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与月 第37章 过去的回忆

“残你这样穿看起来好……”

若叶静看到残外面穿着校服，里面的衣服把领子翻了起来，围住脖子一圈，真实的评价让若叶静难以开口。

“试一下新的搭配，有点违和很正常。”月天抱着残把她拖走。

“我看看。”兰芝突然冒出来，细长的手指勾了一下衣领偷瞄一眼。残反应神速捂住咬痕，不过还是露出来了一点。。

“月天的咬合力很惊人。”兰芝评价道。

“什么什么？”若叶静凑到兰芝身边也想看，不过残现在已经捂好，月天跑过来挡住她们。

“月天在残这里咬了一口。”兰芝指着自己锁骨上边一点点处的脖颈侧面。

“这里，有点太明显了吧。”若叶静摸摸自己的脖子。

“哎呀，那种时候哪里有功夫想显不显眼的。你们别乱说，要是被我阿姨知道就完蛋了。”月天心里烦的很。

“干的不错。”兰芝帮残竖好领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

“放心啦，月天的咬痕能比兰芝的草莓还久？之前那次兰芝种的用了快一个星期才……”

兰芝拉开衣领给若叶静看一眼。

“你要吃了她？”

“你们就当没看到。我马上得去做魔力传导介质实验，晚上没法和你一起吃饭了。残你别的老师不用注意，躲着我阿姨就行。”

“放心。”残自信满满。

“既然这样，残你不如去学校治疗室找块药膏贴上，这样实在是有点太……中二。”若叶静想了个点子。

“说得对，残你快去，我得走了。”月天带着包跑开。

“我的女人真聪明。”兰芝亲了一口若叶静。

“快去实验吧。”若叶静也亲回去，兰芝拎着包一路小跑上楼。

“她们同一门课？”残问。

“嗯呐。我刚好也没事，乐意我陪你一起去吗？”

“嗯。”

若叶静安静地跟在残的身边走着，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想起了残刚来的时候，和残在村里散步的经历。

“看路啊。”

若叶静找了一个借口好不容易说服残出来陪她散步，但是残一直低头看着脚下，这可不是若叶静希望看到的。

“嗯。”

残那个时候的头发还不够长，前面放下来只能遮到上眼皮，下边很显眼。那时的若叶静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么长的伤痕，要说一点感觉没有是不可能的，但她下定决心要让残恢复正常的生活，这个困难对十二岁的若叶静来说也不是很难克服。残抬头看看若叶静，慢慢地又低了下去。

“算了，还有时间，总比她整天把自己关在阁楼里面好。”

一小块松松的土块飞了过来，若叶静听到“噗”的一声，土块砸在她们脚边碎开。若叶静四处看着，几个七八岁的小孩躲在田埂里，手里拿着不少土块。

“要玩去人少的地方玩，砸到人多危险啊。”若叶静生气地和他们说。

“怪人就是她家的，我妈妈说千万别和那个红头发女生玩。”一个小女孩指着残说。

“快走开，别害我们也瞎眼睛。”一个男生也起哄。

若叶静怒上心头，但是残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两边纠结一下，若叶静往那几个小孩那边走了过去。一看到若叶静要过来，小孩们马上把手里的土块抛出来阻止她靠近。若叶静比他们大上好几岁，用学校学的一些战斗技巧努力躲避着土块，但奈何实在太多，若叶静不好靠近，更何况她的基础也不太扎实。眼看就要躲不掉，若叶静捂着头蹲下尽量别让自己被砸到。

“快跑！”

没有被砸到的感觉，若叶静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叫喊声远去，小心地抬起头，残站在她的面前，扔掉左手手里抓着的几块土块，用右手牵着若叶静站起来。

“谢，谢谢。”

残带着那么长一把刀，仰视看她若叶静也有点心悸，不过站起来以后她们差不多高，提醒她残其实跟她一样的岁数。

“他们太可恶了，居然那么说你。”若叶静依然愤愤不平。

“他们没说错，我只会害人。”

残还是那副样子，低着头就要走开。

“说的什么话，你不是保护了我吗？”

“你太冲动，我怕你的新衣服脏掉。”

若叶静今天找的借口就是她想穿新衣服出去转转，再加上她软磨硬泡，残才出的门。这其实只是一件残从来没见过的衣服，所以若叶静先前一点都不担心会弄脏。不过残一直记着这回事，让若叶静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我不管，只要有人敢说你坏话，我就要去揍他。”

“没必要这样。”

“怎么？你是觉得我打不过吗？”若叶静挥挥拳头。

“打小孩当然打得过……”

残的言外之意若叶静清楚，她自知自己实力有限，但这不是忍气吞声的理由。若叶静本想再多放几句狠话的，看到残背后的刀，她突然有了新的主意。

“也是，我太自不量力了。”

若叶静学着残垂头丧气，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残面对这个情况有些不知所措，她可没想到活泼乐观的若叶静会这样。

“我不是说你坏话，你别……”

听到残上钩，若叶静心里窃喜，站起来一把抓住残的手。

“但是你很厉害啊，你之前在我面前展示的那些，都超厉害的。”

“我……”

“你教我，这样我就不怕吃亏了。”

若叶静看出残在犹豫，必须趁她找到借口之前追击。

“你看我这方面天赋也一般，不说找别人打架了，上次有人欺负我……”

“谁？”

残突然出声吓了若叶静一跳，看她眼里带着凶光，若叶静意识到得马上编个新理由。

“说错了，是上次有人请我去参加一个综合素质竞赛。我的魔法知识是很全面，但是碍于身手不灵活慢吞吞的，我怕丢脸就没去。”

“若叶静的剑术很优秀！”

“咦？我记得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习的吧？莫非你偷偷看过？”

看到残一步步上套，若叶静很满意。残在听到她砍假人的时候会在阁楼窗户偷看，这是若叶静前几天刚刚发现的，不知道看了多久，若叶静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过，怕残知道自己被发现以后就再也不看她了。而现在，正是利用这个信息的绝佳时机。

“我……太无聊了……才会……”

“就是说，你老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得无聊死。那里又黑又小的，出来当我老师有意思太多。”

“我不会当老师，很不会说话。”

“不用你说太多话，照样学样我还不会吗？”

若叶静满脸期待，说到这份上了残拒绝不了，默默点了点头。

“耶！太好咯，走吧我们回家。”

若叶静拉着残的手，一路小跑绕回到了家里。

“那时候我还经常和残手牵手来着。”以前的时光总是有种别样的魅力，虽然回不去，但很吸引人。若叶静一路想着，等回过神来她们已经走到目的地。残轻轻推开门，莲春华正坐在桌前看着杂志，一看到是残精神了不少，连忙起身走过来。

“是你们啊，有什么事吗？你和月天过的还好吗？”

若叶静暗暗庆幸莲春华不知道她和兰芝的事，不然还得被连带上问候。

“还好。莲老师，这里有药贴吗？”

“药贴？你之前的伤处又痛了吗？按理说偃月大人治好的不可能会复发。”

“是她的脖子，有点不舒服想贴一下。”

若叶静见残有难，迅速帮她解围。

“落枕还是什么，没事我摸一下就知道是什么问题。”莲春华靠近残的身后，残连忙捂住月天的咬痕。

“是这里吗？好了把手拿开我看看。”

情况很快就发展到了尴尬的境地，虽然月天说别的老师无所谓，但残怕莲春华会和月清大嘴巴乱说。若叶静似乎能看懂残的心思，大脑飞速运转着。

“那个莲老师，随便拿一块比较通用的药贴就好，残只是有点不舒服不用您上手。”

“不行，万一是偃月大人也不知道的病症，那就严重了。不要忽视任何一点不适，当心积累成永久性损伤。”莲春华义正言辞地说。

若叶静无奈地看了一眼残，残明白没办法了，只能把手拿开给莲春华看。莲春华看完一愣，随后开始捂着嘴憋笑。

“这是，月天咬的？”

残看着莲春华花枝乱颤的样子，只能点点头。

“你知道月清，月清知道了会怎么样吗？”

“知道，所以希望莲老师能给一块药贴遮一下，月天很害怕月主任。”

见残很在意的样子，莲春华收敛了一下性子，从一排柜子里面找了两个小盒子放在残手里。

“这一盒是用来促进伤口愈合的，有一定的保养效果，贴这个肯定没问题。但是别一直贴着，过六七个小时就取下来，当心皮肤出问题。”

“谢谢老师。”残接过小盒子，发现还多了一个。

“这是……”

“这是指套哦，要注意卫生。”莲春华笑嘻嘻地看着残。

“莲老师……”

“哎呀她都咬过你了，你们肯定经常要做的，你也不想她受伤或者生病吧？”莲老师拍拍残的手臂。残认真考虑了一下，把两个盒子都收好放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