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拙劣的谎言,陆护安不会相信的吧?
毕竟那位燕国废太子虽然真的没什么势力,但他怎么会把陆护安看在眼里呢?
就是陛下把他们派到陆护安身旁来潜伏,他们刚开始如临大敌。
到现在都觉得是陛下对镇国公主关怀太过。
总觉得天下所有人都要伤害镇国公主。
毕竟陆护安这个燕国皇子实在是让他们这些暗卫失望的很。
他除了在背后骂镇国公主两句,偶尔说些不着边际的蠢话以外。
真的是太过普通且平凡了。
不过就是一个空有野心,但绝对没有配得上那份野心能力的蠢货罢了。
就这样的蠢货,陛下都如临大敌。
若不是他们个个都对陛下忠心耿耿,都要怀疑陛下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那个小太监已经做好准备陆护安不相信这个解释,他都准备开口自动接上自己所说的话了。
结果陆护安对这个解释深信不疑,竟然直接气喘吁吁的把自己的靠枕扔到了地上。
一字一句就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陆巡!陆巡!!!”
“你这个该死的小人!”
“该死的小人!!”
燕国那位废太子就叫陆巡,陆护安这是真的把谋害自己的罪名安到了自己这个兄长的身上。
那个小太监刚张开的嘴就这么卡住了。
我的妈呀。
这种话还真有人信?
不愧是陛下,真是将这位燕国皇子的想法拿捏的明明白白啊。
“殿下还要保重身体才是。”
既然陆护安已经相信了,那那个小太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要转个方向了。
“陛下特地派了宫里所有的御医来您这里守着,甚至还准备广贴皇榜为您召集天下名医。”
“燕国的那位废太子又能拿出什么毒药?这样的小人定然不会影响您的大计。”
调动了宫里所有的御医是真的,因为要刷名声。
广贴皇榜召集天下名医也是真的,因为这样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陆护安的情况公之于众。
他说的可都是事实。
陆护安又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声。
这才又重新瘫软回了床上。
“此仇总有一天,本皇子要亲自报!”
“等我坐上燕国的皇位,竟然要将陆巡千刀万剐。”
那几个明面儿上已经被陆护安收服了的宫女太监个个诚惶诚恐,一个个不停的喊着要他注意保重身体。
陆护安这一病就是两个多月。
直到两个多月陆护安才能勉强下床,走上几步锻炼一下。
顾安安等人倒是再也没有去看过他。
毕竟陆护安那几乎濒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吓人,顾安安生怕自己去的次数多了会做噩梦。
而陆护安也是拼命地恢复着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来不及注意有没有人来看过自己。
他更是特地嘱咐了自己身旁的那些宫女和太监。
若是陛下亲自来探访,就说他现在重伤未愈,正在昏睡。
千万不能让陛下看到他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
陆护安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更是没忍住将自己殿内所有的镜子都砸了个粉碎。
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么恶心的模样是自己。
这个样子的自己怎么有资格出现在陛下的面前?
原本陛下对自己明明已经有几分眷顾,若是让陛下看到自己这个样子,那几分眷顾恐怕就要跑了。
那些个宫女太监一个个明面儿上说的是陆护安果真是玲珑心肠。
等他睡着后这些老同事又会聚在一起叽叽呱呱的说个不停。
大部分人都是在吐槽陆护安实在是痴心妄想。
不是。
你算是什么排位上的人?
只不过是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还指望着陛下亲自屈尊降贵的来看望你呢?
就是你死了,陛下都未必露面,给你烧上一张纸。
没有陆护安这个男主的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
至少顾安安喝那一大堆伴读都是这么觉得的。
甚至因为少了一个时不时用奇怪的目光盯着他们的男人。
除了赵勒以外,上课的时候笑容都变多了些。
就是赵勒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少了这么一个室友,真是多了好多好多分的快乐呢!
直到接近一年以后,陆护安才勉强把自己的身体养回到了中毒之前的样子。
但这也只是外表了。
陆护安现在年纪还不大,但是有些生理反应是很小就能够感受到的。
这一年的时间里,陆护安曾经试图用各种手段唤醒自己的小老弟。
结果自然是他的小老弟昏昏沉沉,从来没有醒过。
甚至因为某些奇怪的后遗症。
陆护安只觉得自己好像越发白了,就连自己身上那些原本还算比较茂密的毛发也变少了许多。
但是头发看着倒是比以前多了些,甚至连头发生长的速度都比从前更快。
陆护安刚刚发现这点的时候万分震惊。
但是那几个太医只说他只是因为自己喝了太多的补药,这才会使得头发长得格外快些。
陆护安并不相信这些太医所说的。
但是现在他身旁所聚集的太医已经是整个国家最尖端的了。
陛下也从民间召集了好几个赫赫有名的神医,但是那些神医给自己搭完脉以后每一个人都只是摇头。
自己喝的药更是千奇百怪换了千种味道。
可依旧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陆护安收服的那些人对他依旧是忠心耿耿,甚至在他发怒的时候还会上前来劝。
陆护安一方面得益于自己收拢人心的手段,另一方面,又不断的派人去搜寻现在自己好像不行了的消息,到底传到哪里去了。
这个世界上不能有一个注定不能生下儿子的皇帝。
若是这个消息真的已经传遍了四国,自己想要登上燕国的皇位难度就又要增加了。
等到他知道这个消息真的是四国人人皆知。
陆护安的性子就越发的偏执且怪异了。
而且他竟然还染上了暴虐之气。
在他身旁贴心伺候的那些宫女和太监,没有一个没有挨过他的打。
甚至他还染上了掐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