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只手指就能把人掐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他偏偏又从来不会掐打在外人能看到的地方。
自以为掌控了那些人的家人,陆护安就是下手也只会挑那些自己控制住了的。
掐完他们以后还要再恶狠狠的警告一番。
只说他们如果是不老实那宫外的家人就全都要完蛋。
那些人当着陆护安的面一个个都是乖顺至极,只是陆护安没有注意到那些人死死攥着的手。
以及那些肌肉练得特别健硕的暗卫还要特地放松自己的身体,不然就路虎安现在这么虚弱的样子恐怕都掐不动他们。
直到陆护安成功回归了课堂之上,好像所有的一切就那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只是陆护安在课堂上的人缘依旧是不太好,顾安安的那些伴读依旧不是很愿意和他说话。
尤其是赵勒发现这人都已经不行了还试图勾搭自己的妹妹,除了在寝室之内对着陆护安嘲讽的更加直接。
就是每天都要在自己妹妹耳边念叨好几遍,千万不要因为某些人有一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就眼瞎心盲。
这天底下论外貌还没有人能比得过陛下,不要因为陆护安这一张长得帅的脸就对他心生怜悯呀!
结果就是赵芷珍直接没忍住把自己这个兄长暴揍了一顿,几乎是一只手的情况下就把他扔出了女子寝室。
“哥哥,你下次若是再跑到我们女子寝室来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话,当心我把你打的和那陆护安一样。”
赵芷珍可能是因为祖上是习武的,她本人在武艺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赋。
甚至直接压过了自己的亲兄长,在武科这方面一直都是队伍中的第一名。
她的天赋之高就连隆安帝都听到了传闻,自己亲自去考教了一番后对自己为女儿选的这个伴读就更为满意了。
这样的女子为何要回归后院做一个寻常妇人?
不如日后跟着自己的女儿在战场上大放异彩的好。
从那以后赵芷珍在课堂上受到的关注就更多了,甚至龙安地已经在考虑过几年等自己的女儿当上太子就把她扔到军队里先去体验一番。
赵芷珍不知道天下最尊贵的这对父女对自己日后的安排如何,她只是对自己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感兴趣,并且愿意坚持一生的事情。
哪怕不能和那些男人一样上战场杀敌,她也愿意一辈子习武用以强健身躯。
赵勒就这么被自己的妹妹直接扔了出去,甚至被扔出去的时候还是脸部先着地。
赵勒有些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珍珍,你不要这么凶好不好?爹都说了你这样没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回应赵勒的是砰的一声,赵芷珍直接把门打开了一个缝。
然后扔了一本厚厚的书砸到了自己亲兄长的脑袋上。
“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可以帮忙把你的嘴缝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能不能考虑清楚?”
赵勒再次被自己妹妹扔过来的这一本书砸的头晕脑胀,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只是重复爹爹说的话而已。
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妹妹稍微凶残一点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这样的女子嫁到夫家也不会受太多的委屈。
但是自己的妹妹能不能别把这份凶残对着自己这个亲兄长啊?
“那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就差人来告诉哥哥。”
赵芷珍再次扔了一本书出来“咱们日日都要一同进学,我想要的东西你还有办法帮我搞进来不成?”
“我不是还能再回家,那几天去外面给你买回来吗?”
“我又不是自己没长腿,不用你在这儿帮我的忙。”
赵芷珍声音中饱含的怒火越来越深刻,赵勒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也没敢说。
就那么揉着自己的额头慢慢的走远了。
一边揉额头一边嘴里还在小声的嘀咕着“虽然我不太认同爹爹说的话吧,但是小妹现在的武力值未免太高了吧?”
他虽然在这一大堆伴读中算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但是放到外头去也算是半个文武全才了。
可是偏偏不是自己妹妹的对手,在文课方面他们兄妹二人可以算是旗鼓相当。
属于整个书房中最垫底的存在。
每次考试文课成绩他们二人总有一个要排在倒数第一,这就使得家里的老父亲每次看到成绩单都会暴跳如雷。
结果自己的妹妹在武术方面又是魁首,甚至就连陛下都是亲自称赞过自己妹妹。
这就使得自己的老爹所有的怒火都只能朝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发,甚至家里的藤条都已经抽断好几根了。
全都是毁在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的父亲更是不知多少次心生感慨,只说他们兄妹二人或许是生错了性别。
若是自己的妹妹能是个男儿那一定能够鼎立家门。
赵芷珍每次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脸上从来都没有高兴的神色,反而身为最了解自己妹妹的人。
赵勒能感觉到自己的妹妹这算是已经强压着怒火了。
就连赵勒因为教导自己的师傅全都是女子,而且一点也不比家里请的那些男老师要差劲。
慢慢的听着家里人这么说,也总觉得不太对劲。
难道对一个女子最大的赞扬就是她若是个男儿就好了嘛?
赵勒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拿着妹妹扔给自己的书转身就走。
这肯定是自己妹妹已经特地标注好了的那些兵书兵法,自己将它们仔细研习一番,此次考试应当就不再是双料倒数第一了吧。
结果赵勒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室友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门前。
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黑的,让人一眼望去就会觉得有些恐怖。
现在陆护安可能是因为缺少了某些特殊的激素。
赵勒总觉得这人的声音现在有些尖细,明明大家年龄都差不多。
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朝着成年男性的方向转变了,自己的这个室友声音却更像一个孩子了。
或者说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反而是两者兼备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