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渐起 第10章 过招

载酒端着两盒香辣的小豆腐在街头等着锦祥一，锦祥一一个人把宋老头送回去，说是还有什么私底下的交易，都是酒楼上的事情，载酒还是不要一起过去才好。

锦祥一接过小豆腐，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还好你没去，你不知道那老头子多黑，我差一点就没收住，你要是去了肯定要被他坑蒙拐骗的。”

没想到看起来人挺好的老头子心这么黑，载酒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有点想和他们这个队伍走走镖看看外面的世界。锦祥一问道“载酒，抛开我刚才跟你说的，在之前你要是一个人送宋老头回去的话，你会不会跟跟他一起走了？”

载酒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他们是运镖的，我要跟他们出去玩玩也得等去过苏眷月以后再决定，他们应该等不了这么久。”锦祥一笑了笑，还好没有让载酒一起过去，宋老头走之前专门和他提起过，他们应该在这里待上几天，有空的话可以随之找他，这趟镖是自家的货物，着急是着急了点，出来以后就自己说的算了。

锦祥一说道“宋老头感觉还不错，你要是跟他去也行，正好出去散散心，魏大公子也要走了，这一点你也是知道的。宋老头修为应该很不错，跟着一起的话也很安全，要是我就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载酒犹豫起来，几天之内，寺庙也被新和尚占领了，师傅走了，自己还俗了，魏林没过多久也要走，马上去拜见的苏眷月也随时都有可能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留下来的了，以后去哪里是一个问题。锦祥一看着载油沉思的样子随口问道“我走不走不确定，我不走还好，想找你就找了，我要是走了，你可得提前告诉我你的打算，我还得指望日后去找你给我解签呢？”

“说不准，我又没什么事情要处理，时间这么多，慢慢想，那一天醒来脑子一热，想走就走了，到时候给魏大叔和外三巷留个口信就行了，你也能知道。感觉修炼很苦，不知道好多人为什么还一股脑的钻进去。”

这种话真希望是自己妹子说出来的，锦祥一回道“那可不一样，总会有强者比你厉害，你不下功夫你就是那个被人鱼肉的人，你是没见过哪些血腥的场面，自然是体会不到。一个很贴切的例子，修炼就像是赚钱，谁还觉得自己赚的钱多呢，我只有把外三巷酒楼开进三巷里面才能赚更多的钱，总会和里面开酒楼的人起冲突的，只有不断地提升实力总有一天能开到小林酒馆的对面。你说对吧？”

载酒点了了点头，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没有太多的掺和山下的事“不说这事了，我总感觉这几天脑子有点疼，这才几天我感觉比我半年下山看到的都多，各种事情和想法都冒了出来，一时半会我脑子也想不过来，顺其自然吧。师傅说过，吃饭这东西，实在吃不下就别吃，吃撑了又不舒服还有可能去医馆，浪费固然不好，得不偿失更不好，我就顺其自然吧，以后能修炼就修炼不能修炼以后就开一家小酒馆，这方面你们熟悉，大不了让你们过来帮忙，你们不要打压我就行了，多介绍介绍客人。”

锦祥一哈哈大笑，“一言为定。”随手扔掉拿小吃，用袖子擦了擦嘴，要是自己妹妹有这样的不思上进就好了，这外三巷酒楼只是不想进三巷而已，你这天天的为了学拳东奔西跑的，整日没个安稳，这次在武神峰时间还算久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一个女孩子不要天天乱跑，害得叔叔提心吊胆的，连自己也经常要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真的让人不省心。想到这里，锦祥一数了数日子，这小妮子应该是快回来了，就在这两天。

“怎么了？”看着锦祥一皱着眉头，难道是没吃好？载酒递过来一串豆腐。

“想到一个小祖宗，等下我有可能不能陪你去看月姐了，我妹妹可能回来了，我要是不在家等她，免不了一顿打，那小祖宗的拳头是真的疼。”说着略带着自豪的撩起衣服，指着身上的伤疤说，你看全是我妹捶的。

载酒瞪大着眼看着，这真是亲妹啊，真是下死手。“不是她下手重，她喜欢打拳，每次回来我就想着看看她长进了没，就比划比划，她以前出手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力道，不过看着自己被锤的一次比一次重，我还是挺开心的，就是比较费身子，希望能熬得到她嫁人，换个人给他锤吧。”

二人还没有走到斤两楼就遇到了魏林和徐又玄了，相互介绍以后，简单的打了招呼算是认识了，也就是锦祥一许久不见徐又玄了话多了一点，多是打趣徐又玄三十个书呆子。锦祥一还是比较喜欢徐又玄的，没有那么多的酸腐的味道，给人感觉干干净净的读书人，很纯粹，平时遇到能多逗逗就多逗逗。“我说徐又玄，你就看过这么多书知道为什么早晨起来你的小弟弟为什么比你起得早啊？”说着还用手指比划着一个弯曲然后伸直，徐又玄转过头去，故意不理睬他。

在魏林的阻止下锦祥一没有继续挑逗徐又玄，只是说了句以后不知道便宜了谁家的姑娘。锦祥一说了下刚才那群押镖的事，然后说了句该说他已经说了，这事情就算了，魏林就不要插手了。载酒一直在偷听着，这时候连忙跟着说道“嗯，你别插手了，我还有一成的收益呢，你插手了，我，宋老头，锦祥一肯定有人会少的，不好不好。”

锦祥一先是一愣，和着之前面对一成收益的推辞属于欲拒还迎了？不由得大笑起来，合胃口合胃口，早知道这样那宋老头就只能占四成。“听到没，魏大公子，以后对哥们我客气点，载酒宁愿你没有分成都不想让我少一点，我和载酒的关系铁中铁。”

魏林对于锦祥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明知道说的不是同一件事，还和载酒一起起哄。这么喜欢挣钱不如就把刚开的酒馆交给载酒算了，想想算了，估计那个名字真的不入法眼，自己说出去都感觉是小家子气。

一行人也就是徐又玄带的东西多一点，一个特制的小书箱，这次孙楼主给的比较多，手里还提着不少，除了这些书籍魏林就帮载酒买了一个见面礼，已经装起来的小礼盒。载酒看着小礼盒，怀疑魏林在敷衍他，魏林解释了好几遍拍着胸脯说，自己媳妇铁定喜欢才大笑载酒的怀疑啊。

刚准备出发去苏眷月那里，锦祥一说刚才抖了抖，每次莫名的打颤的都有事情发生，原因多是自家小妹回来了，这次应该也不例外，自己得回去了，不然自己这次得折几根肋骨。

谈及他妹子，魏林还是有点无奈的，也就是锦祥一这么宠他妹子了，挨了这么多打还是对他妹子这么好，魏林说“要是我有个像锦遁一这样的妹子，我都不敢回家，我这小身板估计也撑不住几下，算了我们走吧，再不走晚上就赶不上饭点了，我也要被打了。”

在枫溪镇不远处的那群刚刚离开没多久的镖车已经被一个人堵在了树林中，原本是打算停留几天的，宋老头想了想还是走了算了，他把酒楼打包的食物放在了镖车后面，并没有吃，走江湖的最注重就是食物了。宋老头站在镖队的最前面，一改之前略带佝偻的身子，他看向来人，沉声问道“阁下是截镖还是问路？”问路即是问事，问路也可问镖物的来龙去脉，来者摸了摸光头说道“不截镖，问路不问镖，请问您老为何拉着一个空镖车途经此处，据我所知这一趟镖车你绕道此再去辽岚，这可不是你一个镖师能做出的决断，难不成是陆家主的决定？小家伙没有跟你们走那就还能接受，今天就单纯的切磋切磋。”

来人正是怀远和尚，也就是周康。孙胜利给了周康一些建议，附带着送一个消息给他，有一处近两楼传来消息，四海镖局的宋铁掌带着一群人借道去辽岚下一站就是这里，算着时间应该刚刚到达，刚才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魏林并没有带着载酒过来，孙胜利说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就赶紧去看看吧，楼上的另外一个贵客他来招待，让周康放心过去。

宋老现在对于这趟镖也有一点点的怀疑了，他已经好久不管镖局的事情了，都是小辈们在操办，这次陆家主特意嘱咐他去一趟，一同来的还有他的两个徒弟，徒弟们第一趟走镖自己跟着也说的过去，更何况是一条新的路线。徒弟年轻，玩心大，非要其去趟杨柳渡吃羊肉，那里的羊肉出了名的，而杨柳渡过后就是枫溪镇。

“不知道阁下名号，我们四海镖局只是走镖路过，老头子姓宋，江湖上有几分薄面，也只是奉命行事，阁下是怎么知道我们这趟镖是空镖的？此次走镖，除了熟悉熟悉新的路线，还有更重要的是我带着两位徒弟走一趟。”说着指着后面的两个年轻人，怀远看了过去，一个木讷老实的，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拳头紧握带着一点颤抖，另外一个丝毫没有惧色，难不成是自己给的压力还不够，虽然压着境界了，但是至少是二品武夫的水平了，这小子有东西！！

好久没有舒展筋骨了，你们的算盘打到了载酒身上，我这做师傅的说什么都得替他出出气。怀远转了转脖子，拉拉肩膀，看着宋老说道“宋铁手，你的铁手和绳镖是出了名的，绳镖估摸着是你是不会用的了，那我就来领教领教你的铁手吧。”

宋老拱了拱手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么？阁下既然知道我们去往辽岚，那就知道这后面还有很多的路要走，能不动手我还是不想动手的，近期辽岚周边并不安全，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敢说能带他们顺利通过。”怀远把一坛子酒一口干了大半，猛的一震身子一个醉拳起手，说道“不用担心，你宋铁手的声誉还是信得过的，既然你们什么也没有带走，这件事和你就翻篇了，在此之前我得和你过过招，好多年了，难得遇到一个能打的，来来来过过招，切磋而已。”

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江湖，此次出来若不是看着自己两个弟子第一次走镖，哪怕是总镖头点名叫他也不会来的，这两弟子属实是他的心头好，对于走镖路线即便是心存怀疑也不会想的太多。宋老挥手让其他人往后退，宋老郑重其事的说“阁下和那位小友相关？看来是的了，多有得罪，那就春切磋切磋，松松筋骨。”

宋老狮子抱球起手，周康猛踩一脚栖身向前，拳直取宋老面门， 宋老左侧身抓手，顺势斜下拉，左手成拳抡圆了顺着下拉的手臂向着周康的面门打去，周康右手格挡自己面前，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对周康的面门产生了冲击。周康转头躲闪的同时右手包住宋老左拳向上猛拉，被抓住的左手边抓，是想借着拉手的力道让宋老身形稍微不稳，那么自己的被锁住的左手变爪趁机攻击下面就能得手。宋老猛的一抖拳便让周康一个没抓牢，顺势变成手刀劈颈，下面则抬腿膝撞爪。交手碰撞，周康左手有机会挣开，抓住送来过来撞爪的膝盖，以此为支点，立马后仰躲闪，顺势猛的一个扫腿扫向宋老，手刀在周康的面前划过，宋老一招不中手刀化爪抓向面门，下盘并不动弹硬接这一记扫腿。

扫腿先至，周康不由心里一惊着这下盘也太稳了，由扫腿变为蹬腿，借助蹬力快速翻腾躲过那一抓，周康原本想以醉拳取胜，可惜这宋老死死的锁住手腕，看着手腕上伤痕，如果要是那几次袭面没躲过，现在站起来都费劲。

周康活动活动手腕和面部这些受伤地方，大笑道“好，宋老果然厉害，我看今天你就别走了，打完我们喝酒去！”见周康没有恶意，刚才也只是单纯的拳脚功夫，就算是伤着也不碍事，已经好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人，不过现在还在走镖，早点完成任务比较好，他看了一眼后面的一群人，就当他刚想开口拒绝的时候，有一个弟子跃跃欲试说道“师傅，弟子想试试。”宋老没有同意，那就再来一场，本次目的就是为了徒弟而来，就让他们多见识见识，让他和琅蔚好生看着。他先先周康抱了抱拳，身上的零零碎碎都放下，然后起手骑手式，道了一声讨教了。周康起手三体式，这种纯肉搏已经很少见了，不是知己好友是不可能这样浪费时间打来打去的，周康跃步十指互扣如锤当头劈下，宋老双手交叉架住，虽然后退几步，卸掉力后一只手托起，抽出一只手直奔周康腹部，周康猛的提手再锤，当提手的一瞬间，宋老犹豫了下，这种以伤换伤如果有一丝丝的犹豫就是致命的，直奔腹部的拳势只能顺势向上再次架住，几近头部才勉强架住，交叉的双手扣住周康的摆锤，抬腿准备朝天蹬直击腹部，周康被锁住的双手向下一拉，挡住进攻的同时，已经出于面对面的情况，一个光头向宋老面部砸去。宋老躲闪的瞬间周康抽手起身，一招下来周康就感慨到底是纯粹武夫，经验丰富，宋老连环双拳如雨点袭来，周康能用左右拍打，宋老的拳越来越快，周康忙于格挡消力，宋老突然一记上勾拳从周康的胸前格挡的双臂缝隙中袭来，周康勉强歪头躲过，拳以至面门高度，周康已经被拳头吸引视线，以为宋老会拳变爪或者手刀攻面门时刻提防着，不料宋老猛地向前一步，一个肘击将周康击飞十来米远，巨大的力道让给周康不由的咬着牙。

疼是真的疼，但拳架过招对于现在的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伤害，周康懒得掸身上的灰尘，面对已经冲过来的宋老，直接震开尘土，无论宋老如何出拳，周康还是左右外格挡，宋老的拳势越来越强势，这种对局就不可能同一个招数吃两次亏，就在宋老起疑的一瞬间，周康原本用来格挡的宋老拳势的小臂，猛劲同出由内向外一拨将宋老双拳震开，劲道之大直接让宋老中门大开，情况不对宋老快速后退收手格挡，周康抢先一步向前，由内而外顶肘再次挡开双手，双拳轰至。

这把老骨头，好久没有这么爽快了，宋老大喝一声“来！！！！”双手被挡开后顺势收至腰间，脚下生根，硬提一口气，胸口硬生生的扛住这一击，周康劲道强横，宋老硬是靠着二子钳羊马纹丝不动，可见武学根底的扎实，更重要的是这一口气不能散，受伤倒是小问题，难的事还得重新整劲，这一下退不得，这一口气也不能散。完全卸掉双拳的力气后，似乎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齐呼相当的对手了，宋老双眼如鹰，换拳成爪，换气后欲进招，周康双手下沉扣住宋老手腕，拉扯间身子稍微后仰脚尖如长枪从下方刺向喉咙，后仰和起脚都很快而且注意力都在双手的拉扯上，脚尖的位置也很刁钻并不是很高，宋老若是被这一招命中，直接有可能被脚尖点透，宋老本能后仰躲过，后仰的身子在空中扭身躲过周康顺势脚跟下劈，没想到宋老对于游身术也有所涉猎。

眼见着两位只是拳脚交流，宋老随行的一众人员开始放松下来，还有些人喝彩，那名之前跃跃欲试的弟子扯了扯师兄说道“没想到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这腰力真不赖。要是我，这一个下劈人铁定是起不了身了，你应该看到那个小坑了吧，要是像别人家那些鞋子后面带点暗器的就这一下我就没了，是不说不是，师兄？”

旁边那个略带木讷的师兄似乎并不是很有兴趣，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花花架子，就凭你现在的修为，只是被拳架打中也只是皮外伤，一点用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会在走镖的时候和别人浪费时间。”说完顿了顿，想起了那个算的上半个弟子师傅口中的少当家的，想想满眼都是嫌弃。这人很厉害，真的拿出修为打一架还能让自己见识见识一些师傅的压箱底东西。

师弟说道“我说师兄师傅老人家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哎呦，这一肘击那人要是受了可真的爬都爬不起来了，虽然双臂交叉挡住了看得出来他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冲击啊，你说我啥时候能练成这样，就算是师傅他老人家不叫我绳镖我都愿意。若是一天来上一场这样的打斗，别说来上了就是看也是一种享受，打完以后不说去和喝花酒，就算是一起吃个火锅也是极好的，然后来两壶酒，一边吹着自己招式，还得用筷子比划一下，嘿嘿嘿。”

被称作师兄只是轻声的说了句“本末倒置，不务正业，戏楼花架子而已。”这时候远处的那个和师傅来回过招的人大声说道“小兄弟真应该是我辈人，可惜晚生几年。”

“阁下可否说明来意，今天也算尽兴，希望可以放行，我们一行人还需赶路。”周康没有回应只是收了拳，你并不知道事情原委，我这做师傅的不表示表示也说不过去，周康腰间酒壶开始颤抖，巨大的威压席卷而来。

“这。。。。宗师境？不可能啊，没听过这号人物啊。”话语间宋老已经站在一群人前面，腰间飞出一道绳索如蟒蛇一般将众人围了起来，绳索前端挂着一个菱形镖，镖头死死的盯住周康像是锁定猎物。

“师父这。。是宗师境？”宋老没有说话，来者意图不明，做事没有章程，被称作师兄的少年褪去了初见时候的紧张伪装，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康说道“不是，应该是一品巅峰，也就是六境巅峰武夫，腰间的酒葫芦多半是本命物”师弟章恒才放下心，师父也是六境中期武夫，今天不至于殒命于此了，“毅儿，可曾瞧出根脚？”，自己的这个弟子可是总镖头亲自点名要收的，不仅见识广而且天赋极高。

章毅面色凝重，说到“一品巅峰武夫，拳脚，武痴，嗜酒，本命之物是酒葫芦的少之又少，难不成真是是他，我记得镖头说过，还有一个人很早就放出话若是他炼制本命物，一定是能装得下千壶酒的酒葫芦。没听过啊。”宋老皱着眉，这就很棘手了。

周康盯着章毅，简单思索后，身形消失在原地，这一拳一定是要打的！绳镖似乎感觉到异样，缩小盘旋的间距，紧紧的护住随行的镖师，一拳从天而降直奔绳镖镖头，这绳镖就是宋老的本命之物，相当于直接打在宋老身上，里面护着一行人，使得宋老不得不正面面对这一击。这一拳像是一根棍子捅在充了气球上，就在即将炸裂的瞬间，拳劲泄了，周康也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一贯走镖骑马从不坐马车的宋老，坐在马车里一脸苦笑说道：那一拳不止一品巅峰，还好他没有下狠手。

只是简单的切磋，宋老并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章毅骑着马跟在马车的后面，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前面的镖车，这次押镖已经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