莱静静地垂下头。
寂静的街道上,只剩下电火花和烈焰组成的刺耳杂音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