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拂清霜瀚海沙 第19章 拿你试试剑

第十九章拿你试试剑

在那古老而神秘的药阁之中，楚沁心急如焚，仿佛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满是焦虑地在药阁中一通乱翻。阁内各类药瓶、药盒在他急切的动作下，发出碰撞的声响，一些瓶塞松动，散发出奇异的药香。

无烟静静地站在一旁，目睹着楚沁的慌乱，暗自微微摇头，心中既理解他的焦急，又有些无奈。她莲步轻移，靠近了些，随即以传音之术，声音轻柔却清晰地说道：“药架上的金色瓶子，里面装的便是护心丹。”

楚沁的耳朵捕捉到这声音，如获至宝，目光瞬间如两道利刃般射向药架。在众多药瓶之中，他迅速锁定那散发着淡淡光泽的金色瓶子，毫不犹豫地伸手隔空一抓。强大的灵力裹挟着护心丹，稳稳落入他的掌心。他不假思索，大拇指用力一顶瓶塞，就要打开瓶塞给受伤的金雕服下。

就在这时，无烟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及时打断了他：“在此处给它服没用。它体内此刻有火焰在肆虐燃烧，这火焰极为霸道，普通的药力难以压制。必须带它到外面的寒潭里，借助寒潭的极寒之力，与护心丹的药力相互配合，方能缓解。”

楚沁听完，瞬间领会其中关键，没有丝毫犹豫。他周身灵力激荡，脚下步法一展，瞬间施展出身法，如同一道闪电般，与金雕一同消失在原地。

眨眼间，他们便出现在寒潭边。寒潭呈圆形，直径足有数十丈，潭水幽黑深邃。寒潭之上，浓厚的白烟滚滚翻腾，犹如一条白色的巨龙在潭面舞动。寒冷之气扑面而来，冷到刺骨，好似无数根冰针，要穿透人的骨髓。

楚沁顾不上自身寒冷，双脚重重踏在潭边的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将护心丹送到金雕嘴边，看着金雕费力地将丹药吞入腹中。只见金雕全身羽毛根根肃立，原本威风凛凛的羽毛此刻黯淡无光。身躯却摇摇欲坠，每一次晃动，都揪着楚沁的心，仿佛下一刻那些羽毛便会尽数脱落。透过稀疏的羽毛，可以清晰看到其下赤红的肌肉，就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烧过一般，肌肉表面甚至还冒着丝丝热气，令人触目惊心。

楚沁满心担忧，额头上的汗珠滚落，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珠。他再次以传音之术焦急问道：“它能挺过去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金雕深深的关切。

无烟站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一袭灰白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沉默片刻，目光凝视着寒潭与金雕，才缓缓传音回应：“不好说。寒潭的寒性能暂时克制它体内的高温，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但它的境界会不会出现问题，全得靠它自身的造化。它必须凭借顽强的意志，扛过这一场生死考验。在疗伤途中，不能受到丝毫影响。你去洞口守着，为它护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稍有差池，它便可能功亏一篑。”

楚沁郑重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知责任重大，脚下轻点，立刻飞身前往洞口。到达洞口后，他周身气息内敛却暗藏锋芒，双脚稳稳站定，目光紧紧盯着四周。每一丝风声、每一片树叶的飘落，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就这样全神贯注地开启护法任务，只等金雕顺利度过此次难关 。

楚沁寒潭中踏出，周身猛地一颤。方才救雕之时，他心急如焚，竟忘了运功抵御寒意，此刻只觉浑身冰冷，四肢僵硬得仿若不属于自己。

他下意识地打量自身，眉头微微蹙起，恰似一弯被轻雾笼罩的月牙。紧接着，目光落于手腕上镯子，凝视片刻后，光芒一闪，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年现身。一袭华丽米黄袍如流动的月光，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脚下白色靴子一尘不染，更衬得他气质超凡脱俗，当真是那句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的生动写照 。

楚沁低声自语，声音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一方天地：“三年未曾着过袍服，如今穿起来，竟有些不适应。难不成这池鹭宗的门人，都穿米白袍？这镯子里竟全是此类衣物。”语罢，他轻轻摇了摇头，如风中摇曳的玉树，迈着悠然的步伐，朝洞口走去。

深渊谷内，喧嚣已然退去，重归宁静祥和。方才惊慌失措四散而飞的鸟群，此刻陆续归巢，偶尔传来几声清脆“渣渣”的鸟鸣，与微风拂过树木所发出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大自然奏响的一曲和谐乐章，为这恢复平静的深渊谷轻声伴奏。

天地之间，仿佛在不经意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情调与灵动的灵气，每一寸空气都似乎弥漫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楚沁在洞口不停地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急切。他时不时便冲向寒潭，仔细查看金雕的伤势，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这般举动，也不知重复了多少回。

终于，他似是感到疲惫，身形稍显疲惫。只见他抬手从万罗镯中取出一把藤椅，动作优雅流畅。随后，慵懒地倚靠其上，藤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他手里握着太感无极剑，专注地研究着，目光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索的光芒 。

刹那间，楚沁心头猛地一紧，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如汹涌潮水般袭来。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只见四只飞禽驮着四道人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洞口之外。那凌厉的劲风，吹得洞口的碎石与尘土纷纷飞扬。

楚沁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向这八位不速之客，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来意，对面一位身着蓝袍的少年便抢先发声，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傲慢：“你在此处，可曾看见一只金雕？” 这蓝袍少年侧身而立，下巴微扬，眼神中透露出的轻蔑与盛气凌人，仿佛眼前的剑无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楚沁闻言，双唇紧闭，一声不吭。这般傲慢无礼的语气，恰似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令他从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四人四禽，眼神如寒夜中的冷星，犀利而深邃。

只见两只白鹤优雅地伫立在空中，一只雄鹰舒展着矫健的双翅，还有一只模样丑陋到极点的乌鸦，浑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两只白鹤的背上，分别端坐着一男一女。那男子五官轮廓分明，浓眉大眼，身姿挺拔修长，一袭白衣胜雪，宛如从画中走出的谪仙。然而，剑无痕还未来得及仔细打量那女子，便被乌鸦背上蓝袍少年愤怒的吼声再次打断：“问你话呢！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一只金雕？”

楚沁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宛如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他依旧慵懒地倚靠在藤椅上，却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眼神如冰刀般冷冷地刺向蓝袍少年，那浓烈的杀意仿若实质化的黑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深渊谷。蓝袍少年在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下，身体微微一颤，似是承受不住楚沁眼神中的杀意，但仍强装镇定，在乌鸦背上硬着头皮挺了挺身，试图维持那虚假的傲慢姿态。

与此同时，一直静静坐在鹰背上的少女按捺不住，尖声叫嚷起来：“我师哥在问你话呢，你聋了不成？”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

楚沁眼神危险地微眯起来，如同盯上猎物的猎豹，目光瞬间如利箭般锁定在说话的女子身上。这女子一副少女模样，脸蛋白皙嫩滑，宛如刚刚剥壳的鸡蛋。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两根俏皮的马尾辫扎于耳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身上穿着一袭粉色衣衫，本该显得甜美可爱，一张小嘴也生得精巧玲珑，然而从里面吐出的话语，却充满了骄纵与无礼，让人听了直想好好教训一番 。

楚沁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千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

粉衣少女听着楚沁的回应，顿时柳眉倒竖，原本粉嫩的脸颊因愤怒涨得通红，恰似熟透了的番茄。她杏眼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把抄起手中缠绕着金丝的长鞭，在空中猛地用力一挥。鞭梢划破空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凌厉地指向四周。她扯着嗓子，尖声叫嚷道：“废话！你睁眼瞧瞧，这荒郊野岭的周遭，除了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哪还有半个旁人？我不问你，难道还去和那些石头草木说话不成？”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自己是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女王，眼前的楚沁不过是她脚下微不足道的蝼蚁。

楚沁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冷笑，这少女的骄横无礼实在令他不齿。但他脸上却依旧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嘲弄，又带着些许看笑话的意味。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朗且沉稳，在这略显紧张压抑的氛围中格外清晰：“姑娘这话可就奇了，听姑娘的意思，莫不是在姑娘眼中，自己竟不算人？还是说，你觉得同来的这三位佳人俊才，也都被你排除在‘人’的范畴之外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头，眼神里满是促狭，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粉衣少女的反应。

粉衣少女一下子懵了，原本因愤怒而显得狰狞的面容瞬间凝固，她那本就不太聪慧的脑袋此刻更是像被一团乱麻塞满，完全琢磨不透眼前这少年话里暗藏的深意。她张着嘴，呆愣在原地，活像一只被点了穴的青蛙。愣神好一会儿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娇躯不停地哆嗦着。她跺着脚，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你这可恶的家伙，少在这儿跟我耍嘴皮子、胡搅蛮缠！你才不是人，你就是个怪物，故意在这儿消遣本姑娘！”

楚沁对此嗤之以鼻，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他低下头，继续专心致志地把玩手中的剑。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身，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那柄剑是他最珍视的宝贝，周遭的一切喧嚣与威胁都与他毫无关系。

目睹楚沁这般满不在乎、仿佛将他们视若无物的神情，骑在白鹤上的一男一女不禁面面相觑。两人眼中均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他们久居宗门，平日里遇到的人莫不对他们恭敬有加，从未见过如此淡定从容、面对威胁却视若无睹的人。白衣男子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悄无声息地将灵力汇聚于掌心，以备不时之需；而身旁的女子则轻咬下唇，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不时地看向蓝袍少年与剑无痕，仿佛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而那蓝袍少年，此刻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死死地盯着楚沁。两次问话，楚沁都对他不理不睬，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好歹也是金丹初期的修士，在宗门里也算有头有脸，何时被一个小小的灵丹境修士如此无视、轻蔑过？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无比，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我现在饶你一命，已是天大的恩赐。”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裹挟着浓浓的杀意。

楚沁冷峻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淡淡地瞥了一眼蓝袍少年。他心思电转，不用细想也能猜出，这几人必定是金雕的仇人。他深知，自己即便回答了问题，也绝不可能就此免去一场争斗。毕竟金雕如今还在洞府里气息奄奄，自己与它有着十年之约，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陷入险境。对方有三个金丹期修士，还有一个灵丹圆满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不过，剑无痕心中已有了盘算，若是真打起来，打不过的话，抓个过来当筹码也不失为一条退路。想清楚了退路，他愈发镇定，更加不想理会蓝袍少年的威胁。

蓝袍少年见楚沁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彻底被激怒了。他暴喝一声：“找死！”刹那间，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通体散发着幽光的长矛，矛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能轻易撕裂一切。他双腿用力一夹身下的乌鸦，一人一禽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怒气冲冲地朝着楚沁猛扑过去，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

楚沁见状，不慌不忙，意念微微一动。手中的太感无极剑仿佛收到了主人的召唤，瞬间挣脱他的手掌，如同一道红色的流星，向着蓝袍少年疾射而去。只见空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红光残影，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铛！”一声巨响，宛如洪钟鸣响，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太感无极剑与蓝袍少年的长矛重重地撞击在一起，金属相交，迸射出无数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掀起一阵飞沙走石，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扭曲变形。

凛冽寒风中，长矛与太感无极剑轰然碰撞，发出“锵”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的火花四溅。紧接着，数道破风声“嗖嗖嗖”地响起，仿佛空气都被利刃切割。

“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爆发开来，身着蓝袍的少年不敌这股力量，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顺势向后倒飞出去。在这股冲击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体瞬间脱离了脚下那只巨大的乌鸦。蓝袍少年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嗖”的一声，原本坐在藤椅上的楚沁宛如鬼魅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残影。紧接着，一道模糊的人影如闪电般朝着那只乌鸦飞驰而去。蓝袍少年见状，心中一紧，急忙想要出手阻拦。然而，他的动作还未完成，一道耀眼的剑光便如惊鸿般极速向他袭来。

“铛！”又是一声巨响，蓝袍少年再次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退，脚步踉跄地向后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而楚沁的身影如幻影般一闪，瞬间又回到了藤椅上。此时，他的手中多了一只不断挣扎的乌鸦，修长的手指紧紧掐着乌鸦的脖子，令其动弹不得 。楚沁眼神冰冷，注视着手中的乌鸦，仿佛在审视着一件毫无生气的物品。蓝袍少年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却又深知此刻自己无力再战。

在那灵雾氤氲的山谷洞口，粉衣少女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那粉嫩的双唇微张，一双美目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她长久以来的认知里，师哥在金丹初期的修士中，那可是犹如璀璨星辰般耀眼的存在。师哥平日里修炼刻苦，剑术精湛，多次在门派试炼中力压同辈，声名远扬。可如今，竟在这籍籍无名的少年剑下，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地败下阵来，这一幕，实在是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震惊犹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的内心淹没。而在这如渊的震惊深处，一股熊熊燃烧的愤然之意，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在她的心间轰然炸开。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怒视着洞口的少年。原本清澈灵动的眼眸之中，此刻隐隐有诡异的血红光芒如漩涡般翻涌。杀意，宛如春日里疯狂滋生的野草，在这仿若凝固、令人几近窒息的空气中，悄无声息却又极为迅猛地滋生、蔓延开来。每一丝杀意，都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周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远处的天际，一只洁白如雪的仙鹤悠然翱翔。鹤背上，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的女子静静地俯瞰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她那如远山般秀美的黛眉微微蹙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的光芒。她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所施展的剑术奇诡莫测，每一剑刺出，剑势变幻无常，毫无章法可循，却又总能精准地逼得对手手忙脚乱；而其身法亦是灵动飘忽，恰似风中柳絮，又似云中飞燕，在四人的围攻间隙中，游刃有余地穿梭自如。明明只是灵丹初期的修为，面对四人来势汹汹的围攻，竟能如此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实在是令人费解，着实不可小觑。

楚沁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女子投来的目光。他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脖颈轻转，目光直直地回瞥过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不羁与傲然，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中。随后，他缓缓将目光从女子身上移开，落到了手中抓着的乌鸦身上。这只乌鸦浑身羽毛漆黑如墨，此刻正奋力扑腾着双翅，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它乃是灵丹中期的修为，比楚沁的境界还高，也难怪之前在对峙时，对楚沁满是不屑，那高高昂起的头颅与充满轻蔑的眼神，让楚沁心中极为不爽。

之前被金雕鄙视时，楚沁考虑到局势，选择暂且忍耐。可如今，这区区一只乌鸦，也敢对自己露出这般鄙夷的神色，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当下，他紧咬钢牙，腮帮子微微鼓起，手掌猛地发力，五指如五根坚硬的钢钳般，死死地收紧。那乌鸦瞬间发出“呱呱呱 ”的凄厉惨叫，声音中满是痛苦与惊惶。每一声惨叫，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划破了这紧张压抑的氛围。

“你大胆！快放开师哥的坐骑！”粉衣少女见状，顿时柳眉倒竖，一双美目之中怒火熊熊燃烧。她娇叱一声，声音清脆却又饱含愤怒，骑着金鹰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朝着剑无痕迅猛冲来。金鹰双翅展开，带起一阵强烈的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枝叶狂舞。粉衣少女周身灵力激荡，她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粉色的光芒从她指尖飞出，环绕在她身体周围，显然是动了真怒，准备与剑无痕拼个鱼死网破。

剑无痕对此却恍若未闻，神色冷漠至极，仿佛眼前冲来的不是一个怒气冲冲的修士，而是一团空气。他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未浮现，只是在粉衣少女冲至半途之时，心念一动。刹那间，玄虚太寒剑凭空出现，剑身修长，寒光闪烁，散发着摄人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结。剑身上符文闪烁，似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转瞬之间，数十道夺目的红光以剑无痕为中心，如灵动的游龙般围着粉衣少女飞速旋转起来。速度之快，只听得见阵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仿佛要将这方空间撕裂。每一道红光都蕴含着磅礴的灵力，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划过，留下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扭曲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