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纲的计划成功实施了,但眼前的那座城池,却像是个顽固的老头,依旧坚挺不倒。
问题出在哪里呢?
原来,张纲的情报里漏掉了一个关键信息:城里藏着不止一处水源。
这下可好,攻城的士兵们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进度大大受阻。
不过,话说回来,张纲的功劳也是明摆着的。
至少,他让城里的守军开始心慌意乱了。
刘裕瞅准了这个时机,一拍大腿,决定给城里的人来点心理战术。
他让张纲登上那高耸入云的楼车,对着城头上的守军大声喊话。
张纲站在楼车上,中气十足地喊道:“后秦的援军?哼,他们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闲工夫来救你们!”
这话一出,城里就像炸了锅。
士兵们心里七上八下的,连慕容超这个城主都慌了神。
他坐在城楼上,眉头紧锁,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慕容超思来想去,决定派个使者去刘裕的大营里求和。
使者偷偷摸摸地溜出城,一路小跑来到了刘裕的大营。
他一见刘裕,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说:“刘将军,我们愿意以大岘山为界,向晋国低头称臣,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刘裕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冷笑一声说:“回去告诉慕容超,想求和?门都没有!”
说完,他一挥手,就让士兵把使者撵了出去。
使者灰溜溜地回了城,慕容超一看,心里更慌了。
他没办法,只好又派尚书令韩范火急火燎地跑去后秦求援。
韩范一路颠簸,终于见到了后秦国主姚兴。
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慕容超的苦难。
姚兴一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他派了个使者去刘裕那里传话。
使者来到刘裕的大营,趾高气扬地说:“刘裕,你赶紧撤兵!
我们后秦有十万铁骑,已经屯在洛阳了。
要是你不识相,我们就跨过淮河,直捣晋国心脏!”
刘裕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猛地站起来,瞪着使者大声吼道:“你回去告诉姚兴,等我收拾完青州,下一个就是函谷关!
他要是想送死,我刘裕奉陪到底!”
刘裕的声音响彻云霄,把使者都震得一愣一愣的。
使者心里暗暗嘀咕:“这家伙,真是个狠角色!”
他不敢多留,赶紧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使者走后,录事参军刘穆之悄悄地走了进来。
他一脸担忧地看着刘裕,说:“将军,您这话说得是痛快,可万一激怒了敌人,他们真的来犯怎么办?”
刘裕看了刘穆之一眼,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穆之啊,你就不懂了。
你想想,羌人要是真能救燕国,肯定会偷偷来,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哪会先派使者来通风报信,让我们有所准备呢?
这明显是虚张声势,别怕!”
刘穆之一听,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他连连点头,说:“将军说得有理,是我多虑了。”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此时,大营里一片寂静,只有刘裕那坚定的眼神在闪烁着光芒。
刘裕随即又下令,让张纲赶紧制造攻城器械。
那些器械设计得真是巧夺天工。
有飞楼,高耸入云,仿佛能摸到天边的云彩;
有悬梯,长长的,像是一条条巨龙蜿蜒而下;
还有木幔板屋,外面裹了一层厚厚的牛皮,城上射来的箭雨如同密集的雨点,砸下的石块如同冰雹,可统统都奈何不了它们。
城里头的形势,那真是越来越危急。
城里的军队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四处碰壁,找不到出路。
士兵们个个面露惧色,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时候,从后秦搬救兵的韩范赶回来了。
他一看这围城之势,哎呀,不可小觑啊!
韩范心里头明白,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是徒劳。
干脆,就投降了刘裕。
刘裕一看,挺高兴。
他上表推荐韩范做了个散骑常侍,还让他到城下去劝降守将。
韩范站在城下,大声喊道:“兄弟们,别再为慕容超卖命了!
他大势已去,投降吧!
刘裕将军宽宏大量,定会善待你们的!”
这一劝,城里的人心就更散了。
今天一个翻墙出城,明天一个偷偷溜号。
慕容超眼看手下越来越少,心里也慌了。
他来回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可他还不死心,派公孙五楼偷偷挖地道,想来个偷袭。
公孙五楼带着一群士兵,夜以继日地挖啊挖的。
可惜,晋军的防守严密得跟铁桶似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全城都陷入了绝境,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罩住。
刘裕一看时机成熟,下令全军猛攻。
那天偏偏是个不宜出兵的日子,可刘裕才不管那一套。
他站在高台上,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去攻打,他们就要灭亡!
哪有什么不利的?冲啊!”
这话一说,大家都被他的气势感染了。
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晋军士兵们像潮水一样涌向城池,攻城器械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仿佛要将城池震塌。
南燕的尚书悦寿一看这架势,知道守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干脆打开城门,迎接晋军进城。
晋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到处都是喊杀声、马蹄声。
慕容超带着几十个随从,慌里慌张地翻过城墙。
他们没命地逃啊逃,生怕被晋军追上。
可惜,逃了一里多地,还是被晋军追上了。
晋军士兵们呐喊着,将慕容超等人团团围住。
慕容超等人被捉了回来,刘裕升帐审问。
他责备慕容超抗命不降的罪行,声音如雷贯耳。
慕容超脸色平静得跟湖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
刘裕一怒之下,杀了南燕的王公以下三千多人。
那场面啊,真是惨不忍睹。
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成了山。
刘裕还没收了一万多户人家,把慕容超囚禁起来,送到京城去了。
打完这场仗,刘裕自己心里头也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他请求移到下邳镇守,打算进一步攻打关洛地区。
他想,要是能打下关洛地区,那自己的功劳可就更大了。
晋朝朝廷一看刘裕这么能干,心里头那个高兴啊!
赶紧给他加了个头衔,让他同时管青州和冀州这两个地方。
还特地吩咐他:“刘裕啊,你根据实际情况自己看着办吧!我们相信你的能力!”
刘裕听了这话,心里头那个美啊!
可没想到,这边刚安定下来,那边又出事了。
卢循那厮,竟然打下了长沙,而徐道覆也不甘示弱,攻下了南康、庐陵、豫章等地。
他们顺着江水,像一股汹涌的洪流,直奔晋朝的都城而去,打算来个偷袭。
江东地区一下子就炸了锅,朝廷里的大臣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却都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卢循、徐道覆来势汹汹啊!”一个大臣焦急地说道。
“是啊,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都城就危在旦夕了。”另一个大臣也附和道。
最后,朝廷只好赶紧派人去叫刘裕带兵回来救援。
毕竟,在整个朝廷里,能撑得起场面的,也就只有刘裕一个人了。
“刘裕啊刘裕,你可得赶紧回来啊!
朝廷可就靠你了!”派去的人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原来刘裕之前打败桓玄,迎回皇帝的时候,因为朝廷刚安定下来,没顾得上南边,就暂时让卢循当了广州刺史,徐道覆当了始兴相,算是先稳住他们。
卢循那厮还挺会做人的,给刘裕送了益智粽,刘裕也回赠了续命汤。
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谁也没想到背后却藏着这么一手。
后来,刘裕出兵去打燕国,徐道覆就瞅准了这个机会,劝卢循趁机偷袭晋朝。
“卢兄,现在刘裕不在,正是我们偷袭的好机会啊!”徐道覆一脸阴险地说道。
卢循开始还不想干,觉得这样不太地道,毕竟和刘裕也有过一段交情。
“卢兄,你别犹豫了!
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没了!”
徐道覆亲自去劝他,一脸急切。
卢循一听,心里也动摇了。
他想了想,觉得徐道覆说得也有道理,于是就分兵几路开始进攻。
卢循攻打长沙,那简直是势如破竹。
他的军队像一股狂风,席卷了整个长沙城。
长沙城的守军根本抵挡不住,纷纷败退。
徐道覆也不甘示弱,他率领着军队,接连攻下了南康、庐陵、豫章等地。
他的军队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狼藉。
他们顺着江水往东冲,船多得跟蚂蚁似的,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江面。
那阵势,简直是要把整个江东地区都吞并了。
江荆都督何无忌从寻阳带兵来抵抗,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
他率领着晋军,和徐道覆在豫章打了起来。
那场面,简直是惊心动魄。
徐道覆让几百名弓箭手爬上西岸的小山,顺着风一阵猛射。
箭雨如飞蝗般向晋军射去,晋军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下。
“快!用藤牌挡着!”何无忌大声命令道。
晋军的水军们赶紧拿起藤牌,挡在身前。
可是,偏偏这时候西风刮得又急又大,战船根本停不下来,直接从西岸飘到了东岸。
贼兵一看机会来了,开着大舰逼近何无忌的坐船。
那大舰上,贼兵们个个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何无忌手下的人一看这架势,心里都慌了神。
他们纷纷四散而逃,有的甚至跳进了江里。
“别慌!别慌!”何无忌大声喊着,可是他的声音却被狂风和喊杀声淹没了。
何无忌一看这情形,心里明白自己不能慌。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着让手下拿他的苏武节来。
苏武节拿到了。
他挥舞着苏武节,大声喊着:“晋军的兄弟们,别慌!跟我冲!”
可是,风太狂了,船也破了。
贼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挥舞着刀枪,向晋军扑来。
何无忌虽然勇猛无比,但双拳难敌四手。
他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出重围。
眼看他身受重伤,鲜血染红了战袍。
可是,他还是死死地握着苏武节,不肯倒下。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不屈。
“何都督!快走啊!”一个士兵喊道。
“不!我不能走!我要和晋军共存亡!”何无忌大声喊道。
可是,贼兵越来越多,何无忌的体力也越来越不支。
毕竟何无忌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