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烁被赵九笙一句酒后乱性,坏人清白急懵了,半晌话都说不出来。
“既说到这事,我不妨同你说,酒会壮怂人胆,但不会迷乱人的心智让人酒后乱性。”
“真正伤心失意喝醉的人只会更加痛苦懊恼,自暴自弃。你既坏了人清白,同人做了夫妻,有了子孙,还念着祖母,两头你都没有做到身心感情完整干净。”
赵九笙鄙夷的望着他,“在我看来,你此等行径比之贱人尚且还污了这二字。”
初时听那些话凌烁心中还有几分气,后面听着心里反而还舒坦了。
在他看来,赵九笙对此有情绪,就意味着她祖母也介意这件事,那么至少她祖母还是在乎自己的。
既然在意,那就是还有机会。
“你若没有看上叙白,我会让这份婚约作废。”
这场婚约本就是为了弥补让赵九笙得利,若她不愿,作废便是。
他的孙儿不止凌叙白,还有其他,只要她愿意。
“听闻你治好了言叙,若你有意,凌家儿郎随你……。”
赵九笙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凌家的,我一个也不要。”
凌烁沉默了,若是从前,他自然甘心把这个位置拱手相让,可如今他坐过那个位置,他甘心放下是因为他想要姜宛禾。
他的孩子如今坐上那个位置,他们又怎会甘心!
凌家与她结合,血脉仍然是凌家与赵家的,也算全了他少时之心。
可赵九笙不愿。
不愿便不愿吧。
“太医院待着你总是低人一等,你既不愿与我凌家孙儿在一起,也可以入住你从前宫里,身份尊贵,不用给任何人行礼,他们不敢害你,你……。”
凌烁渐渐止了话音,他瞧着赵九笙越来越冷的脸色,如淬了寒冰的眼似刀似箭,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的继续说下去。
“凌烁,这十年我跟祖母被人追杀,躲躲藏藏,你说没有人敢害我?”
赵九笙阴冷的睨着他,“你上阵杀敌那些年莫不是只有匹夫之勇,背后怕有三五幕僚替你拿主意吧?否则怎生了个这么蠢的脑袋,还愚蠢的认为前朝公主活着是皆大欢喜的事。”
有人追杀她们?
“谁敢……。”凌烁气急的话语没说完,赵九笙也没耐心听他解释。
“我来这里不是跟你废话的。”
“你是为了那个异瞳侍卫来的?”
赵九笙微微眯眼,他们使得司晏礼动用内力,让原本瞳色显现出来了?
凌烁见她眼神变了,心里一凉,直觉她现在思虑的也不会是什么有利于他的事。
急忙解释道:“皇陵地下处处都有机关,他虽来时无人察觉,但是一进皇陵,机关触动,也就知晓了有外人闯入。”
“我本不知他是何人,他的异瞳让我猜出端倪,我知你会来……。”
“所以耗着他死等我来?”赵九笙手按在腰侧,厉声质问。
凌烁幽叹一声,眸光复杂,“他情绪不稳且狂躁,嗜杀之气重,我既怕伤着他,却又是实实在在近不了他的身。”
“他曾经历过暗无天日的训练,死士们跟他动手虽不占胜面,但可以耗死他,我知晓,你应该也快来了。”
“他现在何处?”
“请跟我来。”凌烁走到石案前,按下机关,石门打开。
赵九笙跟在他后面,从袖中取出帕子倒了药水擦掉了面上的伪装。
皇陵里处处都是厚重的石门,她在心中暗暗记下走了几道石门,开启石门的按钮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