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邯郸城,天清气朗,暖阳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给街巷屋舍披上一层金纱。
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撩动枝头残留的枯黄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吟浅唱着季节的歌谣。
湛蓝天空中,几朵薄云悠悠飘荡,给这清冷初冬添了几分悠然韵味。
邯郸城一隅,朱春风府邸的偏厅内静谧幽深,仿若与世隔绝。
雕花窗棂透进几缕日光,光束中尘埃轻舞,似在诉说往昔故事。
厅内四周摆放着几尊青铜摆件,绿锈斑驳,见证岁月沧桑。
墙角那尊饕餮纹青铜尊,纹理繁复,仿若藏着上古传奇;旁边蟠螭纹青铜鼎与之相映成趣,虽未燃香,却似能嗅到穿越千年的烟火气息。
墙上丝质帷幔颜色暗沉,微风拂过轻轻飘动,带出陈旧气息。
厅中梨木雕花椅置于正中,霸气典雅。椅背隆起,精雕的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龙身矫健、凤羽华美。
椅子扶手呈如意造型,圆润光滑,端头云纹雕刻仿若低语着旧时光期许。
角落里,一尊半人高博山炉中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淡雅熏香弥漫,给空气蒙上如梦似幻薄纱。
青烟丝丝缕缕,交织缠绕后缓缓散去,为偏厅增添神秘朦胧之感。
地面铺就深色云石,被岁月打磨光滑如镜,桌椅、帷幔倒影清晰,光影交错,仿若水下幻影世界。
朱姬端坐于梨木雕花椅上,宛如从画卷中步出的仙子,又似灼灼盛放的牡丹,倾国倾城。
肌肤细腻白皙,透着淡淡粉色,如春日樱花般柔美娇艳,散发矜贵气息。
眉似春山远黛,修长入鬓,双眸盈盈秋水,澄澈深邃,眼波流转间勾人魂魄。
琼鼻挺秀,不点而朱的唇仿若熟透樱桃,娇艳欲滴,微微上扬嘴角带着温婉妩媚笑意,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国色天香”。
此时朱姬看似平静,心底却波澜起伏。她轻抚茶盏,指尖摩挲杯沿,思绪飘回往昔繁华。
家族鼎盛时宾客盈门,如今却寄人篱下。虽靠自身努力与机缘有了转机,可曾经伤痛难忘。
但她眼神坚毅,深知要抓住命运转折带来的希望,为自己和儿子谋未来。
遥想当年,朱姬父亲朱春风在商界叱咤风云,商业版图横跨多地,产业涉及盐铁、丝绸、珠宝,府邸恢宏,奴仆成群。
朱姬作为幼女,自幼锦衣玉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尽显大家闺秀优雅。
可好景不长,商场如战场,风云变幻。朱春风在商业较量中误信小人、错估形势,投资失利,资金链断裂。
为填补亏空,家道中落,朱姬从千金沦为落魄歌姬,无奈卖笑为生,终成众人眼中第一歌姬,其中艰辛自知。
幸而,命运转折,遇贵人相助,后又母凭子贵,得重金扶持,有了重振家族希望。
今儿个,朱姬身着一袭嫣红锦缎长裙委地,裙上金线绣着繁复花纹,日光下熠熠生辉,仿若流淌金水,华贵无比。行走间裙摆轻摇,似天边云霞飘动。
腰间月白色丝带束出纤腰,外披同色轻纱,质地轻薄如雾,随风飘动如梦如幻。
云鬓高挽成飞仙髻,斜插羊脂玉簪,温润剔透。几缕碎发垂落脖颈边,添慵懒风姿。
长裙裙摆珍珠流苏,随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宛如仙乐。
裙面彩凤振翅欲飞,红宝石镶嵌眼睛闪烁瑰丽光芒,衬得朱姬风姿绰约。
在她身后,侍卫残阳如巍峨高山矗立,给人无可撼动安全感。
残阳身材高大魁梧,肩宽背厚,一袭玄色劲装裹身,布料扎实厚重,肌肉线条紧实有力。
腰间黑色牛皮腰带宽阔坚韧,铜制方扣古朴,微光中闪烁冷硬光泽。
腰佩长剑,剑鞘黑沉,剑柄缠着黑色丝线,抓握顺手,似能削铁如泥,剑柄上镶嵌的那颗幽蓝色宝石尤为耀眼。
残阳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透过青铜面具孔洞警惕扫视四周,守护朱姬安危。表面冷峻,内心敬重朱姬母子。
想起主人嘱托,深知护送任务重大,暗自发誓拼上性命也要护二人周全,平安送回秦国。
再看他面容,虽被青铜面具遮去大半,只露出下颌与紧抿薄唇,却难掩威猛之气。
露在外面肌肤呈古铜色,透着久经沙场的沧桑与坚毅。
额前几缕黑发被汗水浸湿,散落额头,更衬英气逼人。
此刻,朱正推门而入,脚步沉稳,面容沉静,虽年幼却透着成熟稳重。
他目光扫过屋内,毕恭毕敬向朱姬行礼,关切地道:“孩儿向母亲请安,母亲安好!”
朱姬搁下茶盏,眉眼含笑,招手示意:“正儿有心了,来,坐下,母亲有话要与你说。”
朱正依言落座,脊背挺直,双手交叠放膝上,等候母亲下文。
朱姫轻启朱唇,柔声道:“正儿,这些年来,为娘一直让你独自住在姥爷家中,其实是在保护你。你不会怪为娘吧?”
自从朱正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自己住在碧落庭中,平日连门都几乎不出。因为他出门,就会被街上的小孩子欺负殴打,被骂“秦狗”。当时小小年纪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招此罪孽,只能站在街上放声大哭。
此时,一个比他大三四岁、同样被打骂的孩子出现在他眼前,就是姫丹,姫丹被骂是“燕狗”。
姫丹看到被打的小朱正,竟然紧紧抱着他,把他护在身下……
后来,他俩就成为了好朋友。
长大些后,朱正渐渐明白,原来自己的父亲是秦国人,母亲是赵国邯郸城最出名的歌姫。无论是谁,只要出得起钱,他母亲就会出现在那个人的床榻上。
长平之战,秦**队坑杀赵军几十万人,赵国上下视秦国人为洪水猛兽,除之而后快。燕国出兵犯赵,同样招赵国人所恨,所以,他们在街上才被打。
慢慢长大,两人学会了隐藏,装成赵国人,这几年才过得安稳些。其实对自己的身世,朱正真的知道不多,姥爷姥姥都不说,母亲终日不见踪影,更别说来和他聊天告诉他。
但说到责怪,作为儿子的,又怎么能责怪母亲呢?
“怎么会?母亲自有母亲的道理。”朱正恭敬的说。
朱姬微笑点点头,指向残阳,轻声介绍:“这是你父亲派来接我们回国的使臣,快上前拜见残阳叔叔。”
朱正立刻起身,身姿挺拔,规规矩矩整衣衫后,向残阳九十度深鞠躬,洪亮沉稳道:“朱正拜见残阳叔叔。”
此时朱正满心好奇疑惑,对素未谋面父亲想象诸多,眼前的侍卫让他感觉靠近父亲一步,眼神闪过期待后恢复平静,等待深入交流,憧憬前往秦国。
残阳急忙伸手相扶,语气慌张:“公子万万不可,折煞小人了。”动作略显生硬,手臂微颤,似怕唐突公子。
朱正直起身,眼睛亮晶晶,好奇问道:“叔叔,您一路可好?可曾遇到什么难处?”
残阳微微摇头,低沉坚定道:“多谢公子挂怀,小人一路顺遂,有主人体恤,诸事无忧。”
朱正瞅母亲点头,壮胆继续问:“叔叔,我父亲如今究竟何境况?他……他可还记得我们?”朱姬轻拍朱正手,示意别心急。
残阳沉吟片刻,回道:“公子放心,主人大业已成,心中时时记挂夫人与公子,此次便是他精心安排,盼早日与二位团聚。”
朱姬看向残阳,神色凝重几分:“残阳,你与正儿讲讲具体安排。”
“是,夫人。”残阳应道,转而面向朱正,“回禀公子,主人如今在秦国混得风生水起,大业已成,手底下能人志士众多,产业遍布各地。如今,当今大王身体每况愈下,眼看将不久于人世。主人已暗中贿赂赵国诸多权贵,时机已然成熟,特差小人前来接公子与夫人回国,助新王登基。
我们计划从邯郸城西出,取道滏口陉。此路虽沿途山林众多,地势险要,容易遭遇埋伏,但却是回秦国的捷径,能最快抵达。出发前,主人已在沿途布置多处暗哨,隐匿山林留意动静,一有情况立即发信号。
而且,每到一处较为开阔地段,都会备好接应人马,马匹、干粮、饮水一应俱全,确保行程不会因物资短缺而受阻。
再者,我与同行侍卫们久经沙场、训练有素,即便遭遇埋伏,也有信心护得夫人与公子周全。穿过密林后就是赵国的边防城墙,只要翻越城墙,公子和夫人就能到达秦国边境。”
初冬的上午,寒意已悄然在空气中弥漫,残阳静静伫立在偏厅之中,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他冷峻的面庞上跳动。
雕花窗棂透进几缕微光,洒在他玄色的衣袂上,仿若泛起一层幽光。
他身姿挺拔如苍松,双手背于身后,微微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其内心的紧绷。
厅内弥漫着淡淡的沉檀香气,丝丝缕缕,萦绕不散,与初冬的清冷相互交织,似在为即将展开的旖旎故事铺垫底色。
朱正抬眸,眼神里满是探究与不安,双唇紧抿了几下,犹豫再三,终是开口问道:“残阳叔叔,此番回秦国,你带了多少人护送我与母亲?”话语间带着一丝少年的青涩与急切。
残阳闻之,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沉稳又低哑,仿若古钟鸣响:“公子,只二十余人。咱们此番返秦,需掩人耳目,扮作普通商旅,人多了,目标太大,难免惹人注目,走漏风声。”说着,他目光深邃地望向厅外,似能穿透这重重楼阁,看到远方的危机四伏。
朱正微微点头,眉头却依旧未解,眉心拧成一个“川”字,又追问道:“那几时起程出发?”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朱姬,此时朱唇轻启,她身着锦绣华服,云鬓高挽,金钗摇曳,仪态万方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为免夜长梦多,十日后就动身。迟则生变,赵国局势瞬息万变,我们需得快些回去。”她眼神幽深得仿若藏着无尽秘密。
朱正听闻,垂首沉思片刻,双手不自觉地交握摩挲,似在权衡利弊。旋即拱手,轻声道:“母亲、残阳叔叔,那孩儿先去收拾准备。”言罢,他脚步匆匆,鞋底摩挲着石板地面,发出轻微声响,似怀揣着诸多心事,很快便退出了偏厅。身影消失在门后,却仿佛仍有丝丝缕缕的忧虑,残留在这厅内空气中。
偏厅内,一时间只剩下残阳与朱姬二人。残阳目光深邃,望向朱正离去的方向,欲言又止,薄唇轻抿数次,良久,终是开口:“夫人,方才为何不问公子遇女刺客一事?此事疑点重重,关乎公子安危,不可不察。”
朱姬莲步轻移,裙摆拖地,发出沙沙细响,仿若暗夜密语。抬手关上房门,刹那间,她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
只见她轻轻倚着门扉,先是抬手缓缓摘下头上的金钗,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发梢扫过她白皙的脖颈,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她朱唇轻勾,眼中含笑,莲步轻挪,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尽的诱惑。
此时,窗外初冬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虽有几分暖意,却也透着丝丝清冷,朦胧的光影仿若给朱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轻纱,让她的身姿愈发婀娜动人。
残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跟撞在身后的桌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朱姬却仿若未闻,径直走到残阳身前,双手轻轻搭上他的双肩,柔若无骨的手指微微用力,似在传递着某种暧昧的信号。
她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残阳,眼中的**仿若要溢出来,轻声呢喃道:“我儿子长大了,男欢女爱的事儿,我这当娘的问来作甚?”
说着,她的身体慢慢前倾,高耸的胸脯几乎贴上残阳的胸膛,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残阳的脖颈处,让他的耳根瞬间红透。
紧接着,朱姬的一只手开始在残阳宽阔的胸膛上游走,指尖划过衣料,带来轻微的摩挲感。
她的另一只手则沿着残阳的手臂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他的手腕处,轻轻握住,似要将他紧紧拽在手中。
残阳身子猛地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试图别过头,避开朱姬那炽热的目光,却发现自己的脖颈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他早听说朱姫是邯郸城最放浪的女人,还曾笑言邯郸城的男人真好福气,可现在这艳福在自己眼前,他却不敢消受。
朱姬却愈发大胆,她的手继续向下探寻,慢慢伸向残阳的下身,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那眉眼含春、勾人摄魂的模样,便是柳下惠在世,怕也难以把持。
残阳身子再度一震,他的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了一下,似想抓住什么来稳住自己,却又不敢真的触碰朱姬。
此时,他的眼神慌乱又挣扎,声音略带暗哑:“夫人,莫要如此……夫人,主子知道会杀了我的。”
朱姬却咯咯娇笑,笑声如银铃,在这静谧的厅内回荡:“你为何拒绝我,是我不够诱人,吸引不了你吗?……”言罢,手指轻轻在残阳胸口画着圈,眼神却透着别样的精明,仿若这一切旖旎,不过是她手中操控的一场戏。
朱姬见残阳仍在抗拒,索性变本加厉。她莲步轻移,转到残阳身后,双手从他的双肩滑落至腰间,紧紧环抱住他,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脸颊轻轻蹭着残阳的后背,娇嗔道:“你就不想在这乏味的日子里,寻些快活?”她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残阳腹部游走,时而轻轻捏弄,时而缓缓摩挲,每一下触碰都似带着火苗,点燃着暧昧的空气。
残阳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愈发急促,他感觉浑身燥热,虽仍极力克制,但眼神已渐渐迷离。
朱姬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你放心,你主子才不会管我们,他要的只是权势。”温热的气息撩拨着残阳的耳垂,让他最后的防线摇摇欲坠。
朱姬松开手,转到残阳身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凝视着他的双眼,目光中满是蛊惑。她踮起脚尖,将滚烫的双唇缓缓凑近残阳,这一次,残阳没有躲避。
两片嘴唇轻轻触碰,起初只是试探,而后朱姬加深了这个吻,舌尖轻轻撬开残阳的牙关,与之缠绵。
残阳的双手起初在空中僵着,片刻后,缓缓落下,轻轻环抱住朱姬,彻底沦陷在这温柔乡中。
朱姬趁势拉着残阳的手,向着内室走去。内室里,红烛高烧,烛泪沿着烛身缓缓滑落,仿若泣血。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随意地铺在床上,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朱姬轻轻将残阳推倒在床,自己则顺势跨坐在他的腰间,眼神中满是炽热与**。她俯身再度吻上残阳,双手开始解他的衣衫,残阳也不再抵抗,双手在朱姬的身体上摸索着,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散落地上。
窗外,初冬的寒风呼啸而过,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为这激情的缠绵更添几分神秘与禁忌之感。许久之后,屋内喘息声渐息,只剩红烛依旧摇曳,见证着这一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