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与月 第39章 亲人

“那时候蜡烛都灭了，感觉自己好蠢。还好月天足够主动，现在想想如果是因为我提前吹蜡烛导致你一直一个人，我会后悔死的。”

“我其实，之前都不在意有没有人爱我。”

“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有你关心我，我不想奢求更多。”

若叶静有很多想问的，但转念一想，再纠结那些过去意义也不大。残还是在她的身边，和以前一样。

“我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吗？”若叶静双手包着残的手掌问道。

“今天这样……”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表达感情的方式也没关系，我没控制住自己，真的很抱歉。”

若叶静的手残再熟悉不过，那份温暖，一直都是残不愿忘却的。

“只要你想，都可以。”

“别担心，偶尔这样一下就好，太多了月天和兰芝会吃醋的。”

若叶静挤到残的身边，理了理她的头发。

“你教过我的训练方法和战斗技巧，我全都记得呢。”

“若叶静本来就很聪明。如果起跑线相同，我完全比不上你。”

“各有所长嘛。说到这个，魔法方面的必修课你现在学的怎么样？这学期的两门课我感觉都没有那么简单。”

“这个，我……月天会帮我补习的。”残支支吾吾的。

“呵呵呵，还得是月天，要说聪明，她可比我聪明太多，魔法方面的考试全都是前几名呢，你可别拖她后腿啊。”

“我……尽量。兰芝现在怎么样？”

“兰芝特别特别黏人，刚开始的时候真的一整天都要和我保持在半米范围内。晚上的**，也特别强烈。”若叶静说着脸也有点泛红。

“时间久了以后就自然很多，没那么过分。她想主修魔导相关的东西，但魔法方面的成绩我也比不过她，毕竟我还要分出精力练习物理方面的课程。”

“辛苦你了。”

“月天是黑白魔法双修，她才更辛苦。我这两个是可以共存的，她的两个，从原理上来说不能共存，她作为例外，学起来会很费时间的。”

“这样吗，我什么都不懂……”

“不需要你特别懂，你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她少操心一些课程以外的事，压力就不会那么大。”若叶静说着，点了点残的左手左腿。

“这个，我真的，都是我的错。”

“月天担心得直接课都没上。我其实也很想一直陪着你养伤，但是月天才是你女朋友，我再去，显得有点多余，就没有陪你太久。”若叶静说。

“若叶静才不是多余的。”残立刻插嘴道。

“不过那种情况，你和月天都在我身边，感觉会很怪……”

“因为她是你最爱的人，是你的太阳，我不可能比得上她的。”若叶静抓着残的手慢慢放下，微笑着看着她。这副笑脸就是残曾经最希望看到的，残只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你是我的月亮。”

残轻轻吻了一下若叶静的嘴唇，诉说着她的心声。

“我好开心，真的。”

若叶静面对眼前的残，发自内心的高兴。

“回去了吧？”

“嗯。”

“我的腰啊。”月天扶着自己的腰，和兰芝走在回寝室的路上。

“你为什么非要弯着腰调仪器？”

“我不想看到唐雁，那样刚好可以挡住她。”月天气呼呼地说。

“你还记恨她？她应该没再和你抢残了吧。”

“怎么没有！她在王宫治疗室里又偷偷过来找残，要不是我当时在场，保不住她会对残怎么动手动脚。之前和你一起吃饭委托那次我就发誓，但凡她再对我出言不逊，我就撕烂她的嘴！如果不是当时有人拦我，我真的要……”

“唉，爱情使人扭曲，她也是，你也是。”

“喂，兰芝你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你帮我们在一起的吗？”

“是啊，为了验证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值得我期待的爱情。”

“那我和残，不是很好吗？”

“是很美好，只是美好的爱情给你带来的并不全是美好的事情。你有想过会因为残和人撕破脸皮吗？”

“那是她不要脸，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当然不是说你有错，只是我的愿望太幼稚，和若叶静一样”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和若叶静关系不好吗？”

“挺好的，只是想接受现实了。这个世界永远是最烂的，只能改变自己。”

“那个，很抱歉没告诉你我姐的事，我怕你不能接受。”

兰芝转过头来看着月天，盯的月天心里发毛。

“你知道那天我被你催眠睡着十个小时以后发生的事情，有多精彩吗？”

“我我我错了，因为你很怕若叶静拒绝，所所以我才不敢再扰乱军心。”

“可以理解，毕竟，她是你的姐姐。幸好若叶静是爱我的，我才没有彻底崩溃。”

“既然一切安好，我能不能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

“什么问题？”

“你和若叶静，那个，的时候，会不会做防护措施啊？”

月天用食指穿过另一只手比出来的小圆圈。

“除了在一起那晚没有，后面都有。”

“哦哦，嗯？你们刚在一起就做了？”

“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和残，花了好几月才第一次。”月天一想起这个还是有点不高兴。

“这个不重要，你们的爱情又不是只有**。”

兰芝摸了摸自己的包，拿出一个小盒子。

“先给你一盒，要买还得出校门挺麻烦的。”

“你，你随身带着？”

“若叶静那么诱人，我随时都可能对她起**。”

月天畏惧地离兰芝远了两步，拿包挡在她面前。

“我还是，自己去买吧。”

残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回想着一个小时前的事，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居然……亲了若叶静三次……我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意志力这么弱吗？”残深刻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和月天在一起以后，好像反应速度，对气息的敏感程度，都有点下降，是松懈了吗？”

“我回来啦。”月天一把推开门，直奔床边的残。

“你怎么了？很不开心的样子。”月天连忙把包扔到一边，坐到她的身边。

“你的脸怎么肿了？是谁那么大胆……”

“对不起。”

残不得不打断月天的关心，越问她的罪恶感越重。

“嗯？”

“你不在的时候，若叶静亲了我。”

“啊？！”

“不对，是我亲了她，也不对……”

残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愿面对她。

“轻点轻点，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头发。你好好和我说一下事情经过，我不会怪你的。”月天虽然很吃惊，但残看起来问题更大一些，赶紧先稳定她的状态。

“真的吗……”

“我绝对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爱，任何事发生都是有原因，尤其是，你说的那种事。”

月天抓着残的手放下，凉凉的触感让残安心不少。

“……是这样……”

残对月天具体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除了一些回忆没有细说，若叶静和她的对话和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月天。

“还有这种事？”

“无论怎么说都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

见残又抬起了手，月天一把扑过去按住。

“别打了，别人看到以为我家暴你呢。”

月天感觉怪怪的，明明应该是自己生气才对，却老是在安慰残。

“你先坐好。把两只手坐到屁股底下。”月天命令道，是时候拿出一点该有的气势了。残乖乖照做，眼神里充满愧疚。

“我知道你和若叶静的关系，虽然不是血亲，但我相信你们比很多的血亲都更像真正的亲人。你们之间亲密一点我也是能理解的，这件事……”

月天本来想说没关系的，但是说不出口。之前唐雁就已经让她炸毛了，要不是若叶静在她心里印象一直很好，再加上她和残之间有一层关系在，月天才恨不起来。更别说月天一直以来都把她当做给自己带来幸福的丘比特看待。

“哎怎么会这样，一切本来都好好的，怎么会……”月天苦恼的不行。

“我很草率地接受了，月天你实在是介意，我会再去拒绝她的。”

月天是有想让她去拒绝的想法，可是这样让她去拒绝若叶静的请求，月天觉得残会很伤心，自己才不是唐雁那种为了独占残对她身边的人恶语相向的那种人。那个什么心理暗示倒很真，月云说不定就是第一个受影响的。亲亲抱抱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如果不是经常这样，我其实，还好。”

“她从没有想过破坏我们的感情，我也很珍惜她。只是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好了好了，我都说了没事了。乖，亲一个。”相比若叶静的事，残一蹶不振的样子更让月天心疼。月天坐到残的腿上，这样残的手更抽不出来了。

“我的……手……”

“嗯……”

月天捧着残的脸，深深地吻了几分钟。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月天推倒残，抚摸着她的胸前，惹得残满脸通红。

“你现在觉得，亲情和爱情的吻，一样吗？”

“不一样……”

月天隔着衣服揉弄着残的柔软。

“不过还是得区分的明显一些。那个称呼，也没有那么害羞，你说对吗，亲爱的？”

“亲爱的……”

“这样就对了。”

月天慢慢起身，残脖子上的咬痕还在那里。

“没拿到药贴吗？”

“有，发生那种事，忘记贴了……”

“我来帮你吧。”

月天从残的身上摸出盒子，一盒是药贴，还有一盒不言而喻。

“这个是……”

残都忘了自己口袋里还有这个东西，羞得她都不敢看。

“这个，我也帮你哦……”

月天先取出一块药贴，用嘴咬着角落，把覆盖在咬痕上，临走的时候还亲了一下残的脖子。

“月天……好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

“兰芝，我有事情和你说。”兰芝坐在她的桌前，若叶静搬着椅子坐到她的边上。

“你和残亲上了？”

“什么都瞒不住你，对不起啊。”若叶静摇摇兰芝的手臂。

“你本来都和月云有过关系，离你更近的残反而没有，我还觉得奇怪呢。”

“我……不是……”

“不用解释太多，我知道你还是我的。”

“嗯嗯，兰芝最好了。”

“不过嘛，你四处留情，惩罚总是得有一点。”

“什，什么惩罚。”

“今晚来我的床上睡觉。”

“这下好了，咬痕挡住了，你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办？和家暴一模一样。”第二天早上，残和月天吃着早饭，月天忧心忡忡地看着残的侧脸。

“月天的手没有那么大。”

残举起自己的手掌，和月天的贴在一起，手指的长度平均都差了大半个指节。

“哎呀，谁会管大不大的，看到你脸上的印子，都只会想是我干的。”

听到月天这么说，残捂着自己的脸，看看四周，当看到身后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嗯？看什么呢……”

月天也回过头，马上起身就要跑，月清牢牢按住月天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吃完马上跟我来一趟。”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月清一拍桌子，站在月清办公桌前的月天整个人抖了抖。

“在宿舍里干那种事就算了，校园里各种显眼的地方舌吻半天也算了，毕竟校规里没有禁止这些。可你们居然，你们居然……”

月清像是卡壳了一样，一直说不出来。月清确认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绕过桌子走到她们前面。

“居然玩虐待，还在残的脸上，是不是有点太伤风败俗了！”月清咬着牙低声说。

“啊，不是，没有啊，这是……”

“你敢说残的脖子上不是你咬的？现在脸上还有掌印，我真的是……”

月清气不打一处来，月天偷看一眼残，残摇摇头。

“估计是莲老师没管住嘴。”残小声和月天说。

“还有你！纵容月天肆意妄为是你的自由，但之前在委托外带着学姐擅自行动差点变成残疾的事情，可都没有追究。要是运气差一点学姐也受重伤，你能承担的起吗？如果不是偃月大人帮你顶着，你觉得……”

“偃月大人？”

月清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住嘴。

“我的医药费，是偃月大人出的，不是报销？”

月清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十分无奈。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能被你那种理由糊弄过去。偃月大人不知道怎么知道你的情况，帮你出了全额的费用，当然，也希望我们不要告诉你。”

“为什么……”

“你也别管为什么。总之，你和月天都收敛一点，做事前想一想后果，听明白我的话了就赶紧给我出去。”

月天拽了拽残的衣角，拉着她出门了。

“偃月大人和你，发生过什么吗？”月天仰着头问残。

“嗯。”残点点头。从残自然的应答来看，月天感觉不像是想瞒着她。

“那我们去治疗室拿些消肿的药，我一边擦一边听你说，好吗？”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