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幕渐起 第89章 随礼

果真和孙羊蛋说的一般，远远地就能听见凤来仪传来的叫好声，作为常客的孙羊蛋和门口把关的门童嘀咕两句，指了指少载酒之后，少载酒就被放行进去了。刚一进去就被四五处明亮的舞台吸引住，舞台上都是衣着清凉少女舞动身姿，布料之少让少载酒大开眼见“你就好好见识见识吧，这里网罗天下美艳女子，只要你想看的都有，前提你付得起钱。这些在外面舞台上的还都是一般货色，真正好的都在厢房里面，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有钱，色这一块凤来仪从来不让人失望。”

除开舞台的光亮足，其他地方多是昏暗，来的人大多在舞台周边坐下，也有一些不方便被别人瞧见的妻管严躲在角落。孙羊蛋让少载酒吃喝随便记在斤两楼账上，但是其他服务就只能自费，自己这座斤两楼也支付不起。还没回答少载酒问的其他服务有哪些，孙羊蛋轻车熟路的拐进一间包房，单独把少载酒扔在原地。

少载酒开始还在一个穿的比较保守的舞池旁边远远地看着，过了一个时辰，实在是撑不住旁边的诱惑，偷摸的跑去看一些张扬的舞池旁边观赏，这个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有点刺激，更多的是原始的刺激和好奇，正当他看的入迷的时候，一股细微的味道飘了过来，少载酒很是熟悉，看了一眼味道的来源是一间厢房，这才想起是谁，在凤来仪喝茶的人极少，加上一丝墨香，错不了就是他。

少载酒走到厢房仔细闻了闻，厢房的门缓缓打开，里面坐的正是吴清羽，在一旁坐着的还有清漪姑娘，清漪姑娘笑意盈盈招了招手，少载酒满心疑惑的走了进去，厢房门轻轻关上，少载酒发现在包厢里面安静得很，完全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落座以后，清漪姑娘沏上茶“不打不相识，要早说你是清羽的朋友，那天我就不出手了，怎么也得好酒好肉招呼着。你说是不是，清羽？”

看着清漪姑娘突然和吴清羽的关系如此亲密，少载酒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吴清羽，吴清羽一脸无奈，说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清漪姑娘确实是自己人了。”

清漪笑着问道“要不我回避下？你们聊。”

“都行，反正聊的东西你基本也是知道的。”吴清羽说道。清漪了然，慵懒的竖了个懒腰，起身说道“你们聊吧，昨天忙活了一天，我要好好休息了，就不在这里碍眼了。碎了，少载酒，有空常来玩，你看这外面的多么热闹，看中哪个姑娘跟我说，我给你便宜一点。”

清漪从包厢后面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吴清羽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谁带你来的？”

“孙楼主，孙羊蛋。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我闻到茶水和墨水的味道才过来看看。”少载酒回道，听这个意思，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他回来了？那就说得通了，如此说来，你与斤两楼的关系也不错。”吴清羽没有深挖少载酒和斤两楼的关系，他要谈及一件重要事情“你之前让我打探的破境丹一事有眉目了，我本打算理一理头绪再跟你说，现在你直接来了，那我就不要操心了。”

少载酒点了点头，“昨天我去见了城主，是清漪引荐的，他们其实早就有意拉拢我，借此机会算是一桩买卖。破境丹只是一个幌子，当然也并不是说不存在，只不过真正的破境丹并非是丹药，而是一方温泉，自然是天地灵宝，洗髓涅盘，后来有炼丹师用这方温泉炼制成丹药，可丹药远远比不上温泉的疗效。而且这种丹药时间越久药效越小，用一些秘制的瓷器可以延长使用的时间，也仅限于几周。”

吴清羽抿了一口茶说到少载酒“你这种二境破三境的情况，属于是洗髓的上限了，在往上的境界洗髓已经毫无作用了，但是也是消耗温泉功效最多的情况。温泉并非取之不尽，是需要时间的凝练。这青桐城前任城主为了笼络人才，毫无节制的使用。”

说到这里，少载酒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吴清羽点了点头“如你所想，现在的温泉很难将帮助你破境，更不要说破境丹了。也你不要回信，修行一道哪有百分之百的破境，就算是宗师境的也会有坎。”

少载酒问道“既然如此，不知道怎么才能有这个资格去试一试，是不是要在春闱获取名次？”

吴清羽想了想说道“这次春闱的奖励确实是破境丹，但并非是直接进入温泉洗髓。说到底春闱对于不少人来说算是一个骗局，对于那些只是谋求一点利益的人来说是属于正常的交易。”

说完二人沉默许久，吴清羽面色凝重，一滴墨水轻轻的出现在桌面上，纠结许久说道“其实我与城主可以做成一笔交易，可以换取一次给你进入温泉洗髓的机会。”

看着吴清羽面色凝重，少载酒赶紧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若是一些物质交易，自己手上的咫尺物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如若还是不够那就去再去寻找，这笔交易一定要答应下来。“代价你就不要管了，和你无关，这种能和城主交易的也并非是一些寻常东西可以上桌的，我可以应付得来。我只是担心一个问题，这到底可不可以让你破境？我的直觉告诉我很难，你知不知道最后一个进入温泉洗髓的人是谁吗？”

少载酒自然不知道，但是这样问，不是自己认识的，就是名声在外的大家熟知的，“清漪姑娘？”清漪那天出手凌厉修为绝对高过少载酒，年纪轻轻的女子还在这种地方，哪有时间修炼，加上和城主之间的关系，多半就是他。

吴清羽说道“不是他，最后一个进入洗髓泉的是城主。这就很值的玩味，我查询了一些记录和资料，城主之后青桐城便只向外输送破境丹再无人进过洗髓泉。”

少载酒意识到吴清羽担心的缘由，问道“这城主现在是什么境界？”

吴清羽叹了一口气回道“无从知晓。青桐城只对他三境之前有所记载，也是在二境后期进入的洗髓泉。关于他三境的消息也只有一条，就是通过洗髓泉破境，五天，整整五天的洗髓，破境而出的那一日所有人青桐城的人都感受到了天降异象。”

少载酒听了心里一惊，什么样的破境能天降异象，这才是三境啊，从来没有听说过能够天降异象的，这以后的成就多半是宗师起步。吴清羽开口说道“能当城主的人眼光绝对不会差，我猜上个城主虽有意用破境丹和洗髓泉笼络人才，他也知道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所以导致今天局面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现任城主的那一次洗髓耗尽了所有资源，老城主在赌，他知道局势动荡洗髓泉早晚要被辽岚溧阳这种大势力夺取，所以先用破境丹笼络人才，最后用洗髓泉押宝新城主。”

就在此时吴清羽唤出的那一滴墨水突然消失，清漪姑娘毫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之中，依旧是笑意盈盈，凤来仪是她的主场，谁都逃不掉“吴大人，你能知道的这么多一小部分是因为我们诚意，更多的是你在青桐城并非溧阳，这一点我想你清楚。那他呢？”

清漪拔下头顶的簪子轻轻的在手上把玩，好似随时可以取走少载酒的性命。吴清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娘们就是沉不住气，“你好歹也是城主的人，行事鲁莽，我就说几句话又如何，一切没有求证之前都是猜测，你这一出场，直接板上钉钉。我就说为什么城主一定要拉我入伙，没我你们还真不太行。”

“吴大人说笑了，空穴不来风，这种猜测传出去，自然有人会信，城主现在不能有任何闪失。我相信吴大人除了他自然不会传出去，只要让他消失就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去，我说的对吗？”

吴清羽微微一笑，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安慰道“说实话，单凭你一个人，西相信她不一定能留下你，加上我的话，她一定留不下你。不急不急，喝茶喝茶，这么好的茶你能闻得见的不止你一个人，我说对吧，孙楼主！”

这时候外面推门进来一人，正是孙羊蛋，他挺着肚子看着清漪，舔了舔嘴，“哎呀呀，这位是谁啊，如此英姿飒爽，吴老弟，你带着少载酒在这里享福怎么就不带着老哥我啊，是不是怕老哥我把你的消息带给溧阳，让你那火爆脾气的爷爷过来把你挂在树上抽？”

“老哥你这话说的，弟弟这不是给你给倒了一杯茶配个不是吗？再者说我旁边这位可是传说中的清漪姑娘呢？我有啥享福的，只能饱一饱眼福。你说对吧，清漪姑娘？”吴清羽说道。

清漪姑娘收起簪子，缓步走到吴清羽身边，突然伏在吴清羽的身上，纤细的手指在吴清羽的身上轻轻的滑动着，甚至还往吴清羽的下身摸去，吴清羽一手抓住，制止了这种行为，就当清漪姑娘奸计得逞的时候，吴清羽突然把清漪的手向下一拉，一瞬之间，清漪惊慌失措，赶紧起身逃脱。

“哎呦呦，我说吴老弟，这还有来两个外人呢，虽然是晚上也不能这么猴急啊，你看看把清漪姑娘羞得都快红透了。”孙羊蛋哈哈大笑，不停地给少载酒使眼色，让他赶紧看看清漪，怎么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不敢看，又不是拉着你的手去摸。

“孙大哥我和清漪姑娘这关系没的说，我也只是顺势而为，你看看刚才是她先动的手，我可是没把你当做外人，你这还说三道四的，该罚，具体罚什么还是说清漪姑娘。”吴清羽哈哈大笑。

“没问题，指不定那一天就是弟妹了，我这先送礼以后就就省送了，在外面奔波的指不定那一天人就没了，你说是不是，吴老弟？”孙羊蛋坦然道，这位吴清羽要是在这里成亲，估计溧阳那边能闹翻天。

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清漪，吴清羽满脸疑惑，在凤来仪这种地方，就算只是身份的掩饰，但是看多了也不至于这么害羞，刚才还在那里模做样的摸来摸去，甚至还要摸自己的私处，孙羊蛋这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能不要“孙大哥说的即使，及时行乐，清漪姑娘的礼物先余着，等她想好了再登门拜访。到时候可不能借口不给哦，不然别怪弟弟我直奔楼主那边告状。”

孙羊蛋抿了抿嘴，说道“真的能找到楼主告状，到时候记得带上我，好久没有见楼主，有点想他了。”

看着到嘴边的鸭子要飞了，吴清羽一把把清漪拉到怀里，在清漪姑娘耳边轻轻嘀咕两句，然后对着孙楼主说道“我说孙羊蛋，你看现在样子我提我家娘们问你要个礼物你给不给吧。我知道哪位大名鼎鼎的孙楼主踪迹难寻，但你要知道他师兄我可是随便见，他们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让孙羊蛋看的只摸头，这小子不会玩真的吧，看着被掐着面目狰狞还佯装镇定吴清羽，孙羊蛋感觉不好，冲着我来了，真是要东西来了。“你小子真是舍得，老哥我答应你，等清漪姑娘想好了来我斤两楼找我，我自然不会食言，前提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吴清羽轻轻的摇头，“总感觉还是缺了点什么？你说缺了点什么？少载酒。”

少在酒一听，还有我的事？不对啊，应该不是惦记着的东西，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是不是要立个字据之类的？”

孙羊蛋被气笑了，我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还往外拐，“行行行，立字据就立字据，看样子今天是被你们做局了”

说完孙羊蛋看着还在掐着吴清羽的清漪，无奈的说道“好了清漪姑娘，你就偷着乐吧，我吴老弟一表人才，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后生，你去溧阳问问，不要说人了，就算是配猪也是一把好手，以后你不愁吃不愁喝，都不用跟着城主混了。”

孙羊蛋缓过神来，正色道“之前小打小闹，现在你们玩真的的话，我可听闻清漪姑娘是城主的相好的，城主神出鬼没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要不你们。。。私奔吧。”