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感受这首诗:说的就是黄家的事儿:“黄家出寨像飞鸢,盼到西岐好似到天,兵过五关人寂静,未来几次鲜血涓涓。姜子牙妙算安周室,闻仲无谋改纣愆。纵有雄师皆离德,晁田空自涉风烟。”这诗里的故事,可太精彩啦,咱慢慢唠。
话说闻太师,那可是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的高徒,精通五行大道,厉害得能倒海移山,听点风声就能知道战场上的胜败,嗅嗅土味儿就能摸清军情,那本事,一般人可比不了。之前他去追赶黄飞虎,追到临潼关的时候,被道德真君一把神砂给弄懵了,只能退兵回朝歌。你说怪不怪,就这么一把神砂,咋就把闻太师给难住了呢?其实啊,这都是天数,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周主该兴起,闻太师这次就是阴阳交错,一时失策。
闻太师带着兵回到朝歌,那一脸懵的样子,估计还没从被神砂打败的事儿里缓过神来呢。百官都等着听他回旨,都跑来见他,问他追袭黄飞虎的事儿。闻太师就把追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大家听了,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啥好。
闻太师自己也琢磨了好半天,心里想:“就算黄飞虎逃了,左边有青龙关的张桂方拦着,右边有魔家四将能拦截,中间还有五关,他再厉害,也插翅难逃吧。”结果,他正想着呢,就有人来禀报:“临潼关的萧银开了栓锁,杀了张凤,放了黄飞虎出关。”闻太师一听,没吭声。紧接着,又有人禀报:“黄飞虎在潼关杀了陈桐。”“在穿云关杀了陈梧。”“界牌关的黄滚纵容儿子投奔西岐。”“汜水关的韩荣有告急文书。”
闻太师把这些消息一听,看过文书,气得火冒三丈,大喊道:“我掌管朝歌,先君把这江山托孤给我,责任重大啊。没想到如今朝政乱成这样,到处打仗,先是东南二路反了,谁知道祸乱还从内部生出来了。元旦就出了大事,重臣反叛,我去追还没追上,中途还中了计,这难道真是天命?现在成败还不知道,兴亡也定不下来,我可不能辜负先帝托孤的恩情,必须尽人臣的节操,就算死,也要报答先帝!”
说完,他就命令左右:“擂起聚将鼓!”没一会儿,众官都来了,纷纷参拜。闻太师问大家:“各位将军,如今黄飞虎反叛,已经归了姬发,以后肯定会生出祸乱。咱们不如先起兵,明确他的罪过,讨伐这不忠之臣,你们觉得咋样?”
这时候,总兵官鲁雄站出来说:“末将启禀太师,东伯侯姜文焕年年打仗,游魂关的窦荣被折腾得够呛;南伯侯鄂顺,每月在三山关折腾,百姓苦不堪言,邓九公也睡不安稳。黄飞虎如今虽然反出五关,但太师您可以点大将镇守,把关防严格守住。料想姬发就算起兵,中间有五关挡着,左右有青龙、佳梦二关,黄飞虎再有本事,也翻不起什么浪,太师您何必这么生气激动呢。如今这两处战争还没平息,咱们又何必在这里挑起战事,给自己找麻烦呢?况且现在仓库空虚,钱粮都不足,还得好好斟酌啊。古人说:‘大将,必须战守都明白,才是安定天下的道理。’”
闻太师听了,说:“老将军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我还是担心西土不安分,要是他们生出事端,我不能没有准备啊。况且西岐的南宫适勇猛无敌,散宜生谋略百出,还有姜尚那可是有大道德的人,这些人可不能不防。一处疏忽,那可就全完了,临渴掘井,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鲁雄又说:“太师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派一两个将领,出五关去打听西岐的消息。要是有动静,咱们就行动;要是没动静,就先不动。”闻太师一听,觉得有道理,就问左右:“谁愿意为我去西岐走一趟?”
这时候,有个将领立马应声说:“末将愿意去!”这人就是佑圣上将军晁田。晁田走到闻太师面前,欠身行礼说:“末将这次去,一来探探虚实,二来看看西岐的进退巢穴,正所谓‘入目便知兴废事,三寸舌动可安邦’。”嘿,这家伙还挺自信,觉得自己能把事儿办好。
闻太师见晁田要去,可高兴了,马上点了三万兵马,当天晁田就辞别朝廷,出了朝歌。一路上,那场面还挺壮观:
轰天的炮响,震地的锣鸣。轰天炮响,就像汪洋大海里响起了春雷;镇地锣鸣,仿佛万仞山前飞响着霹雳。士兵们就像猛虎离开山林,气势汹汹;战马好似蛟龙跃出水面,威风凛凛。旗帜随风飘动,简直像五色祥云在飘;戟剑闪耀着光芒,却像三冬的瑞雪一样耀眼。弥漫天空的杀气笼罩着乾坤,遍地的战云笼罩着宇宙。士兵们勇猛争先,虎将们在马鞍上紧握着利刃。银色的头盔在阳光下闪烁,像白云在飘荡;铠甲鲜明,光芒灿烂。滚滚的人群行走起来,就像泄水一样迅速;滔滔的马群奔跑起来,像狻猊一样迅猛。
晁田、晁雷带着人马出了朝歌,渡过黄河,出了五关,白天赶路,晚上休息,走了好多天。哨探的马跑回来报告:“人马到了西岐。”晁田一听,下令:“安营!”接着点炮安静营地,三军一起呐喊,就在西岐西门扎下了营寨。
再说姜子牙,他正在相府里闲坐呢,突然听到外面有喊声震地。姜子牙就从府里出来,心里纳闷:“怎么有喊杀的声音?”没一会儿,报马就到了府前,说:“启禀老爷,朝歌的人马驻扎在西门,不知道是为啥。”姜子牙一听,默默思考:“成汤为什么起兵来侵犯我们西岐呢?”他马上就下令:“擂鼓召集将领!”
不一会儿,众将都上殿参拜。姜子牙说:“成汤的人马来侵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家说说看。”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知道啊。”
晁田这边安营之后,就和弟弟晁雷商议:“咱们现在奉太师的命令,来探西岐的虚实,看他们这样子,好像也没什么准备。要不今天就去西岐叫阵,探探他们的底,你觉得咋样?”晁雷说:“大哥说得有道理,就这么干。”
晁雷马上提刀,就往城下请战。姜子牙正在和众将商议呢,探马就来报告:“有将领挑战。”姜子牙问:“谁去问问虚实,走一趟?”话还没说完,大将南宫适就应声而出:“末将愿意去!”姜子牙答应了。
南宫适带着一支人马出城,排开阵势,立马在旗门。一看,原来是晁雷。南宫适就说:“晁将军慢着!如今天子无缘无故用兵侵犯我们西土,到底是为啥呀?”
晁雷回答说:“我奉天子的敕命,听了闻太师的军令,来问罪那不守规矩的姬发。他自己立为武王,不遵守天子的谕旨,还收留叛臣黄飞虎,实在是可恨!你赶紧进城,禀报你的主公,早早把反臣交出来,解往朝歌,不然你们这一郡的人都得遭殃。要是拖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南宫适听了,笑了笑说:“晁雷,你可知道纣王那家伙罪恶深重。他把大臣剁成肉酱,根本不考虑人家的功绩;斩了元铣,把司天台的职责都搞没了;制造炮烙,根本不容纳谏言;设置虿盆,那残忍劲儿都没法说;杀了叔父,还挖心治病;建造鹿台,害得百姓苦不堪言;君主欺负大臣的妻子,五伦都被他灭光了;还宠信小人,把纲常都搞坏了。我们主公坐守西岐,奉法守仁,君主尊贵,臣子敬重,儿子孝顺,父亲慈爱,三分天下,二分都归了西岐,百姓快乐安康,军心顺悦。你今天还敢带兵侵犯西岐,这不是自找羞辱和灾祸吗?”
晁雷一听,大怒,纵马舞刀就朝着南宫适攻了过去。南宫适也不含糊,举刀迎面相迎。两匹马交错在一起,双刀一起舞动,一场大战就开始了。南宫适和晁雷战了三十回合,晁雷就被打得力气用尽,筋疲力尽,哪是南宫适的对手啊!南宫适瞅准机会,卖了个破绽,一下子就把晁雷生擒过马,往下一摔,用绳子绑在背后。得胜的鼓声响起,南宫适就把晁雷推进了西岐。
南宫适到相府听令。左右赶紧报告给姜子牙,姜子牙说:“叫他来。”南宫适进殿,姜子牙问:“出战的胜负咋样?”南宫适说:“晁雷来讨伐西岐,末将把他生擒了,听候丞相指挥。”姜子牙下令:“推来!”
左右把晁雷推到滴水檐前。晁雷站在那儿,梗着脖子,就是不跪。姜子牙说:“晁雷,你既然被我的将领擒来,为啥不屈膝求生呢?”晁雷竖着眼睛,大声说:“你不过是个编篱笆卖面的小人物!我可是天朝上国的命臣,不幸被擒,大不了一死,怎么肯屈膝!”
姜子牙一听,下令:“推出去斩首!”众人就把晁雷推出去了。两边大小众将听晁雷骂姜子牙的短处,都在心里暗自笑话姜子牙出身浅薄。姜子牙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神机妙算,一下子就知道众将的意思。
姜子牙就对众将说:“晁雷说我编篱笆卖面,这可不是羞辱我。从前伊尹不过是莘野的一个平民,后来辅佐成汤,成了商朝的重臣,这就在于遇到明主的早晚罢了。”说完,又下令:“把晁雷斩了来报告!”
这时候,武成王黄飞虎出来说:“丞相在上,晁雷只知道有纣,不知道有周,末将觉得这人可以劝降,以后讨伐纣王,说不定还能得到他的一份力量呢。”姜子牙一听,答应了。黄飞虎就出了相府,去看晁雷,只见晁雷正跪着等候行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