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世道简直乱成一锅粥了!左道旁门的那些事儿,就跟乱麻似的,而这一切的祸根,都是那个昏君,他就像一颗老鼠屎,搅得整个朝堂不得安宁。那家伙又贪婪又**,根本不顾什么伦理秩序,把朝政搅得乱七八糟,国家被他搞得一团糟,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话说黄滚带着俩孙子,到了军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那姿态,就差没把“我来请罪”四个字写在脸上了。见到韩荣,黄滚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说:“犯官黄滚,特地来给总兵大人您请安啦!”韩荣一看,赶紧还礼,嘴上说着:“老将军,您这是干嘛呢,这事儿涉及国家大事,我也不敢擅自做主呀。您这么大老远跑来,有啥吩咐,尽管说。”
黄滚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我们黄门犯了法,该治罪,我也没啥好推脱的。可就有一件事儿,实在让人可怜。我就盼着总兵大人您能法外开恩,给我们指条生路。要是能成,我父子就算死在九泉之下,也会对您感恩戴德,这恩情,那是没边儿了。”韩荣一听,好奇地问:“您有啥事儿,尽管说,我听着呢。”
黄滚接着说:“儿子连累父亲,我也不怨他。可我们黄门七世忠良,从来没违背过臣子的操守。如今倒霉,碰上这劫数,子孙都快被杀光了,实在是可怜。我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您。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那无知的小孙子,他才七岁,能有啥罪过呀。您就放他出关,给我们黄门留条根,您看行不?”
韩荣一听,脸色一正,严肃地说:“老将军,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在这儿驻守,那是有职责的,哪能因为私情就忘了君主呢!您想想,您以前权高位重,压着百官,满门富贵,可都是国家给的。您儿子倒好,纵容他反叛商朝,这罪过可大了去了,年幼的也不能放过。一门犯法,那可不能留情,得解送到朝歌,让朝廷去公正论断,到时候是非黑白自然分明。名正言顺的,谁也不敢不服。您现在让我放黄天祥出关,那我不成了和反叛的人勾结,欺侮朝廷了嘛,这法纪还怎么维持!我和您都得倒霉,这事儿我可不敢答应。”
黄滚还不死心,继续求情:“总兵大人,您看呐,我们黄氏犯法,一门眷属这么多,一个小婴儿能有啥妨碍呀。就算放了他,他又能成啥事儿?您就行行好,‘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您何苦这么执着,就不能给开条方便之路吗?想我们黄门以前功劳那是堆积如山,就这么毁了,太可惜了。古人都说‘当权若不行方便,如入宝山空手回’,人生在世,谁能保证一辈子都平平安安的。何况我们一家都是含冤负屈,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铁了心要反叛的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放了他们吧,我们活着会衔草报恩,死了也会结草报恩,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大恩大德。”
韩荣还是摇头,斩钉截铁地说:“老将军,您要黄天祥出关,除非我也跟着反叛,跟您一块儿去西岐,这事儿才能成。”
黄滚再三再四地求,可韩荣就是铁了心,执法不允。黄滚这下可火了,转头对两个孙子说:“我好歹也是个元帅,现在居然得下气求人!既然总兵不肯留情,咱们公孙几个也不怕,大不了就投身陷阱,有啥可怕的!”说完,就带着俩孙子,去了韩荣的帅府,自己进了监狱。
黄飞虎在监狱里,忽然看见父亲和两个儿子都来了,忍不住放声大哭:“真没想到,今天真像老爷您说的,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成了万世的大逆之人!”黄滚无奈地说:“事儿都到这份儿上了,后悔也没用。当初我让你饶我一命,你不肯,我也没啥好埋怨的。”这爷儿几个就在监狱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咱再把目光转到韩荣这边。韩荣得了黄家父子的功劳,又收了他们家的财物珍宝,心里那叫一个美。众官员也都来凑趣,设酒给他贺功。一时间,吹吹打打,音乐奏响,大伙都喝得欢实。韩荣喝着酒,就开始琢磨,解送这些犯官,派谁去合适呢?余化一听,赶紧站出来说:“元帅,要解送黄家父子,我去最合适,保证不出差错。”韩荣一听,大喜过望:“那可太好了,必须得你去一趟,我心里才踏实。”当晚,酒席散了。
第二天,余化点了三千人马,把黄家犯官一共十一人,押着就往朝歌去。众官员又设酒给余化饯别。喝完酒,一声炮响,队伍就出发了。走了八十里,到了界牌关。黄滚坐在囚车里,看着帅府的厅堂,还是原来的样子,可自己却成了犯官。真是物是人非,看着这些旧物,黄滚忍不住落泪。关内的军民都跑来看,看到这场景,无不叹息流泪。
咱先不说黄家父子在路上的事儿。再看看干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闲坐在碧游床上,正运着元神呢,突然心血来潮。咱得知道,但凡神仙,烦恼、嗔怒、痴呆、爱欲这几样东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们的心就跟石头似的,稳得很。可这心血来潮,就是心里忽然一动。太乙真人在袖子里一掐算,好家伙,啥都知道了:“哎呀!黄家父子有难呐,我这当神仙的,理应去救他们。”于是,赶紧叫金霞童儿:“去,把你师兄叫来。”
金霞童儿跑到桃园,看见哪吒正在那儿使枪呢,那姿势,那叫一个帅。童儿说:“师父叫你呢。”哪吒一听,赶紧收了枪,来到碧游床下,“扑通”一声就下拜:“弟子哪吒,不知道师父叫我有啥事儿呀?”真人说:“黄飞虎父子有难,你下山去救他们一把。把他们送出汜水关,就赶紧回来,可别耽误了。以后你和他可是一殿之臣呢。”
哪吒一听,那叫一个兴奋,他本来就好动,这下可算有事干了。急忙收拾东西,准备下山。脚一踩风火二轮,提着火尖枪,就离开了干元山,朝着穿云关飞去。那速度,快得没话说,有诗为证:
脚踩风轮飞在空中,干元山的道术奇妙无穷。周游天下像风响,忽然在眼角看到山川云彩。
没一会儿,哪吒就踩着风火二轮,到了穿云关,落在一个山岗上。他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没啥动静,就站了好久。正等着呢,只见那边一支人马,旗帜飘扬,剑戟森严地过来了。哪吒心里琢磨:“这平白无故的,不能随便动手呀,得找个由头。”突然,哪吒灵机一动,作了一首歌,唱道:
从我呱呱坠地那刻起,岁月便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但我却对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个寒暑一无所知。在我的记忆深处,似乎只有那位令我敬畏有加的师父以及我那颗无畏无惧的心。
我这人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惹恼了我的师父。他老人家可是我的授业恩师,对我恩重如山。若有一日不小心忤逆了他,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话说昨日,就连那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太上老君打此路过时,见着了我都得毕恭毕敬地送上一块金砖呢!哼,谁叫咱这么厉害呢?
哪吒唱完歌,就脚踩风火二轮,站在咽喉要道上。有探事的小兵,赶紧飞报给余化:“老爷,不好啦!有个人脚站在车上,还唱歌呢!”余化一听,传令扎营,然后催动火眼金睛兽,出营观看。一看,原来是哪吒站在风火轮上。咱来看看哪吒这造型,有诗为证:
奇异宝贝灵珠落在尘世,陈塘关内脱离真神。九湾河下诛杀李艮,发怒抽了小龙的筋。宝德门前敖光服气,两次上干元山现化身。三次追李靖才认父,授予火尖枪一根。头顶上束发巾光彩灿烂,水合袍束着虎龙纹。金砖到处没有遮挡,乾坤圈配上混天绫。西岐屡次作战取得成功,才保住周朝八百年。东进五关作为前部,枪展旗开无与伦比。莲花化身没有坏的身体,八臂哪吒到处闻名。
余化大声问:“踩风火轮的,你是谁?”哪吒大声回答:“我在这儿住好久了,不管是谁,官员还是皇帝,打这儿过,都得留下点买路钱。你现在要去哪儿?赶紧把买路钱交出来,我就放你过去。”余化一听,大笑起来:“我是汜水关总兵韩荣的前部将军余化。今天我押着反臣黄飞虎等官员去朝歌请功。你胆子可真不小,敢挡我的路,还唱什么歌!赶紧退下,饶你一条小命。”
哪吒说:“哦,原来你是捉将有功的呀,既然从这儿过,也行,给我十块金砖,我就放你走。”余化一听,火冒三丈,催动火眼金睛兽,摇着方天画戟就朝着哪吒刺过来。哪吒也不含糊,手中的枪急忙招架还击。这二将一交锋,那场面,简直太精彩了,往来冲突,打得难解难分。一个是七孤星,像英雄猛虎一样勇猛;一个是莲花化身,精神抖擞,战斗力爆表。哪吒那可是仙传的妙法,和别人大大不同,没一会儿,就把余化杀得力气用尽,筋疲力尽。余化一看,打不过,虚掩一戟,扭头就跑。
哪吒哪肯放过,大喊:“我来啦!”在后面紧追不舍。余化回头一看,哪吒追上来了,赶紧挂下方天戟,取出戮魂幡,就像之前那样,想捉哪吒。哪吒一见,笑着说:“就这东西,戮魂幡,有啥好稀奇的!”只见几道黑气朝着哪吒奔来,哪吒只用手一招,就把戮魂幡接住了,往豹皮囊中一塞,还大叫:“还有多少,一起放马过来呀!”
余化一看,宝物被破了,气得不行,拨回走兽,又来战哪吒。哪吒心里想:“我可是奉师父命令下山,来救黄家父子的,可别让余化泄露了机密,杀了他们,那可就糟了。”于是,左手提枪,抵挡方天戟,右手取一块金砖,丢到空中,大喝一声:“快!”只见五彩祥瑞降临,天地都昏暗了,干元山上的宝贝发光。那金砖“嗖”地一下落下来,在余化头盔上狠狠打了一砖。打得余化趴在马鞍上,鼻子里直喷血,倒拖着画戟就败走了。
哪吒追了一段,突然一想:“我奉师父命令来救黄家父子,要是光顾着追击,耽误了大事可咋办?”随即登上风火轮,又发一块金砖,打得众兵像星星飞云一样,四处逃窜,像冰一样瓦解消散,各自顾着性命奔走。
哪吒在战场上找了一圈,只见囚车里的人面容肮脏,头发蓬乱,就厉声大叫:“谁是黄将军?”黄飞虎在囚车里问:“踩轮子的,你是谁?”哪吒回答:“我是干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门下,姓李,双名哪吒。我知道将军您如今有小灾难,师父命我下山来救您。”
武成王一听,大喜过望。哪吒用金砖打开囚车,把众将都放了出来。黄飞虎“扑通”一声倒身拜谢。哪吒说:“各位将军,你们慢慢走。我现在先去把汜水关拿下,等将军们出关。”众人纷纷称谢:“太感谢您的大德了,您这一下子就救了我们的残命,还容我们叩谢。”大家拿起长短兵器,一个个咬牙切齿,怒气冲天,跟在哪吒后面,准备大干一场。
余化被哪吒打得屁滚尿流,骑着他那火眼金睛兽,一路狂奔回汜水关。这火眼金睛兽一天能跑一千里,从穿云关到汜水关也就一百六十里,所以没一会儿就到了。
此时韩荣正在府里,和一众将官喝酒庆贺呢,大家推杯换盏,心情那叫一个爽,聊的都是黄家那事儿,都觉得自己立了大功,马上就能升职加薪走向人生巅峰了。结果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告:“不好啦,先行官余化求见!”韩荣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刚走怎么就回来了,指定有猫腻。”赶紧下令:“快让他进来!”
余化一进门,韩荣就感觉气氛不对,这真是“进门别问好坏事,一看脸色就知道”。韩荣急忙问道:“将军,你咋回来了?你这脸色咋这么难看,跟被人揍了似的,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